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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灵明与秋月这般衷心,苏月容亦感安慰,待灵明下去之后,苏月容似想到什么一般
“秋月,刚刚城门外,你可有看到碧茹那丫头?”
“回娘娘,奴婢刻意寻过,并不曾见到碧茹。”秋月据实道。跟了苏月容许久,秋月的心思亦缜密非常,虽然离开越宫,可楚宫依旧是个没有硝烟的战场。
“五年了,本宫都有些忘了那个丫头的模样,真不知道,她现在得意到什么程度呢!”苏月容眸色渐冷,回到合欢殿,往事历历在目,这里有自己最爱的人,亦有自己最恨的魂。
就在主仆二人闲聊之际,殿外忽然传来一阵窸窣的脚步声。
“你去敲门……”
“你为什么不敲?我才不。”
“那你去!既然来了,总不能连门都不进吧?”。
秋月闻声不由看向苏月容,不用猜也知道外面那些声音的主人是谁,苏月容微微颌首,示意秋月开门,待房开启一刻,只见一群莺莺燕燕正在殿门处聒噪。
“几位妹妹既然来了,进来坐~”苏月容柔声开口,并无起身之意,门外的妃嫔自是不敢挑剔,有谁不知道苏月容在大楚的地位,她们自是有自知知明。
“呦~姐姐,五年不见,您是越发的貌美如花了,难怪皇上会刻意为您准备晚宴,还亲自到城门迎接,想来在皇上心里,姐姐才是最重要的呢!”只见一身紫色华裳的女子第一步踏进殿门,此为大楚全妃,名曰冯敏,与苏月容同一年入宫,还要大苏月容一些,如今却一口一个姐姐,听着着实让人高兴不起来。
紧接着便是一身着蓝色华衣的女子,脸上挂着谄媚的笑意,
“可不么~姐姐离开这么久,妹妹日夜思念,平日无事,只道为姐姐祈福,这下终于将姐姐盼回来了,我等真是欣喜万分呐,看来妹妹这经是没白念呢。”此人熹妃,名曰端木灵儿,长想也算妖娆,眉宇间透着那么点儿妩媚,身段凹凸有致,却也是个美人胚子,只是生不逢时,若贪上好色的帝王,没准能混个宠妃当当,可如今,自她入宫以来,被楚刑天临幸的次数屈指可数,苏月容对此人大概也有些印象,在自己未离开楚宫之时,熹妃已然入宫了。
“如今姐姐回来了,我们可就有了主心骨儿,再也不用过那种担惊受怕的日子了!”此时说话的是晴妃段紫烟,那张脸娇美可人,说起话来柳眉频蹙,虽病殃殃的,却别有一种病态美的味道。
“哦?怎么姐妹们在这后宫需要过担惊受怕的日子么?”苏月容微挑柳眉,眸间透着一丝精锐。
“姐姐有所不知,如今的后宫可是一人独大,谁若无心得罪此人,便会死的很难看!”晴妃身后,一长相清秀的女子急急开口,单凭那双眼,便知此女涉世未深,否则岂会将恐惧全都写在脸上。
“这位是?”苏月容挑眉问道,自己离开的这五年,看来还添了许多新面孔呢。
“妹妹秦晓蝶,封号玉妃。”被苏月容这么一问,秦晓蝶登时俯身施礼,恭敬回话。
“果然白的跟玉一样,没有丁点瑕疵!”看着眼前诚惶诚恐的秦晓蝶,苏月容不禁夸赞道,从没想过红颜易老,可与这般妙龄可人儿相比,自己的确不年轻了。似是感觉到苏月容的不悦,秦晓蝶不再言语,只默默退到一侧。
“刚刚听玉妃说一人独大,姐妹们说的是谁呢?”苏月容暗自吁了口气,继而话转正题。
“还能有谁,自然是……”晴妃段紫烟欲言又止,直至确定殿门紧闭之后,方才小声继续道
“自然是前皇后身边的宫女碧茹,娘娘离宫时间久些,有些事或许不知,当日丽妃不过差人打了碧茹几杖棍,便被皇上下旨,斩断手脚,剜去眼舌塞进罐子里,还吩咐御医不得让丽妃就那么死了,整整一个月的折磨,丽妃才算是咽了气!还有朱妃,也是被那丫头气极了,一时没忍住打了碧茹一巴掌,谁料竟被皇上拨了皮,在烈日下面足足晒了三天才断气。”晴妃自顾说着,其余妃嫔已然是闻碧茹色变,个个面如土色,显然是被吓到了。
