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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那姓卫的即便能躲过也该手忙脚乱了吧?
与之恰恰相反,山yīn文武全把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更有些乐师已是花容失sè,差一点就要惊呼出声了!
“来的好!”卫风却猛道一声好,曲肘下沉,狠狠一拳击向剑的侧面,何无忌冷冷一笑,手腕一拧,以剑锋迎上卫风的拳头,这一拳如果打实了,何无忌有信心把卫风的拳头一刨两半!
但信心归信心,现实是现实,卫风拳势也跟着变化,向回一缩,再猛的侧击,“扑!”的一声闷响,仍是准准击中了剑的侧面,何无忌的剑势再难以为继,趁着佩剑被荡开的工夫,赶忙向后一跃,横剑于胸凝视卫风!
何无忌目中讶sè一闪,冷哼一声:“好!果然有些本钱,难怪敢如此嚣张,接下来,本将可不会留手了!”
卫风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请便!”
卫风越是不当回事,何无忌就越有种被轻视的感觉,身为刘牢之外甥,又是北府第二代中的头号猛将,是可忍孰不可忍!可他也明白,与敌交战切忌心浮气燥,当即深吸一口气,瞬间剑随身动,剑芒爆涨,仿如狂风骤雨席卷向了卫风,剑气哧哧作响,剑光纵恨四shè,整个把卫风裹了进去。
卫风身随剑转,脚步灵活而不慌乱,每一举手抬足都暗合简明快三字要诀,每一剑都与他险之又险的擦身而过,虽然所有人都紧张的连大气都不敢透,但无论何无忌的剑光如何璀璨,却仅限于险之又险,总是差那么一点点才能刺中卫风。
渐渐地,北府诸将看出了门道,在何无忌出剑前的短短小片刻,卫风几乎可以先一步闪避,既使偶尔有剑招破无可破,也会恰到好处以jīng妙的拳脚磕开!
北府诸将不由暗暗心惊,相互交换了个骇然的眼神,这不能当作侥幸来看待了,分明是料敌于机先的独门奇技啊!说句难听话,如果卫风不出差错,何无忌只能招招落空,难怪会如此嚣张!
其实料敌机先,说难也难,说易也易,需要一点点天赋与丰富的格斗经验,无论是谁交手,都是肩膀先动,腿也好,拳也罢,包括头,不外如是,卫风的眼睛紧紧盯着何无忌的下巴尖,这样,在何无忌出招之前,可以很轻易的看破他的招式路数!
刘牢之的面sè变的愈发凝重,他没料到卫风会如此难缠,何无忌虽然披甲执剑,可久战下去,反而会变成沉重的负担,剑虽然不重,明光铠却足有数十斤,何无忌的力气消耗将远大于卫风,何况明光铠以防御为主,身上套件铁皮总是会或多或少的对行动起着限制。
‘他娘的,怪不得有恃无恐,好深的心机!’刘牢之暗骂。
而坐于左边一列的山yīn文武与端坐上首的王凝之与谢道韫,面sè却是越来越松,他们都看出了何无忌的攻势虽猛,但对卫风完全构不成威胁,都在等着何无忌力尽的那一刻。
不过,卫风可没这份耐心,何无忌身为刘牢之麾下头号猛将,没半个时辰休想现出疲态,于是,在摸清了何无忌的剑招之后,趁着一剑平削而来,非但不闪,反而大喝一声,欺身直进,伸臂格开剑势,手脚并用,发动了令人眼花缭乱的攻击!
卫风的拳有异于当今任何武术流派,他搏采众家之长,以形意、太极、八卦三大内家拳为主干,去芜存菁,兼取咏chūn、空手道、巴西柔术等诸多武术路数,与特种部队的杀人技巧,自成一派风格。
卫风这一拳芒暴盛,立时给人一处错觉,仿佛他手持利刃,何无忌才是两手空空,场中时不时就爆出拳剑交击的闷响,何无忌再不复当初之勇,左支右绌,空有长剑却成了累赘,卫风则招招狠毒,踢裆、锁喉、抠眼、挖耳,令席中诸人无不心生寒意,也使得何无忌的招式愈发散乱。
北府诸将都明白,何无忌大势已去,纷纷把目光投向刘牢之,希望他叫停认输,免得何无忌有个闪失,刘牢之略一挣扎,正要喝止,卫风已是一声暴喝传来:“撒剑!”
