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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哭……
她在哽咽的间隙抬起头,透过朦胧的眼泪,弱弱的看了蜘蛛们一眼……
就像突然被一脚踢开的某种草食性的小动物。
会十分委屈的看着人,眼珠温润无害又湿漉漉。
飞坦开始烦躁……
只要我想,杀了你也不用一秒,犯不着这样欺负,飞坦想。
不就是个罐头?
于是飞坦站起身,“闷死了,我出去转转。”
不用一分钟,已经开了一半的存货罐头。飞坦回忆了一下,好像她抱着吃不到的那个是个水果罐头,啊,算了,|Qī|shu|ωang|多开点水果的就是了……
不过,看她又拍又撬的样子,罐头是这么难开的东西么?
飞坦停下来,盯着手里的一瓶。
一直都是把瓶子直接削断的,倒是很久没有按正常顺序拧开过……莫非现在的罐头很难拧?
试着伸出两根手指轻轻拧了一下……
开了。
“……”
她果然就是个废物!
……
侧头又看了一次那个房间的门,还没动静。
又死了?
飞坦忽然想起不久前的一次,大概是最惨烈的一次吧。她的血不知到底淌了多少,血腥味浓烈的弥漫了整栋建筑。
她在大楼里走来走去,不知道是在找什么。
总是这样死死活活的,她似乎并没有要崩溃的样子。
这次终于疯掉了?
她的脚步声停他在身后。
“飞坦,你的伞借我用用。”
开什么玩笑?飞坦想也不想的回绝,“不行。”
可是血腥味实在太浓了,简直跟旅团出去杀人回来时有的一拼,飞坦忍不住放下游戏手柄,回头,“你要干嘛?”
她全身是血,却面无表情,“通下水道。”
又来了,这种根本不把蜘蛛们当回事的平静眼神。
她不知道自己这副狼狈的样子,配上这种眼神很可笑吗?
可笑得飞坦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血顺着她的头发淌下来,滴在地上……衬衫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了,湿透了粘在身上,裹出纤细的曲线……
她好像是变好看了一点……飞坦想。
不知道是不是血腥味让人下意识的亢奋,一个没有任何抵抗力的弱者站在面前,欺负一下她,会怎么样呢?她会不会又用那天哭泣时软软的眼神看人?飞坦想。
然后他决定试试看。
“我带你出去洗。”
抱起来她,轻的要命。
上次见团长抱她,她很依赖的搂着团长的脖子,乖巧的呆在团长怀里。
飞坦想,我抱着她的时候,她也会这样么?
她吓了一跳,但并没有挣扎,随便他怎么抱,可是也不伸手搂住他。
大概在她眼里,自己还不值得依赖。
在她这种垃圾一样的弱者眼里,自己都不够资格被依赖?
莫名的,飞坦有点愤怒。
(无良作者:小坦子同志,你想多了,人家纯粹是出于身高考虑……)
……
“那个……能不能别去城镇里,随便找个小河就行。”她小声请求。
心情不爽,飞坦当没听见。
“我忘带换洗衣物和毛巾了。”她嘟囔着。
没听见。
“可以用你的衣服擦么?”她试探着问。
没听见。
“没有换洗衣物,你脱给我一件行么?要不……我光着?”她偏偏头提出解决方案。
没……飞坦闷闷的,“我去抢。”
“噢,那顺便也抢点洗发香波沐浴露吧。能弄个梳子来吗?我一直申请,团长都没批……”
“闭嘴。”
这是个怎么样的女人啊?
……
找个偏僻一点的小河,故意随手把她往里一丢!
噗通!
“唔……痛……”
她笨拙的从河里挣扎起来,有点委屈的眼泪汪汪的看过来……
多没用啊,飞坦俯视着磕磕绊绊爬起来的她。
只是个弱者而已……
就算被欺负了,也只能可怜的看着施暴者……
“你怎么还在这儿?”她抹了一把脸,“不是去抢衣服和洗发水么?”
