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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阮小二沉稳,再次喝道:“小五!毛躁个什么!阿贵与我三兄弟相交也不是一天两天,听他把话说完。”
阮小五脾气虽然爆裂,可却也义气,上得梁山,能与他交往的,除了自家兄弟,也就是这个朱贵了。嘴里虽然说得狠,不过是一时气话。见哥哥喝止,也就顺势坐下不说话了。
朱贵感激的看了阮小二一眼。这才继续说道:“多谢三位哥哥见谅。小弟此次用心思请三位哥哥来。非是戏耍三位哥哥,实在是有大事与三位哥哥说。”
阮小七经常上朱贵的酒店混酒菜吃,最是与朱贵交好,当即说道:“贵哥,都是自家兄弟,有什么大事你就说吧。有用到我小七的,我小七决不含糊!”
阮小二,阮小五一听,也是以为朱贵有什么为难的事要求到他们,故此才歪歪绕绕。当即也义气的喊道:“阿贵,没说的。有什么用到我们兄弟,你就直说。我兄弟眨半下眼眉,就不是汉子!”
朱贵当即啼笑皆非。可这三兄弟,却全都是不通半点文墨的渔家好汉。水里功夫没得说,转脑子的话,却是半点不开窍。
朱贵当即叹道:“三位哥哥耿直人,小弟没话说,佩服。小弟实说了吧,小弟对那宋江不满!”
朱贵此言一出,阮氏三兄弟当即都是一激灵,虽然都是好汉,也很义气,却还真没什么反领袖的思维和心态。那宋江再怎么说,那也是如今梁山的大头领,那怎可随便不满的。而就在阮氏三兄弟惊愕之际,朱贵已经继续说道:“原本咱们梁山,自打晁天王领着几位哥哥上得山来,大碗喝酒,大块吃肉,闲来打打大户,也不做绝,更不与官府明对,不惹官府征讨,那是何等的逍遥快活。”
朱贵这短短的一句话,当即就引发了阮氏三兄弟的共鸣,阮氏三兄弟原本就是晁盖的心腹,当初晁盖坐地分赃,玩的就是暗的,不与官府明对,暗中发大财。若不是事机不密,走了消息,他们甚至连梁山都不用上,不知何等快活呢。
而此时的朱贵已经激昂的说道:“可自打那宋江上得山来,他做的都是什么事?打祝家庄,把人祝家庄满门灭绝也就算了,毕竟那祝家庄也不是什么好鸟。可人家李应李庄主,那可是帮了咱们梁山的,他也把人家的庄园烧了,逼着人家上咱们梁山,而至于扈家庄,那就更不用说了,人家也没少帮着咱们梁山出力,更答应了年年给粮,却还是被那黑鬼杀了一个干净,事后,不痛不痒的骂上两句,这文章谁看不出来?”
阮氏三兄弟全都无语,他们就属于那没看出来的。不过,今天听着朱贵这么一说,他们各自一想,却也全都明白了,当即各自暗骂宋江不地道。不过,这些事毕竟都已经发生了,也不挨他们三兄弟的边。阮氏三兄弟虽然气愤,却还没到反宋江的地步。毕竟,江湖上拜大哥之后反水,那可不是什么小事,更不是什么好名声的事。
而朱贵看在眼里,当即继续拱火道:“这宋江,若只是这些手段,若只是为了咱们梁山兴旺,我朱贵也还忍得。可他不该勾结吴用架空咱们晁天王,更排挤咱们梁山老人。”
阮氏三兄弟,那跟晁盖,可是真心的。当即三人全都跳了起来,狞眉怒喝道:“这是怎么说道?”
朱贵毫不畏缩,挺直胸膛说道:“三位哥哥不知道么?可还记得那宋江刚上梁山的第一天是怎么说的?众家兄弟也无需分什么座次,老兄弟随晁天王做东首,新来的兄弟随他是宋江做西首。只此一分,咱们东首的兄弟,这才几人,呼啦啦西首的兄弟,又有几人?明眼人哪个看不出来?只是咱们晁天王仁义,顾全那宋江的救命之恩,不计较,不声张罢了。可其后呢?那宋江得寸进尺,每日里与那吴用行走在一起。但凡出山,就带着他的人马下山立功,名头闯的越来越大,招收的新弟兄,也全都纳入了他的派系。这不是架空,又是什么?”
