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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上梁山-第2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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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这名声大了,地位高了,就是不一样,别人被抓,都是几十人一个营帐,而这吕师囊,却是独自一人关押。

只是,就是如此,吕师囊却也是没有沈刚哪般地待遇。虽然已经去了石宝那缠身的锁链,可却也是被绳索捆绑,根本没有向沈刚哪般,连锁链都去了。

沈刚一见吕师囊这般模样,当即就是心中一酸,好玄没有流下泪来。而那吕师囊看沈刚连个绳索捆绑都没有,则更是认定了沈刚早就投降了李民,回营只是为了做内应。心中暗自悔恨:当初拿他做什么喧头。一刀宰了,岂不是痛快!亏我看他上阵助我,还以为冤枉了他,却终究还只是做戏!

沈刚不知吕师囊所想,心中动荡,激动地喊了一声:“大帅!”随即激动的有些哽咽,说不出话来。

吕师囊只以为沈刚作态,必是来劝降他吕师囊的,懒得搭理沈刚。

而沈刚却以为吕师囊生死弥留之际看到自己,也是同样的有些激动的说不出话来。沈刚自然完全没有在意,平复了一下心情,径直与吕师囊说道:“大帅。今我等被擒,末将曾想以命相代大帅赴死,却不得那朱武允许。”

吕师囊虽然懒得搭理沈刚,却也不禁暗想:你骗谁啊。你都投降了,还想替我死,怎么可能?若是你没投降,你我都被俘,连你命都无活,你如何有资格用你命来换我命,真真的白痴了不成?真是连谎话都不会说!

不过,吕师囊此时自知难有活命,也是懒得骂这沈刚。

只是沈刚没看出来,依旧竹筒倒豆子的说道:“不过,那朱武却是说了。若是大帅肯归降国师,不仅可得活命,更可在国师门下一展才华抱负。末将以为,国师神通广大,猛将如云。方教主必难胜之,大帅不如……”

“够了!”吕师囊在亲耳确认了沈刚的劝降之言,终于忍不下了,愤怒到极点,变脸骂道:“你个有嘴无脸的叛徒,休得与我说话,没得玷污了我的耳朵!”

沈刚一时被吕师囊骂的有些愕然,实不知这吕师囊如何骂他叛徒。心急的起誓道:“大帅!末将对您忠诚之心可昭日月啊!”

“他妈的!见鬼你的日月。”吕师囊直气的爆了粗口,恶狠狠的质问道:“你个有嘴没脸的鸟人!你若不是叛徒,何以我被绳索捆绑,而你毫无刑具!你若不是叛徒,何以你会劝我投降!我若是你,有手有脚,空了个身子,早就拼杀了出去,何需在这里夸夸其谈,还什么可昭日月,我呸!”

擎天神沈刚被吕师囊一连串的骂,却是骂的哑口无言。自己想了一下,也是不好向吕师囊解说。沈刚本有心再向吕师囊表明忠心,可看到吕师囊如此暴怒,又一想到明日两人都要死。说多了也是没用,只等自家死在吕师囊眼前,吕帅也定能明白他沈刚的忠义。

沈刚当下长叹一声,双膝跪倒,给吕师囊磕了三个头说道:“大帅,您误会末将了。而今末将也不多说,明日末将自当走在大帅前头,黄泉路上与大帅开路,大帅自知末将忠义。”

说罢,沈刚随即退出了吕师囊看押的营帐。吕师囊对此暗暗耻笑:降徒还想骗我,这却有什么用,难道他还能真死不成!

而这时,李民大营外,却孤身独骑,前来了一个白衣之人。看守营门的军兵,远远的看见了,高声喊道:“来人止步,军营重地,擅入者杀!”

那白衣之人,轻身跃下马背。双手抖了抖袍袖,表明自身并没有携带或暗藏兵器,这才高声喝道:“且通知你家主帅,就说吕师囊大营军师吕助,前来拜访。”

第十三卷 第一回 有什么可谈的

吕师囊军师吕助?

