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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没有任何前奏,夜离轩的身体忽然向前一冲,白芷晴只觉娇躯的某处似被涨满一般难受,即便如此,即便她感觉到了撕扯的疼痛,可她依旧没有挣扎,她不敢想象挣扎的后果会是什么!她不知费了多少心思,踩着多少人的尸体才爬到贵妃的位置,只是稍稍的一个不小心,或许这所有的一切都会消失!她亦会被打回原形,所以承受吧…。
夜离轩单手撑着软榻,在白芷晴的娇躯上霸道的毫不怜惜的索取,尽管他感觉到身下可人儿的不适,却无动于衷!
此时此刻,他只想发泄,发泄在凤羽阁被雪女的无视!月晓风纵是万中无一的人物,又怎敌得过他人中之龙!雪女呵!你当真是有眼无珠!无论如何!朕要你!会有那么一天…雪女…朕要你心甘情愿的臣服在朕的龙榻上…。
红鸾幔帐,暗香浮动,细碎的呻‘吟淹没在夜离轩如野兽般的低吼中,几番抵死的纠缠,夜离轩终于将所有的愤怒杂带着身体中的火热,全数发泄在白芷晴的体内!
从开始到最后,夜离轩几乎没有一句对白,皇袍加身,那抹孤傲的身影就这样离开碧水居,毫无留恋,甚至连白芷晴腕上的丝绸都是丫鬟冬梅帮她解下来的!
“娘娘…。”冬梅心疼的看着白芷晴玉腕上的淤痕,小心翼翼的将锦被覆在主子的身上!
###替他人承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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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的疼痛远不及心痛的万分之一,空洞的眸光慢慢有了焦距,白芷晴皓齿紧咬,清澈如水的眸子顺间氤氲出一片雾气,原来不管她如何卑微躺在床榻上,任由自己像个妓‘‘女一样取悦那个男人,都不可能得到他半点真心!
“冬梅,去打听一下,皇上在来碧水居前…去了哪个宫殿!”冰冷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白芷晴阴眸微眯,眸光落在自己受伤的玉腕处!
她不能再这样下去!她要扫清这大越皇宫中的所有障碍,她要做皇后!她把所有的青春都给了这里,既然得不到那个男人的心,至少也要有所补偿!!
“奴婢这就去…”感觉到白芷晴眸间的阴芒,冬梅心头一震,登时领命,退出碧水居!
“媚娘在看什么?”低沉的声音陡然响起,媚娘心中暗惊,却不动声色的回眸,如她所料,身后,那抹挺拔的身影赫然出现,俊冷的容颜依旧如千年冰封般没有一点表情!不愧是夜离轩的贴身侍卫,媚娘甚至不知道无名是何时站在自己身后的!
“你觉得皇上的心情如何?”媚娘悠然开口,蜷曲的睫毛微翘,眸间流转的光芒让人感觉不到一丝暖意!
“无名不敢妄加揣摩…”或许夜离轩不知,他每一次临幸嫔妃的时候,媚娘都会躲在某个角落等待!或许媚娘不知,她每一次的等待都被无名尽收眼底!
“陪我走走~”媚娘没有追问,她知道无名的性子,从不乱说话,也从不对宫中的任何嫔妃品头论足,在他的眼里,就只有夜离轩的存在,媚娘有时候甚至怀疑无名的忠诚到底来源于何处,或者他也深爱着夜离轩……
媚娘径自向前走着,无名缓身跟在后面,对于媚娘的请求,他从没有拒绝过,这一点,媚娘就从没感觉到…。
“只听过大楚的王特别宠爱他的皇后,还专为她建造了一座奢侈豪华的宫殿,好像叫…。”媚娘凝眉深思。
“玲珑殿…”身后,无名淡淡启唇,回应着媚娘的疑惑,满眼专注在面前女子的身上!寒风抚过,媚娘忍不住抖了一下,无名陡然伸手欲解开颈间的系带,只是手握着系带半晌,却终究没有用力拽下来…。
“对~就是玲珑殿!可惜啊…可惜这玲珑殿刚刚建成,水玲珑便死了,她甚至没有踏入玲珑殿半步,楚王的这份痴心,她终究没有感觉到…我真的很想知道,如果水玲珑没有死,当她站在玲珑殿前的那一刻,会是怎样的心境…三千宠爱在一身,该是怎样的滋味儿呵~”媚娘的话,透着一股羡慕,一股嫉妒,和无尽的惋惜,红颜薄命,可如果真的能得到那个男人众星捧月般的呵护,就算少活那二十几年,又有何妨!
