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吴侯,前锋已抵达柴桑!”一名报信官上前躬身禀报。
孙权缓缓点头,“传我的命令,命凌操率八千军攻打柴桑!”
旁边周瑜大惊,连忙上前道:“吴侯,八千人攻城,人数偏少,最好两万人比较适合。”
孙权负手冷冷道:“士气不振,万人也攻不下柴桑,传出去,我孙权也是倚多取胜之辈,胜之不武,不要再多言。”
周瑜不敢再劝,孙权又喝令道:“传我令下,第一个攻进柴桑者,赏金千两!”
。。。。。。
“咚!咚!咚!”
巨大的战鼓声在江面上敲响,一艘艘大船在柴桑码头靠岸,一队队盔甲鲜明的士兵从战船中蜂拥而出,迅速在岸边集结。
几十艘运载巨型攻城武器的大船也缓缓驶向码头,江面上,千余艘战船也开始在江面上集结,它们静静地停泊在江面上,桅杆如林,铺天盖地。
战争迅速来临,就像一个不请自来的莽汉,冒然闯进了别人的家园,在有节奏的号声中,数根绳拉拽着一座丈高的巢车从大船上缓缓驶下,巢车底部装有巨大的木轮,行走缓慢,仿佛一头庞然怪兽。
还有攻城云梯和不计其数的攻城梯,也正缓缓从大船上卸下,和上一次相比,江东这次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八千士兵已列阵就绪,分为四个方阵,盔甲整齐,长矛如林,杀气冲天。
就在这时,城头上的战鼓声也敲响了,轰隆隆的战鼓声响彻城头,鼓舞着每一个士兵的勇气,一架架投石机吱嘎嘎拉开,装上了巨石,蓄势待发。
刘璟凝视着远处集结完成的八千江东士兵,他知道这是孙权的骄傲,不愿意用重兵攻城,他们甚至连船都不愿意下来,看他们的意愿,似乎准备在一个时辰内攻下柴桑。
不过正是孙权的这一丝骄傲,给了柴桑守军一个机会。
这时,江东军的战鼓声忽然变得高亢起来,这是进攻的命令,为大将凌操战刀一指城头,厉声大喝:“进攻!”
八千江东军如潮水般向城头涌来,中间夹杂着十部怪兽般的巢车和十架攻城云梯,每部巢车由十头牛拉拽,吱吱嘎嘎向城墙进发。
柴桑城北面的空地并不宽阔,宽只有两里,很快,潮水般的江东军进入了四步内,刘璟目光紧紧盯住敌群,他毅然下达了命令,“发射!”
二十五部投石机骤然发射,投石机经过改良,使用绞盘发力,这样,四十人便可以操纵一架投石机,一片嘭嘭的声响,二十五块重愈斤的大石抛向天空,大石在空中翻滚,划出一道弧线,带着刺耳的啸声,迅猛无比地砸向敌群。
江东士兵望着头顶上翻滚砸来的巨石,发一声,纷纷躲闪,‘轰!’的一声巨响,还是两名士兵被砸得粉身碎骨,沾满血肉的大石继续翻滚,一连砸翻十几人。
二十五块巨石接二连砸来,惨叫声、哀嚎声响彻战场,紧接着,第二轮投石机再次发射,长长的臂杆挥出,将十斤重的巨石凌空抛出。
数十块巨石在空中旋转,呼啸着砸向密集的人群,‘轰!’巨石砸下,在人群中翻滚,染红的尘土腾空而起,十几人被砸得血肉模糊,惨不忍睹,接二连的巨石砸进人群,此起彼伏的惨叫声一片。
天空中,一块块巨石在翻滚,呼啸着砸向地面,短短时间内,投石机便发动了四轮,一多块巨石砸向敌群,造成一千余人的伤亡,但江东军并没有止步,他们冲进了弓箭步射程内。
城头千名守军同时放箭,箭如急雨,射向冲来的江东军人潮,江东军举盾相迎,千弓弩手同时向城头放箭,城上城下迅速结成一张箭网。
很快,城头上的守军被压制住了,如暴风骤雨般的箭矢使城头守军根本无法靠近城垛,不断有士兵中箭,惨叫着从城头上坠落。
江东军迅速在护城河上铺设木板,这种木板厚达两寸,长两丈,宽五尺,两头有巨大的铁钉,用木锤砸下,便可牢牢钉死在地上,这是为攻城云梯和巢车做准备。
凌操注视着城头,尽管他的军队死伤惨重,但他依然不为所动,这时,一名牙将上前低声道:“校尉,虽然东面城头地势险要无法攻城,但南面和西面城墙却可以进攻,而且城头上几乎都没有守军,我们为何只攻北面城头?”
