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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时分,蒋琬陪同鲁肃去用餐,徐庶则匆匆来到刘璟的官房,刘璟官房内也一样杂乱忙碌,董允正在带领五六名从事在外间打包整理书及各种书籍、图纸。
而里间却很安静,刘璟坐在桌前批阅各种军政书,因和江东军之战而积累下来的书已经快处理完了,他手边只剩下几份棘手之事,这时徐庶走了进来,笑道:“州牧有没有时间听微臣汇报一下谈判之事。”
刘璟呵呵一笑,放下笔,从旁边木盒里取出两本牒道:“元直来得正好,我正好想你商议一下,是这两本牒中你们的处理方案,先说我的事,我们再说谈判。”
徐庶点点头,他知道这只是州牧一种比较委婉的说法,实际上就是不同意他们的处理方案,他便笑道:“微臣洗耳恭听!”
“坐下吧!”
刘璟请徐庶坐下,打开两份书,这两份书他觉得需要再斟酌一下,他把书递给徐庶,“第一是绿铜山矿奴的安置,元直建议给两万矿奴自由,我觉得不妥,因为当初的决定是服劳役年,现在才过去一年,这对去年的决定是一种否定,我认为必须坚持年期限,元直觉得呢?”
徐庶苦笑一声道:“其实我是从长远考虑,因为这些矿工很多都渐渐变成了熟练的铜匠,我做过调查,如果放他们自由,至少有五成人愿意留下来,如果能把他们家人接来,那就有七成人愿意留下,这样他们就从矿奴转化为矿工,成为一种职业,有利于江夏的安定。”
刘璟点了点头,“你这种说法我比较赞同,不过从维护权威来看,做出的决定还是尽量不要改,可以在其他方面给予一定的放宽,比如改善食宿条件,有一定报酬,改称呼为矿工,缩短劳作时间,准许和家人通信等等,甚至还可以和他们签署一份契约,让他们安心开矿,但年的期限不能变,他们毕竟是战俘,另外,各地监狱中的囚犯也一并去开矿,补充人手。”
徐庶只得答应了,“好吧!微臣重新草拟一份方案。”
刘璟又道:“还有就是黄忠的万新军,我已经和曹操谈妥,作为释放曹仁和夏侯渊的条件,他答应将这万新军的家眷转移给我们,名单我已让黄忠做好,送给了曹操,估计很快就会有大规模的移民到来,可以把安陆郡的土地分配给这些新军家眷,视同军户,按每户一二十亩分配,税赋减半,这件事比较紧急,希望你立刻安排人手去安陆郡做好前期准备事宜。”
徐庶默默点头,他深知这里面有大量的琐碎之事要做,好在他们已有安置移民的经验,可让庞山民和蒯琪二人负责此事。
“微臣记住了,会立刻安排人手。”
刘璟交代了这两件事,心中轻快了很多,笑道:“说完这两件事,下面就谈谈江东之事吧!鲁肃是什么态?”
这才是今天的主题,徐庶连忙道:“今天和鲁肃谈得并不顺利,除了答应签署永不西征的书面保证外,其余条件都有很大出入,开放贸易方面,内河禁他需要请示吴侯,江禁和海禁都可以完全放开。”
“那荆州水军借道入海之事呢?”刘璟问道:“他是什么态?”
“这一条,他说需要在船队数量上有所限制,并且不能靠岸。”
刘璟冷笑一声,“看来鲁肃也并不糊涂,那么其他几条谈得如何?”
“关于粮食赔偿,他们无法承受万石之重,希望能减半,送人质来荆州读书,鲁肃的意思是说,现在吴侯只有一,而且年仅半岁,他希望以吴侯之妹嫁州牧来代替质。”
“才半岁!”