李民和朱武、公孙胜等人得报,都有些莫名其妙。

李民那是根本不晓得吕师囊还有这么一个军师吕助,更不知道这个吕助前来拜访有什么用意。

而那朱武,虽然从俘虏的盘问之中,知道过吕助这么一个名号,可在那些俘虏的口中,这个吕助,却是根本不是什么有才或是有名的人物,与其说是吕师囊的军师,不如说是吕师囊的一个跟班。从来没有什么发号施令的什么。只是跟着吕师囊,给吕师囊传话的那么一个人物,以至于这个吕助的名声,虽然占据了吕师囊军师的要职,可却比吕师囊帐下江南十二神的名声都远远不如。

似这般一个人物,朱武原本没有更多看重,可如今,据日间那些最后投诚的吕师囊军卒说,就是因为这个吕助射住了辕门,让这些溃军不能入营,这才愤然投诚的。

这等作为,那些军卒气愤,可朱武当然不会这么想,若是那吕助放开辕门,任由这些败军冲入,只是败军争抢入营通道,就能把这营门冲垮了,而他朱武,更可借机指挥兵马趁机掩杀,一举夺营。正是这吕助看似无情的决然命令,这才让朱武没有了可乘之机,不仅暂时保全了吕师囊大营,而且还保全了部分溃逃的兵卒。不过,这却也是说明了,这吕助在那些低层军卒中的威望,果然是不怎么有名,否则,也就不会有那么多的溃兵根本就不听军师的号令。而且,在被镇压之后,还要分出多种意见,甚至直接有投诚地。

故此,这个吕助,虽然有可能有才,有决断,但威望不足,也是极明显的。没有足够的威望,在这吕师囊被擒之际,要想全权统辖剩余兵马,并组织反击,那是根本不可能的。朱武虽然有些看重了这个吕助,可却也依然没有认为马上就要被攻破的这支吕师囊大军,还能在这吕助手中翻出什么花样来。

可如今吕助却是单身一人前来,不说其用心如何,光是这份胆识,已经是让朱武更加高看了几眼。不过,作为李民的军师,而起朱武本人也是极端那种好推算的人,这吕助前来的用心,却是更让朱武感兴趣。

朱武套用了几种可能与目的,排除了吕助不可能是来刺杀李民,以及如祢衡击鼓骂曹一般来痛骂李民一顿出气的。剩下的,最多不过是这吕助有什么后手,能以之为要挟,来与李民谈判的,其他的,却都是那向李民投诚的面大。

朱武算计一番,当即向李民笑道:“恭喜主上,此人来此,吕师囊残兵可除,我军大胜在望。此人,但见无妨。”

入云龙公孙胜虽然不像朱武哪般的好推算,可却也是一个聪明人,听朱武如此说,略一算计,也是认可了八九。当即也是微微的点头赞许。

这朱武和公孙胜全都点头要见了,李民自然没什么好拦阻,当即传召。

不多时,那吕助很是坦然自在的走了进来。见到李民,深施一礼拜道:“草民吕助,拜见国师。”

“免!”李民轻轻说了一字之后。淡然问道:“吕助,你本是吕师囊部下军师,今吕师囊被擒,你独自前来,可是来投诚的?”

有理不在声高,李民的话声虽然不大,可却是一句就把吕助贬了下去,暗示了李民如今与吕助之间的身份悬殊,无形中就对吕助施加了巨大的威压。

可吕助却是从容的站起身形,不卑不亢的答道:“非也!非也!草民虽非圣贤,却也颇知忠义,更何况吕帅乃是草民堂兄。吕帅与我,既有主从之实,更有兄弟之义。草民却是不会背弃吕帅,另投他人的。”

吕助话语立足忠义,举止从容,气势上却也是不落分毫。

李民暗自赞赏:这吕师囊手下的人才,却是不少。

可如今李民抓住了吕师囊,吕师囊的大营更是只剩下七八万的败军,李民早就彻底占据了上风,自然也就无所谓的问道:“既如此,你来我处,却有何事?”

