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宁广站了起来,一双鹰眸眯了起来,看着苏柳问道:“这就是你的想法?”声音里,暗含着暴怒,握着的拳头骨骼咯咯作响。
唬谁啊,她苏柳才不怕!
“没错,这就是我的想法。”苏柳和他直视,一字一句地道:“娶了我,就不能有其它女人,哪怕就是通房侍妾也不行。我要的,就是一生一世一双人,我的夫君,就是老死了,都只能有我一个。”
“你这是犯七出之妒。”宁广瞪大眼。
苏柳恼了,炸毛了,尼玛,姐还没说你瞒骗身份呢,生生的把自己坑了,还在这装大爷说她犯妒?
叔可忍,婶不可忍!
她腾地站了起来,发现自己没他高,气势弱了,干脆就踢掉鞋子,站在榻上,叉着腰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我就是妒妇,怎么了?你爱娶不娶!我与你说宁广,我管你是不是大将军,姐也不稀罕,你要是想要左拥右抱?没门!我和你要死成了亲,你要是敢睡别的女人,我立即就去睡别的男人!”
“你敢!”宁广这回是真恼了,双眼瞪的死死的,怒火在身侧环绕,她敢睡别人,他将他们都给杀了。
“有啥不敢?”苏柳冷哼一声:“就兴你们男人三妻四妾,女人就得要三从四德,给你生娃,给你料理中馈,还给你睡,还得给你伺候妾侍?放屁!这天下男人都死光了么?老娘犯抽了才找虐!”
此时的她像只小野猫似的,被惹恼的毛一根根地竖起来,双眼瞪得hun圆,叉着腰身,泼辣得紧!
见过她温婉冷静的一面,见过她迷糊可爱的一面,也见过她干练精明的一面,可这样泼辣说粗口的一面,宁广还是第一次见!
这个人,每接触深了,每掀开一面纱,就发现有更多的神秘面目。
宁广沉默,苏柳其实心里没底,她也就是声大唬人,也不是真敢去睡别的男人,但她知道,就是无法忍受宁广有别的女人,如果真的有了,那么她即便是还和他过日子,也不会允许他碰她一下!
她很清楚,男人三妻四妾是正常,尤其是在大户人家里,男孩儿十四五岁就会有通房教人事,这在人眼中都是正常的,可她来自一夫一妻的二十一世纪啊,小仨庶子什么的最讨厌了!
就拿宁广那什么广宁侯府来说,一大窝子人,还有无数的丫头小厮婆子,烦都烦死了,要她家斗,那可真是头皮发麻,她不想她的人生,就困在后院里,天天和一堆女人窝里斗,你算计我,我弄死你,然后等着那唯一的男人临幸。
那多悲催啊,这样的日子,她苏柳才不要,还不如找个老老实实的长得过得去的男人过日子呢!
两人都不说话,大眼瞪小眼,宁广觉得有些好笑,却还是板着脸,冷道:“你倒是理直气壮得很!”
苏柳呸了一声,这回不理直气壮,回头他真有人了,她往哪哭去?啥叫预防,预防就是防范于未然啊!
“我这是丑话说前头!”苏柳傲娇地抬起小下巴。
宁广冷笑,道:“你若真敢做,就不怕被拉去浸猪笼?”
浸猪笼,这时代女子和人通jian,要么就是浸猪笼,闹得大了,还要被拉去骑木驴游街示众,苏柳打了个寒颤,在心里狠狠地骂了一声封建社会害人!
“便是不这么做,宁广,那你我也不可能了!”她最终叹了一声,道:“你可以忍受我和别的男人一道吗?”
“你想也别想。”宁广想也不想的就冲口而出。
“就是啊!你不想,难道我就欢喜了,同样的道理,若是你和别的女人在一道,我这心会如何?”苏柳目光炯炯地看着他,道:“我会难过,会伤心,会失望,一个女人失望了,那便是什么都无所谓了,你要谁爱谁,都无所谓,因为,她已经不再爱你了!”
