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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三天,叶归越把皇宫闹得鸡飞狗跳,太监宫女见了他就跑,文远帝头疼的恨不得把他丢老远,结果三天后,叶归越在御书房,坐在他龙椅上,趴那里装皇帝批阅奏折,瞅着那一大摞的奏折,忽然觉得当皇帝真不好玩,就用力扯紫绳,谁想,竟把紫绳给拽了下来。
帝王绳的传说由来已久,系上紫绳有帝王命,系不上那就当不成皇帝,叶归越将来不会当皇帝,那对皇上就没什么威胁,文武百官也就没揪着他不放,镇南王就把自己的儿子领回家了。
知晚以前从不迷信,可是她忽然从前世魂穿到这里,有些东西她不信却也没法解释,比如尘儿手腕上的紫绳,她就不知道无缘大师什么时候系上的,为什么会若隐若现,知晚望着叶归越,她怎么觉得他把皇位看的很淡,有也好,没有也罢的感觉,不然要是一心想谋夺皇位,就不会这般高调的闹得人尽皆知了,还在明知道尘儿会是他绊脚石的情况下,留着他,他明摆着是爱美人胜过爱江山啊!
不过不排除他是鄙视尘儿太小,不足矣对他构成威胁,不过知晚相信他不是那种食言而肥的卑鄙小人,便抛开这事,问道,“你来找我有事?”
叶归越瞥着知晚,蹙眉道,“她借你的手谋害我,你还帮她?”
知晚一听就知道他再说秦知姝,便笑道,“可不止我一个人在帮她,最主要的那把火可是冷石添的。”
冷石站在树杈上,忽然一个喷嚏打了,直揉鼻子,“谁在想我?”
冷木翻白眼,“想你才怪,是有人骂你。”
知晚说的坦然,叶归越捏着她的脸颊,无奈的笑道,“暗卫还不是依照你的意思行事,你要没那个意思,他会搭理相王妃?”
知晚轻耸肩膀,手抚摸上他胸前的衣襟,金丝银线绣成的图案,格外的精美,“与其说是帮五妹妹,不如说是帮我自己吧,堂堂越郡王,不可一世,又与相王世子矛盾颇深,同娶侯府女儿,聘礼怎么也要争个高低上下吧?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叶归越眸底闪过一抹淡笑,比昙花还要美,知晚竟看愣了神,叶归越唤了她两声,她都没反应,某男的脸就黑呼成墨炭了,长臂一揽,就把知晚抱在了怀里,凑上去就要轻薄知晚,知晚回过神来,忙用手推攘着他,一边还用眼睛去看茯苓白芍她们,好巧不巧,四个丫鬟正望过来,眼神碰撞,都齐齐闹了个大红脸。
几个丫鬟再待不下去了,忙丢了手里的活,逃命似地跑了出去,知晚更是羞意满怀,轻摇唇瓣,娇嗔的瞪着叶归越,“我们还没成亲呢!”
叶归越原本只是想逗逗她的,见她这般娇美,竟有些忍不住了,压住心底那份躁动,俯身在知晚娇艳欲滴的唇瓣上轻啄了一下,才道,“下次再盯着我看,可就不止这么简单了。”
知晚听得先是一怔,随即娇怒的把脸撇过去,嘟嚷道,“不就长的稍微美了那么一丁丁点儿吗,有什么得瑟的,还不给看,有本事出门罩上面具啊,给本姑娘看本姑娘还不乐意看了,尘儿可一点不比你差,等他长大了,哼!”
原本知晚的嗔怪之言,叶归越听着还很舒坦,后来知晚越说他的脸就越黑,知晚说的是尘儿,他想的却是尘儿的爹,儿子肖父,尘儿长的美说明了什么,说明他爹也美啊,而且不比他差,叶归越憋着一肚子火气,把知晚的脸掰正对着他,眸底闪过一抹流火,“你有没有想起尘儿的父亲是谁?”
话题蹦的有些话,知晚有些转过不神来,轻眨了两下眼睛,蹙眉望着他,“不是告诉过你尘儿的爹死了吗?”
“你说的是可能!万一没死呢!”
“……万一没死?我怎么知道万一没死怎么办?!”知晚的脸被握的有些疼,没好气道,“要是没死,他肯定会寻上门来,岂会任由我嫁给你,而且还带着他两个孩子嫁给你?”
