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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时,在距离上庸城约里的一片树林内,孟达率领数千士兵正紧张地等待上庸城的变化,孟忧率两人化装成山贼偷袭庸南城,魏延岂能善罢甘休?他们等待就是这个机会。
旁边李方见孟达十分紧张,汗珠都顺着额头流下来了,便笑着劝他道:“孟将军不用担心,实在不行我们就请求增兵强行攻城,反正城内也才一千余守军,完全可以攻下。”
孟达叹了口气,“如果请求增兵,恐怕有人就不会放过我了。”
李方知道他指的是张卫,又笑了笑安慰他道:“有主公支持你,我想没有人敢对你不利。”
孟达点点头,“多谢李将军!”
就在这时,一名探飞速来报,“启禀孟将军,魏延率一千军队渡河向庸南城杀去了。”
孟达大喜,对李方道:“这是天意啊!”
“呵呵!这不是天意,是将军的计谋成功了。”
孟达当即令道:“李将军可率领五弓弩手赶赴堵水码头,阻截魏延军队回来,我来负责攻城。”
“遵命!”
李方一挥手,“弓弩手跟我来!”
他率领五弓弩手绕过上庸,向距离上庸城一里外的码头奔去,孟达见他们已经过了城,便一声令下,“进攻城池!”
“呜——”
树林中号角吹响了,四千余汉中军从树林中奔涌而出,抗着数十架攻城梯向上庸城冲杀而去。
上庸城头钟声大作,守军大呼小叫,城头最高处的烽火点燃了,是柱青烟,表示有军队大举来攻,城头上余守军张弓放箭,射向奔腾如潮水般的汉中军,卢进目光严峻地望着铺天盖地杀来敌军,他们只有人,就算真的防御,他们也守不住城池。
这时,一名屯长奔来急报道:“卢将军,弟兄们兵力不足,守不住城池!”
卢进半响叹息一声,令道:“弃城,军队向北撤离!”
士兵开启了东门,在卢进带领下冲出了城头,他们没有去码头,而是沿着堵水向北逃去,魏延在北面十里外给他们安排了船只。
这场偷袭战的结果让汉中军喜出望外,他们不伤一兵一卒,便成功地夺取了上庸城,将张鲁梦寐以求的这座城池揽入了怀中。
孟达立刻派人赶赴汉中向张鲁报喜,同时也提醒张鲁,要防止荆州反攻,不仅要加强上庸防御,同时也要防止荆州军从汉水进攻汉中。
。。。。。。。。
上庸郡失守的消息震惊襄阳,也震惊了荆州,军师贾诩立刻派人用八里加急赶赴江陵,向刘璟汇报这个紧急情报。
此时,荆州军已占领公安县,正分兵向武陵郡、零陵郡和桂阳郡进发,而刘备军则被迫南撤至衡阳郡,在衡阳郡摆下阵势,准备和荆州军决一死战。
就在这个关键时刻,刘璟得到了汉中军趁荆州军收复荆南的机会夺取上庸的消息,刘璟为震怒,立刻命甘宁率两万水军分乘五艘战船向汉中进军,又令赵云为主将,率领一万五千军从陆进攻上庸,同时责令魏延立功赎罪,出任赵云副将。
与此同时,刘璟派司马懿再次出使蜀中,督促刘璋履行诺言,出兵汉中,荆州、巴蜀和汉中的局势都被一座小小上庸城调动起来。
第502章 刘璋变卦
入夜,江陵城头,刘璟扶着城垛默默注视着西方,西扩大幕终于拉开,他心中也不免有些紧张,他就像上了一艘巨大的战船,一旦战船,他也只能跟随着战船向前劈波斩浪了。
蜀中、汉中、关中,一旦他的策略完成,那就对中原形成了一个半包围状态,他对曹操就占据了战略主动,曹军南下,他就从关中东进,曹军西进,他就从荆州北上,让曹军顾此失彼。
关键还有一个马超势力,如果利用曹操替自己消灭掉这个关陇毒瘤,这还需要他再费一番思量。
这时,蒋琬慢慢走到他身边,拱手笑道:“州牧是担心司马懿吗?”