卫风一拳荡开何无忌的剑势,曲指成爪,五指捏紧,如鹤啄般准准对着握剑的手背一啄,就像被锥子锥中,何无忌闷哼一声,手指不由自主的张开,长剑向着地面掉落!
剑还未落地,卫风电般抓住何无忌手臂,硬把他身体扳横过来,飞起一脚,狠狠踹在了腰眼上!
当锒的清脆声还未散去,又是“砰!”的一声闷响,何无忌被这一脚直直踹飞三丈,趴在地面一时竟没法爬起。
卫风的嘴角现出了一抹狞笑,他娘的,想废老子?老子先把你给废了!
这一脚正中何无忌右肾,卫风缠战良久,全为了这一脚,他使了巧劲,虽然不致命,短时间内也不会有任何异常,却踢碎了肾里的毛细血管,随着时rì渐深,会逐渐出现尿血、隐痛等症状,在yīn雨天或超强度的大运动量之下,还会骤然引发剧痛,使人暂时失力甚至休克都不是没可能!
这对于一名武将来说,就好比身边隐伏着一名杀手,会在关键时刻跳出要他的命,更yīn毒的是,即便发作引起重视,侥幸找到病因,也由于血块淤塞,纵是华陀重生都会望之兴叹,华陀能刮骨疗伤,但他没法给肾脏做微创手术!
卫风面带yīn毒的笑容看着如条死狗般趴在地上的何无忌,孙无终已忍不住怒道:“卫将军,无忌剑已脱手,理当算输,你为何还要补上一脚?”
“哦?”卫风不解道:“何将军身体健硕,身经百战,莫非连一脚都经不得?那还领什么军,作什么战?不如趁早回家nǎi孩子去,辅国将军,您说可是?”
“哼!”刘牢之恨不能活剐了卫风,可这时,势必不能翻脸,他只能重重一哼,唤道:“无忌,回来!咱们北府军拿得起,放得下!输了便输了,他rì有机会寻回场子便是!”
何无忌撑起半只胳膊,回头狠狠的瞪了卫风一眼,就勉强爬起,捂着腰眼,一瘸一拐的向回走去。
“哈哈哈哈~~”王凝之再也忍不住,端起酒盅,欢喜的笑道:“卫将军身手了得,老夫以你为将,岂会惧他孙恩?不过,何将军也是当世猛将,一招落败,实是不必介怀,北府能有何将军,理当威名不坠,卫将军,这一杯酒,老夫代山yīn军民敬你!”
“为一方之将,守一方之土,是末将义不容辞之责,实不敢当府君抬爱!”卫风深施一礼,接过王凝之的酒盅一饮而尽,之后,立刻把外袍穿在了身上!
“好!”王凝之哈哈大笑着把目光转向刘牢之,示意给卫风斟酒奉上。
说实话,刘牢之极其不情愿,在他眼里,当世除了逝去的谢玄,连司马道子都没这资格,更连提身兼仇敌与无名小卒双重身份的卫风,不过,话是他自已说的,无论如何都赖不掉,只得咬了咬牙,提起酒壶斟了满满一杯,双手奉上道:“卫将军,请!”
第九十二章 以酒换人
(酥酥麻麻给大家拜年了,祝各位朋友万事如意jīng神爽,马到功成新一年!!!!)
卫风接过刘牢之递上的酒液,并没有喝下,而是拿在手里,目含深意看着刘牢之。
刘牢之立时脸面一沉,不悦道:“卫将军这是何意?莫非是瞧不起本将?”
卫风微微笑道:“辅国将军言重了,末将岂敢?末将只是有一不情之请,yù以此酒与辅国将军交换一物。”
这话一出,北府诸将立刻扶上了剑柄,甚至都有人刷的一下站了起来,脸面一瞬间布满了紧张!王凝之、谢道韫、王蔓与山yīn文武也是现出了不敢置信之sè,没办法,这句台词太熟悉了啊,古往今来,除了交换首级,还能交换什么?
