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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另一方面,同样也免不了中央的“功劳”,比如汪精卫对华北地方的指责,尤其是张汉卿的复出。想到这,陈诚朝着张学良看去,这位现任的第集团军的司令,当然,他还是名义上的军事委员会副委员长,甚至还是中央东北同乡会会长,而校长之所以将其释放的主要原因,恐怕就是为了……
“委员长,我以为,现在的当务之急,不是考虑北方部队会打到什么时候,而是,中央应该如何表态!”
突然,一直保持着沉默着的张学良站起身,看着端座于首的主席说道。
“我希望中央同意我第集团军立即开赴东北战场!”
从三个月前真正获得自由,并被任命为第集团军长官,张学良的心里全是蒋介石的那句“他日光复东北还需汉卿你为国效力”,尽管明知道,释放他有中央与北方争取东北的因素,但他却知道,这或许是他一雪前耻的唯一机会。
国仇家恨得雪之时就在眼前,他又岂能坐视,而在另一方面,尽管第集团军的九个师长中的五人是前东北军将领,但是多年的编训,曾经的东北军早已不复存在了,现在他唯一能做就是唯中央是首。
“假若中央于收复东北之问题上,不能有所作为,只恐届时国民亦对中央有所失望!”
虽说多年的软禁并没有改变张学良的脾气,但今非昔比的情况下,他却亦知道应该如何劝说蒋介石,而不是过去那般的“直率”,果然,他一提到“国民失望”,蒋介石的脸色便是微微一变。
阵阵春雷之中,蒋介石的心情显得有些异样,就在昨天,他还站在地图前,查看着东南亚的态势地图,中央在缅甸投入了多达两个集团军,其目的在于打通仰光港,以直接获得外援,在蒋介石看来,获得美援是中央军赶超北方军的唯一机会,虽说北方军亦可以获得美援,但只要外援的通道为中央掌握,管明棠就只能继续把获得的美援投入几似一个无底洞的海军上。
对于缅甸,无论是他也好,亦或是军事委员会也罢,都可以说是志在必得,甚至他甚至兴致勃勃的等待着,在缅甸战役取得胜利后,国内各界如何对称赞“国家领袖”的英明决择,但是,现在管明棠对东北的进攻,却在缅甸战役大局将定时,夺去了所有的人的注意力,张学良想去东北,让他去好了!
在心里这般念叨着,蒋介石的眉头蹙着,神情中甚至抑制着些许不快,也不怪,尽管看似现在北平方面似乎对中央颇为尊重,但在另一方面,北平却已经表现出未来同“角逐中央”的心态,年来,受到华北的支持,国内各界纷纷讨论制宪、行宪等问题,要求中央制定时间表结束“训政”阶段,甚至杨永泰还邀请国内各界参观华北的地方选举,以证明“训政”已见其效。
“管哲勤、杨耿光、杨畅卿……”
如果管明棠是党内同志,蒋介石或许可以接受一些,但是现在不仅管明棠不是党内同志,甚至就连华北,党内亦太多话事权,华北各省的党务机关,更是有名无实,所谓的监督政府,只是名义罢了。
“哎……”
于唇边感叹一声,尽管蒋介石并不愿意承认,但在过去的一年多的时间里,他却不得不一再的面对一个事实华北已经完全脱离了他的掌探,甚至就连华北的政团国运联盟亦大有与角逐中央的态势,他们……
“不得不防啊!”
听着父亲的摇头长叹,蒋经国只是站在一旁,他知道,对于华北,现在中央是既用又防,而华北,总是无法让人心安。
“阿伯!”
蒋经国悄悄地走到他背后,用奉化土话说道。
蒋介石一怔,回头看着身后的儿子,这才意识到他一直都在办公室中。
“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能去东北!”
儿子的话,让蒋介石先是一愣,然后诧异的看着于江西刚回来的儿子,似乎有些奇怪他的建议,于是便盯视着他问道。
“为什么想去东北?”
