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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若若巫
【由文,】
楔子
混沌早开,茫茫渺渺分六界。
手持傲天者,受五行八荒、九曲黄泉朝拜,掌管众仙神,即天界之主。
而这一年,九重天上,一场以私欲而起的战争却由这代天帝苍孤亲自开启。
一身耀眼的银色盔甲,手持傲天枪,威严俊朗,苍孤以天帝之名,亲率众神将,联众天界仙神,围于碧穹宫前。
扫一眼眼前势单力薄的碧穹宫弟子,把视线停留在被他禁锢于一团银色光晕中的青衣女子,笑容碍眼而自得。
“这孽种哪里来就该回哪里去!”
身着绛红长袍的男子,不理会天帝的愤然,星眸满是心疼的看向那光晕中的青衣女子,手中碧霄剑起,直飞光晕。
银光骤破,青衣女子被剑气带回男子怀中。抱着虚弱至极的人儿,男子清俊容颜上一片忧伤温柔。
“…师父,小…小包子…在…哪儿?”感受着男子的温度,女子轻俏的声音在此时格外虚弱,断断续续的话似费了极大力气。
看一眼被白袍男子抱在怀中的一团红色,男子伸指轻点自己脖颈上的宫主印,往怀中女子苍白的唇上一划:“和孩子说说话吧。”
“嗯,淮儿知道…自己要…睡了…”青衣女子努力的笑着,无什么力的握上男子的手,含泪的眼里满是不舍,呢喃的话语总算连续起来,“我想最多四百年吧,小包子吻上娘亲之时,淮儿便又能见到师父和小包子了。”
低头轻轻吻上缓缓合眼的女子,感觉着怀里的体温越来越冷,男子抱着她起身,默念着什么口诀,怀中人即刻随着柔和绿光的出现消失不见。
“安心睡吧,淮儿。你醒来之时便是为师再穿红衣之日!”
话落,清俊男子的长袍落地,只余内里的白色长衫,少了妖娆的衬托却多了浓浓的肃杀之意。
“天帝,一切该结束了…”男子以碧霄撑地,自己的力量也在流失呢。
“哈哈哈…”天帝苍孤狂笑,以傲天直指天外天,顿时银光大盛,包括他自己在内的众人顿时满面痛苦,在那痛苦归于迷茫前,只传来他苍孤的高声怒咒——
“从此,天界不再有这罪孽的存在,只会有你这有违伦德的可悲者独守这不存在的记忆!哈哈哈哈……”
而被碧霄剑护于绿光中的男子,朝着那小团红色手一伸一握,握紧拳中的一团红光,夹杂愤恨的淡淡一笑。
是吗?苍孤……
第001章 唤醒之吻
九重天上,极南之地的镜水池唯一入口处,一个红衣的小娃娃,摸了摸立于门口的长形石板上的几个黑色的大字,白白胖胖的脸上满是疑惑。
“碧、穹、禁、地,勿、入、者、死,”红衣小娃吃力的念着,粉嫩嫩的嘴嘟得老高,“月爹爹没说进去要死啊。”
不管了不管了,约定的时间马上就要到了,自己还是快点进去见娘亲咯。红衣小娃摸摸自己老是长不长的头发,一蹦一跳的进了门,对于闪着白光的五行图结界视若无睹,而这所谓的结界似乎也对这稚龄小孩没一点影响。
哦,不,要说影响也是有的。
这镜水池作为碧穹宫历来的禁地,终日满满的冰凝,不论是冰晶凝成的千阶梯,还是开于池中冰水上的赤色血莲。而自从这小娃娃进入镜水池境内的那一刻,位于水池周围的代表五行的五颗珠子便闪现着微弱的光芒,常年不见人影的地方,不再死气沉沉,竟起了寒人心的凉风。
“呜,好冷冷啊…娘亲你在哪儿啊?”与胖胖的脸蛋不一样,小娃娃的小手骨架很是小巧漂亮。他正用这双漂亮的小手捂着自己的耳朵,边抱怨边往千阶梯上蹦跶。
小孩子的精力总是很强,漫长的千阶梯红衣小娃很快便爬了上去。此时他正一脸疑惑的趴在镜水池的寒冰板上,伸头盯着满是结了冰的血莲的池内。
