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得空气里都是火药味。
今日,他难得的可以不用早朝不用批阅奏折,却还是被困在这甘泉宫中,他尽量呆在寝宫里,找来了李大学士一起下棋打发时间。
“皇上,并肩王求见。”安公公弓身在门口通报。
“宣。”云释天执棋沉思,并没有因安公公的通告打断看棋局的思路。
安公公领命而去,在众大臣隐怒的眼光中,带着云轩澈进了甘泉宫。
“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二弟,快来帮朕看看,怎么破了这棋局。”云释天执棋肘鄂沉思,李大学士的棋一环扣一环,已经把他带入了死局,云释天迟迟没有落子,就是在寻一个解救之法。
“是,皇上。”云轩澈与云释天虽未亲兄弟,始终君臣有别,不可造次。
这是一个死局,云轩澈瞥了一眼正在抓棋子的李大学士,前日他方丧女,现在又因何执念来与皇上对弈,还下了个死局……
李大学士气定神闲的抓着棋盒里的白字,对这一局他是胸有成竹,皇上并非万能,别人让着他,他才会万能,平日自己也会让他,但今日,他心里冒出一个念头,一种执念迅速在他心里生根发芽,他要在棋艺上显露自己的真本事,赢皇上一局。
没人想让的皇上,也不过是如今举棋不定的模样,就像甘泉宫外跪着的那批大臣,他一样没办法。
李大学士心里有标杆,有大学士的傲然,女儿被毒害一事,他虽然不知其中的纠葛,但他现在已经看到了几方势力的角力。
丞相与太尉想以此事一举定了纳兰蔻的罪,在纳兰大将军背后狠狠捅一刀,太后不知何因,态度不明,纳兰大将军又身负国任,不能回京都,而皇上的态度,他也看到了,只是他不知道,皇上为何要为了一个女子在羽翼未丰满的情况下跟丞相太尉他们对峙,这不是他印象中的皇上,肯定还有什么未知的原因。
但死的是他的女儿,他看破了这棋局角力,却没办法理智淡定的去坚定的站在谁的一边,朝堂上他一直没加入任何一个党派,他自认是个正直为国的臣子,皇上对的决定,他毅然支持,皇上错得旨意,他会尽力纳谏。
可这次死的,是他的女儿,如今他能坐在这里下棋已经是他用尽了一生道德操守才能控制出的表象。
丞相太尉他们在等,他也在等,等着这件事的结局,等着真凶的落网,等着这件事之后引发的风暴。
“皇上,弃子吧。”云轩澈挑眉,说出了结局。
云释天皱眉,指尖玩弄转动棋子的动作一滞,沉思的苦脸随即像一汪泉水荡漾开来,他笑着道:“李大学士好棋艺,朕输了,朕输了。”
轻松的语气、嬉笑的神情,李大学士心里暗自点头,依旧风轻云淡气定神闲的道:“皇上承让了。”
……………………………………………………………………………………………………………………………………………………………………………………………………………………………………………
(更新完毕去吃饭~~~~~~~求个收藏……………………)
058:三方出手化干戈
甘泉宫外大臣一阵躁动,一位大臣体力不支,又晕了过去,立刻就有几名公公把昏迷的大臣抬走。
御医院里,御医们叫苦连天,这两天被送来的大臣,让他们忙着快要喘不过气来了,熬药的人手已经不够,御医院院长已经像别的地方借了些人手过来,也不知什么时候这事才能过去,御医们都掐着指头在算,心里祈祷着千万别一干就是一半个月,那御医院里这些老骨头可就真只能一封请辞书,告老还乡了。
甘泉宫里,李大学士已走,云轩澈替代了他的位置,与云释天开始了新一盘棋。
“皇上,李美人一案,你可以拖多久?”当下无人,云轩澈也就没了那么多俗套,声音也直接了一些。
“二弟,我现在的情况,你也看到了,我只能熬到明天,明天过后……”云释天手夹黑子,咯的一声放到了白玉棋盘的白子中间。
白子呈包围之势,黑子有守有进,云轩澈似乎与李大学士一样,不打算云释天一局半子,现在的棋,就是他们在表明这事上的态度。
“三天,是刑部三审的期限,过了这三天,我也扛不住丞相太尉他们的要挟。”云释天自嘲的一笑,手中的白子稳当的落到了棋盘上。
“那三天后呢?”云轩澈落下一子,他答应过卫胄,要照顾纳兰蔻,这件事,他总要帮帮的,只是他的力道不够,除了能稳住母后不干涉此事,他已经做不了别的什么。
昨日,他去了丞相府与太尉府。
丞相不知怎么,卖了他一个面子,答应可以在这事上放松一点,留下命可以,但纳兰蔻决不能再当蔻妃,在那宫里,没了地位,一个女子还能如何,难道还能出宫,做回她的将军?
