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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如兰突然大声叫起来,那凄厉的声音让人为之一颤!众人忍不住望了过去,却只见如兰那张脸因为咳嗽而变得有些扭曲,那原本一丝不苟的秀发出因为抖动而变得有些散乱,她的双目此时因为仇恨而变得通红,看上去有些可怕!而此刻他一手捂着胸口,一手颤巍巍地指向秋容,秋容心中惊怕,忙不着痕迹地后退了几步,并以衣袖掩饰以防备再出意外!
“啊……啊……咳、咳、咳咳——”如兰因为咳而变得满脸通红,而脚下却不知不觉步履踉跄,她拼尽了所有的力气往前扑去——
“啊——”秋容惊叫一声,想要躲开,然后衣衫却被如兰死死地抓住,她使劲地拉了拉却怎么也挣不脱,她不由吓得花容失色,惊恐万状!“你、你、你快走开!!又不是我害的你,你干嘛这样抓着我??”
“……啊……啊……啊——!”如兰艰难地抬起头,怒瞪着秋容,满腔愤恨化作一声怒吼:“啊——啊——!”而同时,她的一双手抓住了秋容的腿,指尖也随着力度越来越大而深深陷进肉里,秋容吃痛,忍不住提脚使劲地往外甩过去——
如兰终是脱离了秋容,不过却是带着撕破了裤脚和着殷殷血水!
“你——!可恶!!”秋容此时被如兰给整得狼狈极了,原本还在一直隐忍的怒气突然暴发开来。她突然走到如兰面前弯腰使劲地甩了她两巴掌,如兰被打得头晕眼花,加之惊怒异常,一时之间她几乎喘不上气来!
不好!钟世骏眼见着情况一发而有些不可收拾,如兰这样子,只怕是——未及上前,如兰却早已瞪着一双不甘的眼晴气绝当场!!
声音便在这一刻消失,四周寂静万分,就连秋风吹拂竹叶的声音都是那么的清晰!墙角花圃里面,金菊开的正艳,那娇艳的容颜让人垂涎欲滴却又不忍亵渎,她那怒放的姿态仿佛不知身旁刚刚发生了一件可怕的事件!所以,单纯,也许才是最快乐的!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声叹息惊醒了震惊中的众人,莫氏回过神来,不觉开口:“娘,你看,这……”
“叫人抬下去吧,既然她已经死了,那么就不必再惊动官府了!虽然她死得凄惨,不过却也是死有余辜!”老夫人淡淡的话语虽是对莫氏说,不过底下的那些个下人们仍是吓得不轻!
正文 第五十四章尘埃落定
第五十四章尘埃落定
莫氏听罢回头朝着底下的几名家丁挥挥手,“你们几个,把她抬下去吧!”
“是……大夫人!”四个家丁不敢怠慢,慌忙过去将如兰的尸首拖了下去。
“她……”一声微微弱弱的声音自身后响起,莫氏忙回头,却发现儿媳方浣娘不知何时已经由巧儿扶着站在了廊下,她用迷茫而又痛楚的目光望着那渐渐被人抬离院内的如兰。
莫氏心口不由得一紧,开口唤道:“浣儿——”
“娘,我没事!”说罢,那略显苍白的面容上现出一抹伤痛,“她为何……要害我?”
老夫人听了这话终是忍不住轻叹了一口气,该如何去跟她解释呢?很多话或许说了不如不说,定定神,老夫人的眼神冷冷扫过那微微有些不自在的秋容。
“如兰死了,你可有什么话说?”
冷不丁的一句话倒让秋容一惊,她抬起头飞快地望了老夫人一眼,这才发现老夫人正冷眼瞧着自己并等着回话,她不由得捏了捏衣袖,暗自压下心头的恐慌,终于憋得眼圈一红,勉强回道:“回老夫人,如兰与我一前一后被少爷所救,幸又被收留,我们自是感恩戴德不敢忘怀。如今如兰做下此等大逆不道的事情,虽然死有余辜,可秋容却仍觉得她很可怜。我想,她大约是因爱成恨才会如此吧,既然她都已经为自己的错误付出的代价,还请老夫人及少夫人就此原谅了她吧!!”秋容一边说着一边从怀里取出一条锦帕轻轻拭着脸颊的眼泪,让见者无不被其姐妹情深而感动!
