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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万大军人数众多,携带有大量车驾,甚至还赶了几万头羊,因此行进并不快,大约日行七八十里的速度,至十月十五,距平城还剩下五十里的距离了。
“禀将军!”一名亲卫绝尘而来,匆匆一施礼:“蒋将军所部正在急速奔来,后面有魏人八万骑紧追不舍,约一刻左右可至!”
“好!来的早不如来的巧!”卫风大叫一声好:“传令,全军列队迎战!”
一时之间,号角连响,十二万军迅速展了开来,车阵推到最前,构筑起一个半弧形阵,再往后是弩炮车与弓弩手掺杂,两翼各分布有四万骑兵,把粮草辎重护的严严实实!
刚把阵势布好,前方已传来了轰隆隆的马蹄声,连大地都在剧烈震颤,三万骑兵奔逃,八万骑追击,这份声势何其浩大?
蒋宣一见己方大军,立时一阵狂喜涌上了心头,连忙传令给各队分向两侧驰去,还在一到两里开外,御驾亲征的拓跋嗣则是一瞬间心凉了半截,他能看出,这不是晋人刻意埋伏,而是倒了八辈子穷霉,刚好遇上了晋军主力!
在卫风来之前没多久,贺兰部两万丁壮赶到了平城,拓跋嗣经过半个月的整编,手里有了七万军,立刻亲率六万出城与贺兰部汇合,然后杀向了蒋宣的三万骑。
对于蒋宣的三万骑,城里的每个人都是恨的咬牙切齿,不能出城放牧,只能坐看牛羊一天天的消瘦,拓跋嗣也曾试着派军与之交战,但派出的人多了,哪怕数量相当,晋军也调头就走,晋军是双马,在追击上魏人不占优势,如果派人的少了,拓跋嗣都不放心让他们出城,现在没人敢轻视晋军骑兵的战斗力。
偏偏平城附近一马平川,没法依据地形设伏,蒋宣部就像块狗皮膏药般,赖着平城不走,这一次拓跋嗣是打算集中贺兰部,一举歼灭蒋宣部!
蒋宣通常驻扎在城东,三万骑展开,魏人的斥候根本没法通过,摸不清晋军主力的动向,而蒋宣时刻掌握着卫风行踪,于是故伎重施,调头就跑,由主力来歼灭拓跋嗣!
拓跋嗣的脸面难看之极,拓跋屈也大叫一声:“真他娘的倒霉,晋军主力竟会赶的如此之巧,哎~~要是贺兰部早一天到来,又何至于如此被动!”
这话一出,贺护不高兴了,冷冷道:“一千多里的距离,我贺兰部餐风露宿,一心救主,已经是尽力了,你看,将士们粒米未尽,就随着陛下出战,你还待如何?”
拓跋屈只是发个牢骚,他知道自己的行为属于无理取闹,于是带着丝歉意笑了笑,便向拓跋嗣道:“陛下,晋军远来困乏,咱们不如一鼓作气冲过去,说不定能一举破去!”
拓跋嗣挣扎之色一闪,坚定的摇了摇头:“不妥,晋军固然是驰行数百里前来,但我军也疾奔了五十里,已是强弩之末,何况晋军阵势严整,兵力多于我方,冲过去多半讨不了好。”
贺护跟着道:“但此时万万退不得,一退必乱,晋军缀尾掩杀,平城必然不保啊!”
拓跋嗣已处于了全面下风,卫风军中虽然有数万燕军降卒,但他取下蓟已经有了好几个月,该磨合的也差不多了,而魏军加上贺兰部九万大军,根本没有充分的时间磨合,半个月只能勉强行军列阵,碰上强敌多半会完蛋。
“哎~~”拓跋嗣暗暗叹了口气,拓跋珪在世时,没有人敢给他提意见,他自己也沉溺于寒食散所带来的快乐,坐看二十万大军被歼,其他什么都没做,如果早一步发平城牧民与权贵家仆入伍,并且征召河东兵力救援,也不至于落到如今这般艰苦境地。
拓跋屈也叹了口气,无奈道:“陛下,还是想办法回城罢,坚守至河东驻军来援,或可里外夹击,破去晋军。”
“河东?”拓跋嗣喃喃自语,河东的兵力约有十万,主要分布在蒲坂、太行山邻近河北一侧与雁门,虽然下发了诏令调河东军入平城,可是最快也得两个月以后,平城一座孤城,能坚守两个月吗?