阮氏三兄弟性子直,少谋略,可不是没见识。以前那是没往这方面琢磨过,如今一琢磨,凭着他们跟随晁盖坐地分赃的经验一对照,当即门清。立马全都喝骂起来。
而朱贵依旧声色俱佳的拱火:“这宋江,明着一套,背着一套。不仅架空咱们晁天王,更排挤咱们老人。不说别人,就说小弟我。几位哥哥可全都看在眼里了,小弟掌管这东山酒店以来,虽说不用厮杀,可日常采买,招人、引荐,那是多少的琐事,打探消息,采风、放风更是何等的重要。就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可那些新进的头领,不管何等,只要是那宋江接纳的,却都排在了小弟头上。当然了,若只是小弟,小弟也没什么说的。可三位哥哥难道都没有觉察出,最近那宋江的心腹,浑江龙李俊也正自接受咱们梁山水军的军权,夺三位哥哥的位置么?”
第十一卷 第十七回 夜入梁山
浑江龙李俊?
朱贵若是不提,阮氏三兄弟还真没察觉出来。
毕竟这阮氏三雄跟着晁盖坐地分赃的哪会儿,也不过是三个打手。水上功夫虽好,可却不怎么擅谋略。本身又是散漫惯了的主,喝酒、赌钱、混日子,那就是他们理想中的逍遥生活。别的也并不大理会,本身更没有什么权力欲。
甚至,就连晁盖在宋江的提议下,令阮氏三兄弟正式组建水军,阮氏三兄弟也只是当义务和差事来看待。
故此,李俊在宋江的授意下,逐渐接管梁山水军的行径,阮氏三兄弟,还真没看出来。
要说,浑江龙李俊,那却也算是一号人物。论单打独斗,乃至水中的战斗力,又可能比不得阮氏三兄弟。可论综合素质,却远比阮氏三兄弟强的太多了。绝对是称霸一方的领军人物。手下更有一帮子兄弟跟着,亲兄弟催命判官李立,结义的兄弟船火儿张横,浪里白条张顺,童威、童猛,穆弘、穆春,乃至病大虫薛永,那都是跟着浑江龙李俊抱成一团的。
这浔阳江,揭阳岭的好汉,就算在现如今的梁山上,那也是一方小势力了。从这一点上,宋江意图重用李俊,并不为过,也不是没有道理。
可奈何,宋江提议组建水军之际,却还是晁盖掌权,阮氏三兄弟,却是晁盖的老部下,老心腹了。晁盖自然就把组建水军的差事交给了阮氏三兄弟。而李俊等人,也跟着一旁配合。而至于座次,按着宋江的说法,不分大小,只分新老。在有功之后,再行定位。
往日里,阮氏三兄弟喝酒、赌钱,逍遥快活之际。多是李俊安排人手操练水军,演习水战,却是比阮氏三兄弟积极主动的多了。阮氏三兄弟乐得清闲,平日里和李俊等人喝喝酒,关系还有所增进。
可如今经朱贵这么一说。阮氏三兄弟当即都觉得有点不对劲来了。
阮小七当即就骂道:“这鸟人,我说怎么这么热心的替咱们兄弟操练水军,却原来是惦着算计咱们兄弟,娘地。爷爷废了他!”
说着阮小七冲动的就站起来往外走。阮小七人送外号活阎罗,那可是杀人不眨眼的。自觉被李俊欺了,就要与之火拼。
“坐下!”
阮小七闻言一愣。怒道:“二哥!”可脚步还是停住了。
阮小二人称立地太岁。那也绝对是有仇就报的主,绝不会被人欺到了,还全无反应。但如今的阮小二,却也是阮氏三兄弟里唯一有家室的人,不仅有婆娘,更有三兄弟的老娘,想的就难免要多些。
如今晁天王已经不在了,吴用又跟了宋江,他们三兄弟教训一下李俊没什么,可宋江若是回来,这梁山还呆不呆了?不呆,又能上哪去?