宁广呼吸一窒,无法想象。
“所以宁广,这就是我,我只要你,也只有你的话,你就只能有我一个,这是我的底线。”苏柳呵地苦笑一声,道:“如果你家里已给你定亲,我们就算了,我不会做妾。”
“谁说你做妾了?”宁广冷哼一声,将她抱下来,道:“说话就说话,站那么高作什么?”抱下来后,也不顾她挣扎,只将人搂在怀里,使劲按着,呵道:“给我乖乖的听话,我还没回话,你就炸毛,还听不听人讲了?”
苏柳挣脱不开,只好咕哝着骂了一声霸道,也就顺势趴着了。
“当年我走的时候,那个女人也想给我说亲,当初在漠北的时候,也送来许多小像让我挑,只是我一个都没看中。”宁广搂着她,漠然地道:“我的婚事,还轮不到她来指手画脚。”
听这话,他是和继母的关系不好了!
苏柳叹气,也是,有几个继母和前正室的子女是好的?便是真心,也会被防着,就怕你会害了前正室的子女,所以说继母难为。
“那你爹呢?”苏柳闷闷地问一句。
“他向来不管这些事,就只想着我有没有挣回功劳,有没有给他争脸,哪会管我的亲事?”宁广的声音有些冷,道:“再说了,我几年不归,他们便是想给定亲,又有几个女的能等?女人,耗不起。”
苏柳沉默,这倒是真的,他都没回来,又没有行踪,谁知道他是死是活,这爱惜女儿的,有哪家敢这么耗?
“他们,没找过你吗?”
儿子几年不回家,也不来找吗?如果真的不找,那可真是凉薄了!
宁广的手紧了些,道:“那个女人,她巴不得我这辈子都不回去。”
“咦?”苏柳动了动,想要抬头看他。
“别动。”宁广按着她,道:“原本在那场战役后,父亲就会为我请封世子,却不料。。。那个女人,一直想要宁震宏做世子,我不回去,他便是唯一的嫡子,广宁候这个爵位,便是他的了。”
苏柳咝了一声,都说大户人家里阴私多,这话还真没错。
“那你爹?”
“他?只怕当我死了吧,一个没为他争脸的儿子,他能怎么喜欢?”宁广说的轻巧,苏柳却分明从他的话中感到落寞和悲凉。
一个小小孩童,早早便没了娘,父亲便再娶新人,这有了后娘就有后爹,可想而知,宁广的处境有多艰难?所以才会在十二岁就去参军吧,若不是被逼至如此,又怎会离开?
“你看,我就是这么个人,有这样的家人,只注重权贵的父亲,笑面虎的后娘,一窝不安分的兄弟姐妹。这样的我,你愿意嫁吗?”宁广摸着她的头问。
苏柳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看着他:“你愿娶,我便嫁。”
“傻子,定亲信物都给了,我如何不愿?”宁广松了一口气,轻弹了一下她的额头。
苏柳哎哟一声,道:“不过这话的前提,是你只能有我一人。”
“你放心,我自小参军,严于律己,于女色方面,便特别严谨。”宁广斜睨着她,道:“便是你一个,我都觉得难伺候,还有别的女人,还不烦死人?”
苏柳心喜,试探地问:“那要是你爹他们赏的呢?”
别说她多心,这古代的长辈最混了,动不动就说赏个人伺候,专门恶心人。
“我不愿,他还能替我洞房不成?”宁广冷笑。
苏柳啧了一声,捶了他一下,骤然想到这家里还有个姑娘未解决呢,便眯起眼睛,似笑非笑道:“那钟彩娘呢,宁将军,你要如何解释?”
第二百三十一章 磕头认门儿
骤然听见钟彩娘这个名字,宁广晃了晃神,随后皱眉问道:“解释啥?”
苏柳差点没气疯,狠狠地掐了一把他的腰部,说道:“你是装傻呢还是装纯情呢,就没看到人家姑娘对你情深一片?”
