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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杨文剔着牙,懒洋洋的说道:“有话说、有屁放,从见了面儿开始,你就支支吾吾的,别告诉我那是你的新毛病。”
武允文摸着脑门儿,半晌无语,好一会儿才说道:“也没什么事儿,天后叫我过来帮帮你的忙,嗯……也让我自己适当的参与进去。”
“应该说监视更为管用一些吧?”,杨文老大不乐意的冷晒一声,直言不讳道:“狗屁的帮忙!你丫就是一小走狗啊!”
武允文被这话说得半天没吭出一声儿来,慵懒的脸上满满的都是无奈,心忖:就算是你说的那样,可你也不能当面打脸,把事情说得这么赤/裸啊!
郁闷了好久,武允文开始转移话题,道:“昭王李驭,还有褚云飞褚胖子、林小侯爷也都来凑热闹啦!另外,有一个你实在、实在想不到的人也来了!”
“什么人是我想不到的?”,杨文被勾起好奇心,琢磨一番,道:“徐令文?我这个仇人?或者是哪个隐秘不出的世家的人……”
“金玉候潞尤嘉!”
武允文直接给出了答案。
杨文愣了好半天,紧紧地盯着武允文的眼睛,好一会儿,道:“是我傻了,还是你疯了?嗯?你难道不知晓白骨岭围猎的时候,潞尤嘉已经死的透透的?”
武允文摇了摇头,啧啧道:“就说你绝对想不到的嘛!我不知道白骨岭围猎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我只能告诉你,潞尤嘉真的还活着,就昨天,我还跟他攀谈了一会儿。”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杨文蹙着眉毛,很是不相信,死人怎么会复生?
杨文清楚的记得,自己在当时,可是利用潞尤嘉的大意,一首战诗斩断了他一条腿。紧接着潞尤嘉就因为惹恼了兔蛮女那个脑子有病的姑娘,被活生生的殴打致死,整个人的身体都烂成一滩碎肉。
他……怎么可能还活着?
。。。。。。。。。
。。。。。。。。。
金玉候潞尤嘉把玩着手中的玉质杯子,优雅动人。瀑布般黑色的长发,未绾未系披散在身后,光滑顺垂如同上好的丝缎。秀气似女子般的叶眉之下是一双勾魂摄魄的瑰丽眼眸,眼角微微上挑,更增添撩人风情。一个男子,居然有着比女人还要美艳的长相,着实叫人惊异的很!
在潞尤嘉的身前,还有两个人,一个是见了鬼似的鞠言,另外一个则是永远挂着狂放不羁的笑容的辽东王李凌。
气氛显得很诡异,静谧的针落可闻。
终究是没能忍住,小疯子嗔目结舌的指着潞尤嘉,道:“你……你不是死了吗?你……是人是鬼?”
潞尤嘉抿着嘴角儿微微一笑,道:“你怎么知道我死了?”
“我亲眼所见啊!”,鞠言咽了口口水,道:“都被那只兔子女打的……打的零碎了,你怎么还能活着?开什么玩笑?”
潞尤嘉摇了摇头,道:“看见的……不一定是真实的。”
“说的很对!看见的,不一定是真实的!”,李凌开口了,眯着眼睛打量着潞尤嘉,看了很久,淡淡的说道:“别当所有人都是傻子,否则的话,我不介意现在就捏碎你的骨头!”
潞尤嘉面上笑容不减,倒是对李凌表现出了恭敬的神态,道:“当然,在敢蒙骗谁,也不敢蒙骗您辽东王。不过……我现在很需要这个身份,还请您手下留情。”
“你不是金玉候潞尤嘉?”,鞠言再次被震惊了,很失礼的伸手摸了下潞尤嘉的脸,捏了捏,触电似的收回:“没问题!真的不是鬼!也的确不是幻术,难道……你是他的弟弟或者哥哥什么的?”
潞尤嘉摆了摆手,笑道:“都不是,我就是潞尤嘉!”