阮小二忍不住骂道:“原指望跟着晁天王上得梁山,图一个终生快活,却没想到如今这里也这般的龌龊!”
阮小五虽然是一个滥赌鬼,却也能体会几分人心。知道二哥的想法。狠狠的道:“二哥,休说这般无用的。大不了拼了,总也不能受这般的闲气。”
阮小七更是火爆的说道:“就是!大不了咱们重新卖私盐去。”
朱贵一看火候差不多了,当下笑道:“三位哥哥也无需着恼。我今天请三位哥哥来此,也正是为了此事。实不相瞒,我如今已经打通了一条门路,可离了梁山这一潭的污水。咱们的公孙军师也在那里,小弟正要邀请三位哥哥同去。”
阮小二,阮小五,阮小七三人一听。顿时大喜。别的且不说,单是公孙胜在那里,那就错不了。
阮小七当即笑道:“贵哥,哪般的好门路,快与我兄弟说说。”
朱贵神秘的低语道:“当今朝廷道德普惠大国师,神宵教二教主。”
阮氏三兄弟闻言,齐齐地“阿”了一声。虽然阮氏三兄弟早断定朱贵这小子既然另找门路了,绝对不会小了,可却也是没想到竟然这么大。
阮小七佩服的说道:“行啊贵哥,这条门路你都走得通,实在是通了天了。”
而阮小五也很是兴奋的说道:“我说公孙先生怎么一去不回了,却原来有了好门路。同去,同去,正好有个照应。”
倒是阮小二有些顾虑的说道:“阿贵,国师的威名,我等都知道,若是能托庇国师门下,却是好过当贼,只是我等与国师往日也无交情,更是身份悬殊。如何好空着手去投靠他?”
阮小二此言一出,阮小五和阮小七当即也是有些犯愁。要知道,当日他们跟随晁盖上梁山,那可不仅有着柴进的推荐信,更有着生辰纲做见面礼,就那样,王伦还是满不乐意的。如今光靠一个阿贵引荐,那国师的门槛肯定又比当日的梁山高多了。这能行么?
朱贵当即笑道:“三位哥哥,要寻见面礼,那还不简单,这梁山的水寨,那就是现成的见面礼。如今国师受朝廷邀请,下山来征讨梁山,正自屯兵于此。三位哥哥统领水军,献上水寨,岂不是大功一件。”
朱贵此言一出,阮氏三兄弟却是勃然变色。
若说弃了梁山走人,另投门路,阮氏三兄弟还承朱贵的情。可如今倒卖梁山水寨,却是犯了江湖上的忌讳,阮氏三兄弟难免怀疑这朱贵的用心。
阮小五当即冷冷的哼到:“我说阿贵,弄了半天,是你早就投靠了朝廷,现今来圈套我们兄弟来了。我兄弟三人,就算不想在梁山呆了,这反骨没义气的事,却也是不做地!”
朱贵面不改色地笑道:“五哥,您说错了。小弟跟的可是国师,可不是什么朝廷。而且也不是早就跟了,就这两天。而且,说实话,国师要破这梁山,有没有三位哥哥,都是一样。在与三位哥哥说之前,李庄主已经被小弟引荐给了国师,有李庄主做内应,凭着国师的神通,梁山上下,哪个能敌?我请三位哥哥来,却是念在你我往日的交情,不忍三位哥哥陷在里面。至于这梁山,破灭只在朝夕。反正都要破,三位哥哥何必舍弃这白捡的功劳。”
阮小二琢磨了一下,狠狠的道:“干了!他不仁我不义。宋江既然暗中使坏,却也怨不得我们。”
阮小五和阮小七也都点了点头。
朱贵见之大喜。当即朗声叫道:“有请国师法驾!”
里间门帘一挑。李民带着朱武、杨志走了出来。瞬时间,阮氏三兄弟就感觉到莫大的威压从为首者身上传来,情不自禁的就跪了下去。
当天,阮小二,阮小五兄弟二人各自回了水寨,安顿好家眷,各挑心腹喽啰巡视水寨。
适夜,一轮明月高悬,照的水面一片通明。
十条大船,带着三百小船,在阮小七的指引下,缓缓的靠近了梁山水寨。
刘梦龙领军于船上,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