“有一点担心吧!毕竟巴蜀人才济济,诸葛亮能看破我们的策略,我想巴蜀内部也会有人看破。”
“可看破又能怎样,双方的实力摆在这里,刘璋能阻止我们西进吗?”
蒋琬停一下又道:“其实我觉得相比西扩战略,内部的稳定才更加重要,希望州牧不能光顾了外,而忘记了内。”
刘璟回头看了他一眼笑道:“我愿闻其详!”
无论对于贾诩、徐庶、司马懿这些重量级谋士幕僚,还是蒋琬、董允、周不疑、刘敏、廖立这些中等级幕僚而言,如何能实现胸中抱负,如何能把他们的思想变成主公刘璟的思想,这对于他们每个人都为渴望。
蒋琬同样有自己的思想,但他却没有贾诩、司马懿那样的地位,没有时时刻刻向刘璟灌输的机会,而今天,蒋琬却意外地得到了一个机会。
他沉吟片刻道:“我觉得内部稳定,关键就在于必须要建立一个不局限于地域的势力集团,现在我们已经出现了荆州势力,州牧西取巴蜀,会遇到巴蜀势力,再北上汉中、关中,又会遇到关中势力,这些势力都有自己的利益诉求,这些利益诉求必然是和他们自身的地域有关,所以要掌控全局,就必须有一个不注重地域的势力集团,他们是心怀天下,会和州牧共进共退。”
刘璟点了点头,“我同意你的地方势力之说,事实上我已经遇到了,从江夏迁来襄阳时,我就遇到了很大的阻力,所以怎么平衡这些势力,却要很费一番思量。”
蒋琬笑道:“其实只要掌握住原则,办法就会有了。”
“什么原则?”刘璟为感兴趣地问道。
“能否请州牧听我讲一个故事。”
刘璟呵呵笑道:“公琰请说,我洗耳恭听。”
蒋琬沉吟一下,便缓缓道:“春秋时期,鲁国有一项律法:如果鲁国人在外国看见同胞被卖为奴婢,只要他们肯出钱把人赎回来,那么回到鲁国后,国家就会给他们以补偿和奖励,这道律法执行了很多年,很多流落他乡的鲁国人因此得救,重返故国。
贡家境富裕,很有钱,有一次,他去国外做买卖之时,赎回来很多鲁国人,但却拒绝了鲁国的补偿,因为他自己不缺钱,也愿意为国分担赎人的财政负担。
孔知道后,不但不赞赏贡,反面批判贡,孔说:世上万事,不过义、利二字而已,鲁国原先的律法,所求的是树立人们心中的一个‘义’字,只要大家看见落难的同胞时能生出恻隐之心,只要他肯去救赎同胞并带回国,那他就完成一件善举。
事后国家会给他补尝和奖励,让这个行善举的人不会受到损失,而且得到大家的赞赏,长此以往,愿意做善事的人就会越来越多,所以这条律法是善法。
而你贡的所作所为,貌似是崇高的德,但却拔高了大家对‘义’的要求。往后那些赎人之后去向国家要钱的人,不但可能再也得不到大家的称赞,甚至可能会被国人指责,责问他们为什么不能像贡一样为国分忧,这些人就会放弃救赎落难的鲁国人。
后来的事实确实正如孔所料,很多落难的鲁国人再也无法返回故土。
从这个故事可以看出孔的智慧、通达,他能够洞察人心的常理和常情,绝不是腐儒那样的刻板、偏执、端、不通人情、假道。”
刘璟点点头,“这个故事说得很好,但又和解决地方势力诉求有什么关系呢?”
