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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蔓顿时心花怒放,“啵~~”在卫风的脸颊亲了一小口之后,喜滋滋道:“卫郎,妾可不是妒妇,你别误会啊!只不过,男人在外奔波cāo劳,家里总得有个人管着,免得你烦心,灵媛高门甲族出身,总有些心高气傲,因此要定个规矩,你放心,妾会视她如妹,绝不会暗地里与小兰欺侮她,只是你得对人家好一点!”
卫风理所当然道:“都把她娶上门了,还欺侮她干嘛?rì后家里你最大,小兰第二,灵媛第三,按进门次序,谁进的迟,谁就往后排,与身份地位无关!”
小兰的俏面现出了yù言又止之sè,卫风抢过来道:“小兰,你要适应你的新身份,不要总把自已当婢女,褚灵媛怎么了?出身高贵不代表她人也高贵,嘿嘿!她有一股子sāo劲,到那时四人大被同眠,包你俩大吃一惊!”
王蔓与小兰并没有接腔,卫风的言下之意很明显,就是褚灵媛属于sāo媚型女人,这种女人在床榻上肆无忌惮,欢好时全不顾羞耻,这让她俩同时记了起来,褚灵媛的红丸没了,新婚之夜交不出该如何是好?是帮着蒙混过关,还是追根究底以绝后患?一时均是秀眉微蹙,拿不定主意。
卫风却以为自已说的过份,于是打着哈哈道:“好了,时间也差不多了,来,咱们都准备一下!”
“嗯!”小兰暂时把这难题抛去了脑后,跟着应道:“姊姊,你先去梳妆,小兰服待了郎君穿衣就过来帮你。”
“也好。”王蔓点了点头,披了件外袍向外走去,小兰则把卫风扶出木桶,擦干身子帮着穿起了衣服。
现代社会的女人梳妆打扮非常耗时间,放在古代也是如此,刚替卫风穿戴整齐,小兰便匆匆而出,卫风也不打扰,去往厅堂等候,足足等了小半刻,身着盛装的王蔓才在小兰的搀扶下款步走来。
当初在画舫上,王蔓虽然也作了打扮,却没有刻意,衣着也比较普通,就那样,已经美的不像话了,之后跟着卫风颠簸流离,全然顾不上形象,可今rì细细一梳理,卫风的眼睛立刻直了!
王蔓身着一袭浅黄颜sè打底,缀着素雅花纹的薄绸曲裾,腰部被紧紧束住,愈发显得纤细,裙摆呈喇叭花型,内层是月白sè的素裙,尽显窈窕身姿,眉毛修剪的细而整齐,如同一弯弯月牙,眼影描了黛青,脸颊也扑了淡淡的粉底,将肌肤渲染出了一层朦朦胧胧的晕红,极尽明艳动人,发髻由于需要带孝,因此仍以麻线挽住,但多了只蝶形步摇,随着步伐摇曳生姿,翅膀也随之扇动,仿佛秀发上攀附着一只sè彩斑斓的花蝴蝶。
王蔓显然很受用卫风的眼神,美目中现出了一抹自得,来到卫风身前三尺左右,面带微微笑站着,小兰则是满脸的羡慕之sè!
好半天,卫风才满意的赞道:“俗话说,女人靠衣妆,王蔓,你果然是个天生的衣衫架子,好!当初我跑你船上被你捉住,那时还连呼倒霉,可回过头来看,这完全是老天爷的眷顾啊!”
王蔓的心里有如吃了蜜一般的甜,欢喜道:“卫郎,瞧你说的?给外人听着也不害臊?行了,快点过去罢,妾倒要看看你是如何给刘牢之上菜!”
卫风神秘的笑了笑,向小兰吩咐道:“拆线时仔细点,如果下不了手,我明天来给她拆,记得早点回家,咱们也不会耽搁太久。”
小兰不放心的叮嘱道:“小兰会注意的,郎君,姊姊,你们也早去早回,都小心点。”
“嗯!”王蔓与卫风双双点了点头,携手向外走去。
出了府宅,卫风唤来向弥,让他调五百弓弩手待命,之后才转向郡牙,由于三人暂时还住在王氏府邸,而郡牙就紧挨着,因此也没花上多久。
当夫妻二人迈入郡府大殿时,已经有部分官员就坐,看到王蔓均是目中shè出了抑制不住的惊艳!王蔓他们不是没见过,可一好好打扮,立时就如仙女下凡,尤其是身上散发出的那份贵气,竟不比谢道韫差上多少!