“如果水玲珑是幸福的…也不会郁郁而终…。。”无名知道媚娘的心思,可是当今天皇上不是楚王,那样的儿女情长,怕是永远都不会在大越皇宫出现…
“郁郁而终…。你相信么?水玲珑的一生都是个神话,纵是连她的死都扑朔迷离!这雪女…该不会就是水玲珑吧?!”媚娘陡然止步,眸光倏的转向无名!
“不可能!无名以性命担保!”铿锵的声音蕴含着莫大的坚定,无名很清楚媚娘的顾虑,但雪女就是雪女,单凭她与月晓风十载深情,便可以证明一切,那水玲珑盛宠于大楚之时,雪女与月晓风已是颇有名气!
“只是猜猜而已,你何必如此紧张…我只担心…这雪女会成为大越的水玲珑,终有一日,君上的心里只有雪女,到时候,只怕媚娘在君上的眼里,不过和那些嫔妃一样,招之则来,挥之则去…。”冷静的美眸毫无目标的凝视着前方,眼底那道彻骨的寒意转顺即逝!
“皇上的眼里只有江山…。。”没有过多的宽慰,无名说出了实情!媚娘不禁抿唇,不知是喜是悲,是呵!她怎么忘了!大越的皇帝,她的君上,眼里只有江山!
冬日的清晨,阳光显得格外无力,纵是它倾尽全力的喷洒着光芒,却融化不了冰雪,融化不了人心,柔弱的光线透过窗棂射进凤羽阁,落在雪女的身上,一夜未眠,雪女的泪染湿了锦榻
对不起…。晓风…。我做不到…。真的做不到…。怎么办…我到底要怎么样才救出你…
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打断了雪女的思绪,拭干眼角的泪水,雪女抬眸看向房门,心,不由的揪紧…
“谁?”沙哑的声音蕴含着一丝警觉,卷曲的睫毛仍挂满泪水!
“奴婢月芽,奉皇上之命,特指伺候在雪妃娘娘左右,皇上还特别吩咐御医院的郑御医为娘娘探查伤口…。”温婉的声音自门外缓缓传入雪女的耳朵里,事到如今,对于夜离轩的‘好意’,她已经没有了拒绝的理由,接受了册封,住在了凤羽阁,昨夜,还是她主动去请夜离轩,她的态度已经明了,除了顺从,雪女当真不知道还可以为月晓风做些什么!尽管她那么恨…那么恨…
“等一下…”雪女微怔片刻,转尔虚弱的走下床榻,理好身上的华裳,鬓角的墨发,方才一步步走向殿门!
“奴婢月芽叩见雪妃娘娘~”名曰月牙的女子踩着细碎的步子,小心踏进房间,发无多饰,玉簪轻别,一身雪白的宫装无甚特别,吸引雪女的,是那张清纯的仿佛没有一丝心机的面颊,灵动的双眼如湖水般清澈,微微抿唇间,竟还有一对酒窝,清丽秀雅的容颜却有着不同于这个年龄该有的宁静,沉稳,内敛和温雅!
“平身…”雪女心知眼前女子既是夜离轩特指过来的,十有八九是安插在自己身边的奸细,可不知怎的,只是一眼,便觉投缘!心中的芥蒂倒也没有那么强烈!
“芽儿谢过娘娘…。。娘娘;这位是郑御医,皇上说您的手受伤了,特别让郑御医来给您换药!”月芽缓身而起,见郑御医仍在门外,继而垂眸恭敬禀报!
“外面冷,快请郑御医进来~”清越的声音略显沙哑,就算雪女不说,月芽也看得出眼前的新主子一夜未睡,事实上,雪女倒是冤枉夜离轩了,眼前的月芽的确是夜离轩特指给凤羽阁的不错,但却不是夜离轩安插进来的奸细,身为一国之君,他自是有王者的骄傲,尤其是在一个女人面前!他断然不会用这种小人作为获得自己想要的一切!
