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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妈妈愁啊,不但愁茯苓一个,还有白芍呢,也是她当作女儿养大的,虽然有亲娘在侯府,可是卖身契捏在郡王妃手里,便是她亲娘也做不得她的主,还不是她拿主意了?
姚妈妈望了白芍一眼,想着一会儿把她叫过去,问问有没有意中人。
正想的出神,就听一声惊叫声传来,“啊!”
姚妈妈吓了一跳,茯苓和白芍两个互望一眼,是金盏的叫声,好好地,她惊叫什么?
忙掀开帘子出去,听那叫声好像是书房传来的,忙奔去书房。
门口是一地的水,铜盆被摔坏了,抬眸望去,就见金盏说话声,“冷石大哥,你怎么了?”
此刻的冷石,一身都是血,滴答滴答的往下滴,受伤不轻,吓的后面进来的柏香竹香都快晕了,还是白芍镇定些,“快去叫郡王妃来,还有药箱子也一并带上。”
知晚听到冷石受伤的消息,也怔了好一会儿,忙帮他治疗伤口,浑身上下足有七八处伤口,有两处再深一点点,他这条命就交待了。
就把冷石安置在书房。再把几个丫鬟差遣下去,这是冷石要求的,等丫鬟走光了,冷石才断断续续的开口道。“出大事了。”
知晚当然知道出大事了,要不是大事,他能伤成这样,“是老夫人派了暗卫去刺杀仇姨娘?”
冷石点点头,郡王妃一直就聪明,有些话不用他说,她就能明白,顿了好一会儿,冷石才张口道,“仇姨娘手里握着老夫人秘密。好像与王爷和先皇后有关。”
知晚顿住,眉头陇紧,老夫人说仇姨娘与王爷是救命之恩,虽然不能确定是不是真的,但可以确信。这不是仇姨娘手里的秘密,而且能几次三番的上门要挟老夫人,这个秘密绝对够分量,至少让老夫人忌惮,知晚挑眉,大胆猜测,“莫非与王爷的身世有关?”
冷石轻点了下头。“王爷和先皇后可能是信国公的儿子。”
若非听到这样惊天秘密,他也不至于泄露了行迹,让老夫人派去的暗卫发觉,还差点就回不来了。
“王爷年少时也轻狂,曾把信国公气晕过……。”
“……。”
“郡王爷曾调戏信国公府两个嫡出姑娘,信国公逼过婚。被气病倒过……。”
“……。”
这要是真的是信国公的儿子,王爷还怎么在京都立足啊,儿子忤逆亲爹,还差点把亲爹气死啊!
冷石没有怀疑过这件事情有假,若不是真的。老夫人那么样一个人,怎么会心甘情愿被要挟?就算派人去刺杀,也只杀了仇姨娘身边的刘妈妈,逼问仇姨娘还有谁知道这事。
知晚心里同样惊涛骇浪,之前就怀疑老夫人刺杀儿子孙儿事情怪异,就算打着试探的旗号,也没哪个亲娘是动真格的,原来是这样!
冷石见知晚不说话,心里就打鼓了,顾不得浑身伤,问道,“郡王妃,这事该怎么办?”
知晚给冷石一个安抚的眼神,道,“你安心养伤,这事回头我告诉爷一声,就算王爷不是老太爷亲生的,王爷也是信国公府世子,镇南王的爵位是王爷自己挣回来的,没人敢说什么。”
冷石点点头,这一点他完全放心,只是他做梦也没想到事情会演变成现在这样,王爷和先皇后竟然不是老夫人亲生的,难怪老夫人对王爷诸多要求,对四老爷宽厚以待,可是老太爷对王爷和先皇后却是百般疼爱,没有老太爷的悉心教导,王爷也不会有今日成就啊!
这让王爷如何面对信国公,如何面对已经过世的老太爷?
要是让信国公知道了,愿不愿意让王爷认祖归宗?该是愿意的吧,儿子这般优秀,兵权在握,可生父不及养父大……冷石现在已经是一团乱麻了。
外面茯苓敲门道,“郡王妃,信国公府仇姨娘真的来了。”
知晚挑了下眉头,迈步出门,心里却纳闷了,冷石和老夫人派去的暗卫在仇姨娘的屋子里打起来,还死了两个暗卫,出了这么大的事,仇姨娘竟然没吓坏,还有胆量出门,果真非同一般啊!
