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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无功不受禄。却是不能要的。”
李民闻言,顿时对鲁熊这能格守本分,不贪财的品性,高看一眼。不过,这金叶子,李民吹呼了半天,不就是为了能让鲁熊高高兴兴的收下,落他李民一个人情么。可如今牛吹到了天上,鲁熊却嫌太贵重,不好意思要了,那这通吹嘘,岂不是落了空。
李民心中一动,当即正色说道:“老丈,男子汉大丈夫,当一言九鼎。我即说送此物于老丈。当无反悔之理!何况,此物虽世所罕见,可我的富贵,却也不在这区区之物上,不过是我拿来换些路费,或送与亲人延年之物。如今,我孤身一人,亲人皆无。初下山来,即与老丈相识投缘。想是师尊送我至此,乃是算定我和老丈有缘。我视老丈,即为我之亲人,此物不送予老丈,又送与何人?”
鲁熊闻言,很受感动。看着李民这胖大的身材,更是觉得李民这人实诚,有富贵相,是个难得好汉。不由得心中一动,想起了自己的女儿。当即改了主意,笑呵呵的说道:“好好好。既然小哥有心了。我收下就是。收下就是。”
随后,又指使王六道:“你这家伙,银钱也给了你了,你还不赶快去把小哥的路引办好,等在这里做什么。莫要误了明日的行程。”
李民在一旁说道:“老丈,却也不急在这一时,让王六吃完了再去。也是不迟。”
“不碍的。不碍的。我已经吃饱了。我这就去把大哥的路引办了。早办完,也早安心。”王六一边说着,一边推开桌椅就要走。
“站住!”
鲁熊沉声喝了一声。王六当即迟疑的止住了脚步。
鲁熊沉着脸说道:“王六,小哥乃是命中注定的富贵之人。你今日跟了小哥,那是你的造化,总好过你做那剪径的小贼。若是日后,小哥见了赵官家,得了大富贵,也总少不了你的好处。你可千万莫要猪油蒙了心。起什么歪念。你也看见了,今天这宝贝黄金叶,可是落到了我的手中,凭我鲁熊的名号,以及这一双手,就是这个村的所有闲汉聚了气来,也近不了我的身,可如此,却坏了爷的心情,也坏了你的前程。若是因你露了口风,让我麻烦缠身。你来看!你当如此物。”
说着,鲁熊一掌挥下,整桌的酒菜,连颤都没颤的,就被鲁熊切下了一个桌角。随即鲁熊双掌一合,一搓。那个桌角,立即变成一阵木屑,纷纷扬的,洒在了地上。
李民顿时对鲁熊的功夫,更是高看了一眼。心中直痒痒,琢磨着,怎么才能拜鲁熊为师,把这一手给学过来。这可绝对是国粹啊。尤其是在这冷兵器时代,那更不仅仅是强身健体了,而是保家护命的根本了。
而那王六看完鲁熊这一手,更是小心的说道:“小的明白,小的明白。小的既立誓跟随大哥,绝不敢做半点对不起大哥和大爷的事。”
“明白就好。去吧。”
等王六走出房间。鲁熊又露出了笑容,向李民说道:“似这等破落户,就要时刻敲打与他。虽然他的本事不高,可他在这里地熟。若是纠集起一两百人,贪这宝物。我虽不怕。却怕到时人多混乱,顾不及小哥。”
李民闻言,当即明白了鲁熊的话中含义,顿时也是一阵后怕。
要知道,如今可不是什么法制时代。只看那王六的出身,偏僻之处,那绝对拳头大得说话。而那金叶子,虽不是什么值钱玩意。可这个牛,李民已经吹上天了。而最主要的,鲁熊和王六这两个听者,还真信了。这东西,不值钱,也值钱了。在这么大的物诱面前,也就是这鲁熊品性好,抵住了诱惑。若不然,他李民就交待了。而鲁熊没说的,那王六,李民是绝对不敢保证什么的。而且,就凭他李民那三脚猫的功夫,打一个王六没问题,可绝对打不过两三个。若是王六这地头蛇引一帮人来,到时候,他李民的麻烦,那可就大了。而且还是自找的。李民万万不信,今天刚刚收服的,而且还是暴力收服的小弟,能对自己有多少忠心,多严的口风。
幸亏这东西送给鲁熊了。万幸啊,万幸。
尤其是李民一想到鲁熊最后敲打王六那番话,恩威并施,大棒高举,大饼漫天画,更是觉得鲁熊这个老江湖,果然不是白混的。
而鲁熊点完了李民,随即又笑咪咪的向李民问道:“小哥一直随仙师在山上,此次初次下山,想来应该是还未成亲吧?”