丞相这招,也是毒辣,也算是卖了云轩澈一个面子。而太尉,却更毒辣,他的要求,是云轩澈替他在太后那里争取到安州的的内库权限。
安州,是大靖国出了京都外最为富庶的地方,太尉此举,却是给云轩澈出了个难题。再三商谈下,太尉才退了一步,只要云轩澈帮他拿到安州的水运漕司的官职,而纳兰蔻,也由丞相给出的削妃籍变为打入冷宫。
安州有条运河,是南北商贾来往的主要途径,每年运河的受益颇丰,是大靖国的经济命脉之一,而这条命脉,一直掌握在太后手中。水运漕司这个位置,几位微妙,说官职,不过是四品,但其重要性却没人会忽略,更重要的是,这是个肥差,每年运河的受益都会经水运漕司的手上报朝廷,这样的肥差,不知道红了多少人的眼,挤破了多少大臣的脑袋。
血淋淋赤裸裸的政治交易,全都压到了一名女子身上,云轩澈无奈地接受了太尉的提议,今日他进宫,便是来告知云释天此事。
“丞相、太尉同意松手,只是,纳兰蔻必须削妃籍,打入冷宫,而太尉,他要安州水运漕司的位置。”
他忙活了一天的成果,被他简单的总结在几句话中,这是等待纳兰蔻的命运,也是皇上必须要接受的选择。
而他云轩澈,不但是欠了丞相一个人情,更要在太后面前好好尽几天的孝心,拿到水运漕司的位置。
太后也不是吃素的,他要拿到这个位置,必然要拿出交换的条件,云轩澈不知道自己身上还有什么值得拿得出手的条件去交换,只能看他的母后想要在他身上得到什么,他才有可交换的价值,反之,这场交换,就不会存在,那么他与太尉的交易,也不能建立,那纳兰蔻的命运,又是一个未知数……
“安州水运漕司?你打算怎么说动母后?”云释天落子,趁着云轩澈分神,吃掉了他一子。
“我也不知,总得试试吧。”云轩澈赶忙补救,稳稳的把子落在了云释天大后营,抱吃了云释天四子。
“从小到大,母后也只对你,还是有求必应,只是这事,不是小事,你要掂量着办。”
云释天皱眉看着形势不明朗的棋局,捏子的手伸出去又缩了回来,这一局,他似乎没了落子的地方。
“皇兄,你输了,今日连输两局,看来你的状态,确实不佳。”云轩澈得意的哈哈大笑,手中的子往棋盒里一掷,准确无误的落入棋盒中。
“我输了,你快去母后那里吧,这两日我可是被这些大臣烦透了,再这么下去,可真要去微尘宫向母后哭诉了。”云释天随意丢下手中的黑子,脸上终露出了爽朗的笑意。
“恩,我去了,等解决了再来找你,到时我们再下一局,皇兄,最近你的棋艺可是退步了。”
“我不是你这个逍遥王爷,大把的时间可以四处逍遥,我有批不完的奏折,恼人的朝政,还有这帮整天在耳边叽叽喳喳想左右你行为的大臣,棋艺会退步,也是必然。”
云释天与云轩澈两兄弟,难得可以这么坐在一起,为一件事忧心,为一个人争取,活也不由得比平时少了些,语气里也没了平时的严肃。
“臣弟告退。”云轩澈见云释天总算是笑了,也随之一笑,行礼退出了甘泉宫。
云轩澈一走,甘泉宫又恢复了冷静,就是云释天脸上的笑意也是戛然而止,换上了平时的威严不凡。
纳兰蔻,你当真有这么大地魅力,连二弟都肯为了你去与丞相太尉交涉,更不惜欠个丞相一个人情,去与母后做交换。只有云释天与想容才知道,云轩澈的一个人情,有多大的分量……而如今想容远嫁炎日国,只有他,才知道云轩澈自从懂事后,便与母后一直冷淡如水,更没有求过母后,这一次的破例,真是不应该……云释天眉头紧锁,为什么,二弟你要为了这个女人破例?
