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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矩道“诺,陛下。”
裴矩走后,新任中书省仆射,魏征,王珪,以及中书令温彦博,还有中书侍郎,六部尚书一并齐到。
李重九先看向工部尚书赵何然问道“永济渠疏通之事,办得如何了?”
赵何然回禀道“陛下,此事已是大半妥当。何稠与周博两位努力下,永济渠已是大半得到疏通。今年秋季下了一场大雨,现在从幽京至洛阳用永济渠上已可通行三千石以上的大船。就算今年冬季枯水,也预计可有两千石左右大船可以通行。”
李重九龙颜大悦笑着道“此事办得很好,可以重赏何,周二人。”
魏征出首道“陛下,何,周二位大臣,虽疏通了永济渠,但河道行台的架子太大,臣算过这笔帐。每日所支,不逊色于为朝廷供养一支一万府军人马的支出。”
魏征接着言道“眼下河道已是疏通,微臣看是不是将人员精简一点。”
李重九记得上一次魏征就为此事与自己很不快。不过这一次李重九觉得魏征说的有道理,当下道“可以精简,此事你与工部,还有河道行台商议一下,看看能够减多少人,拟出一个章程给朕看。”
“诺。”
魏征这么刚刚奏完,这边户部尚书林当锋出首言道“陛下。今天秋季已过,秋收已是完成。我赵国各地除了山西歉收外,其余各地都是丰产,弱水州都护府提议。将河北粮仓之米调到塞外,在怀荒镇设立军粮仓库,效仿黎阳仓。洛口仓之用。”
李重九攻下洛阳,夺得了王世充的洛口仓。击败宇文化及,得了黎阳仓。这两仓都是当年大粮仓。因为有洛口仓和黎阳仓的支持,李重九无论是对河南,还是对山东,以及河东用兵,都是不需要从郡县上调集军粮的。
只要大战一起,就是从洛口,黎阳两仓那用船运粮。粮船马上就可以随河流,运至军中。正因为有黎阳,洛口两仓,所以河南河北各郡县的粮库都是自给自足的,不需要向中央输贡,要不然李重九为何那么有底气,一口气免得河南各郡三年粮赋。
这也是今时不同往日,以往隋末大乱时,河北各郡闹饥荒到了人竞相食的地步,而现在李重九占据河北十年,国泰民安,今年又是丰年。而眼下河北丰收,所以这米粮马上就有人打上了主意。
但是王君廓向自己建议,将河北富裕米粮,运到怀荒镇其中用意却颇令人商榷。
李重九问道“难道今年怀荒镇闹了饥荒吗?”
“陛下,并非如此。”
“既然这么说,那么王都护是借此投石问路,看看朕是否有挥师塞外的决心呢?”
这时候王珪上前言道“陛下,突厥处罗可汗,自从将突厥王庭从漠北迁至漠南以来,其王庭所在实已是大大靠近边塞。若是我军以轻骑从怀荒镇出兵,实可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袭击突厥王廷。不过以我看,王都护并非是要突袭突厥,而是未雨绸缪,若是将来突厥一旦有变,我北向用兵,亦有足够粮草支持,这也是三军未动粮草先行。”
李重九看向林当锋问道“河北诸郡可以调多少军粮?”