老夫人并不理会她的装模作样,她轻轻哼了一声,微微冷笑:“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
秋容面容一紧,拿锦帕拭去了面上的泪水并同时掩下了紧张的情绪,暗暗定定神,面上重现一片愕然,“老夫人的话,秋容不懂!”
“不懂么?”老夫人低了头轻捻了捻手上的佛珠,冷然道:“如兰的毒是你下的吧?”
“怎么可能??”秋容瞪大了双眼,似是受了好大一番惊吓,她睁着一双无辜地的眼晴望着老夫人,满含悲伤跪了下来,“老夫人,如兰与我情同姐妹,我疼她还来不及,怎敢动心思害她?老夫人,求您千万慈悲,还秋容一个公道!”
“公道??”老夫人微微扯了扯唇角,扬起头吩咐,“去给我搜一搜如兰和秋容的住处,记住,要仔仔细细地搜,每个角落都不许放过!!”
“是!”一听这话,下面的那些婆子大声应下,对于两人的不满直到这一刻方才有机会发泄!
钟世骏眼见着事情几乎便可以有个了断了,情绪倒也慢慢平复下来,他回头瞧见方浣娘仍站在门外面,不由得走上前去关切地说道:“外面有些凉,你才刚好,不如还是回去躺着吧!”
方浣娘微微摇了摇头,静默半晌,努力压住心头的难过,方才说道:“她们为何这般讨厌我?”病中的人容易胡思乱想,而方浣娘精神方才好转,加上初闻事情的真相并又亲眼目睹了如兰之死,对于她来说,确实打击不小。
钟世骏听了这些话也不由得怔忡半晌,方才喃喃道:“不关你的事,或许……是他害了你!”
方浣娘一愣,有些不解地望着钟世骏,“相公,你说什么?”
钟世骏这才醒悟过来,他勉强笑了笑,道:“没什么,我看,你还是先进去吧!”
方浣娘又扫视了一眼整个院儿内,这才看见婆婆正在向自己点头示意,她心头一暖,不觉朝着莫氏微微欠了欠身,这才扶了巧儿进了屋内,院里一时之间又平静了下来。
过不多时,前去搜屋的其中一名婆子匆匆进来,走到老夫人身旁低低地回禀:“老夫人,奴婢们在秋容的房里并没有发现什么东西,不过倒是在如兰的房里搜出来这个。”说着,她将手里的一样物事递到了老夫人眼前。
老夫人取过打眼一看,原来是一个荷包,荷包用的是上等的云锦,上面绣着一对鸳鸯,看样子,刺绣之人极是用心,那鸳鸯的眼神似乎颇为传神。
老夫人皱了皱眉,有些不悦地说道:“只是一个荷包,虽然是鸳鸯,可却不能说明什么!”
那婆子忙接口道:“不然,老夫人,您再打开来看看!”
嗯?里面有东西?老夫人瞧了那婆子一眼,然后伸手将那荷包打开,从里面拿出了一张纸,她展开一看,不由得怒火万仗!!手也下意识地将那张纸紧紧地攥在了手里。
“娘,怎么啦?”莫氏心头一紧,面色也不由得跟着紧张起来。
老夫人终是沉静下来,她皱着眉头将那纸条收进了袖口里,朝着莫氏挥了挥手,道,“剩下的你看着处理吧!”说完,站起身,想了想又扭头朝着面色有些泛白的温氏说道:“你也别呆在这里,还是回去好好安胎吧!”
温氏巴不得马上离开这里,方才她眼睁睁看着如兰死在眼前,直到这会儿一颗心还在咚咚咚的跳个不停呢!她低低地应了一声,扶着椅子站起身,然后扶了小丫环的手跟在老夫人的身后急匆匆的去了,院儿就剩下了莫氏主持大局。
刚刚婆子的话莫氏也听到了,既然拿不到秋容的证据,这一次怕是没有办法一网打尽了!她微微瞄了秋容一眼,却见她低眉顺眼,样子似乎并不在意,一想到这些年因着她们而生出的一些闲气,莫氏终是有些气恼!