当年,要不是二弟年幼,想必登上皇位的,就是自己这位皇弟了,母后对他的疼爱,大靖的百姓是有目共睹,这样的地位,至今能让二弟欠下人情的只有三个,一个,是想容;一个,是自己;还有一个,就是现在的丞相。
自己与想容,那还是小时候的事,却被二弟一直记在了心上,而丞相,现在这个人情,却是可换取更大利益的筹码。
云轩澈自出了甘泉宫,便直奔微尘宫。
宫里,还有更重要的事等着他去做,他一刻也耽搁不得,皇兄还等着他解围,纳兰蔻还等着他相救,想容的将来的幸福,还等着他去争取,他身上有太多太多的包袱,都说他是逍遥王爷,谁都不知道,逍遥王爷做了些什么,他为了儿时的承诺,一直在做些什么……
就像他现在匆匆的脚步,在别人看来,也是悠闲的,他的淡泊,已经是大靖国皆知。等下还要修书一封给卫兄,告知他事情的经过,希望他能看开些吧,本就是不应当产生的情愫,什么时候才能被时间冲淡呢?
云轩澈想起那天在城外梧桐下见到了刘卿怜,一直摇头苦叹的脸上染上了一丝幸福的颜色。
这抹颜色刚刚泛起,便沉在了他无底的苦谭中。他念头一转,又回到了现在这件让他焦头烂额的事情上,纳兰蔻,你这个女子,真是祸水。云轩澈忍不住打趣着纳兰蔻,以缓解自己现在的紧张。
太后虽然疼爱他,但他这么多年,与太后一直冷淡如水,连母子间的亲热也不曾有过,这次是自他懂事后第一次向太后开口,早已经习惯太后慈爱与威严并具的他,止不住的紧张了起来。
“王爷,太后有请。”连公公看见云轩澈一来,便通报了太后,等云轩澈走近微尘宫,连公公已经迎了出来,连着让云轩澈稍等的机会都没有。
望着高高悬起的微尘宫匾额,云轩澈目光一黯,深吸了一口气,走了进去。
“参见母后。”
“澈儿,母后说过了,到我这,你就不用这么多礼数了,快快起来,坐到母后这来。”太后连连招手,手上的空雕花镶嵌珐琅绛紫护甲,闪耀着璀璨的光芒。
“谢母后。”云轩澈起身,走到了太后身侧,连公公赶忙拿来了一个凳子,放到了太后身旁。
“的嘟,还是这么懒……”云轩澈落座,用太后怀里的的嘟,打开了话头。
“是啊,它又长胖了。澈儿,可要抱一下?”太后低头看着怀里的的嘟,轻轻抚摸着它柔软的皮毛,始终笑颜如花。
“不抱,母后知道澈儿向来不喜这样的小东西的,每次碰了都会起疹子。”云轩澈撅着嘴连连摇头,太后看着扑哧一笑,把的嘟交给了连公公。
“澈儿这次来找母后,是有事吧。”太后撇过头,看着云轩澈撅起的嘴,又是扑哧一笑。
的嘟被连公公抱走,云轩澈不再怕的嘟那柔软的毛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