知晚怎么觉得她有意把事情往大了闹,莫非想王爷认祖归宗,信国公府变成镇南王府?
可对仇姨娘来说,并没有什么好处啊,敢算计主母,致使血脉遗落在外,十条命都不够她丢的,信国公不可能原谅她啊,她几次上门,信国公府就没人察觉些什么吗?
看来信国公府内部肯定出了什么事,不得不逼着仇姨娘要来借助老夫人的手办事,若是老夫人受她要挟,自然是好,若是不受要挟,把事情捅出来,最多大家同归于尽?
这回知晚没有派暗卫去,只是找了个丫鬟去打听,而她则带着茯苓出了院子,她要去会会这个仇姨娘,看她目的到底是什么。
☆、第一百九十三章 手段
知晚走到临墨轩岔路口,那是去春晖院的必经之路,四周假山林立,怪石嶙峋,石缝里长着几株野草,生机盎然。
知晚就站在假山旁欣赏那两株野草,偶尔看看盛开的牡丹,心里竟生出来一种奇怪的感觉,这石缝里的野草是仇姨娘,牡丹是老夫人,雍容牡丹此刻正被杂草所俯瞰。
也难怪她会这样想,姨娘在内院只是一个比奴婢稍稍有些体面的存在,几乎是当家主母的天敌,尤其还是生下两个庶子的姨娘,能活到仇姨娘这般年纪的不多见,王府里没有一个,人活这么久,不可能没点病痛,姨娘病了痛了,要去找大夫,还得经过主母的同意,只要耽误个一两日,病情严重点的,命就能交待了。
生存环境之恶劣,生命力之强,不正是仇姨娘的写照?
再看老夫人,王爷之母,整个王府几乎没有人敢忤逆她,雍容华贵,正是牡丹的写照。
却偏偏被仇姨娘所逼迫挟制。
知晚轻轻一笑,世事难料。
等了一会儿,就听到茯苓禀告,“仇姨娘来了。”
知晚正把玩着那株杂草,指尖清弹,那草儿便浑身打颤,弱不禁风,看的她眸底闪过一抹笑意,转身回头。
今日仇姨娘穿了一身雅青色襦裙,头发梳理的一丝不乱,神情淡冷,细细看,会发现眸底还有些阴狠之色。
她身边换了个妈妈,皮肤白净,比仇姨娘年纪要小些,一路扶着仇姨娘往前走,神态恭谨,目不斜视。
知晚笑看着她们,仇姨娘顿住脚步,没有像昨天那样无视知晚,而是紧紧的握了下贴身妈妈一下。许是用力大了些,那妈妈疼的眉头一皱,却忍着没有惊叫出声,反而眸底带着一丝疑惑。姨娘怕郡王妃?
仇姨娘忍着满心的愤恨,给知晚福身行礼,然后摆摆手,让伺候的妈妈退后几步,然后眼睛望着茯苓,知晚知道她有话要说,笑道,“茯苓,你也下去。”
茯苓目露不解,郡王妃何等身份。竟然专程在路上等个姨娘,这也太奇怪了些吧?而且说话还瞒着她?
仇姨娘望着知晚,眸底有压抑的寒芒,知晚一笑置之,冷石泄露了行踪。仇姨娘知道是她派人去查她,见她绣着白鹤的宽袖下手紧紧的握着,身子有些站不住,在颤抖,反而觉得好笑,都胁迫上门了,竟然还知道怕?
只见她扶着假山站在。有些苍老的声音从牙关里一字一字的蹦出来,“你查我!”
既然事情已经挑明了,知晚也就不藏着掖着了,笑道,“我这人最怕的就是麻烦,你跑来找老夫人。老夫人直接给我下了命令,不容我反抗,也没一句解释,我这人好奇心很重,若想我帮忙。我自然要了解为什么要帮这个忙,能不能帮,会不会帮出来一个祸害,你手里握着的秘密能让老夫人帮你几次,只是没想到竟然让暗卫听到这样一个惊天的秘密,只怕能轰动整个大越朝,姨娘好手段。”
知晚说的云淡风轻,仇姨娘却脸色大变,她还抱着一丝希望,那暗卫伤的那么重,也许就死在了半路上,没想到她真的知道了!