“胡说八道!”宁广推开她,板着一块黑脸说道:“她还是个姑娘家,这样的话不要胡说,坏了名声不妥。”
苏柳翻了个白眼,心想,我还想胡说呢,人家是恨不得这名声坏在你身上了。
“彩娘的哥哥,是我的一个得力小将,当初为救我而亡,临终前托我照顾他唯一妹妹,如此罢了,并不是你想的那样。”宁广看她满脸不认同的,难得解释道。
苏柳嗤了一声,看吧,狗血的事可不止小仨儿这样的,还有临终托付啊,救命之恩啊什么的。
“你这么想,人家姑娘可未必。”苏柳哎了一声,便将钟彩娘的心思给说个一二,末了道:“我看她也有十六七吧,这为何还没成亲?你别说我心眼儿小,要说她对你没意思,我是一百个不信。我知道你心里对她愧疚,但我可和你说,我可不会容许妾侍通房这样的出现的,别说是她哥救了你,就是她救了你,也不成。”
“倒是看不出你是小醋坛呢,酸的很。”宁广轻掐了一把她的脸颊,皱起眉来,那丫头真有这样的心思吗?
“宁广,不是说我狠心,有些事情,该说清楚的,还是说清楚为妙,她也到了成亲年纪了。”苏柳委婉地提醒。
“这事我心里有数。”
苏柳也不愿拿这些事说太多,便转移了话题,道:“那这回他们来是所谓何事?宁广,你要回去了吗?”
她就是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电视里不都这么演的么,那些个归隐山田的人,突然被人找到,最终的结局十有八九都是出山的。
如今,宁广的旧部找来,他是要回去上京?还是要上战场去?
若是这样的话,她要如何?
苏柳目光灼灼,宁广有些招架不住,只好将她重新搂在怀里,说道:“他们,纯粹是来找我罢了。”
“如果有一天,你要做什么,一定要告诉我,如果你要走,也别偷偷摸摸的走,答应我。”苏柳反手抱着他,小脸趴在他胸膛上闷声道。
她鲜小有这么依恋人的时候,宁广只觉得心口被重重地撞了一下,道:“我哪里也不去。”
苏柳嗯了一声,可却没有放心,她知道,既然宁广的旧部能找来,那宁广的家人若是要找,也能找来,还有,其他人。
若有一天,他要走,她能拦住么?不能,不管古今,男儿郎建功立业最为重要,一个人的抱负,不是说放就能放下的,她能看出,宁广他,其实放不低。
苏柳长叹了一口气,也就这样吧,船到桥头自然直,见一步走一步吧!
苏柳没料错,广宁候府还真是收到了消息,不过倾刻,就有人受广宁侯之命来捉拿宁广,而广宁候夫人,听说砸碎了最心爱的美人窑瓶。
两人说了一会子话,门外就传来冰茶的叫声。
“姑娘,你在吗?”
苏柳连忙从宁广怀中跳出来,一边整理身上的衣裳,一边问:“何事?”
“老宅那边来人了,太太请你过去前厅。”
苏柳皱起眉,这个时候来人,做什么?
她看向宁广,宁广就道:“你去吧,我去寻铁头他们几个说话。”
苏柳点点头,这才走了。
老宅来的人,其实也不是谁,而是苏福生和他的新媳妇,说是来给陈氏磕头,也认个门儿。苏柳觉得好笑,这磕啥头呀,陈氏都不是苏家的人了,这名不正言不顺的,他们夫妇给她磕头,算个啥事儿?
陈氏也知道这是不合理,自然也没让他们夫妇磕头,只让他们坐下了,眼睛却是看向另一边的妇人。
“梅娘。”那妇人看着陈氏,双眼放光,激动得不行,又叫身边的几个孩子,道:“去,去给你们舅娘磕头去。”
苏柳进来的时候,听到舅娘这个词,脸就一黑。
“娘!”她看也不看苏福生他们,直接走到陈氏跟前屈膝行礼,然后转身,见到个抱着娃的陌生女人,眉头蹙了起来。
这是谁?
“梅娘,这,这就是柳丫头了吧?这一年不见,出落得这么周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