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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大王不要。。。。”西平公主被卫风压在身下,芳心里满满的全是喜悦与幸福!
。。。。。。
约摸半个时辰之后,卫风带着春意昂然的西平公主来到了膳堂,草草用了膳,又与谢氏姊妹花,王蔓与王神爱去了谢府,寒喧了一阵子之后,谢氏一家与卫风带来的诸女坐在花园中闲聊,不知过了多久,王蔓突然美目一扫王神爱,古怪的笑道:“神爱姊姊,你早出了丧,晋室也快完了,你对将来有什么打算没有?”
王神爱摇了摇头,幽幽道:“暂时还没有想好,不过,这几年得多谢妹妹你的照料,如今大王回来了,我再住在府里恐怕也不大合适,我想。。。。”
说到后面,王神爱陡然没了声音,她发现,天下之大,自己竟然无处可去,她虽然是琅琊王氏的人,却自从被许给了司马德宗,就从未回过家,一个家十几年没回,还能称之为家吗?她对琅琊王氏已经有了种无形的生疏。
更何况她的父亲王献之与母亲新安公主双双身亡,作为一名成了年的女子,回到族中根本不合适。
一瞬间,除了卫风,所有人的心情都黯然起来,王神爱浑身上下更是弥荡起了一股自艾自怜的情绪。
谢文蝉忍不住道:“神爱姊姊,要不你还住府里吧,郎君又不碍着你的事,而且过不了几个月,郎君还得出征呢,这一去,至少又要一两年不回来。”
王神爱的俏面现出了迟疑之色,对于她来说,定居于江陵,尤其是司马德文暴毙之后去了束缚,与王蔓诸女朝夕相处是她这一生中最为快乐的时光,可是卫风还在府上,难免有瓜田李下之嫌,即使几个月后要出征,却总有回师之日,到那时,恐怕得搬进宫了,自己再赖着不走又算怎么回事?
“哎~~”暗暗叹了口气,王神爱咬咬牙道:“姊姊想好了,过几日去庐山东林寺请求正式拜入慧远禅师门下。”
“那怎么行?”谢道韫立时低斥道:“神爱,你真是胡闹,以前伯母没法照料你,但现在在你身边岂能让你毁去自己后半生?何况你虽精研释道,却心系红尘,慧远禅师乃大德道人,如何会看不出来?你根本不是佛门中人,他不会收你的。”
“可是。。。。”王神爱期期艾艾,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
王蔓给卫风挤了下眼睛,卫风会意的拉上谢公义道:“公义,我带你去见个少年俊杰,乃清河崔浩,才情与你可并为一时喻亮,来,你们或会惺惺相惜。”
“哦?”谢公义讶道:“清河崔氏,公义早有耳闻,却没想到那崔家郎君竟得大王如此看重,这倒是要见识一番。”
“卫风向王谢诸人告了罪,领着谢公义向外走去。
王蔓这才笑道:“姊姊,你的确不适合循入空门,修持也可以在家嘛,其实蔓有个想法,你嫁给卫郎不就得了?反正你丧期早出了,已是自由之身。”
“好!”王凝之顿时猛叫一声好:“不错,世侄女这法子好,飞扬为人随和,重情重义,诗文无双,神爱你嫁给卫将军,理当不会委屈了你,老夫呆会儿替你们卜一吉日,早点把事办了。”(未完待续。。)
第五四零章 指婚王神爱
王凝之笑眯眯的看着王神爱,太原王氏有女儿嫁给卫风,阳翟褚氏也有女儿嫁给卫风,陈郡谢氏更是了不得,一嫁就是两个,清河崔氏也动起了这方面的心思,那小丫头大老远的跟着来了江陵呢,却偏偏少了琅琊王氏,这怎么行?
这年头,联姻是拉近两族关系的最为可靠捷径,如果王凝之有未嫁的女儿,他肯定会许给卫风,但他没有,每每引以为憾,但王蔓的提议令他茅塞顿开,他有侄女啊!
王神爱虽名义上是寡妇,却守身如玉,又文采风姿非凡,配卫风绰绰有余!