“……万一他明天寻来怎么办?”
“……你的万一是不是太多了些?……你的担忧是有道理的,要是真寻上门来,我肯定嫁不成你了。”
“他要敢来,我活剁了他!”
“……我有些懂为什么尘儿会当皇上了,肯定是因为你杀了他爹,他替父报仇……我是胡说八道的,你放心吧,尘儿的爹就算还活着,他也不会找来的。”
叶归越蹙眉望着知晚,关于两个孩子的事,知晚告诉过他一些,其中也有部分隐瞒了,他派人去查也查不出来什么,“你确定他不会回来找你?”
知晚镇定的点了点头,她有种预感,尘儿的爹不会来找她,死了肯定不会来找她的,活着的话,一般人敢来给他戴绿帽子么,再活了,尘儿的爹不是要出家做和尚吗,应该也不认识她,怎么知道她是定远侯府上的,她也不认识他好么!
叶归越见知晚说起尘儿的爹,没什么太大的表情,也没有想见他的想法,心里舒坦多了,就听知晚问道,“你问我尘儿爹的事,我都说了,你还没告诉前些时候,你满大越找的那姑娘是谁呢,找到了吗?”
☆、第一百三十七章 狠毒
叶归越脸唰的一下沉了下来,狠狠的剜着知晚,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他都快把那事给忘了,她还记得,不过叶归越的瞪眼,知晚压根就不怕,就那么看着他,纯净清澈的眸底写满了好奇,叶归越忽然就拿知晚没办法了,“没有找到。”
知晚眸底划过一抹鄙夷之色,“还没找到呢,听说都找了好几个月了,她到底把你怎么着了,非得找到她杀了她不可?”
冷风站在窗户外,双眼直翻,郡王妃的记性是不是太差了些,紫玉抹额明显就是她的,要不是他帮着她遮掩,没告诉爷,爷早就找到画中女子了好么,郡王妃这么说,是严重质疑他们的办事能力,冷风无语望天,把耳朵竖的高高的,他几次三番打听那姑娘的事,爷就是不说,不知道郡王妃问,他会不会告诉,冷风正想着呢,忽然一道黑影从眼前划过,冷风眼睛一眨,回头望去,就见知晚在屋子里跺脚,太过分了,他问话她就老老实实的交代了,她就问了一句,他就甩脸色走了,气死人了!
冷风假咳一声,“郡王妃,紫玉抹额的事您还记得么?”
知晚,“……。”
知晚满脸通红,恨不得把舌头咬了才好,她还真把这茬给忘记了,主要是她不认为画中人就是她,没有确凿的证据啊,“要是画中人真是我,你们家郡王爷应该不会娶我吧?”
“不会,爷说过,即便画中人是你,也会杀了你。”
“……至于吗?我把你家郡王爷打趴下过,他不都没杀我。”
冷风摇头,这他就不知道了,也是他一直想不通的,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画中人对爷的所作所为肯定比打趴下他要严重的多。
冷风追着叶归越走了。知晚望着窗户,挠着额头,实在想不通,她就拽着他的胳膊追问了一句。他就甩脸走了,若紫玉抹额真是画中女子的,那女子是她的话,她把他怎么了?
知晚望着天上的白云发呆,忽然身子一怔,有种被雷劈的感觉,她不会吃了春药把他给强上了吧?
原谅她思想不纯吧,除了这个理由之外,她实在想不到别的了,要说度量的话。他的已经够大的了,把他打趴下,他都忍了,对于一个男人来说,除了被女人强上之外。还有什么是他必须逮住她不可的呢,要是那女子是她的,那尘儿和思儿岂不是他的孩子了?
知晚猛摇头,不会,绝对不会的,茯苓告诉过她,她*之后说过。尘儿的爹被她害的全身是血,还要出家做和尚,叶归越是那样的人吗?冷风说过谁做和尚,也轮不到他家爷的,再说了,有那么多暗卫护着。他哪来受伤的机会,知晚想着,心底闪过一抹失望。
茯苓和白芍几个就在珠帘外守着,透过摇晃的珠帘,她们可以把两人的神情一览无余。这会儿几人手都攒的紧紧的,越郡王走了,是被姑娘给气走了的啊啊啊!