第一卷 第八回 如花
“未曾。”李民心有余悸之下,老实的说道。
“那就好。那就好。”鲁熊更是乐了。
李民则回过神来,暗暗有些郁闷:我没结婚,你高兴个什么?我们这代人,哪有二十出头就结婚的,那岂不是为了一棵树,放弃了整片森林?
李民虽然心中这样暗自强辩。可事实上,那却是李民遇到的好女孩,全都下手晚了。李民没赶上那机会。而那些恐龙,李民还看不上。以至于李民高不成低不就,大好青年,却只能和老郑混在一起,成为维修组的两大忽悠。
而那鲁熊却因心中高兴,没看出来李民那点小小的郁闷,接着说道:“你那师尊,既然让你入红尘得享福贵。应该也没有吩咐不得成亲,今守童身吧?”
李民闻言,更是郁闷。没别的,李民到现在,别看已经成为了维修组的两大忽悠之一。可李民却还真真正正,就是一个童身。为这事,李民还被老郑取笑。故此,此时鲁熊提及,更是刺动李民。
不过,李民猛然心中一动:这老头,好不眼,老说这些干什么?难道这老头有闺女,想招我做女婿?
想到这里,李民不由心中暗笑:这世上哪有这好事轮到我?而且,看鲁熊也有六十多了。古人又都结婚早,生养的早。就算有闺女,想来也有三四十了。若是到现在还要找婆家。不是丑得嫁不出去。就是克死本夫另嫁人的寡妇。配自己,别说是姐姐了,做妈都差不离了。不过,若是这鲁熊真有一个年轻漂亮的乖巧女儿,让他招了做女婿,却也不错。最少,攀上了鲁熊这棵大树,也算是在这个时代,有了跟脚了。
李民心中胡乱琢磨着。口中却还是规规矩矩的答道:“如老丈所言。我师尊确不曾说过我不能娶亲。”
“那就好。那就好。”鲁熊闻听,更是乐开了怀。
看此情景,李民也只好配合的问了一句:“老丈,这是何意?因何如此欢笑?”
“哈哈。小哥。我这是高兴啊。实话跟你说。我有一女,那真是聪慧漂亮乖巧。只可惜她娘死的早,我又不会教。她跟着我长大,女孩家的红妆没学到,却喜上我的武艺。也是这倒霉丫头的天资太高。我这一身武艺,她学去了十成不说,更是青出于蓝。力能开碑裂石。掌上的功夫,比我还强。结果,传了出去,周围十里八乡的好人家,都说自家福薄。不敢误我家闺女。一来二去,我闺女的年岁渐长,我长暗悔是我耽误了我那女儿。可今天,我遇到了小哥。小哥却绝对是一个福厚之人,又是仙师使仙法,送小哥到我跟前。我又与小哥相见投缘,可见这是仙师算定的姻缘。非小哥这种得仙师传授的福厚之人,不得迎娶我家女儿。我家女儿也是天生注定的富贵命。我如何不喜。”
鲁熊越说越高兴。都有些语无伦次了。一双眼,直勾勾的看着李民,那真是越看越欢喜。比刚才看那金叶子还执著。显然已认定李民这个女婿。
而李民先前听鲁熊说自家闺女聪慧漂亮乖巧,还暗暗有几分出乎意料,又在意料之中的窃喜。可当鲁熊说道此女,力能开碑裂石,李民的脑中,已情不自禁的闪现出一个女兰波的形象。
随后又听鲁熊说此女没人敢要,年岁大了。再加上李民原本就猜测此女是个丑女。李民脑海中,更是情不自禁的闪现出周星驰戏中如花的形象。李民当即打了一个冷颤。随即认定,鲁熊说自家闺女漂亮,那绝对是老王卖瓜,自卖自夸。就像自己老娘老说自己儿子长的漂亮,长得好。而自己这个儿子,在外人眼中,不过是一个长相一般的胖子罢了。最多说好点的,也不过是说自己长得魁梧罢了。
故此,李民当即没有应允这门亲事的心思。可李民虽内心深处想高喊反对包办婚姻。但李民又不想破坏和鲁熊的关系。毕竟,这半天来,鲁熊对李民的爱护和真诚,还是让李民很感动,也很珍惜的。而且,鲁熊的武力,也让李民不得不顾忌一二。虽说鲁熊这半天多的表现,都表现的品性相当好。可看鲁熊现在高兴得样子,显然这是鲁熊心中的头等大事,谁又能保证,鲁熊在大喜转失望的巨大情绪波动下,还能保持足够的理智?
