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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剑结束,人群开始散去,很多人都按耐不住内心的兴奋,向城内奔去,要将这场精彩的比剑传给更多的人。
刘璟在十几名少年的簇拥下,来到了王威和黄忠面前,比剑获胜,不仅仅是得到荣誉,还有其他奖励。
王威笑眯眯道:“我听镇南将军常常提到公,说璟公见识不凡,能观天下大势,没想到剑术也高,可谓武全才,是我荆襄未来的希望。”
刘璟连忙躬身道:“王将军过奖了,小浅薄,不敢受此厚望。”
旁边黄忠沉吟一下,好奇地问道:“我感觉璟公似乎实战经验很丰富,璟公上过战场,或者做过猎人吗?”
刘璟心中腾地一跳,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猎手经验竟然泄露了秘密,被黄忠这种眼光老辣的人看透了,如果被刘表知道,这可是要坏大事。
他连忙答道:“回黄老将军的话,刘璟没有什么实战经验,只是喜欢思考,小时候也常常看军队训练,其实我武只有一个月。”
“一个月!”
王威和黄忠都惊愕住了,他俩面面相觑,怎么可能才练武一个月?
这时旁边孙乾走了上来,呵呵笑道:“这个我可以证明,璟公确实只跟龙武一个月时间,连龙也一直赞叹,璟公是练武奇才。”
刘璟可能是自谦,但孙乾说出来却让人不得不信,王威大笑,“原来璟公是赵云将军的徒弟,难怪如此了得。”
他笑声中有点苦涩,本来的主公曾经提过,让自己收刘璟为徒,没想到被赵云抢先了。
孙乾摇了摇头,解释道:“本来赵将军是想收璟公为徒,但刘皇叔觉得要征询州牧的同意才行,所以只是指点武艺,并没有收徒。”
这句话却使黄忠心中一动,他捋须暗暗思忖,‘既然赵云未收徒,能不能自己收这孩为徒,也不至于平庸一生。’
黄忠早就注意刘璟了,他见刘璟身高八尺,双肩宽阔,长得脸型稍长,双眉如剑,鼻梁笔直高挺,仪表非凡,心中异常喜欢,这才是男儿雄姿。
黄忠心中有了想法,但没有流露出来,只是呵呵一笑,端起一包黄金,递给刘璟,“这是获胜者的奖励,六十两黄金,也是蒯公的心意,请收下吧!”
刘璟心中大喜,他囊中正羞涩,没想到竟然有六十两黄金的奖励,这简直让他喜出望外,他也不客气,接下了黄金袋囊,向蒯越长揖施礼,“多谢蒯公奖励!”
蒯越微微一笑,“公若谢我,就赏脸来我府上吃顿便饭,可好?”
“蒯公不嫌刘璟粗鲁,刘璟自当从命。”
“好!”
蒯越没想到他答应得这么痛快,不由欣然道:“那就定在今晚。”
他又对王威和黄忠道:“还烦请两位将军一起来作陪。”
王威和黄忠知道这只是客气话,两人连忙推辞有事,蒯越也不勉强,捋须对刘璟笑道:“今晚异扫榻以待公大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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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一个时辰,刘璟一剑战胜蔡进的消息便传遍了襄阳城,使这个默默无闻的少年,一举成为襄阳城的万众瞩目的焦点人物,大街小巷都在谈论着这场精彩的刘蔡大战。
汉末最重名声,这一战使刘璟声名鹊起,他成为了襄阳,乃至整个荆州都家喻户晓的少年英杰。
但有人欢喜就有人忧,这次蔡进败北,遭受打击最大的除了蔡家外,还有就是刘琮。
这场比剑一开始就是他的怂恿,只是他也没有想到,比剑到最后竟然越闹越大,更没有想到蔡进败了,成全了刘璟的名声。
但刘琮更害怕这件事的真相被蔡家捅出去,最后父亲若知道,那他可就要倒大霉了、
刘琮心中既悔恨又害怕,比剑一结束,他便匆匆跑回家中,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他的心才稍稍安定下来。
他躺在席上,头枕着手,望着屋顶胡思乱想,其实他更担心蔡夫人那一头,蔡夫人让他想办法把剑拿到手,现在让他怎么交代?