“……”
这个家伙……究竟是个什么样的生物?!
初次见面,是他杀了她。
第二次见面,他大概杀了她的朋友。
她用憎恨的眼神看他们,但只有一瞬间。
接下来是心平气和的共处一室。
仿佛畏惧所有人,却又并没把谁真正放在眼里。
奇怪的人。
她是不恨,还是把恨埋得特别深?
她是不怕,还是认为怕也没用?
让人想不通的家伙。
大概正对团长口味。
对了,她要什么来着?
利落的拧断店主的脖子,飞坦站在杂货店中间发了几秒钟的呆。
说起来,她明知道他去抢劫就会杀人,却很无所谓。
也不是个无聊的一味善良的家伙呢……
或者是无可奈何?
飞坦想不明白。
……
回到刚刚的小河旁,远远地就听到那个“想不明白生物”的惊叫声。
飞坦下意识的加快了速度,几个闪身就来到现场!
只是几个杂碎混混而已,竟然摸到这么偏的河边来,大概是喝多了。
这些对飞坦来说连练手的货色都算不上,对她来说大概是连反抗都不能的可怕健壮生物。
她退到了河的另一边,两手抱着自己,微微发抖……
她的眼睛水汪汪的弱弱的望着包围过来的男人,偏瘦弱的身体在水光下带着雾气白净的反射着柔和的月光……
她不知道这个样子只会更让男人兴奋吗?
什么啊,那种受了欺负的眼神她对谁都用吗?难道在她眼里这群垃圾跟他是一个档次?
飞坦恼火的跳到她身后,还没开口,就被扑面而来的水汽打断!在她跌跌撞撞的碰到自己之前,飞坦有一千次的机会可以躲开,但却还是站在原地任她扑上来抱紧……
“飞坦!你终于回来了!不是说你速度最快的吗?怎么搞的啊……呜呜……我好害怕……”
第一次有人对着飞坦急切的说,你终于回来了。
第一次周围有人会说,我好害怕。
她躲在他身后,抓着他衣服的手微微发抖,他走到哪,她跟到哪。
这种感觉还不错,飞坦想。
丢给她一件外套盖住身体,“等着。”
至于这群白痴垃圾,怎么玩死好呢?
反正,先挖掉眼球吧~飞坦愉悦的想。
……
房间门终于开了。
飞坦却偏偏故意不回头看她。
耳朵却竖得尖尖的。
侠客的声音,“啊呀,这次一点不凄惨嘛~团长手下留情了?”
她的声音,“没有,我换好衣服出来的。”
信长的猥琐笑声,“呵呵呵呵~那不是被看光了~”
真无聊,这种事有什么好关注的?飞坦不屑的想,再说,他更早的时候就看过了。
她的声音,依旧很平淡,“他看习惯了吧,嗯……之前好像有好几次是他帮我换的,因为我活过来的时候就已经穿好了。反正我死掉的时候他也很闲,做点事也是应该的……”
手一抖,RPG角色被一群魔兽砍死了……飞坦烦躁的丢下游戏手柄,想,这次的游戏真无趣!
……
这个未知生物,有些方面真的很缺乏常识。
在团长面前赤身裸体,在窝金身上睡觉……好像当初也是在色情场所找到她的,在她正要被卖掉的时候……
笨就罢了,还没有防范意识。
飞坦站在花丛里有一会儿了,看着她一脸呆滞的被那个长相愚蠢的乡下男人又搭讪又乱摸,还乱收陌生人送的东西,真受不了这家伙……
跃出去,扛走!
“飞……飞坦?”
“你在干什么?这个男人是谁?”谁对你好点你都靠过去吗?