于是,李民一本正经得说道:“老丈,好男儿未立功业,何以为家。况且,我师尊让我入红尘得享富贵。却还要见那皇帝一面,给皇帝捎几句话。万不敢在此时有儿女私情。此事容后再说。”
鲁熊闻言,虽微微失望,可这有事业心的女婿,更让鲁熊满意。鲁熊毫不在意的说道:“女婿啊。都听你的,都听你的。你那金叶子,我就当你的聘礼收下了。咱们先定婚,何时完婚,都听你的。”
李民只觉得头顶乌鸦在叫,满脑门的黑线,哗哗的。敢情自己那番话,算是白说了。李民顿时打定主意,等明天进了城,就立马找借口换卖一些银钱。然后与鲁熊分道扬镳。让这鲁熊和其丑女,一辈子也找不到自己。
此时,李民就算觉得这鲁熊对自己再好,在终身幸福的压力面前,李民也是不顾了。
而鲁熊则越看李民,越是满意。瞧我这女婿,身材高大魁梧,这身肉,多富态。这嗓音,多洪亮。好。好汉子。
不过,鲁熊美着美着。却逐渐回过味来,好似听自己这女婿,又说了要去见皇上的话,当即一皱眉说道:“我说女婿啊。现在这里也没外人。你跟我说实话,你真的要去东京?”
“当然是真的了,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既然答应了我师兄,自然要把那话,带给当今皇帝。何况,我师兄也是半个神仙中人,他告我的,也都是金玉之言。想来我的富贵,也要落在这几句话中。”
李民看鲁熊皱眉,更是斩钉截铁的说道。有意利用鲁熊对皇帝的畏惧,和鲁熊拉开关系。免得去做那便宜女婿。
然而,李民万万没想到,那鲁熊闻言,却眼睛一亮,更是高兴的说道:“原来如此。女婿既是奉仙师之命给官家捎话,想来定是定国安邦之言,到时候定受官家重用。其富贵必是如此。女婿,你一定想办法,让我也见见官家,若是如此,我这一辈子也没白活。”
说完,鲁熊拍着胸脯的大笑起来。自语道:“哈哈,没想到我鲁熊一生无成,晚年靠着女婿,竟有机会见见官家。老天果然待我不薄。”
李民现在只想找面墙。连李民这几年练出来的厚脸皮,都已经保持不了惯常的喜怒不行于色了。
只是,鲁熊看在眼里,却完全没这么想,鲁熊已经完全的陷入了个人面圣的精神世界之中。当即大笑着对李民说道:“女婿。不要担心。面见官家的这一路上,虽必有波折。可有我跟着女婿。我必保女婿安全,让女婿一路无忧。女婿只需考虑到了东京,如何能让官家知道你的来历,接见你,也就是了。不过,想来仙师让你领此富贵,应该也算定了这一步。到时候,自有机缘,那也说不定。女婿到也不必现在就为此忧愁。”
李民欲哭无泪,更想练那铁头功了。李民万万没想到,见皇帝,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