姑娘也真是的,郡王爷满世界找画中人的事,整个京都人尽皆知,好不容易这些日子郡王爷消停些了,她偏偏追问起来,这不是成心的扫郡王爷的兴致么,郡王爷是出了名的脾气大啊,前几次迎亲不就因为拗了脾气才退亲的么,姑娘都把他气跑了,他不会一气之下来退亲吧?
茯苓越想越担忧,一把掀了珠帘跑过来,急切的看着知晚,“越郡王被姑娘气跑了,要是跟之前几次一样退亲,姑娘该怎么办啊?”
知晚扭头瞅了茯苓一眼,“你确定自己没看错,是我气跑了他,而不是他回答不上我问题羞愤而走的?”
茯苓脑门上不期然滑下一根粗壮的黑线,呐呐声道,“回答不上也不是什么丢脸的事啊?”
知晚暗瞪了茯苓一眼,这丫鬟就不知道说点好听的,一旁的竹香便道,“定是郡王爷觉得回答不上姑娘,赶不及的去寻答案呢。”
知晚轻笑点头,茯苓白了竹香一眼,泼冷水道,“有你这么拍马屁的么,姑娘问的问题,大家都听见了,郡王爷找了快一年都没找到的人,犯得着急这么一时半刻的?”
竹香被茯苓瞪的满脸通红,缩着脖子不说话,柏香抿唇笑道,“茯苓姐姐,你别太过担忧了,郡王爷被姑娘气也不是一回两回了,也没见他有退亲的意思啊,都说一物降一物,姑娘可是把郡王爷降服的死死的呢。”
知晚听着几个丫鬟的话,差点气晕,茯苓却狠狠的点了下头,连姑娘有过两个孩子都忍下来了,还有什么是不能忍的啊?
挨个的瞪了四个丫鬟一眼,知晚转身去调制香丸了,四个丫鬟面面相觑,调皮的耸肩吐舌,俏丽一笑,忙正事去了。
屋子里有说有笑,姚妈妈端着绣篓子坐在回廊上,脸上挂着无奈之色,这眼看着就是要出嫁的人了,怎么就不把心思放在正事上呢,嫁衣不绣,又是画图又是调香的,明儿还得去桓府帮桓大少爷治病,一个月时间不长,眨眼可就过去了啊。
姚妈妈摇了摇头,透过微开的窗柩往里瞄了一眼,继续绣针线。
忽然,一声谩骂声从院门口传来,“作死啊你,长没长眼睛,没瞧见有人进院子啊!”
姚妈妈眉头一皱,抬眸就见到一个身着碧色裙裳的丫鬟,双手叉腰,颐指气使,把两个丫鬟训斥的头低低的,连连说对不起,姚妈妈脸色就沉了下来,几时兰香院里一个二等丫鬟也敢跑檀香院来数落人了,姚妈妈把手里的针线活放下,稍稍整理了下裙裳,这才走过去。
春兰见到姚妈妈脸色不虞的走过来,有些胆怯,梅姨娘素来厌恶姚妈妈,却也拿她没辄,反而每回来檀香院,都会憋着一肚子火气回去,姚妈妈连梅姨娘的面子都不给,又岂会把她一个小丫鬟放在眼里,春兰笑道。“姚妈妈在呢,当着您的面这些丫鬟也敢偷懒,着实该罚,奴婢一时最快多说了她们两句。您可别跟奴婢一般见识啊!”
姚妈妈嘴角一勾,扫了两个小丫鬟一眼,“檀香院规矩却是散漫了一些,罚你们半个月月例,下去干活吧。”
两个丫鬟抿了抿唇瓣,有些委屈,惯常清扫时,她们也爱闲聊两句,今儿说起郡王爷对姑娘的宠爱,羡慕之下多说了两句俏皮话。两人就闹在了一起,一时没注意,手里的扫把勾起落叶,撒到春兰身上了,忙福身领罚。
姚妈妈瞥着春兰。笑问,“不知道春兰姑娘来檀香院是有什么事?”
提到正是,春兰脸皮一蹦,背脊也挺直了三分,笑道,“不是什么大事,五姑娘怀了身孕的事。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