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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我回去,好不好?”
“笨蛋!”清风低咒了一声,“两个笨蛋!你们两个都是全天下最笨的笨蛋!”
他转过身,跳出了马车。
雪倾知道,他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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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伯,”玿言庭换上了一身的月白色的长衫,金紫色的勾边,上面绣着墨竹,精致而显气节。
“王爷,您要进宫了?”
玿言庭点点头,拍了拍桌案上摆着的大箱子,“福伯,这些银子麻烦你帮我遣散了玿王府的婢女和侍从们,让他们拿了银子各谋生处吧。”
他站起身,拍了拍福伯的肩膀,“您随我很久了,这个……”
玿言庭从怀中掏出一张地契,“这个是我很久以前买下的一座宅子,本来想跟雪倾一起生活的……”
“原以为福伯可以在玿王府养老,颐养天年,而今看来,言庭心有余而力不足了……”玿言庭深深地叹了口气,“这座宅子,算是我的一点心意,送予福伯养老之用!”
福伯推拒着退后了一步,“王爷,这个我不能要!这是您要送给小王妃的东西,老身怎么可以要这个?”
福伯执了袖子抹了一把泪,“王爷,福伯我命本来就不值钱,没想过要想什么福气,能伺候王爷和小王妃,就是我最大的福分了。不管王爷未来如何,我都不会走!”
“我们也是!”玿王府的家丁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的门口。
“我们都不会走!”
“我们要跟王爷一起!”众人齐齐地走进厅里,一下子跪在地上,纷纷表示着自己的意愿。
浮萍站出身,“王爷,您待我们好!小王妃更是从未将我们当作底层人来看待,而今王爷有难,我们又怎会苟且偷生?”
“你们说是不是?”浮萍跪着回头问大家伙儿。
“是——”
玿言庭听着雪倾的名字,心想着她至少是安全的。
玿言庭走上前,“你们都起来吧!这地契还是福伯拿着,你们带着这些银子,帮我收着那个府邸,行么?”
“那王爷……”福伯犹豫着不敢接过地契,生怕这是玿言庭想让他们名正言顺收下又不牵累他们的借口。
“拿着!”玿言庭看着跪了一屋子的婢女和侍从,料想他们若是真的要走,怕是也没什么好去处,说不定这个地契和这些银子还能帮衬着点。
“你们别跪着了,全跟着福伯走,等我出来了,自然会找你们的!”
玿言庭撩了撩袍子,“好了,都去收拾收拾,我该进宫了!”
“王爷——”
已经背过身的玿言庭因为福伯的这句话,再一次转过身,“老身一定好好看着新宅子,等王爷和小王妃!”
“嗯,好!”
玿言庭扫了周围一眼,曾经雪倾在这里对汀海深骂骂咧咧,曾经他笑着看着她倾城的容颜笑话他的雪倾“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曾经……
曾经他们在这里拜堂,她俏皮的报复,让他竟是有那么一丝丝的心动。
他玩笑地揽过她纤细得不盈一握的纤腰,“娘子,还没进洞房,急不得!”
他爱她,可是却不能给她最周全的保护。
而今,只能选择送走她。
玿言庭深叹了口气,走出了府门,他颀长的背影被日光拉得很长……
玿言庭并不想坐马车,曾经他很少注意这周遭的景致,而今趁着这难得的光景,倒是要好生地看看仔细地瞅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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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莺啼绿映红,水村山郭酒旗风。
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
【231】宫心计⑦我能爬到他面前
【231】宫心计⑦我能爬到他面前
“言庭——”雪倾急急忙忙下了马车,可药性未全然过去,虚软着的身子就这么直直地跌下地来。
清风一把扶起她,带着雪倾快步往里头走。
“福伯,”雪倾瘫软的手拉住匆匆赶过的福伯,“言庭呢?他还在不在?”懒
“王爷走了!进宫去了!”福伯如实道。
“这么快?”清风原以为玿言庭会等他回来确认雪倾安全了再走,而今如此的匆忙,可见事情应是到了无法搁置的地步。
雪倾的身子一个踉跄,险些倒在地上,幸而清风虚扶一把,“雪倾,你没事吧?”
“我们快进宫!快……”雪倾的眉皱的紧,手虽是无力,抓在清风的手腕上确是微弱却鲜明的疼痛。
清风迅速地打横抱起他,就直直地往外面马车上冲。
“驾——”他一刻都不敢怠慢地拼命赶着马车。
言庭,千万不要出事,不然我如何向雪倾交代?为了雪倾也好,千万别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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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宫。
大殿之上,刑骏逸着一身明黄的金丝盘龙袍子,端坐在正殿之上。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玿言庭跪在正前方,低着头请了安便不再言语。
刑骏逸倒是不急着叫他起身,“皇叔,此番求见所为何事啊?”虫
他撩起袍子,一身龙涎香从殿上徐徐下来。
走到玿言庭面前他微微地俯下身,“这可是皇叔第一次诚心跪我?”
