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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柳连苏长生都能搁下,而且搬来这个院子好些天,她晚上就和苏小去练柔道,功夫却是半点没荒废的,苏春桃这样的,完全就不在一个话下。
她轻巧地抓住苏春桃的手,一抽,身子灵活一转,将她的手扭到了身后,冷道:“打你怎么了,我想打你很久了。”
苏春桃痛的脸都白了,冷汗从头上冒了出来,大声地尖叫着,大叫道:“啊啊,好痛。苏柳,你竟然练邪术,你这个贱人,野种。”
不知死活,苏柳听了手上的劲更大了些。
苏春桃虽是农家女,可自小也没做多少重活,在家里,有苏长生和周氏他们护着,谁会动她一个指头,此刻被苏柳那么扭着手,是痛得声都颤了起来。
“放手,你放手,呜呜。”她用另一只手去抓苏柳。
“道歉。”
“是我错了,是我错了,你快放手,我手要断了啊。”人被掣肘着,苏春桃再不愿意也只能求饶。
苏柳这才将她往前一推,冷声喝道:“滚!”
苏春桃一个踉跄跌倒在地,衣裙被擦破了一条大口子,想要出口大骂,却又忌惮着苏柳的那一手。
苏柳冷冷地看着她,苏春桃一个瑟缩,一个字也不敢说,飞快地从地上爬起来跑了。
。。。。。。
周氏正和苏金凤帮着黄氏纳鞋底,黄氏碎碎叨叨地说着苏福生刚相差了的那门亲事,听得她好生无趣和厌烦。
“真是白花了二两银子。老大媳妇,今晚的饭多掏两杯糠米,中午剩了的半碗肉,晚头多从瓮缸里拧两把酸菜和着炒了吧。”黄氏说着就说到了晚饭上。
周氏眼皮一跳,又是吃糠米,都吃好几顿糠米了,她口都要寡了。还有那半碗肉,本就是没几块,还分了好几顿来吃,现在还要用酸菜来炒,还有嚼头?
便忍着气道:“娘,都连吃了几顿了,今晚就改改食,吃白米吧?”
“吃什么白米?”黄氏的手一停,抬头瞪了周氏一眼,不悦地道:“家里是有金山还是银山,没见着这日子都过得紧起来了?”
周氏被一刺,有些忿忿,道:“却也没紧到要每顿都吃白米的程度了,长生每月交的银子都够买两石白米了。”
周氏确实是不平的,苏家虽不是大富贵,却也真没到总吃糠米的程度上,可黄氏都把着钱财,那是一个铜板都不愿多花的,总说要攒着。
攒着做啥?还不是给苏福生和苏金凤置办婚嫁的聘礼嫁妆?他们这大房又得了什么?
周氏越想越不平,自己怀了苏家的骨血,却是想吃点好的都不成,那钱还是苏长生赚的月钱,花在他们这房的,却没几个钱。
“哟,你这是嫌我没当好这个家了?没给你们吃白米,是我死攥着银子不撒手了?”黄氏的脸板了起来,冷道:“我攥着银子还不都是为了你们,啊?金全交束脩的银子是哪来的?还有,来日你生子的银子还能从天上掉下来了?”
“对啊,嫂子,做人可不能没良心。”苏金凤凉凉地道。
周氏气得不成,冷笑着站了起来,道:“对,没良心的都是我,所以长生的月钱都净交上去了,倒是真没良心了。”
这话可是讽刺了,黄氏目光不善地瞪着周氏:“你这话可是啥意思?”