吕助淡定地说道:“无他事。只因吕帅被擒,我特来请国师念在旧情,放了吕帅。”

李民有些奇怪,可却依然平淡的问道:“本尊却是不曾记得与那叛贼有何旧情。”

吕助肯定的说道:“国师,点头相见,既有三分情面。国师莫非忘了,昔日国师南下,我家吕帅苦心召集的英雄擂,却成了国师的纳才之所,我家吕帅不仅没有怨怼国师,而且还好生招待,这莫非不是情分么?”

太有才了!这等撬行市的情分,也能算是情分么?

朱武和公孙胜对望一眼,均是心中大为赞叹,极为佩服此人的面皮。

而李民则是微微一笑。虽说吕助这等顺杆爬的言辞,在如今这个时代很是黏人。可是,比之现代的那些推销保健药,以及传销的人来说,那却是根本就是纯洁无比的顽童了。

李民根本没在意这些。径直说道:“此等情分不算,本尊应天子之邀平叛,乃是大义。吕师囊乃是首犯之一,不可轻放。”

“不可轻放,那就是还有放的可能了。明人不说暗话,却不知国师如何可放我家吕帅?”吕助极是黏人地又爬上一层。李民暗叹:此人却有锲而不舍的精神,若干传销,必是精英。

李民端详了一下吕助,反问道:“你却有什么可让本尊觉得能放这吕师囊的?”

谈买卖,自然是要知道对方的底牌、底线,才能获得最大利润,先开口说出条件的,都是要被对方讨价还价的。

说起来,这等讨价还价的方式,李民看书看的多了,可无论是李民在现代的身份,还是在宋代的这个身份却是都从来没有碰到过。在现代,除了买菜,李民却是没机会与他人讨价还价,而在这宋代,却是没有人有身份与他李民讨价还价,故此,李民被吕助这么一个牛皮糖一缠,却也是有几分兴趣。

而那吕助见李民肯谈,高兴不已。谈判、谈判,只要有的谈,那就有谈成的可能。最怕的就是人家根本不搭理你,那可就什么希望也没有了。虽说李民反问一句,并没有没有说出他的条件,让吕助的话术没有完美成功,可还能保持着继续谈,还有希望,那对吕助来说,已经是莫大的兴事了。谁让现在吕师囊被擒,他们吕家军已经陷入了困境下风。

故此,吕助当即毫不计较的坦言道:“只要国师能释放我家吕帅,我必说服我家吕帅退出广德,不在拦阻国师赶赴秀州的日程。日后战场上相见国师的军兵,也必定退避三舍,不与国师为敌。”

李民一听,顿时笑了。招手朱武道:“看来他尚未看清时局,你且与他说。”

朱武对李民微微一躬身,领命。随即转身昂然对吕助说道:“吕助!你为吕师囊军师,想来也是一个明白人,却如何说这般糊涂话!如今吕师囊被擒,尔等叛军,群贼无首,士气低下,心无斗志。剩余兵马,最多也是不过七八万,而我军连战连胜,正是士气高昂,渴望立功之时,只要我军号令发出,与那广德的广德军,里应外合,即可一鼓而下尔等大营。等吕师囊残余军兵被击溃,其本人又在我军手里,生死由心。我军却又何必放了那吕师囊,平白留下一个敌人,只为了那虚无飘渺的空枉许诺。只要杀了他,自然也就没人可阻挡我军前进的道路,战场上也就更不必他来退避三舍了。何况,我家国师神通广大,法力无边,战场之上,却又怕的谁!用得谁来相让!”

朱武这番话,却也是说的有些气势。可那吕助早有准备,却也是毫不在意。稳稳的说道:“朱军师,您想错了。吕帅虽是我等之首,可却也是在他活着的情况下。但凡吕帅身亡,我军自然也会另推魁首。就如那吕帅不在之时,自有我持掌军符,统领大军。而至于现今残余的军兵,想来朱军师也知道,那不过是一些灾民无奈奋起而已,从军不过两月,更是训练、装备全无,只是在战场上边打边练,走到了今天罢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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