眼见着老夫人已经远远地瞧不见身影了,莫氏这才冷声道:“秋容,虽然没有证据证明如兰是你下药药哑的,不过,你们终究是住在一起。如你所说,你们彼此倒是比别人更亲近些,所以,如兰的死你必须要负上一定的责任!”说到这里,莫氏深吸了一口气,不理会秋容那欲待要辩解的神情接着说道:“往日里,钟府对你们照顾有加方才造成了今日之事,所以,自明日起,你可仍独居那个院子,但是丫环则不会再有,另外,你必须到厨房去帮忙做事,否则的话,就自行离开!!”
莫氏说完,复又扫了一眼地下跪着的四个丫环,朗声道:“至于你们四人,本夫人念在主仆一场,这一次的事件便不再送官了。不过——草儿与平儿参与谋害主子,杖四十逐出府门;双儿失职杖二十,同样逐出府门,清儿虽然无辜,可仍是有失职的责任,但念在你并无大过的份上此次罚你三个月的月银,仍在沁园居侍候,若少爷与少夫人再有任何不妥,唯你是问!!”
四人听罢,心知自己有错在先,皆不敢违抗,只得低低地应下,“多谢大夫人!”对于这样的处罚她们心存感激,事实上,如果府里将此事告知官府的话,只怕是她们几个要在牢里过日子了,与其那样,倒不如就此地生生的挨上些板子!不过,她们所不知道的是,钟府历来是最最不愿与官府打交道的,不然的话,如何会如此轻易的息事宁人?
不过,这样的决定倒是让秋容大感意外!
“大夫人,从前……少爷他……可不是这样说的!”开玩笑!让她一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惯了的弱女子突然进厨房干活,那还不等于自己变相的成了钟府的丫环?而且还是一个没有月银拿的丫环?
莫氏也晓得利害,她微微有些紧张地瞧了儿子一眼,不待钟世骏开口,忙冷声斥道,“本夫人已经决定的事情断无更改!如果你做不到的话,那就只好自行离开了!!”莫氏说完,不理会秋容,而是拉起钟世骏的手便往屋内走去,钟世骏心知肚明,因此便也顺从地跟着进去了。
众人正站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莫氏的丫环晴儿走出来大声道:“传大夫人的命令,今日之事不准任何人私下再作议论,还有,如有任何人敢往外泄的话,杖八十赶出钟府!!”
众人一听,皆吓得面色发白,齐齐回道:“我等不敢!!”
晴儿冷眼瞧了一阵,这才发话道:“既然都记下了,那就散了吧!”
话音刚落,众人忽拉拉一声作鸟兽散!秋容终是有些不甘心地望了正堂一阵,见钟世骏并未再出现,这才悻悻离开。
“骏儿,这件事……”
“娘,我知道,都是我不好,当初不该做出那样荒唐的事情来!”钟世骏截下莫氏的话深深的自责。
莫氏听了钟世骏的话倒是一愣,她有些诧异地端详了儿子几眼,只觉得儿子似乎一下子懂事了,不再是从前的那个让她时时刻刻都操碎了心的软心肠。莫氏因为感动而眼框微红,“你能这样想,娘……娘也就放心了!”
钟世骏一时之间竟也被这种气氛所感染,他不自觉地揽过莫氏微微有些瘦弱的肩膀,轻声道:“娘,儿子已经长大了,娘以后只管安心养好身子也就是了,儿子以后再也不会做出让娘难过的事情了!”
莫氏此时像是个被大人安慰着的孩子,感动的落下泪来!
卧房门口,方浣娘也因为眼前如此温馨的一幕而感动万分,相公他原来也有如此的一面!
“好了,骏儿,进去照顾浣儿吧,她进府里没多久便发生这样的事情,这会儿怕是最需要人安慰的,我看这些日子你就别去庄子上了,好好在家里陪陪浣儿,也好早日……”莫氏瞧了一眼卧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