蒋介石拍拍沙发,示意儿子坐下来。
“你坐下来,谈谈,谈谈。”
蒋经国正襟危坐,开口说道。
“阿伯,这件事,我考虑很长时间,……”
然后蒋经国一直说出了他的想法,最后看着父亲说道。
“固然汉卿率部进入东北,虽可借张家之名,收拾东北民心,于华北争取民心,但于东北沦陷区百姓看来,中国之正朔仍然是南京之国民政府,而国民政府不仅应派遣军队协助北方军收复东北,更应派出民政官员,治理东北民政!”
认真的看了儿子一眼,蒋介石一手搁在他腿上道。
“你的这个想法很好!很恰当!”
在称赞的同时,蒋介石的眼睛却凝视地板,略作沉吟后又说道。
“不过,你要知道,中央这些年,几乎从不插手华北地方政务,至于官员任命……”
官员任命,这完全被华北的地方自治选举给抵了回来,以至于中央压根就无力反驳,谁让这是先总理的“遗训”。
“阿伯,东北不是华北!”
看着父亲,一心想为父亲分忧的蒋经国接着说道。
“东北初复,华北断不可能于东北实施地方自治,再则从其于盖山、营口任命民政官来看,其官员任免自难免委任制,再则东北初复,中央若不派出民政官员安抚民心,那何为国之政朔!”
蒋经国的一番见解让蒋介石颇为欣赏的投去一个赞赏的眼神。
“这……”
点点头,蒋介石默默的说道。
“确实也是这个道理!”
只是,想到儿子去东北战地,蒋介石难免还是有些担心,毕竟到了那里,也就脱离了自己的掌控。
见父亲沉默着,心知他担心什么蒋经国心底一暖,然后说道。
“父亲,管长官,是真君子!”
他确实是真君子,可有时候,真君子比小人还……蒋介石只是点点头说道。
“好,若是去东北的话,你就在那好好地干罢……”
第1062章 鞍山
朝夕之间,整个鞍山都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枪声、爆炸声从上午八点起,便不断的在鞍山城内外的回荡着,数以百计的炸弹在日侨聚居的铁东区爆炸,在城市内外,在地下潜伏的调查部调查员以及军事情报局的情报员的策动下,数千名地下抵抗军在3月11日上午发动了起义。
“从即刻起,鞍山全城戒严,平民不得上街,否则杀无赦,胆敢袭击日本侨民者,会被处以极刑!”
从凌晨八点,武装起义爆发的第一时间,在鞍山的街道上便回荡着日军的戒严令,驻鞍山的关东军**第六大队,亦进入城内以镇压城内起义。
枪声、爆炸声,在鞍山的街道上回荡着,在空中,时而可以听到飞机引擎的轰鸣,在地面陷入激战时,空中的战斗同样极为激烈,一架架“鹫”式攻击机为起义者提供着空中掩护,因为没有地面引导的关系,航空队的飞行员们,不得不尽可能的降低飞行高度,以辨别地面目标,降低高度的飞机往往会遭受到地面高炮的攻击。
又一架飞机拖着浓浓的黑烟朝着地面撞去,站在房顶上,望着那打开的伞花康明那张显得有些稚气的脸庞上露出一丝笑容,在他的身边,还趴着十几个和他一样的大男孩,他们不过只是十几岁的孩子,但是现在,他们却有一个名字战士。
“明子,快看,日本鬼子!”