镜水池的水并不深,可被这厚厚一层冰覆盖加上占了几乎满池的血莲,自然是看不到水底的情况。
这池子就只有结冰的那层极寒,里面流动的水却很温暖。没有任何杂物的水底正中央,斜躺着一个柔美的青色身影。她左脸颊枕着手,双腿微微屈着,嘴角带着微微笑意,呈现出很自然的熟睡状态。
突然,缓缓流动的池水急促起来,齐齐朝小娃娃触上冰面的手指处激去。
只听“嘣”的一声,冰面尽碎,很有规律的砸向最中间的血莲。这朵血莲便重新恢复成柔软的莲瓣,并迅速蔓延至整个镜水池。
只是顷刻间,静卧水底的青衣女子便被迅速激起的水波抬于水面,随着红衣小娃踩着血莲的靠近,渐渐的移了方向,闭目而眠的白净脸蛋改为对着上方。
“娘亲果然和梦里面一样美美。”红衣小娃得意的瞅着熟睡女子白皙的皮肤,虽然因为长久的沉睡池底有些苍白,但还是很美美的嘛。接着,小娃娃嘟着嘴碰上女子额头上点着小朵莲印的地方。
停留片刻后离开,这红衣小娃便盘了腿,撑着下巴一脸专注的盯着面前已开始由莲印渐渐散发柔绿光晕的女子:“娘亲快醒吧,快醒吧。”
随着光晕散去,青衣女子垂下的睫毛动了动,眼皮拉开一点,适应了光线后,眼睛慢慢睁了开来。
“小娃娃,”眨了眨不算大但却很水润的眸子,茗淮撑起身子,扫一眼周围的仍旧带着寒意的环境,再看向自己左侧、在她看来是正在一脸傻笑的小娃娃,勾了勾唇角,“你是谁啊?我怎么会在这里?”
“恒儿只知道这里叫镜水池,来这里的方法是月爹爹告诉我的。”自称恒儿的小娃娃学着茗淮眨了眨自己大大的眼睛,接着一副“你怎么能不知道”的表情,“娘亲说的,恒儿亲了您,娘亲就会醒的!娘亲竟然不记得了,呜呜……”
“娃娃别哭,别哭…”见他一副惹人怜爱的表情,茗淮就觉得心底软软的,动了动仍觉无力的身子,爱怜的摸了摸他的头,有些不顺畅的吐出令她不明所以的称呼,“告诉…诶…娘亲,娘亲是怎么告诉你的啊。”
“……”红衣小娃眨眨眼。
“诶,娃娃不知道?”
“……”红衣小娃拉拉茗淮的衣袖,还是眨眨眼。
“娃娃,”茗淮从水中站起,自然而然的一把抱起恒儿,“我们走吧。”
不过,她应该去哪儿呢?茗淮此时的脑袋一片空白。
她不知道睡了多久?她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躺在这里?她更不知道这个可爱的小娃娃为什么会喊她娘?在她的记忆中,除了姓名,什么也没有。
但她,应该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吧……
“娘亲,娘亲,月爹爹在等,快快。”
恒儿软软糯糯的声音提醒了出神的她:“诶,娃…恒儿领娘亲去?”
“嗯嗯,娘亲睡了这么久不知道嘛。”
“…那走吧。”看着怀中白白胖胖的恒儿软软的发出“嗯嗯”的声音,茗淮不自主的亲了口他白嫩的脸颊。
只是,这娃娃口中的月爹爹又是谁呢。
碧穹宫。
青柳行云里,叮铃迎风。玉帘钩长,最是飘渺云雾间。
一袭青衣的年轻弟子轻步走进穹楠殿,不敢打扰的低声带着小心翼翼:“师尊。”
“清疏。”
“是,”清疏微微抬头,瞄一眼青色幕帘后背对着他的白色身影,“十日后便是收徒大会,您…”
“大会提前,四日后举行。”
“这…”犹豫的清疏感受到周围有些清冷的气息立刻打了个寒颤,定下心神后,一手迅速背于身后,一手指尖轻叩指甲盖,待一小撮绿光燃起后,便单膝跪地,恭敬颔首,“谨遵宫主命。”
话落,殿内气息变暖。
“弟子告退。”再鞠一躬,清疏半是欣喜半是发愁的退下。
大会提前,难道师尊终于准备收徒了?!可是,十天缩成四天,这准备能来得及吗?