苏月容只静静的坐在那里,深邃的眸子没起一丝波澜,待晴妃语毕之后,苏月容不禁怅然,
“皇上对前皇后的宠爱,你等皆知,如今皇后仙逝,皇上爱屋及乌,对碧茹另眼相看自是无可厚非,就算宠的多些,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既然姐妹们知道皇上的脾气,不去惹碧茹也就罢了。”苏月容淡淡开口,并未显露出太多惊讶,众妃嫔闻声不由面面相觑,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说下去。
“呃…。。苏贵妃说的极是,倒是我等小题大做了,不过以后有苏贵妃在,我们当以贵妃马首是瞻,若姐姐有需要,我等自是万死不辞。想来姐姐也是累了,我等便先告退,免了扰了姐姐休息。”到底是入宫久些,全妃闻言,登时起身表态,继而与其余三位贵妃恭敬退了下去。
待宫门紧闭一刻,苏月容脸上的表情骤然寒如冰封,她只道楚刑天爱屋及乌,却没想到,为了那个贱人身边的奴婢,他竟然不顾自己的身份,如此行径岂不落得个暴君的名号。
“娘娘,若皇上当真宠碧茹如此,为何不给封其为妃?”秋月狐疑问道,虽然没亲眼所见,但被晴妃那般描述,秋月亦心有余悸,想来这宫中当真有惹不得的人物。
“宠就一定要封妃么?刚刚那几个哪个不是贵妃,看看她们的样子,活像失宠的怨妇,就只知道在本宫这里聒噪,想拿本宫当剑使,她们是打错算盘了,不过本宫倒是小瞧了那个碧茹,没想到才一回来,便有事做了!”苏月容眸色冰冷,脸色愈渐阴暗。
“娘娘是要对付碧茹,可是……”秋月犹豫开口。
“不急,且看看看形势,如果本宫猜的没错,今晚宴席,皇上必会带碧茹现身,到时候,这些麻雀说的是真是假,一看便知!”苏月容冷静分析,唇角的弧度诡异非常,说到底,碧茹不过是个丫鬟,她主底最担心的依旧是雪女。
夜风渐暖,那抹清丽的身影倚窗独站,月光渡在那张绝色淡雅的容颜上,晶莹的肌肤散着淡淡的光晕,宛如碧波仙子,不带一丝尘染。雪女握着手中的玉笛,眸间闪出一片朦胧,笛声起,合着优美的月色,仿佛将人带入了仙境,分明一首好曲,却渐渐生出一丝凄凉之音,一滴泪,顺着雪女的眼角悄然无声的滑落,每每夜深,她便心驰到那抹白衣如雪,墨发飞扬的身影旁边,每每流泪,她眸底都会映衬出月晓风俊逸的容颜。她不期待重逢,自己已染尽世间污浊,又如何配得起那样嫡仙的男子,她只求能月晓风能平安,纵是绘毁了自己又何妨!
###你是太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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笛声渐消,夜风渐冷,雪女依旧手握玉笛,不由的打了个寒战,回眸间,却见那抹红裳仿佛站在那里许久,缱绻的红色永远那么光鲜亮丽,夺目耀眼,上官羽的美不是给人一时的赏心悦目,而是每一眼都会让人情不自禁的沉沦。
“雪女已经在这里耽搁数日,明日便要启程,本想明日再与宫主道别,既然宫主来了,雪女感谢宫主一路照顾,舍命相护之恩,他日雪女若有机会,必会报答。”轻柔的声音带着一丝坚定自雪女口中溢出,若依洛水寒之言,静喻必会比自己更早到达大楚,如今她唯有尽早启程,还不致让静喻等的太久。
“还是要入楚宫么?没有一点转还的余地?”上官羽薄唇微抿,看着雪女手中的玉笛,心底掠过一丝苦涩,终究敌不过那个男人呵。这些日子,上官羽亦在暗中打探月晓风的下落,可此人便似人间蒸发一样,居然就这么消失了,他很想知道,既然雪女心系月晓风,又为何执意入楚宫做那水玲珑的替身,难道她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终有一日,他会弄情真相,若找到月晓风那一日,他必揪住他的衣领,狠狠揍他几拳。一定会!