在满是烟雾的街道上,出现在几个日本人,房顶上的少年们看到那些日本人,脸上却没有任何惧色,他们的手中拿着装满煤油的酒瓶,点着燃烧瓶后康明朝着正在接近的三个日本兵扔了过去,然后十几个男孩一股脑的向下投掷着燃烧瓶,燃烧瓶瞬间点燃了那些日本兵,叫嚷声与惨叫声顿时便在街道上回荡着。
几乎是在日本兵的身上起火时,从旁边的门市中冲出一个少年,少年的手中拿着冲锋枪,在少年用冲锋枪朝着余下的几个日本侨民开枪时,房顶上的少年纷纷顺着绳子滑到街道上。
“杀鬼子……”
这一句话刚一出口,一个拿枪的日本侨民便瞄准了一个少年,枪声响了,在少年倒下的时候,他脸上的神采消失了。
而另一个日本兵把枪举起与眼睛齐平,很快瞄准目标,向着另一个少年的胸膛正中间打了一枪,血迹很快便染红了少年的胸膛,康明睁大眼睛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他的浑身颤抖着,内心中满是怒火。
“啊……”
尖叫着,康明的手中拿着一把菜刀,此时,他甚至忘记了自己和朋友们不过只是一个乞丐,他们不过只是在街上拾了一支冲锋枪,还有那些燃烧瓶,甚至于,在他的记忆中,根本就不知道中国的国旗是什么样子,而乞讨时挨过的“协和嘴巴子”却让他对日本人充满了恨意。
在康明拿着菜刀朝一个日本侨民冲去的时候,他身后的少年却在地上从日本人的尸体上拾起武器,然后拿着步枪朝日本人扣动扳机,或许,他们根本就是凭着本能开枪,甚至不会拉动枪栓,但这群孩子的攻击,依然打了这几个日本人一个措手不及,以至于剩下一个日本侨民,一见自己落了单几乎是慌不择路的逃离了街道。
“别追了,明子,别追了……”
一边喊着追赶那些日本人的明子等人,安山一边吆喝着其它捡起地上的武器。
“快点,快点,一会日本人就过来了!”
在离开的时候,明子站在狗子的尸体前,看了很长一会,随后才低着头跑去了附近的巷子里,就在他们逃离的时候,日本人便追了过来。
“快跑!”
在喊声中,明子和安山吆喝着身后的朋友,在街巷里跑着,而在他们的身后,一小队日本兵和侨民正追赶着他们,不一会,他们便跑散了,身边只剩下几个人的安山和明子拐进一个小巷,然后又躲进一个被炸塌的院子里,在他们冲进院子的时候,却看到那半拉房子里站着一个穿着皮夹克的人,他的手中拿着支手枪。
是军人!
“你们是……”
看着这些半大的孩子,马富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看到的几个拿着武器的孩子,难道就是他们在鞍山发动了起义?
作为一名飞行员,对于鞍山他并不怎么了解,他只是奉命支援这里的起义者,起义军现在控制了昭和制钢所,而他在跳伞后,首先想到的就是前往制钢所同起义者会和,不过他这时才发现,发生在鞍山的起义,并非只局限于制钢所,起义同样在城市的各个角落爆发了。
“长官,你是中国人!”
刚刚拿起枪的安山的神情显得有些激动,难道他是从天上下来的?就在这时,枪声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有日本鬼子在追你们?”
拿着手枪,马富指着另一个少年手里拿着燃烧瓶说道。
“拿着它到到房顶上,你们几个埋伏在这!冲锋枪给我……”
指着身边的破墙稍作安排后,马富便从自己的弹匣中取出十几发子弹装入冲锋枪弹匣,然后潜伏在破墙后方,盯着越来越近的敌人。
趴在房顶上的少年手中拿着燃烧瓶,将布条从酒瓶里拉出一些,然后用火柴点着他,这时居高临下的他看到那几个日本兵离他只有不到一丈远时,盯着他们甩出了燃烧瓶,在燃烧瓶爆炸的时候,前面的三个变成火人的日本兵痛苦的嘶喊着。
与此同时,马富拿着冲锋枪,依着破墙朝日本兵扣动扳机,子弹准确的没入敌人的胸膛,小巷中的战斗,并不算激烈,当战斗结束之后,马富看到地上躺着一个日本兵,准确的来说是一个日本人,他的肚子在涌着血,血从他身上的学生装中涌了出来,显然他还是一个学生,他的浑身颤抖着,望着朝自己走来的中国人,他用日语大声的咒骂着。
而这时一个少年走过去,他的手中拿着块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