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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2章 正义难辨
【连民间小道消息都知其一二，获得第一手情报的军官领主贵族们自然早知道佐匹鲁姆共和国即将要放弃这一片战场了……那么，放在他们眼前的道路只剩下四条。
第一，当一个勇士或者烈士拼杀到底，要不被打趴下成为帝国的俘虏，要不直接为共和国抛头颅洒热血——“你为什么要放弃治疗，我觉得你还可以抢救一下”，有没有一种冲动对选择这条路的人说这句话？
第二，打拼到大局已定的时候，果断抽身离开并以事先布置好的方式撤退——回到共和国之后肯定会声名受损，地位也会下降一两级。但毕竟是堂堂正正上过战场，并不需要负其他责任，照样活得很潇洒。
第三，放弃抵抗，直接消极等待帝国的人处置——看上去很没有骨气，但是说到底，这片帝国与共和国交界的地区，到底算是共和国的还是帝国的都很难清算。而且帝国的人是以“收复国土”而不是“侵略他国”的名义开战，才不会搞什么屠城、抢劫政策。这么一想消极放弃也是条出路吧？
第四，直接向帝国投诚——这个不多见也不是没有，先不说这个时候本来就是帝国布置的卧底工作的机会，总有些家伙想借着这一次机会走上高位…………就例如领主大人身后的‘某些亲信’。
‘某些往日领主对他们宠信有加的人’为了利益将他的家人全部控制住，以家人的性命威胁领主走上战场并接受阵前枭首，让他们以之作为投靠帝国之前的投名状。】
……
“情况我知道了，知道了……”明明没有看过小说，之前也没经历过这种事情，但斯朗总觉得自己对这发展很熟悉，所以狗血剧情就是这么一回事吧？
那么，他的决定也已经定下来了。
首先是上一章刚好摔到自己脚边的母女，也就是刚才斯朗在战斗中保下的领主夫人与领主女儿小姐，“夫人与小姐继续逃，可以从刺客集团那里借一台机车，他们大概也不介意的。躲过第一波袭击你们大概死不掉了吧？我就懒得一直保护你们了。”
“咦？！”刚才声情并茂地说了一通自己身上的悲剧的母女愣了一下……显然觉得这个发言跟刚才见义勇为的那个小孩不太相符。
不过斯朗才不管她们的反应，转过头向刚才不算轻松也不算困难打趴却没打死的刺客集团六人：“你们几位也走吧……就别追击了吧？作为精灵多少有点自尊的好，捡回来一条命别要求太多。至于你们是当自己战死还是回去复命我不管，连被雇主迁怒杀掉了不是我的错。”
“什……？！”原本就因为被一个人类小孩打败而心灵不定的六人同时露出吃惊的神色。
不过，这里有人比他们的反应更大。
“你，你说什么啊！刚才不是说他们是坏人吗？”领主的女儿叫啥名字的……算了，那一丁点都不重要。总之就是她说的话。
“我知道你说过……但是我拿什么去相信你们说的东西是真实？”斯朗有点无聊地玩起自己的手枪。
“我，我们没有骗你！”
“可能吧……但是那又怎么样，你所知道的又不一定是全部。说不定领主大人暗地里干过一些相当残暴的事情，人家只是借此机会报仇。假如真的是这样，那他们将领主大人的妻女杀掉我也不会阻拦的。”在当事人面前相当过分的发言啊，果然一牵扯到正义之类的话题，斯朗又开始性格强硬化了。
“你胡说！555~~！”弄哭小孩了，好吧，这女孩好像年纪比斯朗还大。
“很感激你救了我们母女一命，”领主夫人拉过今天已经第N次嚎哭的女儿，神色复杂地看向斯朗，“请问要如何你才能相信我们？”
高傲的精灵贵妇终究是在力量之下低下了高傲的头颅。
即便这个人是一个小孩，一个人类的小孩！
但是看过斯朗的战斗，看过那种战斗技巧，看过那种武器，看过那种魔法后！她确信，这是一个可以帮她们报仇的人！
“一般来说我要靠自己调查一番……当然你有充足的人证物证可以在很大程度上影响我的判断。有的话请给我。”一个合格的正义使者首先要是一个合格的侦探，然后是一个合格的法官，尽然，他这个侦探的手段可能并不光彩，他这个法官所依据的法律只是自己的价值观。
“……”谁这么无聊在这种时候身上还带着录音带这种证据？
“没有的话就请就此离开吧，假如对你的丈夫往日的言行有信心的话请期待我刺杀那一个人的消息。”斯朗不再多言。
“……那我就期待着。”或许不是最好的答案，但算是不错的答案。
话说，夫人你真的这么相信你的丈夫吗？我可以光明正大地告诉你，作为一地领主，你的丈夫也不见得干净得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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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啊，即便直觉告诉我那个叛逆者不是好人，我也不能不调查。”看着机车远去的斯朗喃喃道。
说是要调查，但是作为一个嗅觉灵敏的家伙，斯朗大概知道谁才是符合自己正义的那一方——可惜他才不能承认自己的直觉。
“……唔？你们怎么还不走？”回过头来，斯朗有点奇怪地看向被他打趴的几位，“我看你们这群杀手追杀那母女的时候嘴巴与手脚都很干净，才不打算杀你们的，要珍惜生命啊。”
“！”这个才是他们活命的原因吗？