林当锋道“初略算了一下六十万斛。”
李重九道“若解三十万斛,需要多少人力物力。”
林当锋给李重九算了一下,李重九皱眉道“不行,这在路上消耗也实在太多了。”
林当锋道“士卒负粮三斗,而自食一斗,这也是无可奈何,毕竟从幽京至怀荒镇。没有水运,只有让人用牛马来拉拽,所以难免路上就消耗多了。”
李重九道“既然如此今年先押十五万斛,明年开春后再押十五万斛。”
“诺。”林当锋当下造办。
这边林当锋刚刚奏完,礼部侍郎高徐道言道“陛下,今年武试已是结束,各郡共录取士子三百二十人,现都在幽京候命,敢问陛下是否挑选之后,送入六卫府军。”
“暂时先不要。”李重九反对。
他踌躇了一会道“朕决定让他们现在幽京先训练一段日子,可以请府军中优秀的将官,来指导他们。”
“不,不是一段日子,而是朕决定效仿如国子监一般,设立一个讲武堂,无论是士子还是府军之中优异的士卒,将官,得到推荐后都可以来讲武堂学习。学习之后再进入各军之中,从讲武堂毕业的学生,他们可以被优先提拔。”
“讲武堂?如国子监一般,这简直听所未听,闻所未闻啊。”众臣们都是不解。
事实上李重九这也是模仿现代军校的作为。
在中国最早提出军校概念的,是王安石,理念也是从读书人中培养将领,但是此事随着变法失败最终半途而废。(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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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八十六章 布衣之怒
寒冬腊月,朔风劲吹。
幽京左近都是白雪茫茫,山河一色。
在幽京城东郊,这里是幽京大作匠坊所在。
幽京大作匠坊设立三年有余,这里已是了赵国第一兵工厂,直属于赵国工部管辖,每日超过五千匠人在此打造兵器,另外还有一千驻军严格把守四周,防止他国细作窃取赵国先进科技。现在赵军锐器火油弹,伏牛弩,三石弩机,八梢砲都是从幽京大作坊坊荣誉出品。
因为幽京大作匠坊的存在,城东这里,也逐渐成了一座新城。
这一天刚刚从坑上披衣起床,准备上工的匠人们,突然听到城外校场那传来一阵雄健至极的呼喝声。
原来在城外校场,赵军的新建讲武堂成立了。
讲武堂一期士子,一共五百人,其中三百二十人是通过武试进来的学子,一百八十人则是从驻扎幽京两大府军翊卫,武卫两军中将官选拔的。这些将官都是在作战中功勋卓著的将官。
而在朔风劲吹,鹅毛大雪飘下,站立在校场的五百名讲武堂新生,身上都是覆盖了一层白雪。他们左右都是讲武堂的教官,他们也同新兵这般一并在雪中负手站立。
来济自考上郡武试后,也被选拔来此,与他的两个好朋友张文瓘,孙处约分道扬镳,走上一条不同之路。来济本以为自己身为来护儿之子,将门世家会别有优待,哪里知道什么都没有。
在天寒地冻之中。一阵马蹄声远远而来。
来济眯着眼睛朝远处望去,但见一名穿着戎服之人。从风雪中策马而来,身后赵军廷卫军骑兵簇拥在后。
来济没有料到大赵皇帝。就如此出场,他以为李重九会坐马车,或者玉辇而来。没想到李重九就简简单单,轻骑简从的策马而来,连身上穿得也不是龙袍,而是将领受礼时候的戎服。
李重九到了台前甩镫下马,动作极其娴熟,这一技艺让来济差一点鼓掌喝彩起来,这位马上得天下的皇帝马术显然十分高超。仅仅是这一手已是震服了来济。台下的新生。
“拜见陛下,吾皇万岁万万岁!”五百新生一并对李重九致以军礼。雄健的声音,在空荡荡的校场上回荡着。
“起来吧。”
众新生中不少人都是头一次见到李重九,皆是激动不已。而来济是第二次,不过在普救寺那一面,不过匆匆,李重九当时不过是寻李芷婉而去。来济却没有觉得这位大赵皇帝如何,但今日一见,其雄姿实在是令他敬佩不已。
李重九走到上台上。他的动作从容不迫,并带着军人特有的简练,双目审视起在场新生。
最后李重九大声对新生道“诸位请昂起头来,看向朕。”
新生们则是各个挺起胸膛。
“诸位。今日是幽京讲武堂开学的一日,也是汝等成为军人的一日,朕既托名为讲武堂山长。却实际日后却很少能有与诸位见面的地方,眼下就在此和大家说一说朕的心底话。”
李重九的声音在空旷的校场上回荡着。他的话抑扬顿挫。令每个新生不由将身上的肌肉绷得紧紧的。
“在说心底话之前,朕先问大家一个问题。你们来讲武堂是为了什么?在你们成为新生的第一日,你们好好想想这个问题,如果有的人,是为了升官,是为了发财,是以为能在这里镀金一层,回到行伍里,更容易得到提拔和升迁,那么朕告诉你们来错了。”
李重九的话说得很严厉,在场不少士子事实上都有点这样的心思,但听李重九这么说来,众人露出点不自然的神色。
“子曰,士志与道而耻恶衣恶食者,未足与议也。朕知道你们这里不少人,没读过书,这句话是孔子说的,意思是大丈夫若立下志向,却穿不好吃不好为耻辱,那这样的人不配与我说话!”