“有些人你骗得过去,有些人你骗不过去,阴阳家内部就有那么三两个你是绝对骗不过去的,”,李凌面无表情的看着潞尤嘉,道:“有没有心思跟我走?在我的麾下,至少我不会挑明你的身份,只当你还是潞尤嘉,如何?”
潞尤嘉沉吟一番,好一会儿,笑道:“只怕辽东王对我这个小虾米的兴趣儿并不大吧?我自身的价值……哪里比得上阴阳家的秘密呢?您说是吗?”
“聪明人!”,李凌咧嘴大笑,轻抚巴掌,歪着脑袋看向潞尤嘉道:“你的选择?”
潞尤嘉抿抿比女子丝毫不逊色的娇艳嘴唇儿,叹道:“您……给我选择了吗?”
李凌一龇牙,满是伤疤的脸极为狰狞:“要么投奔我,要么去死,死,也是选择嘛!”
比起对待鞠言展现出的客气,李凌对潞尤嘉非常的强势,几乎是在逼迫。
潞尤嘉叹了口气,咬破了右手的食指肚儿,挤出血液,半跪在李凌面前,道:“吾,将一生一世效忠您。”
李凌同样咬破手指,道:“很好!你会为你的选择感到无比正确的。”
这是……血契?
鞠言的目光登时变了,盯着跪伏在李凌面前的潞尤嘉,好久没能说出话来。
“孔城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么简单的,接下来你就跟在我身后吧!”,李凌站起身,道:“否则的话……也许你会死。”
潞尤嘉点了点头,没有言语。
……
第二百七十六章 友尽的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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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值七月初,炎炎烈日使得人们不得不调整下活动的时间。尤其是一些风雅的文人士子,到了这个季节,他们无比喜欢凉爽夜晚的生活,留恋在那勾栏瓦舍之地,听琴听曲、品酒品色,好生快活。孔城本就是文风兴盛之地,不仅有当地的文人士子,还有很多慕名而来的外地文人士子,更因为最近传出孔家大小姐招亲之事而变得愈发的热闹,到了夜间,整座孔城宛若不夜之城。
来到孔城,如果不多游逛一番,恐怕很对不起自己。所以杨文也没有拒绝武允文的邀请,带着钱三多开始在孔城最为热闹的一条街、“夫子街”游玩起来。杨文本来就打定了主意是来看热闹的,因此也能放得开,玩儿的非常高兴。
反观武允文,倒是有些兴趣缺缺。
武允文所以如此,源头还要从天后说起、从武家说起。在十几年前,武家还只是个停留在帝国最底层的那种不入流的世家士族,玩的东西也是几乎被文道百家淘汰的“商家”学问。一切,都因为从小便被作为犯官子女送入宫中做才人,后来又被先帝圣皇看重那位妃子的天后而改变。天后仅仅用了十年时间,一边战败了后/宫所有的对手,成为可以左右帝国话语权的皇后,一边讲武家磕磕绊绊的拉扯到如今的程度。
可以说武家能有今天,全赖天后的提拔与扶持,去岁,圣皇死了,天后更是权倾天下,俨然掌天下权柄。武家当然乐的看到如此局面,可作为与天后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存在,武家也要帮着天后明里暗里的出力。就比如武家现在愈做愈大的生意,赚了那么多钱,都哪儿去了?还不都被天后用来笼络人心、充实府库、建立新军等等花的精光?钱。只是一方面。天后所需要武家做的并不仅此而已,武家还要有人,有足够给予天后在朝堂、在地方支持的人。
趁着老靠山王杨雄薨天而去,新王杨文还未上位的那一段时间,天后狠狠地将靠山王府算计了一遭,一举剪出了燕州、雍州两个羽翼,还将自家人塞过去做眼线。那个人就是武光祠。是天后之叔,也是武允文之叔。不过。比起天后来,武允文虽然是天后的亲弟弟,但打小便与姐姐分离……
应该说,当初天后与亲弟武允文的父亲在朝做官,因为一些事情触怒了某些人,从而被罗列罪状扳倒,落得一个尸首分离的下场。作为犯官的子女,他们当然也会因此受累,天后便被送入皇宫名则做才人。实则不过是想让她孤独终老,要不是天后手腕儿厉害,哪里会有今天这般风光?天后被送入皇宫做了才人,而武光祠身为天后父亲的亲弟弟,想要给自家兄长留个血脉,便花银子疏通,将武允文带在身边。换而言之,武光祠当时将天后放弃掉,做了牺牲品。武光祠对于武允文而言,不吝于亲生父亲,可他对于天后而言那就不得而知了,至少明面儿上看武光祠也是很风光的。雍州牧,那是很多人一辈子都不敢去想想的封疆大吏之位啊!