真的哦，斯朗的正义观就是这么一回事。
“嗯。”刺客六人相互看了一眼，用眼神交流得出一个结论。然后某个不起眼的精灵大叔开口说道，“我们是帝国谍报组织的《风》，别将我们定义为低贱廉价的家养杀手。”
“没听过，不过将身份告诉我没关系？”妥妥的，斯朗是个井底之蛙，最近两年恶补了一大通才勉强知道世界的常识。
“没所谓，相对于清除领主的家人稳定将来的政治环境……本人判定阁下身上掌握的【魔法】优先级更高。”光明正大地说出来，根据之前的对话他们觉得这么对付这个有莫名正义感的小孩最好不过。
啊，不能当他是小孩，这一点很重要。
“嗯？”
“阁下掌握的魔法即便是【守护者】也未曾掌握吧？看样子……阁下也与【守护者】无关？”
【守护者】全部都是精灵，这个是常识。
“从无到有”的转换是魔法，魔导技术永远做不到。
但是，他们从来没听说过魔法能够他喵的凭空弄出来一套全身式的魔导铠甲啊！！！
“或许资格不够，但我相当有诚意地代表帝国诚邀阁下的加入。”卧底够爱国的说，明知道就算邀请成功都会被上级以资格原因处罚。
可是，还是失败啊。
“拒绝，从一开始就无国籍的我不打算加入哪一个国家。”斯朗挥挥手，转过身去，似乎觉得留下来已经没必要了。
“……那最后一个问题，阁下到底是谁？”
…………
“我的名字是斯朗，一个兴趣使然的过路英雄而已。”
第213章 刺杀
“噢，真的是老了，这么点酒……什么啊，你已经回来了啊？”走路有点摇摇晃晃的老头子好半天才发现漆黑的小厅里有一个人。
一直等着老头回来的斯朗开口答道：“嗯，要调查的都已经调查完了……辛苦了，其实你没必要为了我做到这种程度。”
“没什么，别看我这样，我年轻的时候也很能喝的，哈哈~~”人越老就越喜欢说年轻时候的事情，反正年轻一辈又不知道到底是不是真的。
“不过……真奇怪啊，斯朗你居然这么率直地道谢……”认识了多少年了，老头自然知道这小鬼头的做人准则。他会请求你帮忙在市面上收集一些新上位的领主代理的八卦新闻，但绝对不希望你为了帮助他而付出什么代价，像是这样子为了从口没遮拦的酒鬼身上套出情报而不得不也将自己灌醉还会让他不高兴的吧？
说白了，这小子就是个偏执的好人。
“是啊，的确不像我……”斯朗点点头，可惜没有灯光的小厅内很难看出他的表情，“可能是这是最后一次的缘故吧？不将自己的感谢之心说出来就没机会了。”
“什，什么？！”老头闻言身体一震，连有点酒精上脑的状态都得到缓解……现在想起来，斯朗这几天经常晚上行动调查那一位，几乎就没尝试过凌晨之前回来的，现在这么安静地待着本来就不对劲。
斯朗平静地给出回答：“最终结果出来了，我决定动手。”
天下间没有多少领主像帝国某偏僻角落的“企鹅群之城”的城主【厕所中的贤者】——苍空月悬那样，一丁点违法的事情都不干，彻头彻尾就是一个好人……自诩高贵的精灵们，同样会被权力与定位腐蚀。从斯朗的调查结果来说，前任城主其实也不是什么好鸟。
不过，凡事需要比较。现在的‘城主代理’比原来的城主肮脏多了，连民间都流传很多关于他的无法确认的恶闻，而且他的弑主行为也不是‘复仇’一类的可以光明正大说出来的理由，单纯只是野心使然地背叛一直宠信自己的城主……斯朗这才想动手。
当然，他不会否认，他很大程度上是看不过眼这‘城主代理’以别人妻女威胁送死这手段。
“等，等一下，斯朗！就算这样你也不需要离开啊？！之前你也暗杀过位高权重的精灵了，还不是一直都这么生活下去？”老头没有将斯朗视为麻烦而想及早踢开，毕竟已经不能将他看成‘几年前救过自己一命的小孩’了。
“抱歉，不是【暗杀】……这一次我想【刺杀】，在帝国皇帝会见他的时候动手。”斯朗表示自己不想玩潜龙谍影，他这次想玩的是刺客信条！
“你疯掉了吧！”老头给出了正常人的反应。
“说不定从一开始我就疯掉了，呵呵……”斯朗自嘲一笑，“我有很多东西想确认，魔法的存在、自身的实力水平、世界顶尖魔导技术的水平……还有几乎占据大陆一半的帝国的皇者的为人！”
“确认这些东西有什么用，马上就死掉了！”
“安心吧，见识过真正的战场之后，我不觉得自己会死。除非帝国和共和国这么无聊，在战争中只派上最差最差的战斗部队吧~~”不作死就不会死，但作死是否真的会死呢？斯朗这个笨蛋想挑战一下。
“…………！”老头子从来不知道斯朗的实力。
他就知道这小孩会【魔法】。
“老头，临别之前给你个礼物怎么样……虽然可能会痛得你想死。”斯朗没有毫无意义地隐藏【礼物】的信息的意思，他不需要惊喜。
一个11岁的小孩，与一个不知道多少岁的老头，还玩惊喜不惊喜的就太恶心了。
“我肯定是喝多了，礼物很痛？”老头更希望前面的东西是喝多了产生幻听。
“简单来说，你有没有兴趣换一个年轻的身体活下去？”
“……说下去。”老头吸了口凉气。
“打掉你的心脏，然后制造一个年轻的心脏出来，打掉你的四肢，然后制造年轻的四肢……如此下去，就可以给你弄出一副全新的年轻的身体出来。”的确是听上去就很痛的礼物啊！
（吸气声）但是！这份礼物一点都不糟糕！
“我的能力从来没跟你正式说过，但是这种事情也是可以做到的……几乎可以定义为无风险。”呵，斯朗这两年创造了这么多东西，从来没出现质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