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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能摸到慕绒的衣角,只能看到一团白影在黑衣中穿梭。在响起的一声声惨呼中,护院们有的横飞,有的扑倒在地,远远看去,他们就像是绽放的烟火,从四面八方倒飞出去!
“砰、砰、砰、砰、砰!“
飞上天,落下地,溅起一蓬蓬水花。
雨声阵阵,似是在为慕绒加油打气。风声呼呼,似是在嘲笑家丁们的不自量力。
短短几息功夫,刘恭身边在没有一个站着的人。家丁们捂着伤口不住呻吟,见那白衣女人丝毫没有止步的意思,所有人咬着牙,就算是滚也会滚得稍微远一点,生怕这个女魔头不经意再给自己补上一脚。
刘恭已呆若木鸡。十几个人的溃败让他认清了一个事实——眼前如娇花一般的女子根本不是什么仙女,而是一个恶魔!
“你……你想干什么?”
“扁你。”
“误会,都是误会!我对您这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侠女一向敬仰得紧,不如留个名号,改天本侯请您和您那位男伴一起吃个便饭——啊!!!”
慕绒根本不理会刘恭的套近乎,她的步子不徐不疾,可哪怕刘恭一直在不断后退,二人的距离依旧不断被拉近。
待到近在咫尺,慕绒轻飘飘地抓起刘恭方才拉住凤之瑶脚踝的右手,暗用巧劲往上一掰。
“咔嚓!”
一声清脆的骨裂声传来,刘恭的手臂以一个诡异的角度弯折,显然是被生生扭断了。
“啊!!!“
刘恭发出不似人声的惨叫,顿时疼的跪在地上,五官都扭曲到了一起。
慕绒还没有罢手的打算,而是揪住他的衣领将他托了起来,一脚回旋踢正中后者胸口,只听“嘭”的一声闷响,刘恭顿时就如离弦之箭一般朝着屋子飞去。
“夸喳!”
他的去势太猛,直接撞穿了窗户,直至撞到床后的墙面才止住去势,如一滩烂泥一般倒在了床上,竟是疼晕了过去。
慕绒将一切尽收眼底,面无表情地喃喃自语道:“你想上床,我成全你。”
唐安又“飞”起来了。
从西域回来以后,他已经很久没有这种爽快的体验了。不过这一次慕绒显然已经手下留情,暗用巧劲之下,唐安抱着凤之瑶恰好飞过了院落的高墙,又轻轻巧巧得落到了地上。
冰冷的雨打湿全身,让人感觉到彻骨的寒意。但唐安顾不得冷,卜一落地便向着幽黑的巷口发足狂奔。
此时的他就像刚刚从鸡窝里偷出一只小母鸡的黄鼠狼,既担心暴怒的刘恭派人追杀,心中又不无感慨地想:老子堂堂镇西侯,居然也会偷香窃玉,这实在是……太他妈的刺激了!
跑着跑着,唐安忽然意识到怀中玉人有些不对劲。从那么高的地方落下来,她既没有惊呼也没有抱怨,纤细的小手死死扣着自己的手臂,指甲仿佛要嵌入肉中。哪怕雨水如冰,也挡不住她身体传来的惊人热度。
唐安低头一看,惊讶地发现凤之瑶星眸半闭,脸颊红的像熟透的苹果,浑身上下都在轻轻颤抖,哪怕竭力抑制也阻挡不住喉咙中发出的“咯咯”声。
唐安这一惊非同小可,还道她受了伤,急忙问道:“凤姐姐,你没事吧?”
“没……没事!快……走!”凤之瑶艰难的吐出几个字,小手抓的更用力了。
春药的药力在自己体内肆意驰骋,不断瓦解着她的心理防线。而躺在一个男人温暖的怀抱之中,更加速了燃烧的速度。清明在一点点的流失,她唯有用发自骨子里的矜持和无比强烈的情。欲做殊死搏斗。但千疮百孔的“堤坝”能否抵挡住越来越汹涌的情潮,她自己也不确定。
她只想赶快逃离这个地方,逃离眼前让她无比贪恋的怀抱。
唐安不明就里,仔仔细细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除了纤细的脚踝有些红肿以外,倒是看不出什么伤痕——难道是心病?