“娘该知道。”平素的周氏总不会当面就ding嘴了,可她今儿是真不想忍下去了,道:“我怀着个崽,天天就吃个糠米,就是个鸡蛋娘也不舍得,还得做这做那,这是娘的亲孙子,娘也狠得下心。”
黄氏腾地站起来,尖着嗓子道:“好啊,平日一脸和顺的,如今你终于说出心里话了。嫌弃咱家没吃的,你也可以出去啊,回你家。或跟那臊货一般,另起炉灶啊。我倒看看,你是不是就有这本事了。”
周氏被刺得眼圈都红了,恨恨地看着黄氏,分家两字都要冲到了喉咙,却硬是给忍着了。
她虽气,却也知道,这词是她说不得的,这要是说了,说不定就说她揣度着分家,生是非弄的家宅不宁。
见她被唬住了,黄氏有些得意,从前因着顾忌周氏的身份,黄氏的婆婆威风就只能撒在陈氏身上,对周氏是奈何不得的。如今陈氏已不是她的媳妇,她的气无处发,也不管周氏是不是掌柜之女了,只往她身上发。
黄氏是不怕的,自古以来,婆婆为天,只要摆出个婆婆的款儿,她还敢真要ding上来不成?弄不好,去告她一个不孝如何。
黄氏还想要教训几句,苏春桃却从外头哭着跑了进来,她脸一黑:“哭丧呢这是。”
“天啊,桃子你这脸是怎么了?”苏金凤最先注意到苏春桃双颊红肿,惊叫出声。
周氏也注意到了,那是唬得脸都白了,尖叫道:“作死的哟,哪个天杀的把你给打了?”
苏春桃双眼红肿,惨兮兮地大哭道:“娘,苏柳那野种竟敢打我,你快让爹爹给我去报仇啊。”
第一百四十一章 欢迎来找茬
苏柳才刚睡下,就听一阵吵闹的大叫声,让她不得不重新爬起来,ding着有些昏沉的头趿鞋走出屋子。
“苏六,你给我滚出来。”几个人一边叫嚣,一边打开篱笆门冲了进来。
篱笆门还真是不好,跟个没门的鸡笼似的自出自入,看来还是要砌一道院墙才行,苏柳见了几人的第一个念头便是如此。
“旺,旺。”黄毛见着陌生人,脚尖地跃起狂吠,把那几个想要冲向前的人给吓住了。
“苏柳,你这贱丫头,竟将我桃儿打成这个样,她是怎么你了,你还是人么你。”周氏先是恶狠狠地骂。
“对啊苏柳。就算不是一个娘生的,桃子好歹也是你的妹妹,你也下得了手,也实在忒狠了些。”苏金凤凉凉地说了一句,然后打量起苏柳她们这屋子来。
“娘,拉她去见官,下大狱,呜呜。”苏春桃捂着两边脸呜呜地哭。
“你傻了你,下大狱有啥用,依我看,赔点银子吧。”苏金凤从院子里收回视线,鄙视地白了苏春桃一眼。
其实她们来也就是因着这个,苏柳她们过好了,乃是黄氏亲眼所见。不然,怎么买个一篮子肉,就跟不要银子似的,那是断定苏柳她们赚的银子多了。
“没错,到底是姐妹俩,你就给她赔点银子算了。”黄氏忍不住往屋里瞧,一双吊梢眼闪烁个不停,满是算计。
周氏听了心里就恼得很,她来是要找苏柳这小贱人的晦气的,黄氏她们却是围绕着银子转,实在是气。
她们一人一句的指责,苏柳却没发一言,甚至眼中没她们的存在似的,看也不看她们一眼。
看她这么副态度,黄氏等人心里直打鼓,有些惴惴的。
苏柳解开黄毛绑在狗脖子上的绳子,抚着它来家以后长了一圈的身体,淡淡地睨了几人一眼,道:“说完了吗?”她站起身来,手往门口一指:“门口就那边,好走不送。”
她这话一出,周氏她们的脸色就变了,叫了起来:“苏六指,你这小贱种,你算个啥东西。。。”
“黄毛,去。”苏柳是说都懒得说,她的头疼着呢,那被闹醒的气都积在一起了。
黄毛听了自家小主人的训示,吠叫着跃上前,张牙舞爪的,吓得周氏等人连连后退,不停地叫骂着。
周氏更是护着小复,吓得脸色青白。
苏柳见了,眉皱了一下,喝住黄毛,冷冷地道:“滚!”