卫风颇有些得意,带着微笑与众人一一打招呼,山yīn文武有资格参与的都坐在左边一侧,魏晋南北朝武将以右为尊,为示礼貌,把右侧留给了北府诸将。
卫风带着王蔓来到了左侧第二张几案坐下,最上首是褚炎之,郡丞由朝庭任命,品秩要稍高于都尉,所以坐在首席。
褚炎之显然有些不安,卫风摆了摆手,示意不要拘于小节,这才面sè恢复如常,他看了看王蔓,似乎猜到了什么,不由劝道:“将军,带着王夫人恐怕不妥罢,噢!请不要误会,炎之只是担心刘牢之会小题大作,无端惹来麻烦!”
卫风淡淡笑道:“炎之,你多虑了,拙荆不能总是东躲xī zàng,晾出身份又有何妨?我倒要瞧瞧刘牢之能有什么麻烦!”
卫风并未压低声音,席间诸人纷纷把目光转了过来,其中都或多或少的含着丝振奋,相对于卫风,刘牢之是外人,何况北府军抢掠资财女子的行为也触怒了他们,他们希望卫风能杀杀北府军的嚣张气焰!
褚炎之明白卫风的xìng子,暗暗叹了口气,不再劝说,这时,后殿传来了一阵脚步声,王凝之与谢道韫从中走出,谢道韫第一眼就看到了王蔓,一怔之后,美目中浮出了一抹复杂难明之sè。
第87章 鸿门宴
刘裕一脸的唏嘘,苦笑道:“当rì末将已看出他人材难得,是以存了惜材之念,实不相瞒,前一阵子托将军婉拒辅国将军提亲,便是为了此人,舍妹因救命之恩,也因人材难得,已起意下嫁于他,末将本有心成全,为我北府觅一良将,只是。。。。算了,不提了,如此人材不能为我北府所用,可惜啊。”
孙无终略一沉吟,便道:“他不入北府,实为明智之举,他在北府乃无根之萍,又出身于越人,一名外人要想出头谈何容易?即便能得辅国将军赏识,却不会有如今rì般成就,只是,老夫不明白,他孤身一人往赴建康,是如何投了义兴褚爽?”
“这。。。。”刘裕接过来,迟疑道:“褚爽高门甲族,对次等士人历来不屑一顾,更别提卫将军区区一介流民,如果是他自已投了义兴军,恐怕连褚爽的面都见不着,还谈何委以重任?难道有贵人引荐?那么,是谁引荐了他?更令人匪夷所思的是,褚炎之竟甘心为他做行军司马,士族子弟为庶人所用,呵呵~~个中大有玄机啊,难道褚氏慧眼识金,看出他乃成就大业之辈,举族投靠了他?”
随着这话,刘裕自已都一脸的不相信,高门甲族投靠庶人?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吗?假如真如猜测,褚氏会被直接开除出士族,这比当初轰动一时的士族王源与庶人满氏联姻还要恶劣!
孙无终也不可思议的摇了摇头,目中现出了深思之sè,不多时,突然恍然大悟道:“你那好兄弟应是手段惊人,不知以何种方法骗取了褚爽乃至褚氏一族的信任,对,定是如此!
老夫一路行来一直在考虑一个问题,就是他为何甘冒开罪辅国将军与我北府军全体将士的危险也要阻挡骑兵入城,难道真怕我北府军侵扰百姓?我看不见得,我北府军纪再差也不至于沧落到如此田地,又或是刻板严格按章行事?但一名刻板之人如何能于一年之内由无到有一跃而为会稽都尉?
若所料不差,他在讨好王凝之!由于我军纵兵抢掠财货女子,又使王凝之与山yīn文武在城门口执手相候,王凝之诸人必已心生不满,而此时,你那好兄弟跳出来,以外军不得入城为由力压辅国将军一筹,王凝之会如何着想?