“快走!”见着呆子仍杵在原地,凤之瑶咬着下唇瞪他一眼。但那双仿佛能滴出蜜来的眼眸一挑,与其说是“威胁”,不如说勾引更贴切。
“咕咚。”
唐安吞了口口水,暗忖这女人还真是个尤物。不过如今形势危急,若等到刘恭大发雷霆,派出爪牙来追捕他们,那便得不偿失了。
将满心的疑问暂且压下,唐安继续向着巷口跑去。可刚跑到十字路口,他便听到车轮碾压过水湾的声音,还有阵阵马蹄声。
十字街头落雨纷纷,空寂的街道上,一辆马车正从西面缓缓驶来——那正是温良侯府大门的方向。
“吁——”
带着斗笠的车夫也看清楚了前方的两道人影,赶忙勒紧缰绳,对着车厢恭敬道:“老爷,前面有人。”
车帘从里面被掀开,漆黑的窗口射出一道精光。
“轰隆!”
电闪映夜城,也映亮了街口那一对沐浴在雨中的狼狈身影。
而接着片刻的光明看清楚车窗处的那张脸时,唐安一瞬间愣在原地,感觉入坠冰窖。
大街再度陷入一片黑暗,只有“哗哗”的雨声奏鸣。
车中人又隐入了阴影之中,而他的声音却透过雨幕,传到了唐安的耳朵里。
“大唐镇西侯——唐安?”
温润的嗓音,让倒在唐安怀中的凤之瑶蓦地睁开双眼!
曾几何时,这个声音让她敬佩。曾几何时,这个声音也让她畏惧。但此时此刻,这个声音却让她感觉到钻心的疼,还有难以形容的愤怒!
一滴雨水落进她的眼眸,又顺着眼角缓缓流下。却不知雨依旧是雨,还是幻化成了苦涩的泪?
唐安面沉如水。
他曾无数次幻想过和眼前的男人会在怎样一种情况下会面,是在人山人海的比舞台?还是在金碧辉煌的皇宫?抑或书香气息浓郁的稷下学宫?
但他怎么都没有想到,二人的第一次对话竟会在这样一个冰冷的雨夜,以一种如此狼狈的姿态仰望坐在马车里的男人。
输人不输阵。唐安将凤之瑶往上提了提,沉声道:“齐国定国公,谢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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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一十八章 定国公VS镇西侯
谢渊下了马车,顺手接过车夫奉上的油纸伞。
仿佛野兽般疯狂的雨幕被伞面隔绝成了片片水花,温驯地顺着伞沿流淌而下,再也没了从天而降的霸道气势。
一个连风雨都要绕道而走的人,一份凝如实质的杀气!
谢渊的步子不徐不疾,丝毫不介意纹着金丝的锦履被泥水打湿,因为他终于见到了他相见的人。
英俊的脸上带着一丝狞笑,谢渊悠然道:“你认识我?”
唐安故作淡定道:“堂堂国公爷,水人不知谁人不晓?一路上我听过很多你的故事:七岁偷姐姐内裤,十四岁偷看寡妇洗澡,二十一岁时从未洞房过的媳妇儿给你生了个大胖小子。”
“侮辱我会让你的心里更踏实一些么?还是说……你不想让我知道是谁透露了我的身份?”谢渊歪着脑袋思索片刻,道:“让我猜猜——是风之岚对不对?呵呵,不必多说,你的表情已经告诉了我答案。唉,看来她还真把自己当成了一个唐人,把我当成了外人。不过……不管你再怎么躲,上天还是让我找到了你。这是不是叫做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我只是一个小人物,不提也罢,还是说说国公爷你吧。”唐安不屑地笑了笑,紧了紧搂着凤之瑶的胳膊,讽刺道:“堂堂国公,竟然操持起了青楼龟公的勾当,看来你在齐国混的并不如意啊!不如……来我们大唐怎么样?别的不说,我们大唐青楼事业发展欣欣向荣,飘香楼、兰芷坊、这些老牌温柔乡扩张力度空前。以国公爷你拉皮。条的手段,怎么也要混个首席龟公,月钱五两不再是梦。国公爷,你考虑一下?”