好在蔡夫人并不知比剑之事,否则他一回来,那些眼毒的丫鬟早告他状去了。
这两天刘琮为这柄剑的事情也被折磨得筋疲力尽,躺了片刻,意识开始模糊,他要睡着了,可就在这时,院里传来贴身丫鬟彩云的声音,“公,璟公来了。”
“璟公,二公刚回来,你先请进来吧!我替你禀报。”
彩云的声音又脆又甜,就像黄鹂儿鸣唱,刘琮最喜欢听她的声音,可这会儿,刘琮就恨不得用块破布将她嘴塞上,心中哀求,拜托!彩云大姊,姑奶奶,能不能说我不在。
但求也没有用,彩云已经在敲书房门了,“公,开开门,有事情呢!”
刘琮万般无奈,只得答应道:“门没锁,你让他进来吧!”
事到如今,他只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了。
门开了,刘璟走了进来,他也是刚刚回来,便先来找刘琮,倒不是找他麻烦,而是另有事情。
他见刘琮头有点乱,睡眼惺忪,便拱手笑道:“打扰琮兄休息了。”
刘琮心中愣住了,刘璟竟然没有任何兴师问罪的意思,难道他不知道比剑之事和自己有关吗?
刘琮心中顿时有了侥幸的心理,装模作样揉揉鼻,有些瓮声瓮气道:“今天有点感恙,所以不想出门,璟弟有什么事吗?”
刘璟当然猜到比剑之事和刘琮有关,输了可是要交剑的,这不就是刘琮苦心积虑要谋自己的玄麟剑吗?这会儿却又装得什么都不知道了。
刘璟虽然鄙视刘琮的为人,却不想和他撕破脸皮,毕竟他是刘表的儿,撕破脸皮对谁都没有好处。
他腰间取下一把长剑,放在几案上,推给了刘琮,笑道:“这是蔡进之剑,据说是他师父所赠,他爱若性命,今天他比剑输了,这柄就归我了,可是我要剑没有用,这柄剑送给琮兄吧!”
刘琮的脸蓦地通红,这是在借自己之手还剑给蔡进呢!他肯定知道这件事和自己有关了,他刚想拒绝,可是一转念,这样也好,这次比剑失败,蔡进必然也深恨自己,自己把剑还给他,正好可以缓和一下关系。
想到这,刘琮干笑一声,假惺惺说:“这柄剑是璟弟的战利,我怎么好意思要呢?”
刘璟笑眯眯道:“没关系,礼尚往来嘛!”
这‘礼尚往来’四个字,一下提醒了刘琮,他这才明白刘璟的意思,竟是要和自己换刀,饶是刘琮脸皮厚,心中还是感到羞恶万分。
从一开始,自己就处心积虑要谋玄麟剑,最后玄麟剑没有谋到,却把蔡进的剑赔进去了。
没想到最后绕了一个大圈,还是以剑换刀,只是此剑已非彼剑,俨如一记重重的耳光抽在刘琮脸上。
刘琮脸上挂不住了,阴沉着脸道:“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刘璟又把玄麟剑也取下来,一起放在几案上,淡淡笑道:“这柄剑也送给琮兄了。”
刘琮愣住了,他怔怔地望着玄麟剑,半晌,他心中长叹一声,现在才来做好人,他敢要吗?
他摇摇头,“璟弟的好意我心领了,估计父亲很快就会问这柄剑之事,你好好收着吧!”
“好吧!等我禀明伯父,我再把剑给你,其实我不喜欢剑,我更喜欢刀。”
刘琮想了想,站起身打开了匮箱,从里面取出了一把刀,放在刘璟面前,“正如璟弟所言,礼尚往来,蔡进的剑我收下了,这把刀也请璟弟收下。”
刘璟拾起刀,果然就是那把典韦之刀,他轻轻抚摸刀身,心中叹息,这可是典韦的刀啊!