如王凝之这类人,高门甲族出身,名下庄园数万顷,钱财、地位应有尽有,他需要什么?需要的是脸面!今rì你那好兄弟给王凝之挣了脸面,使他在高门甲族中涨了脸,可以逢人便吹辅国将军如何如何,他又如何如何,王凝之岂能不回报?
难怪短短数rì,便能尽掌会稽军政大权,当真是好心机啊!洞悉人心,投其所好,以为晋身之阶,古往今来的阿谀奉承之术被此人发挥到了极致!
老夫还有一种感觉,卫将军对辅国将军与我北府诸将似怀有隐隐敌意,将来他若是出人头地,或会与我北府为敌,德舆,他对你虽有救命之恩,但大是大非不须老夫多说,若有机会取他头颅,望你匆要念及旧情!”
孙无终的脸面一瞬间森冷如冰,目中迸出寒芒shè向刘裕!
尽管曾向刘娇许过会放卫风一马的诺言,但这时,刘裕势必不能有半分迟疑,当即郑重的拱了拱手:“末将知晓,公是公,私是私,末将不至于以私废公,请将军放心!”
“嗯!”孙无终的面容缓了下来,满意的点了点头:“德舆,你给老夫当司马有好几年了罢?你兢兢业业,克尽职守,每出奇谋妙策,却一直未有晋升,老夫这心里有愧啊,哎~~过些时rì,我会把你推荐给辅国将军,后面就全靠你自已了啊!”
刘裕不由浑身微震,跟着刘牢之的最直接好处是可以独自领军,可以因功步步晋升,而孙恩只是溃逃并没有被斩首,这令他心里生满了期待,高僧为他相面时的断言又被回忆起来,于是深施一礼:“末将谢过将军提拨!”
孙无终微笑着摆了摆手:“诶~~谢什么?这是你应得的,你若能成气候,你我也可以互相照应,好了,你回去洗浴一下,晚间随老夫出席酒宴!”
“遵命!末将告辞!”刘裕猛一抱拳,大步而去。
卫风并不清楚刘裕与孙无终正谈论着他,这一刻,他双目微闭,舒服的靠在大木桶里,小兰与王蔓只着亵衣,两双藕白玉臂,一双替他捏背,一双擦洗身体,卫风则与她们讲诉着之前的经过。
其实,卫风本想把她俩也拉入木桶,但由于是白天,这两个女人说什么都不肯,在古代女子的认知中,白天做那事叫行yín,晚上才叫夫妻之乐,她俩虽然都能尽情尽兴的与卫风配合,却是正经女子,自然接受不了白天做那事,而脱光衣服入了木桶的后果可想而知,死活不愿,卫风也没辙。
带着遗憾,卫风刚讲完,王蔓已责怪道:“卫郎,以后可不许这样了,让刘牢之带兵入城又能如何?难道他还敢赖着不走夺了山yīn?他万一发起疯挥军强攻,虽然你在瓮城有了布置,可凡事都有个说不准,北府军骁勇善战,岂能以常理视之?更何况,即便你能安然无恙,但府君若有个闪失,看你如何向谢夫人与朝庭交待?”
卫风左右看了看,王蔓嘟着小嘴,小兰的美目中也蓄满了后怕,还有显而易见的责怪,不由呵呵笑道:“你们不用担心,刘牢之能自谢玄之后接掌北府,岂是一卤莽之辈?除非他有心谋反,否则,如何敢挥军强攻?好了,下次我注意便是,不过,今晚我得给他上道菜,让他吃一记终生难忘的鸿门宴!”
王蔓与小兰交换了个无奈的眼神,双双叹了口气,她们的男人素来胆大包天,富有冒险jīng神,总惹事生非,但是能如何呢?劝了从来不听。
卫风却把王蔓正探入水中的手臂拉了拉,把她拽上自已肩头,反手一搂,咬着耳朵道:“你的夫郎每每谋定而后动,怎么可能吃亏?你们放心,我越落刘牢之的脸面,府君与谢夫人就越欢喜,这么说,该明白?而且由于你的关系,我与刘牢之以及北府诸将不可能握手言和,既然如此,有机会落井下石,何乐而不为?”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