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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离轩。
“平贵妃所言甚是,只是本宫前两日才派御医为您诊治,您身患风寒,若再操练此事,对身体实在不易,皇上,臣妾愿意为平贵妃分忧!”雪女坚定开口,平柔还欲阻拦,却被夜离轩拦了下来。
“既然雪妃一片善心,朕准了,来人!将凤儿的尸体交由雪妃处置,平妃,你就好生在紫莱阁休养,凤儿之事不必你操心了。”不管是因为什么,雪妃如此坚持自有她的道理,夜离轩如是想。
“臣妾叩谢皇上。”雪女暗自吁出一口长绵的气息,转身看向抬着凤儿的太监们。
“静喻~”雪女似有深意的看向静喻,静喻自是心领神会,急忙命那些太监们将凤儿的尸体抬出紫莱阁。
眼看着凤儿的尸体被抬出去,平柔脸色骤然惨白,急急看向夜离轩。
“皇上……”
“摆驾御书房!”夜离轩根本没给平柔开口的机会,转身离去,身后,媚娘侧眸看向雪女,樱唇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雪女看在眼里,却无法领会那抹笑的后面到底隐藏怎样的含义。
在众人离开之后,平柔绝望的堆在地上,目光由凄然变得绝望,最后迸发出一股绝顶的恨意,那寒蛰的眸光仿佛迸发着毁灭一切的力量,让人不寒而栗。
凤羽阁房门紧闭,雪女一脸肃然的站在凤儿的尸体前,月芽和静喻小心翼翼的为凤儿褪掉血衣。正如雪女猜测,凤儿的胸前的伤口与周妃一模一样。
“娘娘,怎么会这样?”静喻惊讶看向雪女,忽然明白雪女为何执意要将凤儿的尸体运回凤羽阁。
“在此之前,本宫还有些怀疑那样一个温柔似水的女子到底会不会是杀死周妃的凶手,现在看来毋庸置疑!”清冷的声音夹杂着一丝冰冷,雪女静静看着躺在自己面前的凤儿,如果不是自己欲让她出面指认平柔,她或许便不会遭此劫难。
“娘娘,您的意思是……”月芽狐疑看向雪女,她没见过周妃的尸体,自然不明白雪女语中之意。
“周妃的尸体我们是万万动不得的,只要我们能将凤儿的尸体解剖,便有可能知道平柔杀人的凶器是什么!虽然这对凤儿有些不敬,但我们的初衷也是想帮凤儿报仇,相信她不会怪我们的!”雪女眸色清冷,曾经对平柔存在的一丝同情已然消失殆尽。
“娘娘,我们没有工具,不如请仵作帮忙,而且皇上有旨,在此期间您有这个权力!”静喻提议道。
“不错!静喻,你去找无名,让他将仵作带来,月芽,你去请郑御医过来,或许能帮得上忙。”雪女吩咐着开口,却见静喻眸色微闪。
“静喻,如果不方便的话……”未等雪女说完,静喻眸光顺间平静。
“回娘娘,奴婢这就去办。”静喻恭敬俯身,继而离开凤羽阁,月芽亦领命朝御医院的方向而去。
站在陋室前面,静喻的心忽然隐隐作痛,当年之事如果不是无名偏袒媚娘,没有将真相告诉夜离轩,自己又怎会受这五年之辱,小人固然可恨,可伪君子真比小人还让人恨之入骨。忍下心底的苦楚,静喻慢慢向前,报仇的时机未到,她不可以表露出自己的杀意,五年都已经忍了,还差这短短的数月吗?她现在要做的只是蛰伏,伺机而动。
就在静喻欲敲门之际,房门自内打开,无名赫然出现在面前,当看到静喻的那一刻,无名只感觉浑身血液顺间凝固,他甚至忘记了呼吸,眼前的女子依旧是那双纯净清澈的眸子,一如五年前。只是他不明白,何以静喻会蒙着面纱,远远相望多次,这个问题一直萦绕在他心里。
“你……”无名语塞,本是故人,却连一句普通的问候都说不出来。
“奴婢静喻,叩见侍卫统领。”清越的声音听不出喜怒,静喻面色无波,眸底波澜不惊,在其俯身施礼后便一直等待无名的回应。
“呃……平……平身!”无名尴尬开口,声音略显局促。