虽然她早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也能确保自己能保住一命,可现在事情脱离了她的掌握,忽然就生出一股子无力感出来,要是让老夫人知道这事被郡王妃知道了,还会对她有所顾忌吗?她要求的事,她还会照办吗?只怕会毫不犹豫的杀她灭口!
若不是扶着假山,这会儿仇姨娘估计已经跌坐在地上了,浑身颤抖不止,望着知晚的眼睛带了一丝恐惧,连声音都失了镇定,“你想怎么样?!”
老实说,知晚看仇姨娘担惊受怕成这样,像极了惊弓之鸟,她打心眼里有一丝同情,可一想到她只是一个小妾,竟然伙同外人偷龙转凤,谋害嫡子,那点同情就化作了东风。
知晚伸手一拔,就拿假山石缝里那株杂草给拔了下来,轻笑道,“姨娘这话似乎应该是我问的,这件事既然已经隐瞒了三十多年,与镇南王府也十数年没有瓜葛,突然登门,不叫人怀疑吗?”
仇姨娘背脊一怔,一股子凉意从脚底心直蹿到后脑勺,她错了,她只顾着震慑信国公府,却忘记了会招惹王府的人质疑。
仇姨娘眸底闪过一抹哀色,若是可以,她也不想暴露出来,实在是逼不得已,也是他们夫妻害的!
她费尽心思才搭上安府的亲事,却让苏府半路插一脚,把她的如意算盘全给毁了,若不是越郡王帮忙,安府岂会怕了苏府?
若不是越郡王,皇上又怎么会知道大老爷离京办差调戏官员小妾的事!
两桩事前后发生,气的国公爷卧病在床,国公夫人和三夫人谋划分家,如今世子未立,一旦分家,她两个庶出的儿子就都要分出去单过,再与世子之位无望,她谋划委屈了那么多年,到头来一场空,她不甘心!
走投无路之下,她才会铤而走险,找老夫人帮忙,只要越郡王撤销弹劾之事,凭着信国公府的威信,一定能死死的瞒住那些御史的嘴,大老爷的事就能揭过去。
她一心想立大老爷做世子,如今出了这事,只能改立二老爷了,她知道,这桩秘密,只能再威胁老夫人一次。
她没想到,老夫人答应了,最后还是出了意外,朝堂上,数十位大臣奏请二老爷做世子,结果越郡王出来反对了一句,立世子一事就不了了之了!
非但如此,她捧在手心里疼的大老爷还要被贬去边关,那可是一个寒风凛冽,寸草不生的地方,一旦去了,她这辈子估计就没机会再见这个儿子了!
想到上午她去监牢探监,儿子告诉她,他宁愿死也不去边关苦寒之地,仇姨娘的心都冷了三分。
如今国公爷的身子一日差过一日,不知道哪一天就去了。皇上驳斥过立大老爷和二老爷的请立折子,到时候十有*就是三老爷承袭爵位了,这些年,她和国公夫人抖个你死我活。一旦没了国公府帮着主持公道,只怕她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她荣华富贵了半辈子,不想晚年凄凉,她就算是死,也不会让那贱人的儿子做国公!
如今,她已经是骑虎难下了。
仇姨娘望着知晚,眸底有凄哀之色,知晚冷笑一声,浑身鸡皮疙瘩乱飞,一大把年纪了。竟然还学着小姑娘做这样神情,就算她会怜香惜玉,也怜惜不了她一个五十多岁的姨娘,侧过身子,知晚把手里的杂草一丢。“王爷和先皇后果真是先国公夫人所生?”
仇姨娘没有说话,不过看她的神情,她这句话算是白问了,便又换了一句,“当年死掉的那个孩子是老夫人生的?”
仇姨娘轻点了下头,“夫人生产的时候,是老夫人帮她擦汗的。疼痛时,抓着老夫人的手咬了一口,让老夫人动了胎气,才会早产,那孩子生下来没半天就咽了气,那时候老夫人已经生了两个女孩了。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