如今卫风的女人,不存在妻妾之分,因为他是国王,将来必然是皇帝,有的只是皇后与妃嫔之分!
王神爱俏面红透了脖子根,小心肝砰砰直跳,昨日扑入卫风怀里的那种心悸感觉突然涌上了心头,不禁低下脑袋,慌乱道:“伯父,侄女哪能嫁给明王?侄女毕竟是前朝皇后,又是孀居之身,会让人说三道四的。”
晋陵公主不悦道:“什么孀居之身?你卖给我那弟弟了?你守了三年丧已经仁至义尽了,谁都无话可说,真说起来,还是咱们司马家对不住你呢,你有个好的归宿,姊姊也能安心些。
神爱,你今年二十五岁了吧?已经不小了,你还要耽搁到几时?飞扬的确是你的良配,或许你与他不熟,刚开始较为尴尬,可咱们这里谁不是这么过来的?出了洞房自然成了一家人。何况飞扬哄女孩子挺有一套的,几句话就能让你生份尽去,好了,姊姊替你做个主,你与飞扬的事定下来了。”
卫风与王谢两族的关系纠葛不清,王蔓与晋陵公主、谢混及王神爱是一辈,同时晋陵公主又是臣,卫风是君,于情于理,晋陵公主都不该直呼卫风的表字。而是应敬称为大王。可偏偏卫风纳了谢文蝉与谢文丽为妃,于是,晋陵公主理所当然的端起了丈母娘的架子!
王蔓也笑着打趣道:“是啊姊姊,这下可好了。咱们姊妹不用再分开了。你与卫郎早些入洞房。也早些生个孩子,女人啊,年龄大了生孩子会伤身体的。这一两年刚刚好。”
王神爱羞怯难当,低低道:“我。。。。我去后面一下!”说着,逃一般的飞奔而去!
。。。。。。
当天晚上,王神爱留在了谢府,因为她算是与卫风定了亲,是未过门的媳妇,自然不能去卫风府上。
王凝之学了些道术神神叨叨,替卫风与王神爱算起了八字,甚至还有刘兴男,可结果令卫风失望无比,要明年才适合成亲,虽然他不信这些,却没办法,不信就是不给王凝之脸面,只得把对王神爱的念想暂时埋藏在心,好在是他的也跑不了。
不知不觉中,时间来到了十月底,卫风亲领步骑十一万,还有臧爱亲一家三口,向着南阳行去,由荆州至南阳七百余里,全军于十一月初五抵达了南阳。
茱丽娅则领两万水军,沿江而下出大江口向北入淮水,再溯淮水入濄水(今安徽亳州涡河)包抄谯,这一次的舰船,都是中小型战舰,足足有两百艘,虽然火力不如巨型战舰,却胜在灵活,适用于较窄的河流中作战。
卫风在南阳停留了三日,为南阳彻底换防,因为王镇恶在南阳呆的太久,手下也有些兵马是王镇恶自己募集,属于王镇恶的嫡系,这是卫风不能允许的,他自己可以有嫡系,但是部将不可以有嫡系,更何况王镇恶虽然有才,却是个有私心的人!
对于政事,只要能遵循卫风的基本原则,他可以无条件下放,对于军权,则必须要牢牢把握在手上,虽然卫风相信,部将即使有了嫡系也不敢生出异心,但他绝不愿自己的军中如北府军那般山头林立!
卫风重新任命蒋宣为南阳太守,领军四万驻守南阳,升王镇恶为平西将军,领四万原南阳守军随军出征。
实际上离开南阳百里就进入了北府军的势力范围,但沿途的数座城池已经人去城空,显然北府军收缩防线,集中力量于谯,存有毕其功于一役的打算!
十一月十八日,谯出现在了眼前!
魏文帝曹丕皇初二年(公元221年),谯取得了陪都的地位,与许昌、长安、洛阳、邺并称五都,在当时,谯是一座繁华的大城,但晋永昌元年(公元222年)十月,石勒陷谯,劫掠全城,谯由此破败凋零,同时也迫使豫州改治为寿春。
放眼望去,谯的城墙上尚有近百年前留下的坑坑洼洼痕迹,依托濄水,有三条壕沟环绕城池,壕沟与壕沟之间箭楼林立,构筑起了一严密的防御体系。
臧爱亲从车中探出头来,带着些担忧问道:“卫将军,你可确定刘郎就在谯?”