“谢统领,奴婢是奉了雪妃娘娘的命令,特别求统领大人帮忙唤一位经验老道的仵作到凤羽阁听差。”静喻起身间,玉指不动声色的解下自己左侧的面纱,起身时,面纱自然脱落。
“既是如此,我这……”无名淡声回应间,黑眸正看到静喻脸上那四道触目惊心的伤口,虽然已经结疤,却依旧让人惊愕不已,拇指长的刀痕交叉在静喻的脸上,皮肉翻起依稀可以看到下刀的深度,眼前的一切让无名猛的倒退数步,深邃的眸光迸发着掩饰不住的恐惧。
“静喻……你怎么会这样?是谁做的?!”沙哑的声音透着无尽的惭愧和忏悔,看着静喻脸上的伤疤,无名的心似被人捅了数刀,鲜血淋漓,静喻的遭遇他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他原本以为欠静喻的只是五年的时间,可在看到那四道让人心颤的伤疤时,无名忽然不知道,自己到底欠了静喻多少。
感觉到无名的异样,静喻突然伸手将自己的面纱蒙了起来,眼中惶恐不已
“对不起,是静喻的陋颜之姿吓到统领大人了,娘娘吩咐的事还请统领大人快些去办,静喻告退……”清澈的眸子氤氲出一片雾气,泪盈溢在眶,却被静喻狠逼了回去。见静喻转身欲走,无名登时上前将静喻拦了下来。
“静喻,你的脸怎么会这样?告诉我!是谁干的!”黝黑的眸子迸发出冰寒的光芒,无名只道是冷宫那些疯子伤了静喻,却从没想到过媚娘。静喻闻声抬眸,染着水雾的眸子紧盯着无名的双眼,太多的情素从那双满是委屈的眼睛里迸发出来,四目相视间,无名竟然有些心虚,甚至是回避。
在无名垂眸之际,静喻绕过无名转身离去,这一次,无名没有追上去,他忽然不敢面对静喻,不敢去看那双眼睛……
待静喻回到凤羽阁的时候,月芽已将郑谨天请天凤羽阁。
“回娘娘,奴婢已经通知无名,相信过不了半盏茶的功夫,仵作自然会到。”静喻淡声开口,心底抹过一丝狠决,在看到无名惊恐的表情时,她笃定媚娘在之后对自己所作的一切无名全然不知,她就是要利用无名对自己的忏悔作文章,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终有一日,她会让这两个毁了她一生的人付出百倍的代价。
此时,郑御医已然检查过凤儿的尸体
“回禀娘娘,凤儿的死亡时间大致可以定为昨夜子时前后,死因自然是被人刺透心脏,至于其他,微臣还未有发现。”郑谨天据实回应。
###珠子里面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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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辛苦郑御医了。”雪女微微颌首,却没有让郑谨天离开的意思。不过半柱香的时间。无名带着一名年约五十的仵作踏进凤羽阁
“属下叩见雪妃娘娘。”无名恭敬开口,幽眸似有深意的看向一侧的静喻,一股莫心的疼痛涌至心头。一侧,一身着衙役服装的仵作亦跪地行礼
“小人季平儒叩见雪妃娘娘。”仵作的声音略显粗犷。
“平身,无名,这里没你的事了,退下吧~”清越的声音透着一丝威严,无名自是领命,直到退出凤羽阁的最后一眼,依旧落在静喻身上。
待无名离开,雪女清眸转向仵作
“这具尸体交给你了,本宫想知道她的死因。”雪女有命,季平儒自然不敢怠慢,稳步走到凤儿面前,依照规矩,季平儒将腰间解开系带,此时,众人方才注意到这系带内的玄机,只见季平儒将系带平置在尸体一侧,里面那些刀刀铲铲之类的东西赫然呈现在众人面前。紧接着,季平儒便开始忘我的解剖着凤儿的尸体,那种血腥的场面连雪女都有些坚持不来,静喻和月芽自是能闭眼则闭眼,幸而有郑谨天为季平儒打下手,时不时的记录一些精准的数据。