“关系很大,就是常识、常理、常情的重要,人有恻隐之心,这是常识,他会同情同胞,而做了善事,国家就应该嘉奖补偿,这就是常理,而不能一味地要求他们追求崇高道德,同样,做善事之人也会心安理德接受补偿,这就是常情,只要州牧记住这个原则,就能合理适当地解决各地方势力的要求了。”
“可是怎么样把握住这个呢?”刘璟又笑着问道。
蒋琬想了想道:“所谓,其实就是‘不就高’也‘不就低’,打个比方,想贡那样高追求道德固然不可取,同样,道德放得低也不行,假如鲁国的对救人的赏赐过重,一些贪财商人会发现有利可图,为了获得重赏而故意卖人去邻国,这同样使会道德沦丧,所以的关键就在于‘中庸’,不偏左也不偏右,善于妥协,这才是治国的正确之道。”
蒋琬的一番道理让刘璟十分赞同,处在州牧这个位上,刘璟对这种利益平衡深有体会,江夏和襄阳的利益之争,世家和官权的利益之争,武将和官的利益之争,聘、黄忠这样的本土系和魏延、甘宁这样的外来系的利益之争,将来还有荆州和巴蜀的利益之争等等。
蒋琬的建议无疑是一种思,‘不就高’也‘不就低’,只要把握住这个中庸原则,他就能处理好各派利益关系,想到这,刘璟向蒋琬拱拱手,诚恳说道:“公琰的建议,刘璟铭记于心!”
就在荆州向上庸郡大举进军之时,司马懿也抵达了成都,他这是第次来成都,奉刘璟之命向刘璋交涉,明确要求刘璋出兵汉中。
州牧府内堂,刘璋的表情有些不自然,司马懿的要求来得突然,使他一时没有准备,他听完司马懿的要求,半晌才道:“既然我答应为荆州北征汉中尽一份力,我当然会说话算话,但我们协议中写得很清楚,应该是明年春天攻打汉中,怎么提前了一年?。”
旁边陪同接见的新任益州别驾黄权也道:“而且说好是春天时双方州牧先见面,下半年荆州才进攻荆南,可一开年荆州便发动了对荆南的战役,那双方州牧见面的计划怎么安排?”
司马懿神情肃然道:“之所以正月初二决定进攻刘备,是因为我们得到了公刘琦的死讯,琦公是前州牧的长,是荆南主人,他离奇而死,我们需要给荆州军民一个交代,同时我们不允许刘备趁机窃取荆南,所以我家主公当机立断,发动军事进攻,至于汉中”
说到这,司马懿的语气变得冷漠下来,“关于汉中,我们得到的消息,是张鲁知道了荆州军的计划,而先发制人,偷袭战略重镇上庸,我家主公希望州牧给一个说法,究竟是谁向张鲁泄露了荆州军的北上计划?当初你们可是向我承诺过,绝不泄露秘密,现在又怎么说?”
司马懿严厉的语气使刘璋有些尴尬,其实他心里明白,一定是吴懿张任等人暗中向张鲁泄露了秘密,才导致张鲁先发制人,可是他又怎么解释呢?
刘璋故作惊讶问黄权道:“还有这种事情吗?黄使君,这究竟是何人所为?”
黄权立刻起身道:“微臣也不清楚,当时人很多,有大臣,也有不少侍卫在场,微臣需要时间查一查!”
刘璋立刻明白了黄权的意思,实在不行,可以找一个侍卫来顶罪,这倒是个办法,但他的态还要需要表现出来,刘璟厉声喝道:“给我立刻查,一定要查清此事,对泄密之人必须严惩不贷。”
刘璋又对司马懿陪笑道:“司马军师请息怒,此事我们一定会严查到底,给荆州一个说法。”
司马懿神情稍缓,又道:“至于两家州牧会面,我们可以放在下半年,等我们两家击败张鲁后,我们再好好庆祝一下兄弟之情,另外,我家主公也答应,只要益州出兵,那按照双方约定,我们会立即将建平郡交还给益州,等攻破汉中,我们再把宜都郡交还,我们绝不会违约。”
刘璋笑着点点头,“完全没有问题,不过我需要和大臣商议一下具体细节,请司马军师好好休息两天,我很快就会答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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