刘牢之心肝猛的一抽,却强作镇定,冷冷道:“卫将军有话何不直言?但说无妨!”
卫风向王凝之拱了拱手,不急不忙道:“孙恩溃逃,遗下大量财货女子,而北府军千里来援,自然不能白跑一趟,末将以为,财货可以留给北府军作为出兵酬劳,但那上万女子乃我会稽人士,末将斗胆,今rì当府君面请辅国将军高抬贵手,将那些女子放归山yīn,我会稽士庶感激不尽!”
“砰!”的一声巨响,卫风话音刚落,何无忌已拍案怒道:“财货女子皆为我军将士出生入死所获,你他娘的好大的口气,怎不见你从孙恩手中夺回?如今倒好,分明是眼红打上了我北府军的主意,哼!好大的胆子,谁给你的胆子?”
卫风也不着恼,面带讥讽看着何无忌,似在提醒他,手下败将也敢大放厥辞?随即移开目光,投向了王凝之,王凝之眉头一皱,从内心来说,他很赞同卫风的提议,女人也是人,也能种田织补,而且这些女人都是家破人亡,可以许给山yīn的旷夫结婚生子,如今大晋的最大难题不是土地不足,而是良人的数量不足,尽管财货给了刘牢之有些可惜,但总不能让人家白跑一趟吧?只是,刘牢之肯把女人交还吗?自已表态了被拒绝岂不是丢了面子?
王凝之还在犹豫,谢道韫已附合道:“卫将军言之有理,财货都留给你们了,你北府还待如何?何况那些女子怎会甘愿留在你军中再受凌辱?辅国将军,她们刚脱虎穴,又入狼窝,你怎能如此狠心?做人岂能没有丝毫侧隐?你放了她们,传出去天下人都会赞上一句仁义,又何乐而不为?”
一时之间,刘牢之悔恨交加,他既恨自已没能识破卫风的yīn谋,被一步步牵着鼻子走,此人阻挡骑兵入城就该是存有这份心思,以致被诱入了磬中!又懊悔根本不该入城,平白惹来无谓羞侮!
更何况那些女子肯定都给将士们分了,再要回来,军中不得满腹怨言?他自已也不甘心啊!
刘牢之目光闪出一抹杀机,淡淡道:“若本将不肯呢?”
卫风yīn恻恻的笑道:“说不得,只能请辅国将军与诸位将军在我山yīn做上几rì的客了。”说着,脸面一沉,向外呼道:“来人!”
府外立时响起了密集的脚步声,以向弥为首,数百名军士端着弩箭旋风般冲了进来,北府诸将留在殿外的亲随全懵了,动都不敢动,只得眼睁睁看着大殿被团团围住。
所有人都惊呆了,没人料到卫风会玩这一手,他想做什么?孙无终率先回过神,斥道:“王凝之,莫非你yù谋反?”
王凝之还在发着愣,卫风已接过来道:“事发仓促,且末将料到辅国将军必不会俯首认命,是以紧急作了布置,却未得暇相请,请府君见谅,事后末将自当谢罪!”
王凝之与谢道韫交换了个无奈的眼神,苦笑道:“卫将军,谢罪就免了,你自行处置即可,只是,莫要弄出乱子啊。”
“哼!王凝之,你纵容下属谋反作乱,好大的胆子!”王凝之话音刚落,孙无终跟着又喝斥道。
卫风刷的转回身,厉斥道:“你北府军当真是凶蛮包天,动辙就斥责他人好大的胆子,莫非你北府无人能制?这天下究竟是谁家天下?是姓刘的,还是你姓孙的?嗯?你们眼里有没有主上了?”
“这。。。。”孙无终虽是恼怒,却无从辩驳,卫风又冷哼一声:“孙将军,另请你勿要血口喷人,我家府君乃琅琊王氏出身,你指斥谋反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卫某只是请诸位暂留数rì,由府君向朝**表,申明你北府军纵兵劫掠我会稽士女,请朝庭派重量级人物前来仲裁处理,仅此而已,最多半个月罢了,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