凌操摇了摇头,“你不懂吴侯的意思,吴侯并不是仅仅为夺城那么简单,他是要战胜刘璟,击溃刘璟,用血战的胜利来鼓舞士气。”
凌操大喊道:“云梯和巢车推上,开始攻城!”
十架云梯和十辆巢车开始缓缓向城头逼近,这时,城头上的投石机依然在发射,只是它们的目标已经转向云梯和巢车。
一根根长长的臂杆轮番抛出,数十块巨石砸向缓缓驶来的庞然大物。
‘咔嚓!’一座云梯被砸中,云梯折断成数截,云梯上攀附的十几人纷纷掉下。
‘轰!’的一声巨响,一座巢车也被巨石砸中,木屑四溅,巨木坍塌,巢车上的数十名士兵惨叫着摔下。
高大的巢车是攻城利器,巢车长宽各两丈,高丈,用巨木拼成,全身覆盖着牛皮,结构十分简单,巢车中空,有楼梯直通顶端,顶端是一座木台,站满了四五十名江东士兵,平台前端是覆盖有牛皮的厚实木板,可以抵御隋军的弓箭。
下面装有四只木轮,由十头牛拖拽,左右和后方皆有名士兵推动。
这种巢车高过城墙,士兵可以站在巢车上向城头放箭,同时抵靠城墙时,它还能将士兵送上城头,比云梯还要犀利。
‘轰!’又是一座巢车底部被砸中,一只木轮脱出,巢车顿时倾斜,摇摇晃晃,渐渐失去了重心,两边士兵大喊着奔逃,在喊声中,巢车轰然倒塌。
江东大军攻势如潮,轮番打出的巨石仿佛海洋中溅起的一朵朵浪花,瞬间便被人潮淹没了,随着攻城云梯和巢车靠近城墙,俨如狂潮般的敌军终于开始攻城。
。。。。。。。
襄阳州衙德堂上,数十名荆州武高官列坐大堂两旁,一个个神情严肃,整个大堂弥漫着一种紧张、压抑的气氛。
江东军的大举西进给荆州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压力,与此同时,曹军也增加南阳的驻军,兵力再次增加到万人,虎视眈眈地压制着新野和南阳。
大堂上,蔡瑁正在大声读着黄祖的求救信,“。。。。。江夏兵微将寡,粮草不著,祖虽有誓死抗击江东之心,然实力悬殊,加之璟公已弃柴桑西逃,江夏门户大开,江夏已危在旦夕,恳求襄阳火速发付援兵,救江夏于水火。。。。。。”
大堂上鸦雀无声,刘表面沉如水,眼中目光令人捉摸不定,但每个人都能感受到他内心难以掩饰的忧虑。
这是,蒯越站起身道:“这里我需要纠正一点,璟公并没有弃柴桑西逃,他只是将柴桑军民和粮食物资转移,不愿资江东之军,但他本人却率领两千将士死守柴桑。”
蔡瑁冷笑一声,“江东大军压境,柴桑势如危卵,璟公弃城而走也是情理之中,蒯参军却说他率军死战柴桑,何以知之?”
蒯越反唇问道:“去年璟公率老弱之军抗击江东两万虎狼之军,尚不言弃城,这次璟公写信明志,绝不让江东军轻易占领柴桑,愿率两千军坚守柴桑,重击江东军气焰,相信这封信蔡军师也看见了,为何还要如此怀疑?”
“这是黄祖所言!”
“哼!黄祖恨璟公之心,天下人皆知,他的话何以为信?”