刘璟拾起刀和玄麟剑,起身行一礼,“多谢琮兄,小弟告辞了。”
他转身离开了书房,刘琮望着他的背影,心中苦涩异常,早知是这个结果,又何必绕个大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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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军营操练场上,赵云和平时一样操演士兵,但今天他却有点心不在焉,他在惦记今天剑台比武,算时间应该结束了,那么刘璟能不胜出呢?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赵云从对刘璟的感恩,到后来悉心相授,把自己的武功秘笈倾囊传给了他,他心中早已把刘璟视为自己的兄弟兼徒弟了。
只是刘璟身份特殊,主公并不赞成他收刘璟为徒,这赵云也能理解,刘景升尚竖哨岗监视他们,若交往密,对刘璟不利,对主公也不利。
只是那孩天赋禀异,是练武大才,他实在不想放弃,如果不行,也只能亦师亦兄,尽自己所能教他了。
赵云低低叹了口气,就在这时,有士兵大喊:“主公来了!”
赵云一回头,只见主公和孙乾正快步走来,孙乾可是去观剑的,赵云心中顿时燃起一线希望,连忙上前单膝跪下,“拜见主公!”
刘备连忙将他扶起,埋怨道:“龙,不是说了,不要再行拜礼,怎么还这样?”
赵云苦笑一声,“卑职习惯了。”
他目光又向孙乾望去,眼中有一种掩饰不住的期待,孙乾微微一笑,“龙这么没有信心么?”
“我只是教他时间短,怕他经验不足,毕竟对方已跟聘了十年的武功。”
“他意志可比蔡进坚韧,两人对峙一刻钟,最后是蔡进沉不住气,一剑败北,连我这个人都看出璟公的意志非同寻常。”
“他胜了么!”赵云的脸上笑逐颜开,绷紧的心终于松弛下来。
旁边刘备另有心事,他不是为比剑之事而来,“龙,我有件事要和你说一下。”
赵云感到自己怠慢了主公,连忙躬身道:“请主公吩咐。”
刘备向旁边一指,人沿着操练场边缓缓走着,“是这样,听说张武和陈孙在江夏谋反,我打算和景升说一说,由我带兵去剿灭,但我估计他就算答应也不会给我精兵,关键还是要靠我们自己军队,你觉得我们的军队。。。。。。”
赵云明白主公的担心,便微微一笑,“现在我们再遇到曹军,如果兵力相当,我们不会输。”
刘备要的就是这句话,他顿时大喜,“云长和翼德也是这样说,我还担心他们是安慰我,有你这样一说,我就放心了。”
“龙的箭伤好点了吗?”走了一会儿,刘备又关心地问道。
“没事了!”
赵云晃了一下胳膊,笑道:“遇到曹军,照样能杀个七进七出。”
这时,刘备话题一转,回到了他今天找赵云的真正目的之上,他笑了笑,“我觉得璟公有点不像世家弟,龙没感觉到吗?”
赵云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世家弟应该是什么样,不好回答主公的话。”
“但是你和他在汝南经历不少事,我觉得你应该更了解他,或者说,更了解他的底细,龙,你明白我的意思吗?”刘备似笑非笑地望着赵云。
赵云沉默片刻,道:“我明白主公的意思。”
“那你说说,你的看法呢?”刘备毫不松懈地追问道。
赵云有些犹豫,他渐渐咬紧了嘴唇,想起了书佐伍修临死前说的那句话,但赵云最终摇了摇头,“主公多虑了,当时书佐还没有死,他托我把璟公带回荆州,我相信书佐没有骗我。”
刘备脸上略略露出失望之色,眼中闪过一丝不快,但迅便消失了,笑道:“其实我只是随口问问,我还要去找景升,谈一谈江夏之事,好吧!你继续练兵。”
说完,刘备便转身走了,赵云望着主公的背影,心中不由深深叹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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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比剑之事,刘表其实也有所耳闻,尽管他也有兴趣,不过他没有去剑台,他若出现在剑台,对蔡进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