“宫主早该明白雪女的决心,又何必再问。”雪女苦笑,若有转还的余地,有谁愿意拿自己的清白开玩笑。
“既然如此,便不要等明日了,我这便带你离开,要知道,外面那只黑乌鸦可是讨人厌的很呢!”既然雪女心意已决,上官羽自知多说无益,只是这一路若有洛水寒相伴,岂不大煞风景。
无语,雪女思忖片刻终是点头。
“宫主说的极是,只是这一路承蒙宫主照顾,又险些给宫主带来杀身之祸,雪女实在不想再连累宫主,雪女这便告辞。”雪女淡然开口,她不想欠眼前男子太多,她怕终有一日,她会还不起。
“美人这般说,倒是伤了上官羽的心呢,一切都是在下心甘情愿,美人不必介怀,快些收拾行李,若被那乌鸦看到了,想甩掉他可难了!”上官羽略显急促道。
不多时,待雪女准备妥当,正欲朝房门而去之时,却被上官羽拦了下来,
“美人不是想这么光明正大的从这里走出去吧?”雪女闻声微怔,却见上官羽已然走至近前,凤眸眯起的弧度如月弯般美的让人窒息,待雪女反应过来时,上官羽已然带着雪女自窗户跃起,夜空中,两道身影转瞬即逝,只留下一道绚丽的惊鸿。
窗口处,那抹白衣随风轻扬,衣角滑起的弧度带着让人心酸的感伤,白凤眸光微闪,硬是将眼泪逼了回去,早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可她却没想到上官羽竟连自己也要隐瞒,纵是连一句告别的话都没有么?白凤苦笑,她多希望自己可以放心,可此刻,她已经在算计如何到大楚才会不致落后。
清晨,当那抹黑色的华裳出现在房间里时,房间已然没了温暖的气息,洛水寒眸色微寒,正欲转身之际,却见白凤走了进来,
“副宫主可看到雪女姑娘?”洛水寒忧心开口,眼中尽是焦虑,看着洛水寒的神情,白凤不禁感慨,上官羽的担心不是没有必要呵。
“神医放心,宫主与雪姑娘有事,所以先走了,特别吩咐在下将此次出诊的费用交与神医,此番神医可以出手相助,便是我幽冥宫欠下神医一份恩情,若他日神医开口,我白凤必当尽心竭力。”白凤说话间,已然将一千两的银票递到洛水寒面前。
“走了?何时?”洛水寒没料到上官羽会来这一手,居然偷偷就这么溜了,只要想到与雪女就这么擦肩而过,他的心似被人狠揪着疼。
“昨夜子时。”白凤刻意将时辰提前两个时辰,只想打消洛水寒追上去的念头。洛水寒闻声,心中不由感叹,无缘?又岂会再见,有缘?她又为何不辞而别呵。
“这银两副宫主且先收回,若无事,水寒先行告辞。”若轻易放弃,便不是他洛水寒了。看着那抹身影淡出自己的视线,白凤眸色渐暗,不管是夜离轩,还是上官羽,以至于刚刚离开的洛水寒,似乎都将心给了雪女,只是,谁又能换回雪女的真心呢,白凤忽然好奇。
自绝杀离开,静喻便显少与叶子聪闲聊,一路上,就只有叶子聪叽叽喳喳说个不停,虽然他知道静喻能听进去的很少。
“过了这条两界河便是大楚,你还要与我同行?”静喻抬眸,望着眼前湍急的河水,狐疑问道,毕竟到了大楚,自己的命便由不得自己了,她不想连累叶子聪。
“自然,子聪在大楚也是有朋友滴!况且子聪答应过那个冰决,会一直跟在你身边,不过你放心,若有一日,你遇到喜欢的人了,子聪决不会再死皮赖脸的跟着。”叶子聪薄唇微抿,似是保证道。
无语,静喻不再多言,先一步踏上客船,见静喻上船,叶子聪亦不犹豫,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