拓跋嗣有些颓丧的唤道:“传令,全军原地待命!”
“呜呜呜~~”阵中号角连鸣,魏军陆续勒住马头,场面显得有些混乱。
张宁忍不住道:“将军,看来魏人的确是气数已尽了,这一支军队显然是七拼八凑而来,将军大军压上,必可一举破之!”
卫风点了点头,又问道:“蒋宣,你说对面八万大军中,有贺兰部的两万军,可属实?”
蒋宣拱手道:“千真万确!”
崔浩似是猜出了卫风的目地,补充道:“将军,贺兰氏的族酋名为贺护,以近乎于流放般替拓跋氏戊守安阳,这两万骑,很可能是贺兰氏的最后兵力了。”
卫风向前一指:“那么,待魏人安定下来,本将去会会贺护!”(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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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二五章 招降贺兰部
贺护浑身上下弥荡起了一股悲凉之意,苦涩的施了一礼:“将军说的道理贺护能明白,事实上,我贺兰部于安阳有刘勃勃这生死大敌,若不是安阳有要塞城堡可守,刘勃勃又意取关中,不欲与我过多纠缠,恐怕我贺兰部早已亡了,请将军放心,贺护是诚心归顺,绝不敢有半分怨恨!”
卫风点点头道:“你有这样的心态当能为族人免去诸去祸事,很不错,不过我还要多嘴说一句,古往今来,有无数族群泯灭在了历史长河当中,比你贺兰部强大十倍百倍的都不在少数,所以好好活着,才能把血脉传续下去,这比什么都重要,这样罢,明日本将为你备上粮草,你领部众回安阳把族人接来,半年可够?”
驾护顿时一震,不敢置信的看向了卫风,他难道就不担心自己一去不复返?
卫风似是看破了他的心思,淡淡道:“贺护,你既然归顺于我,我理当以诚待你,来与不来,在于你一念之间,你好生考虑。”
贺护的心里有些感动,连忙道:“我贺兰氏背弃拓跋氏,尚有缘由在手,而将军与我贺兰氏有恩无怨,若再背信弃义,恐怕天地都不会容我,请将军放心,半年时间足矣!”
其实贺护清楚,天下之大,但除了老老实实带着族人投奔卫风,根本是去无可去,卫风的兵锋早晚有一天会扫到安阳,到那时。必然是全力清剿,不会留任何情面了。
说到底,贺兰部面临着与拓跋氏同样的窘境,西北方向都被柔然包围,柔然实在是太大了,仅凭着贺兰部的数万族人,只能是被吞并的结果,被柔然吞并的诸多附属部族,如突厥、蒙兀、室韦等等,那就和奴隶一样。予打予杀。承受着极其沉重的剥削,与其被柔然吞,真不如被卫风吞了,卫风只是离散部族。把贺兰部族人归化为他自己的百姓。并不会剥削、奴役。
于是。贺护猛一咬牙,又补充道:“将军,我贺兰氏共有族人六万余众。今次回返之后,任由将军安排,只是,咱们这些人都是身经百战的战士,无论务农还是放牧都已生疏,今愿追随将军征讨天下,请将军恩准!”
贺护深深一躬,显得极为心诚,卫风略一沉吟,便挥挥手道:“也罢,等你把族人带回,就领着部下跟随我,因功累进,一视同仁。”
“贺护多谢将军,这就去安排明日往安阳一事,贺护告退!”贺护施了一礼,转身离开。
贺护前脚刚走,徐道覆也走了过来,拱了拱手:“将军,您是否近日要攻打雁门?道覆愿领军前去。”
卫风不假思索道:“那好,你和恩卓三日后领步骑五万前去,攻下雁门之后,你领两万军镇守,恩卓带余部回返,限时一个月回来,我军必须要于黄河解冻前取下平城!”