“你又是谁?快把她放下,你要干什么?”苍蝇嗡嗡叫……
飞坦冷笑……一只虫子而已,刚刚遇到她,也敢一副熟稔的样子责问他?连自保能力都没有,却想出来当英雄?杀掉好了。
“飞坦,我饿了,我们回去吧。”
她突然伸手抱着他的脖子,很亲昵的动作。
而飞坦对这个“我们”的称呼也很满意。
朝着那只虫子冷哼了一声,某人抱紧怀里的没用生物,不知道自己为何这么得意……
“站住!你别跑!把那个小姑娘放下!”真是吵闹的垃圾……
她从他肩上冒出脑袋来,朝着那垃圾拼命摆手,阻止那家伙靠近自己。
这算什么,包庇得太明显了吧?
他对你很重要?
那更让我手痒了……飞坦恶劣的想。
“你以为这个距离,我就杀不了他么?”
“真杀了他,你绝对会后悔。”
难得看到她着急的样子。
飞坦愈发的不愉快。
“什么意思?”
“他姓萨特莱卡。”
这次的任务目标?
她是因为不想打草惊蛇,所以不让自己杀?
哈,其实杀了他也没什么,不过……原来不是因为特别在意啊……
那就放他一马吧,交给团长去处理好了。
飞坦抱着她离开。
她在他怀里乖乖的,抱着他的脖子,很依赖的样子。
就像在团长怀里一样。
飞坦忽然有些憋闷。
大概自己在她眼里跟团长,跟侠客,跟窝金,跟所有其他团员一样,没有什么特别。
话又说回来,自己为什么要为这种无聊的事憋闷?
因为想不明白,某人于是更加憋闷……
……
“库洛洛……”
隔壁传来的声音,让飞坦擦拭武器的动作停住。
隔壁是她的房间,为何……
“难得你睡着了我醒着……”
咔叭!啊,伞柄被不小心捏裂了……
“反正你也听不见,那就悄悄告诉你个秘密吧。这个秘密我藏在心里很久了,不说出来好难受,说出来又怕连朋友都做不成……”
秘密?
难道……
虽然她的确跟团长在一起的时间最多,但普通人怎么也该恨死了对方吧?
话又说回来,她的思维方式跟普通人不太一样……
“……天这种机会实在难得,我就告诉你吧,其实……”
其实?
后面呢?
回过神来的时候,飞坦诧异的发现自己竟然已经贴着墙站着了!
自己……究竟在做什么?
而且,为什么自己还站在这儿,固执的等着听下文呢?
……
“你动心了?扁豆哥哥?”侠客呵呵笑,靠着被捏碎了一块的卫生间门。
“说什么蠢话。”飞坦转身离开,“还有,你的眼圈跟我一样黑。”
动心?
真可笑……
……
“只是交换条件而已”团长说,“你也可以拒绝。”
她躲在石头后面,看了蜘蛛们一眼,很弱小的样子。
就像她抱着罐头哭时看自己的样子。
或者那夜在河水里发着抖看自己的样子。
她一用这种眼神看过来,自己好像就容易冲动,飞坦想。
“何必用她?我们亲自动手不就行了。”
团长的命令飞坦从不违背,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插嘴。
侠客笑嘻嘻的接口,眼神里带着警告。
终究还是她独自进去。
进去送死,然后复活,然后再送死。
飞坦第一次听到了她的惨叫。
团长杀死过她那么多次,她都忍着没叫过。
这次,大概是太疼了……
自己好像罕见的没觉得兴奋。
飞坦忽然想到她进去前看蜘蛛们的眼神,真冷淡。
她的眼神通常没内容,偶尔出现过的两次情绪,一次是被抓到那夜的憎恨,一次是刚刚去送死前的冷漠。
本来飞坦以为也有示弱求救的。
现在看来,大概是装的。
就像她自己说的,她是个彻头彻尾的弱者,那是弱者的生存方式。
……
回程的路上,团长紧紧的抱着她。
连本来的目的宝石的事都忘了问。
她主动抬手,抱住团长的脖子,头也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