两人唇枪舌剑争论,这时,刘表不耐烦喝道:“好了!不要再争论了。”
蔡瑁和蒯越皆不再争论,行一礼坐了下来,刘表这才缓缓道:“刘璟到底有没有抵抗,事后自然就会知道,没必要在这里争论,现在的问题是我们怎么援助江夏,出多少军队比较合适?大家讨论这个问题吧!”
半晌,别驾刘先起身道:“启禀州牧,曹军在新野刚败不久,虽然增兵南阳,未必会再次南侵,所以我们只需在樊城一线保持两到万适量的军队便可,可江夏却危在旦夕,我建议可两出兵支援江夏。”
刘先的建议颇有吸引力,刘表立刻问道:“请问别驾,哪两出兵?”
刘先笑了笑,对众人道:“一为主力,可出兵两万,走汉水救援夏口,另一为辅兵,也就是长沙郡黄忠之军,可北上救援柴桑,两万六千援军,加上江夏和柴桑本身的军队,只要指挥得当,卑职以为,可以击败江东军,保住江夏。”
刘先的建议激起大堂上一片议论,刘表站起身毅然道:“这就么决定了,江夏一定要救援,不知哪位将军愿带兵救援江夏?”
聘立刻站出列道:“卑职愿为州牧分忧!”
蔡瑁也起身道:“州牧,这一次让我去吧!”
刘表看了看聘,又看了看蔡瑁,最终对蔡瑁点了点头,“蔡军师,这次就拜托你了。”
第175章 血战突围
柴桑城头的激战已经到了傍晚,六部巢车和架云梯先后靠上了城墙,巢车顶端站台前方的巨大木板落下,搭上城头,形成一道空中桥梁。
数十名江东士兵挥舞战刀长矛,汹涌冲向城头,在他们身后,从楼梯爬上的江东军队正源源不断涌现出来。
柴桑守军用石砲将云梯悉数击毁,但对付巢车却有些素手无策,巢车用生牛皮包裹,不惧火箭,用石砲也无法击毁,六部巢车紧靠城墙,便形成了六条通道,无数的江东军沿着通道蜂拥杀上城头。
“守住城头,把敌军赶去!”
刘璟大声叫喊,他率领两千柴桑守军奋勇扑上,与江东军在城头展开了激烈的血刃战,尸骨累累,血染城头,刘璟被二十几名江东士兵包围,他毫不畏惧,长戟翻飞,神出鬼没,一连刺穿十几人的咽喉,其他江东士兵见他神勇异常,吓得发一声喊,调头便逃。
这时,一名士兵大喊:“司马,身后有偷袭!”
刘璟眼角余光回扫,只有一名身高足有八尺的江东军军官手执战刀,窜到他身后的城垛上,猛地向他扑来,挥刀直劈他后颈。
刘璟大喝一声,长戟如闪电般向后刺去,戟尖从偷袭者下颚刺入,刺穿了头颅,滴血的戟尖从天灵盖透出,刘璟将尸体猛地挥甩出去,砸翻了五六名江东士兵。
他再次大吼一声,杀进了巢车敌群之中,俨如虎如羊群,又如杀神再世,杀得江东士兵哭喊连天,惨叫声响成一片,他脚下伏尸累累,血肉横飞,其余士兵被他杀气所慑,吓得连滚带爬逃下了巢车。
这时,几十名守军用铁钩绳勾住了巢车,从侧面奋力拉拽,巢车开始倾斜,渐渐失去重心,轰然倒塌!
柴桑守军终于找到了对付巢车的办法,顿时士气高涨,他们如法炮制,先集中兵力压制住巢车中敌军,再用铁钩长从侧面拉拽,接二连的巢车倾翻。
这时,远处终于响起了‘当!当!当!’的撤军钟声,江东大军终于如潮水般地撤下。
一个下午的鏖战,城头上死尸累累,双方死伤惨重,柴桑守军伤亡近五人,而江东军也伤亡千余人,其中大部分都是被巨石砸死砸伤。
“卑职凌操初战不利,损失惨重,特向吴侯请罪!”
大船上,凌操赤着上身,跪在孙权面前,孙权面沉如水,眼中闪烁着怒火,恨声道:“对方只有两千人,你却是八千余人,非但拿不下城池,反而损失惨重,你怎么向我交代?”
凌操羞愧地低下头,他无法解释,也没有脸再解释,这时,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