“遵命!”徐道覆与冼恩卓双双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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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时辰之后,向弥率三万骑与四万步卒及工匠赶来,约摸到了傍晚,统计出了粗略的战果,合计斩杀魏人近一万五千,卫风部也阵亡了近千人,其中的大多数都是被城头的乱箭射中身亡,这也意味着,被守军射杀的魏人会更多,平城原有七万军,经此溃败,兵力只能剩下五万出头了。
第二天一早,贺护率部离去,卫风则发动人手开挖壕沟,把平城里三层外三层的死死围困,拓跋嗣虽然想破袭,但没有任何办法,壕沟的每一段,都有大批弓弩手与弩炮手护卫,出城就是死,如今的平城是死一个少一个,而卫风不同,哪怕战士大量阵亡,也可以从别的地方迅速补充,这就是强国与弱国的区别,魏国已经沧落为了弱国。
第四天,徐道覆与冼恩卓领五万军向南行去,雁门的守军大约有一万五千,雁门虽有三关冲要无双地,九塞尊崇第一关的美称,但关前有足够的空地展开兵力,卫风不怕险,就怕兵力展不开,总之,攻打雁门的难度要远远小于武关、潼关等关隘,根本不用担心。
徐道覆、冼恩卓走了又过十天,即十月二十九,平城已经进入了彻底的隆冬时节,原计划卫风是挖掘三条壕沟把平城困死,可实际上只挖了两条,这没办法,天气太冷了,地面硬梆梆,挖不动了啊,只得无奈停工。
温暖的帐幕内,卫风逗弄着孩子,茱丽娅、陈少女与王道怜挤成一团,看着小清娅在卫风手里咯咯直笑,均是既不解又好奇。
“哎~~”王道怜幽幽叹了口气,无奈道:“一年多了吧,肚子一点动静都没有,看来这辈子是不指望了。”
“嘿嘿~~”卫风古怪的笑道:“王道怜,你可不能怪我,长不出庄嫁不是农夫不努力,而是种子有问题啊,你说可是?”
王道怜俏面通红,很不满的瞪了卫风一眼。
陈少女也没好气道:“道怜,你别急,当年娇娇姊不也是费了好大劲才怀上吗?再等等吧,你的身体又没问题,只是时运不济罢了。”
“哦~~”王道怜低低应了声,下意识的揉了揉肚皮。
这时,帐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一名母夜叉大声唤道:“将军,有朝庭使节前来宣诏,请您速去中军大帐摆香案迎接。”
“呃?”帐内几人均是一征,茱丽娅把清娅夺过来,催促道:“使君,定然是朝庭封赏,快去吧,看看您灭了燕国能封您什么。”
卫风也好奇的很,点了点头,带上陈少女离帐而去。
远远的,就可以看到帐外停着十余辆车驾,朱漆紫车,散发着盈盈宝光,百名朝庭禁军严密守护,一看便是价值不扉,要知道,卫风与朝庭并没有翻脸,这也意味着由建康至蓟,乃至塞外一路畅通无阻,就这样还要以百名禁军守护,肯定是值钱的好货色啊,卫风与陈少女相互看了看。
陈少女忍不住道:“将军,莫非是朝庭赏无可赏,弄了些金帛来糊弄您?”
“先进去再说。”卫风也是好奇的很,拉上陈少女,快步踏入了帐内。
中军大帐里已有闻讯赶来的崔浩、蒋宣与向弥,正中间摆着一副香案,一见卫风进来,黄门皮笑肉不笑的拱了拱手:“卫将军灭了燕国之后竟势如破竹打到平城,当真是可喜可贺啊!”
“哪里,哪里!”卫风也拱了拱手:“不知宦侍远道而来,是为何事?”
黄门一步迈到香案后方,脸面一肃,喝道:“征北大将军,卫风接诏!”
卫风没办法,尽管极不情愿,也只得领着众将跪在了香案前方,但陈少女除外,她是亲卫,是卫风的家将,并不是朝庭官员,所以不用跪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