可是,武允文虽然慵懒,但怎么不明白其中的凶险?雍州是什么地方?那是凶险之地!一面是如狼似虎的靠山王府,一面是残暴狠戾的西狄蛮族,怎是那么好相与的?最让武允文担心的还是跟自己现在在一起游玩儿,脸上还很高兴的杨文。这位新任靠山王是什么德行,他清楚无比,也时常记得杨文嘴里的那句话“我的东西,我可以给你,但你不能抢”,雍州虽然不是靠山王府的封地,可那在杨文、在靠山王府心目中,早就是自己的东西,天后此番行为那就是抢了靠山王府嘴里的肉,还好死不死的将它放到了自家叔叔的手里……
武允文已经无法想象假若有一天靠山王府对朝廷、对天后不满之后,会做出什么事情。但可以预想的是,雍州这个靠山王府的身后之地,那绝对是要被靠山王府牢牢把持的,谁也不想自己身后有个拿刀的人不是?到那个时候,自家叔叔,危矣。
杨文不知晓身后的武允文是何等复杂心情,他反正是用一种逛庙会的心情玩耍的高兴,一会儿买点儿这个糖果、一会儿弄点那个零食儿,简直就是童心未泯,完全没有一方诸侯王应该有的威仪,怎么看都像是个毫无忧虑的少年人。
不过……
杨文的轻松愉快,也就到此为止了。
当杨文看到面前突然出现的贱人之后,那张挂着和煦笑容的脸瞬间变得抽搐起来,哼哼着说道:“要么说,夜路走多了,容易碰到鬼。果然如此,孔三金,你可真够阴魂不散的啊!”
孔鑫嘻嘻的笑着,对杨文的讥讽丝毫不以为意,还舔着个脸道:“您靠山王大驾光临,我好歹也是主家,怎敢不出面相迎啊!”
“骗鬼去吧!就你?你有那个好心?”,杨文对孔鑫的话,一百个不信:“要真是过来打个招呼,那行,滚蛋吧!看到你,我就觉得要有倒霉的事情发生。”
“真是无情有冷血啊!”,孔鑫顿时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那双漂亮的眸子刷的一下就红了,接着,两滴清泪神奇的在眼眶中打转儿:“杨兄!你难道忘了我们的友情,那是比天高,比海深,你曾经对我说……”
杨文瞬间被击败,连忙摆手,道:“得得得!有什么说什么?中不?别大庭广众之下乱说,好像咱们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似的!”
孔鑫眼睛一眨,嘻嘻的笑着,道:“这可是你说的啊!我家阿姐这次要择婿,这么着,你们家大姐不也守着寡,咱玩儿个换姐游……噗……!”
杨文一巴掌甩了过去,揉了揉手腕儿,郁闷道:“果然,狗改不了吃屎,这嘴,真臭啊!得!今天累了,回去休息。”
“别走啊!别走啊!”,孔鑫连忙拦住杨文的去路,被人打了脸,他居然还笑的高兴:“有一个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说呢!来来来!咱先喝两杯?”
连拉带拽的,杨文实在是弄不过这个小无赖,不得已,跟着到了酒楼。
孔鑫好像很高兴似的,嘴里叨叨个不停,道:“我跟你说,这家店里的腌咸肉绝对是一绝,用的是野猪身上最肥美的五花肉腌制,据说最好的腌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