卫风点点头道:“刘兄携刘穆之已经先一步来到了谯,还带有步骑八万,听说屯积的粮草足以驻守两到三年,基本上是孤注一掷了!而且若我所料不差,很可能姚兴、刘勃勃与拓跋烈也会暂时达成协议,组成联军前来攻我,只要我败了,天下一统之势立被打断,刘勃勃与拓跋烈可以领军出关,去攻打我的地盘!”
“啊!”刘娇惊呼一声,也探出脑袋,带着丝歉意道:“卫郎你其实可以不用来谯与阿兄决战的,你完全可以趁着建康兵力空虚奇袭建康的,以你之能,建康必破无疑,但你偏偏还是来了,妾明白,你之所以自愿置身于险境之中,这都是为了咱们娘仨,妾真不知该如何报答你才好。”
卫风微微笑道:“娇娇姊,你嫁给我不就是最好的报答吗?你和我见什么外?为了你与嫂嫂还有兴男,我宁愿多费些心思,尽力把刘兄降伏,其实,我是故意把刘兄引到谯,一战而溃之,目前我不急着取下建康,首要是灭了秦国,刘勃勃,姚兴与拓跋烈不来则已,来了定教他有来无回,何况即使不来,我若大破这三方联军,关中也必生内乱!请你与嫂嫂放心,就算刘兄不为我所用,我也不会害他了性命,最多投闲置散当个富家翁而已,其实这对嫂嫂来说,何尝不是幸事。”
“卫郎!呜呜呜~~”刘娇眼圈红红的,芳心充满着感动,这一生她最不后悔的便是嫁给卫风,虽然相处的日子不多,但卫风尊重她,疼爱她,给她带来了浪漫刺激,让她生出了恋爱般的甜蜜。
卫风与别的男人不同,在家从来不摆架子,更难得的是,刘娇的年龄已经过了三十,搁在别人那儿,铁定属于黄花菜的类型,卫风却没有丝毫嫌弃,岁月冲不淡彼此之间的爱恋。
其实在卫风看来,刘娇的容颜不但不减当年,反而尽显女子的成熟丰美,或许是养尊处优的缘故,皮肤白晰嫩洁,映着淡淡的晕红,堪比双十年华的妙龄少女,身材更是极尽饱满,尽管多了一丁点的肉感,但摸在手上滑滑软软的,端得是无上享受,如果不是臧爱亲在车里,卫风还真想抱起刘娇好好呵护一番。
可这份愿望,只能留待晚上了。
“哼!”刘兴男接着刘娇的话头怒哼一声:“父亲是鬼迷心窍,他若是死不回头,兴男可不管,得好好骂他一顿!还有那刘穆之也不是个好货,蹿唆着父亲争夺天下,不知他存着什么心思,以他的才华,不可能看不明白天下大势!”
卫风的脸也沉了下来,冷冷道:“北府军我谁都能饶,只有刘穆之与诸葛长民必须死,刘穆之尚可赐个全尸,可诸葛长民竟敢劫杀会稽百姓,不弃市不足以正天下!”
“嗯!”刘兴男重重一点头,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
臧爱亲则是暗暗叹了口气,说实话,他与刘穆之是有些交往的,对刘穆之的印象还算不错,整日里慈眉善目,笑呵呵的,挺好相处,只是转念一想,刘兴男的指责也有道理,刘穆之究竟存着什么心思?难道真有不可告人的目地?
臧爱亲对刘穆之的好感如落潮般迅速消退,刘兴男却又问道:“对了,将军,您不是说姚兴,刘勃勃与拓跋烈三人都是心怀鬼胎吗?为何会与父亲联手前来攻您?”
卫风淡淡道:“是我考虑不周,还亏得伯言提醒,这三个人都不是蠢货,哪能看不出我对他们的威胁?即便有心吞并其余两方,也会尽量克制住,一切待战后再论其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