众新生陷入了沉思之中,风缓缓的吹着。
“大丈夫立下志向,就是守得住清贫,不能在意他人指指点点,甚至有时候还要受辱。知道朕最佩服汉朝哪一位将领吗?朕最佩服的是韩信,大丈夫含怒而不发,故而韩信能忍胯下之辱,为了一时之气,拔剑而起与人争斗的就是莽汉。大丈夫能忍天下之不能忍,故能为天下之不能为之事。”
说到这里李重九顿了顿,又道“朕还佩服一人,这人名气逊色韩信多,不过同样令人朕敬佩。此人名为唐雎,乃是战国时魏国策士。他手无缚鸡之力,却敢替魏国出使当时的强秦。当时秦王要取魏国五百里地,魏国不肯,秦王怒着威胁唐雎说,你听说过天子之怒吗?天子之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唐雎平静地说,那大王听闻过布衣之怒吗?”“秦王冷笑说,布衣之怒不过免冠徒跣,以头抢地耳。唐雎说不,布衣之怒,专诸刺王僚,聂政刺韩傀,要离刺庆忌,此三人者,皆布衣之士也,怀怒未发,休寝降于天,今日再与臣就是四人。”
“说到这里,说完唐雎目视秦王,拔剑而起道,‘大王,若士发怒,必伏尸二人,血溅五步,天下缟素。’”
众新生听李重九的话都是入神,甚至连大雪覆身,也是不闻不觉。唐雎布衣之勇,振奋人心。
这时候李重九身躯挺得笔直,正色道“诸位,韩信能怒而不发,唐雎则有布衣之怒,二人同样令朕敬佩,你们之中有读书的士子,也有戎马半生将官,我今日举他们二人例子,是告诉大家,读书人就算是学富五车又如何,男人没有血性就是一人懦夫,书读得再多,也是懦夫。同样的为将者,若不能忍辱,就是莽汉。所以朕开设讲武堂,是为了让士子们培养自己的血性,而让将官们懂得什么是克制。”
“当一个男人有了血性以及克制,才能真正的被称作军人,这样人一旦有了自己的志向,就将会百折而不回,勇往而直前。”
众士子听得不由呼吸都变得急促,来济心道这是读书半辈子都听不到的文章啊,振振有声,可听金石回响。
而来济身旁不少士子此刻都是目涌热泪,掌声突然在校场上响起,久久不息。
风雪倏然也停止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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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八十七章 几人称孤几人道寡
唐之后,开科举之道,让读书人专事科举,以至文武殊途。到了宋,明两朝,有感于唐朝末年,军阀割据,所以朝廷上下讲究以文御武。让读书人专门去读书,不要学习武事,而专门读书好了,打战的事专门由武将担当。
习文不习武的读书人,就容易丧失汉隋以来一直传承的尚武精神。
尚武并非是去让人去和别人持强斗狠,而是通过竞争,来培养男人心底的血性。而一个读书人失去血性,只有两种样子,一种是懦弱不敢当事,大事临头做缩头乌龟,没有担当,还有一种就是在现实中通过牢骚,抨击各种不公,以这种挑战权威的方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