“反了反了,你这小贱人。”周氏恨得咬牙。
“我劝你还是管住你那口,顾着你肚里的那团肉,别被你自个折腾没了,又要赖上我。”苏柳眯着眼,阴森地道:“我这里,可是邪气得紧,对于那些不受欢迎的人,指不定就寻上去了。”
她并没说是什么,可周氏她们都听明白了,这无非是说这屋子从前的主人,鲁大娘子。
所谓疑人生暗鬼,黄氏的老脸一下子变得难看起来,环顾一周,总觉得有些不对,好像真有人在暗中瞪着她们一般。
黄氏突然有些后悔,早知道就不该听周氏挑拨,来这寻晦气了,可别沾上些不干净的东西回去才好。
苏金凤更是脸色惨白,靠在黄氏的身边,紧抓住她瑟瑟发抖:“娘。”
“别怕,她就是说说,唬人。”黄氏虽这么说,可脑海里一下子想起苏长生来过这里回去病恹恹的样子,不由吞了一口唾沫。
周氏同样有这想法,脸色从青白变灰黑,扯着苏春桃连退了两步。
苏柳将几人的脸色看在眼内,心里冷笑不已,心里有鬼的人自然会觉得这世界处处都是鬼。
“你。。。你”周氏满是不甘,指着苏柳你个不停,却不知要骂些什么。
“这是在做什么?”就在众人对峙着,院门忽而传来一声冷喝。
苏柳探头看了过去,只见宁广手上拧着两只血淋淋的野山鸡站在院门,冷冷地看着周氏她们。
苏柳和一个男人走的很近,这是村子里的人都知道的,也都传的像模像样的,周氏她们也听到过这样的风声,却是从未见过这人,除了苏春桃。
如今,乍然看见宁广的出现,众人都愣了一下,表情各有各精彩。
宁广拧着两只还在滴血的鸡大步走了进来,也不看周氏等人,只径直走到苏柳跟前,皱着双眉问:“怎么?”
“没什么,都是些不相干的人来这跟疯狗似的发疯。”苏柳笑了笑,淡声道。
“苏六指,你骂谁疯狗?”苏春桃第一个跳了起来。
宁广唰地转过身去,冷着一张脸向苏春桃看了过去,眼睛眯了起来。
他人长得魁梧,皮肤呈小麦色,又是不苟言笑,如今又因为苏春桃她们碍眼,脸上更是一丝笑容都没有,周身气息阴冷,就像寒冬腊月里的冰块一样。
他双眼眯起,眼刀却像是淬了毒似的,冷飕飕地向苏春桃飞射过去。毫无来由的,苏春桃被吓得脸色惨白,双tui一软,直接跪坐在地,整个人像筛糠似的抖着。
“桃子。”周氏惊叫,连忙去拉她,见她整个人都僵硬,不由愤恨地看向宁广。
宁广那周身的杀气并没收起,周氏这么一看,瞳孔猛缩,也软倒在地。
“都给我滚。”宁广厉声喝道。
黄氏总算回过神来,被宁广那双眼扫过,只觉得裆口都凉凉的,扯着苏金凤,颤声道:“凤,凤,走,咱走。”
苏金凤却是傻掉了,可却不是因着宁广那吓人的冷,而是因着他这个人。
身材魁梧,相貌俊朗,这才是男人,是她心目中的如意郎君啊!苏金凤只差没流下口水来。
苏柳看了个分明,看了宁广一眼,抿嘴偷笑,原以为这样冷傲的人不像宋萧那样的花美男引人喜欢,谁知道,也有识货的人呢!
“还不滚?”宁广上前一步,将手中滴血的野山鸡扔在了她们脚边。
黄氏立时尖叫起来,喊了一声娘哎,转身就跑,临走还不忘拉上苏金凤,也不管瘫软在地上的周氏母女了。
见黄氏她们走了,周氏她们才后知后觉,颤抖着爬起来,跌跌撞撞地离开了。
“亲,欢迎以后来找茬啊。”苏柳看了笑得不成,举着手高叫一声。
宁广转过身,瞪了她一眼,苏柳却是笑的更开怀了。
黄氏她们狼狈地回到老宅,先是狠狠地灌了一口凉茶,一屁股坐在炕上,整个人傻了好一会,白着一张老脸拍着心口道:“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这是咋的了?”苏老爷子见她一阵风似的卷进来,又是这副模样,顿时烟也不抽了,坐了起来,眼见苏金凤一脸魂不守舍地进屋坐下,脸上不由更疑惑了。
这母女俩出去一趟回来,这是咋的了?
“金凤,这到底是咋回事?”等不到老妻回答,苏老爷子按捺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