差不多一个时辰的时间,季平儒方才搁下手中的利刃,将凤儿的尸体以白布蒙起,待整理工具之后,转身看向雪女。
“回禀雪妃,小人已验查完毕,凤儿姑娘是死于一种两刃的凶器,凶手该是以凶器直击死者前胸,导致死者失血过多,心力衰竭。”季平儒据实开口,面色波澜不惊,反观月芽和静喻,脸色早已煞白如雪,相比之下,雪女还算好些,
“两刃的凶器?难道不是匕首?”雪女眸光一闪,心底涌起一丝希望。
“回娘娘,死者是先以两刃凶器被凶手致死,之后才用匕首伪造伤口的痕迹,可实上,伤口的形状应该是这样!”季平儒开口间,郑谨天已然将刚刚的记录递给雪女。
看着宣纸上的形状,雪女不禁凝眉,身侧,月芽和静喻亦看向宣纸,都无法想象出这是用何种利器制造出来的。
“你确定这是凶器的形状?”雪女狐疑看向季平儒。
“回娘娘,这个形状就是尸体心脏破损的形状。”季平儒恭敬回应,身为仵作,他的指责和能力也仅限于此。
“月芽,你曾在羽钗房呆过,你觉得什么样首饰能对人造成这样的伤害?”雪女将宣纸递给月芽,疑惑道。月芽若有所思的接过宣纸,眸光紧盯着上面的图案,只是绞尽脑汁也不曾想到有哪些首饰会做成这种形状。
“娘娘……”静喻低声开口,眸光看向季平儒,雪女自是明白静喻的意思,转身看向季平儒。
“既然任务完成了,这里没你的事了,你先下去,静喻~”雪女淡然开口静喻自是心领神会,自袖内取出一锭银子递给季平儒。
“小人惶恐,这本是小人份内之事,切收不得娘娘如此重礼。”季平儒惶恐开口,后退数步推辞。雪女看出季平儒的本分,便也不再强求。
待季平儒离开,雪女眸光转向郑谨天
“郑御医,本宫让月芽请你过来,一来是想让你帮着仵作验查凤儿的尸体,在这皇宫中,除了月芽和静喻,本宫能信得过的,只有你!二是想让你将这里所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春巧,她信多少不要紧,至少我们问心无愧。”清越的声音自雪女口中溢出,虽然只是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却让郑谨天自心底感激,他很清楚雪女的为人,既然她说相信自己,心里定是这样想的,能得雪女如此信任,郑谨天荣幸至极。
“雪妃请放心,谨天知道该怎么做。”郑谨天正色回应,眸底的感激之情溢于言表。待郑谨天离开,整个凤羽阁就只剩下主仆三人。
“娘娘,奴婢觉得这东西未必是宫里的。”月芽凝眸分析,以她在羽钗房的资历,经她手的首饰无数,却没有一个首饰是这种形状,甚至连首饰中的一部分都没有可能。
“静喻也觉得这不似宫中饰品,能刺入心脏且伤的如此之深,除了发钗之外,别无其他,而发钗的末端只是一根银棒而已。”静喻分析道。
“不是宫中之物……本宫想起来了,平柔来自天山脚下的寒乌国,这凶器或许是她自寒乌国带来的也不一定。”雪女猜测道。
“娘娘,如此说来,我们倒可以找一个人询问一二。”月芽提议开口。
“谁?”
“经常接待各国来使,且掌管各国来朝之物的殿前总管叶子聪!”月芽一语,静喻亦恍然,想她刚入宫时,这叶子聪便已是大越国的殿前总管,此人为人圆滑却不狡诈,深愔皇宫生存之法,却不急攻近利,亦不好高骛远,所以人缘极好。
“既是接待各国来使,想来应该对寒乌国有所了解,我们不妨走一趟。”雪女思忖片刻,便欲抬脚离开。
“娘娘,不如让奴婢将叶总管请来?”月芽提议道,雪女毕竟是贵妃,不需要如此屈尊降贵。
“不用了,以平贵妃现在的情绪,如果让她知道我们请了仵作又请了总管,很有可能会按捺不住,做出什么过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