大门重新合上的殿内。本来静静垂下的幕帘因一道柔和的力飞起,某盏青灯上的灯苗跟着临空飞向了那白衣人伸出的指尖。
微弱的火苗映衬下,属于年轻男子的手指修长,白皙而漂亮。
灯火映照下,一抹光亮聚集在他的右手腕间,那里,挨着青筋处有一条隐约的红线,此时清晰而微动。
男子轻轻一笑,屋内所有灯苗都尽数熄灭。
回来了,都回来了……
茗淮抱着恒儿站在写着“月阳宫”的白玉宫门前,望着那字上的金漆,起了退缩之意。
她这样冒冒失失的跟着怀中这所谓的儿子来投奔他那所谓的月爹爹,合适吗?这九重天上的一切……
“娘亲…”
脸上软软嫩嫩的触感唤回茗淮的思绪,她握住恒儿的小手亲了亲:“这就进去找你月爹爹。”
顺着恒儿小手的指向,一路向南,白色的六月雪开了满路,越往前越是小巧可爱。途经的溪间小路却是越来越窄,茗淮踩在那在水中光洁顺滑的玉石,手上又抱了个小娃娃,渐渐有些掌握不了平衡。
“娘亲娘亲,月爹爹就在前面,恒儿去叫月爹爹来接你,你等恒儿哦。”看着茗淮有些站不稳,恒儿很乖的挣开茗淮。
“恒儿,小心,小心跌倒……”
红衣小娃娃的褐色布靴直接踩在浅浅的溪水中,小身子摇摇晃晃的,走路的样子让她看着很是担心,但小脚与溪水亲密接触绽放出的水花都显示着他的欢快。
“月爹爹,月爹爹。”
恒儿的声音一停,一身着月白锦袍的男子便凭空出现:“小包子,走路小心些。”
看着男子施法清干恒儿湿掉的衣摆和布靴,并抚摸他柔柔的短发叮嘱,茗淮不知为何的放松一笑,先前的担心瞬间淡去。
“你就是小包子一直念叨的娘亲?”不知何时已移到茗淮面前的男子目光在她身上一扫,含笑如弯月的眼凝视着她额上的赤色莲印。
这是……宫主印?
茗淮点点头:“月爹爹?”
“呵,夫人,我可担不起你这声爹爹。”男子轻笑出声,被月白色绸带束住的一缕发因为他转身的动作而发扬起来,“走吧,我们屋里聊,小包子也该休息了。”
“诶,你…”本来踩在玉石上的脚悬空,茗淮还没反应过来,身子便被一道力带向了那男子身侧。
“半月仙是我在这天界的官称,夫人叫我半月便可。”男子空出一手轻轻拖住茗淮的手腕,带着她轻踩在白色六月雪上。
茗淮看一眼视线所及处越来越盛的六月雪和逐渐变深的溪流,浅浅弯起的双眼对上半月俊朗柔和的侧脸:“同样,这‘夫人’的尊称我也担不起。所以你也该叫我茗淮,半月。”
“嗯嗯,娘亲这么漂漂的!”恒儿松开抱着半月脖子的双手,猛点头的抢着开口,先前维持的短暂安静样儿杳无踪影。
“嗯,小包子的娘亲当然美,”半月笑着看茗淮一眼,按住乱动的恒儿,一下一下轻抚他的背,“别乱动,一会儿该睡不醒了。”
……
“茗淮,随便坐,我先带他去休息。”
不知何时二人已到了地面,看着半月自行离去的月白背影,茗淮对同样不知何时半眯起眼睛显出困倦之意的恒儿温柔一笑,抬步跨进面前熏着六月雪花香的雅致大厅。
摸着乌木椅把上精致的雕花,茗淮视线在整个大厅内扫一圈。除了一张放着玉白色镂空香炉的乌木方桌以及四把同样材质的雕花椅外,别无他物的室内与通往里屋的通道处就只放了一张屏风间隔着。
好冷清……
茗淮略略皱眉,视线一转的瞬间,半月颀长的身影便已静立在绘有瑞雪寒梅的屏风旁。
“我想…”
半月扯掉束发的月白绸带,本就飘逸的长发更加飘逸,瑞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