刘璟不由哑然失笑,这一条是他没有料到,他知道孙权之年少,没想到才半岁。
孙权已经二十七八岁,居然现在才有儿,半岁的儿确实没有意义,刘璟想了想道:“取消质一条可以,粮食赔偿减半也可以,但内河禁必须放开。”
徐庶犹豫了一下,昨天晚上刘璟才给了他一份谈判条件,其余很多方面他都不是很清楚,尤其赔偿万石粮食,他觉得不现实,另外将四郡划给荆州,他也觉得不可能,关键他不知道刘璟的底线和原则,让他很难办。
“启禀州牧,这次谈判微臣有些把握不住,究竟哪些可以让步,哪些不可以让步,微臣心中无底,还望州牧明示。”
刘璟笑了起来,“这个当然会告诉你,本想今天先摸摸他们的底,不过现在你若想知道,我就告诉你。”
刘璟背手走了几步道:“先是要把握一个,让江东无力再进攻我们,同时也要能抵御曹军南下,所以也不能把江东打压狠,粮食赔偿的底线在十万石,可以分年交付;
战船在五年之内不能造千石以上,最关键是土地,蕲春郡直接威胁到了江夏,必须划给荆州,九江郡的边界离柴桑近,必须将彭泽湖划给荆州,还有就是豫章郡紧靠长沙郡和江夏郡,对我们威胁大,所以豫章郡也必须划给荆州,就是把庐江郡和九江郡还给江东,蕲春郡和豫章郡归荆州。”
徐庶心中盘算了一下,他发现除了在粮食赔偿方面能立即和鲁肃达成一致外,其余条款和鲁肃的要求相差甚远。
尤其是土地,江东要求四郡全部交还,刘璟只肯还两郡,无奈,徐庶只能点头答应,“微臣明白了,微臣下午再继续谈。”
这时,徐庶又想起一事,问道:“另外关于两家联姻之事,州牧是否愿意迎娶吴侯之妹?”
刘璟笑着点了点头,“两家结秦晋之好,有利于维护荆州和江东的和平相处,我可以答应。”
第452章 举棋不定
武昌城外,徐庶将鲁肃送上了坐船,徐庶拱手笑道:“希望敬在请示吴侯之后,早日归来,我们期待和敬重逢,我很期盼那时是我们共饮美酒之时。”
鲁肃只勉强的笑了笑,“我会尽力而为!”
“敬,保重!”
船只了,渐渐离开了武昌码头,鲁肃站在船头,怔怔望着滔滔长江水,不禁心潮起伏,他不知该怎么回去向吴侯禀报,江东能承受失去蕲春郡和豫章郡之痛吗?
可是它们已经事实上被荆州军占领了,除了承认现实,江东还可能夺得回来吗?
鲁肃禁受不住江风吹荡,他忍不住想大喊大叫,以泄他内心的愤懑
就在鲁肃离开武昌返回江东的同一时刻,巴蜀的局势也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无论是东州士还是巴蜀本土派系都感受到了来自外面的威胁,这种威胁是从曹军南下开始。
刘璋大为恐慌,派法正出使曹军,试探曹操的目的,虽然曹操在赤壁战败,但并不能消除刘璋心中的不安,刘璟的强势崛起让他感到十分不安,他急需在东面建一道篱障。
而这个时候,刘备向他表达了两家联合对付刘璟的心愿,刘备的提议得到了巴蜀本土派的支持,刘璋受到巫女的鼓动,最终决定联合刘备,共同对付刘璟西进。
不过刘璋并不是一个很有主见的人,他意志不够坚定,性格懦弱,容易被旁人左右,这些缺陷无论如何都不应是一个君主的格,这也和刘璋本人的经历有关。
中平五年,刘焉向汉灵帝建言设立州牧总管各地军政大权,自己出任益州牧,随后,出任奉车都尉的刘璋受朝廷派遣诏谕刘焉,刘焉就把他留下不再返回朝中。
在数年后的李催之乱中,刘焉的长和次被杀,刘焉也在愤恨中病逝,刘璋便接任了父亲的益州牧之职,至今已有十五年。
刘璋已年近五十,身材中等,长年的锦衣玉食使他体型略胖,一双细长的眼睛总是闪烁着狐疑的目光,刘璋没有什么野心,他最大的期盼就是让他再过二十年的富贵生活,这样,他也对自己的一生也就满足了。
在成都州衙内,刘璋坐在宽大的白玉镶金榻上,眯眼听别驾张松的汇报。
张松是成都本地人,也是巴蜀大本土派中蜀北派的领袖,他很清楚刘璋不是守成之主,在南方稳定时,刘璋还能保住位置,但随着曹军南下,打破了南方的势力平衡,眼看着南方争霸时代来临,巴蜀已经渐渐保不住了。
这个时候,每个人都要选择自己的位,张松作为巴蜀派领袖,自然对荆州之主刘璟心怀排斥,他对刘备很有好感,力支持刘备入蜀。
“微臣得到消息,刘璟军队袭击秭归县得手,很明显,刘璟是准备进攻巴蜀了,臣很担心巴东庞守会暗助荆州军,臣建议调离庞羲,加强巴东郡防御。”
半晌,刘璋才缓缓问道:“你是说,庞羲和刘璟有勾结?”