月芽,原本是大越后宫羽钗房(专门为妃嫔打造首饰宫装的地方)的宫女,手艺精湛,心细如尘,是羽钗房掌事唯一看好的接班人,却因为一只发簪而得罪了当时正处盛宠的庄妃白芷晴,而无端被贬素庭浣洗室三年之久!
在素庭期间,月芽亦恪守本分,并无半点差池!这一次,是媚娘亲自到素庭召见月芽,并将她引荐给夜离轩,她才会出现在凤羽阁……
“其实我的手伤没什么,只是划破而已…。”雪女盈盈几步走至桌边,缓身落座,玉腕很自然的搭在桌上,手上的白纱已被淤血阴湿大片,伤口的深度可想而知!
一侧,月芽娴熟的沏了两杯清茶悄无声息的端至雪女和郑御医的身侧,转尔恭敬退后,静静候在那里!
尽管雪女轻描淡写,可当郑御医打开缠绕在雪女掌上的白纱时,还是不由的倒吸了口寒气,依伤口的深度,如果再重一分,或许雪女这只手就废了!
这皇宫中有谁不知道雪女的身分,郑御医自不例外,身为天下第一的舞姬,若手不能举,便是与舞绝缘了…
“幸好没有伤到筋骨,否则后果不堪设想…”郑御医脸色微正,肃然开口,或许是那声音中隐着的关切,雪女不由的抬眸,目光正落在郑御医那张文雅高贵,却略显抑郁的脸上,虽不是俊美无双,却也称得上风流倜傥,尤其是那张脸上无意流露出来的悲天悯人的气质,让人无法心存戒备!
“或许吧…。。可是对我来说,不重要…。”雪女悠然开口,眸光静如平湖,仿佛他们所讨论的事情,与她无半点关系!
“娘娘稍作忍耐,微臣手中的药粉功效奇佳,敷上之后,不会让娘娘的手留下一点儿疤痕,只是这药性极强,与伤口结合势必会如烈火灼烧,所以…”郑御医忧心开口,只是还未说完,便被雪女拦了下来!
“皮肉之痛,算不得什么,郑御医不必顾忌~”雪女的樱唇勾起一抹几乎完美的弧度,眸光落在郑御医的身上,微微颌首道!
身侧,月芽不失时机的将手中的丝帕恭敬递到雪女另一只手里,她怕剧痛之下,主子手攥成拳,指甲会伤到掌心!雪女接过丝帕,眸光闪过一丝感激,她自是明白月芽的意思,这是她自到大越皇宫以来,第一次感觉到了温暖…
###女人的承受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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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药粉落在伤口处的那一刻,雪女只觉一股钻心的疼痛,如毒蛇般自受伤的掌心迅速蔓延至整个身体,那种隐隐的似被烈火炙烤的灼烫感仿佛下山的猛兽叫嚣着席卷着她的每根神经!
“娘娘…。”月芽柳眉微蹙,在看到雪女额头沁出的汗水时,忍不住忧心开口!
“没事…。”颤抖的声音,惨白的面容,即便如此,雪女依旧静坐在椅子上,神色淡然,甚至在看向月芽时,浅浅牵动唇角,抹过一丝安慰的微笑!
月芽惊讶的看着眼前的新主子,心里说不出是崇拜还是怜惜,可她却警告自己,动不得情…
自己已经没有几个三年可以意气,可以挥霍了!当初的仗义执言,换来的是她三年的忍气吞声,她等这一天很久了!这后宫从来都不缺意气之人,可这后宫的意气这人又有几个得了善终…月芽终于明白,既然离不开大越皇宫,那便收了自己那份意气,虚伪一些吧!才能像个人一样活着……至少现在,她别无选择…。
雪女对面,郑御医的动作几乎一气呵成,他很清楚,自己稍慢一分,眼前这个像是画里走出来的女子,就会多受一份的苦!
“娘娘称得上是女中豪杰了,这种药微臣也曾为宫中很多侍卫敷过,除了无名,没有人可以在敷药的时候一声不吭,微臣佩服,最痛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娘娘只需静养一段时间,伤口自会愈合,微臣保证娘娘的手一定会恢复如初,看不到一点痕迹!”郑御医恭敬开口,继而起身,将白纱和药瓶放入药箱!
“让郑御医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