谢渊丝毫不介意唐安的冷嘲热讽——一个将死之人,让他逞逞口舌之快又何妨?
“凤之岚既然告诉了你关于我的事,想必你应该能猜的到之前的刺杀都是谁指使的。你狠聪明,也很幸运,所以你一直还活着,可惜这份幸运好像被你用光了。不过你面对死亡毫不畏惧的态度,还是值得让我高看你一眼。”
唐安哈哈一笑,道:“不好意思,我青春年少风华正茂,还有大把好时光等着我。倒是你——明年清明的时候,如果我没忘记的话,倒是不介意给你烧点纸钱。”
“看来你并没有我想的那么聪明。”谢渊叹息摇头,在唐安面前五米左右站定,看了看他怀中的女人,眼神中闪过一丝悲哀:“你还能站在我面前,并不是你运气好,只是我有一个问题没想明白——你怀里的这个人,是我给了她‘凤’这个姓氏,是我给了她让天下仰视的资本。我用十几年时间让她站在了天下之巅,我给了她一切,可为什么她会像另一个姓凤的女人一样,到头来背叛我而选择你?”
凤之瑶浑身抖得更厉害了,却咬紧牙关,轻轻晃了晃唐安的手臂,道:“放我下来!”
“不放!”唐安霸道地再度紧了紧手臂,目光冷冽地盯着谢渊,仿佛在宣布这个女人的归属。“要说躺在我怀里说!”
凤之瑶脸色羞红,被他紧紧一搂险些兴奋地惊呼出来,终是不敢再过挣扎,只能以一个无比柔弱地姿势扭过头去,一双眸子仿佛要喷出火来,对谢渊道:“我也想问你一句话——为什么?”
没有再从她口中听到“义父”这熟悉的两个字,谢渊表情无比落寞。他知道,他已经永远失去了她。
“有些事情,没法解释的太清楚。做出这样的决定,我并不比你轻松。但在舍与得之间,每个人都要有所选择。我舍弃了你,其实也相当于舍弃了我自己,但为了齐国,我不得不做出这样的选择。如果你恨我,我无话可说。”
凤之瑶眼角含泪,颤声道:“这。。。。。。就是你要说的?这就是你毫不犹豫把我出卖的解释?”
谢渊沉默片刻,还是抬起头来,坚定道:“是!”
凤之瑶轻轻颔首,尖尖的下巴每一次起伏,都带着一丝诀别的味道。她眼眶通红的盯着谢渊,哆嗦的唇艰难得吐出一声发泄般的咆哮。
“谢渊,我恨你!!!”
虽然提醒过自己不要哭,可是想想十几年的养育之恩毁于一旦,想想脑海中曾经慈祥如父的温和脸庞,泪水仍然不受控制地滚滚而下。
“凤姐姐,为这么个人渣流泪不值得。”唐安柔声安慰着,搂着她肩膀的手微微紧了紧,又厌恶地白了谢渊一眼:“今天下雨,我心情不太好,看你年纪大饶你一马,不想挨揍就赶紧走。”
谢渊叹息一声,又将目光重新落到唐安脸上。只是愧疚的神色早已消失不见,而是轻蔑一笑,像是根本不在乎唐安的“威胁”。
“本来舍弃之瑶,我的心里很不好受。可是看你们的关系,好像比我想象的还要亲密一些。她背叛我背叛的如此彻底,我反而舒服多了。既然没什么旧情可谈,那么久谈谈正事。我可以给你一个选择的机会,但机会只有一次——告诉我你来齐国的目的,我留你一具全尸。”
如此强势的态度,让唐安微微一怔,暗忖这家伙有没有搞错?瞧他一副养尊处优的模样,身边只有一个憨厚的车夫,难道他以为两个人就一定能打得过自己?
“大叔,你脑子没坏吧?”
唐安疑惑的上下打量谢渊一番,仿佛在暗暗核计对方的战斗力,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