“微臣不敢这样说,但刘璟更符合东州人的利益,州牧若不及早控制东州人势力,益州必被其所乱。”
刘璋虽然不是一个雄才大略之人,但他也算有正常人的智力,十几年来,东州士向他述说如何惨遭巴蜀本土派的压迫,巴蜀又控告东州士侵害蜀民利益,刘璋的耳朵已经听出老茧了。
此时张松提醒他注意防御刘璟,但张松的剑却指向庞羲,这让刘璋着实有些厌烦。
他忍住不悦道:“刘璟的野心我知道,我自然会考虑怎么防御他,但在这个紧要关头,我还是希望巴蜀内部不要乱,大家一致对外,这才是我想听到的建议。”
张松见刘璋误解了自己的意思,他连忙要解释,刘璋却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不不耐烦道:“已经到中午了,我有点乏累,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张松无奈,只得起身告辞,见他走远,不由冷冷哼了一声,起身道:“回后宅!”
几名心腹近侍簇拥着刘璋向后宅而去,一直来到了闻香院,所谓‘院’,其实就相当于宫殿,由数十座楼台亭阁组成的建筑群,这里住着刘璋最宠爱的小妾云氏,云氏小名玉竹,身材细高,肌肤洁白如玉,大家又称她玉竹姬,璋妻妾颇多,玉竹姬嫁给刘璋已有两年,虽然尚无出,但刘璋对她的宠爱却一丝一毫不减。
云氏年约二十岁,是蜀中商人云绍的小女儿,长得为娇媚,且擅长房中术,将刘璟迷得神魂颠倒,不仅把最好的内宅给她,而且封其父兄高官厚爵,同时将成都郊外最肥腴的五顷土地也赏给了她的父亲。
所以成都这两年流行一句俚语,‘与其读破万卷书,不如生女如玉竹。’
云氏早已听说刘璋到来,她盛妆笼翠,带领一群丫鬟在门口等待,当刘璋身影出现,她立刻迎上去跪地,轻启朱唇道:“臣妾玉姬儿恭迎将军!”
刘璋连忙扶起她,笑眯了眼,“本来心中烦乱,可一见了爱姬,我什么烦乱都没有了。”
云氏柔柔弱弱站起身,半倚在刘璋身上,在他耳边娇声道:“臣妾置了一桌酒席,愿陪将军饮一杯。”
“好!正和我意。”
刘璋搂着她的杨柳腰,两人进了内堂,内堂里已经置了一桌酒席,云氏替刘璋脱去外袍,挽着他的胳膊入席,她抿嘴一笑,伸出芊芊玉手给刘璋倒了一杯酒,“将军来晚了,我要先罚将军一杯。”
“玉竹儿罚我,我当然要喝!”
刘璋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云氏提起银壶又给他斟满酒,这才若无其事问道:“刚才将军说心烦意乱,遇到了不顺心的事,不妨给玉竹说说,我愿为将军解忧。”
“哎!其实也没有什么事,大臣们借荆州威胁来互相攻击,让人心烦。”
“将军可是说刘璟之事?”
刘璋一怔,“爱姬也知道刘璟?”
云氏眼睛笑成弯月,娇声说道:“将军忘记我父亲是做什么的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