“皇上言重了!”玿言庭不卑不亢,低沉的声音在正殿之上显得极具君王之势。
刑骏逸冷哼了一声,“皇叔前来,是为了午朝的事情?”
他一扬眉,周全的计划,万无一失的谋略。玿言庭,这次我们不论阴谋阳谋,能谋定这天下,便是真君。
不久前,他谋划了多年的第一步棋终于走了出去,若不是怕小匣子心直口快忍不住招认一切,他刑骏逸也不会狗急跳墙率先行了这一步。
放出消息给礼部,举行午朝事宜,再借内阁演练之便,将此事坐实。
待到午朝举行,众臣皆惊慌失措,至此自己现身将所有的责任和矛头往礼部、内阁身上推。
事出突然,玿言庭自然没有任何的时间去细究。而一众的臣子更不会怀疑到自己的身上。
由是,将所有的臣子如数推到风口浪尖,做出惩罚。
玿言庭必然明白,礼部、内阁之失,只要他站出来一个人顶下,自是可以免除这场臣子间的“屠戮”。
“皇上明鉴,午朝之事,实在是微臣之失。”玿言庭端跪着答,“礼部、内阁皆为微臣的管辖。而今此两衙门出事,全应是微臣的责任,请皇上责罚!”
“哦?”刑骏逸眉一挑,“那你倒是说说,朕为何要责罚你?你没有过错,如是朕罚了你,满朝文武不服,天下百姓不服!”
玿言庭眼底依旧是不显山不露水,这刑骏逸步步紧逼,分明就是要他给自己按一个合理的罪名。
一来可以让他对满朝百官有一个明确的交代,二来又可以让天下百姓心服口服。
玿言庭的声音依旧不带一丝的怯懦,明亮的黑瞳闪着光芒,“为臣子,为主分忧却不尽其责,乃微臣第一错,此罪当斩;为父兄侄叔,为主倾力却不尽其效,乃微臣第二错,此罪当斩;为官校,为主竭尽所能却不致其力,乃微臣第三错,此罪仍是当、斩!”
“皇上!皇上,不好了——皇上——”侍卫喘着急促的气息匆忙地跑将进来,“清风……清风大人带着……带着玿王妃……带着玿王妃一路打进来了!”
“哦?玿王妃?”刑骏逸的眉角微微地扬起,带着一丝丝的嘲意,“皇叔,皇婶婶不是死了么?”
玿言庭冷睥了一眼刑骏逸,“那还烦请皇上告诉微臣,玿王妃为何会死?您从何得知?”
“你……”刑骏逸手指着玿言庭,竟是接不下去话来。
“言庭……”雪倾虚软地扶着宫门,一下子跌进内殿
“雪倾——”玿言庭想站起身去扶雪倾。
可是一见他动作,刑骏逸便厉声将狠话劈来,“朕何曾让你起身?”
雪倾厌恶地瞪了一眼刑骏逸,冷冷道,“他不必起身,纵使是爬,我也能爬到他面前!”
刑骏逸讶然地看着带着些戾气的雪倾,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她眼里的恨意,对,就是恨!
刑骏逸看着她身着淡蓝色的长裙,裙裾上绣着雪白的点点红梅。
一条白色织锦腰带将那不堪一握的纤纤楚腰束住,一头青丝直直地披在她的腰身后,虽然简洁;却显得清新优雅。
可就是这样让他心心念念的人,竟然为了一个玿言庭,屈就自己一步步往他身边爬去。
“江、雪、倾!”刑骏逸恨恨地喊,一字一句尽显着自己的悲恸。
雪倾并不理睬他,只是狠狠地剐了他一眼,然后依旧是自顾自地朝着玿言庭的方向挪去。
“言庭……”雪倾拼着最后一丝气力,直直地冲撞进他的怀里。
雪倾的手紧紧地环着玿言庭的脖颈。
玿言庭的手,狠狠地箍着她不盈一握的纤腰。
他的背部承受着她一次又一次落下来的拳头,“玿言庭,你丫再把我推开一次试试看!看我原不原谅你!”
“雪倾……”玿言庭明显感觉到雪倾的眼泪落到自己的后脖的肌肤上,带着微微的凉意,可是却叫他觉得窝心。
在外面打斗的清风见雪倾和玿言庭这番模样,身子灵巧地一跃,从高墙之外飞身而去。
待到侍卫去追,早已绝了踪迹。
刑骏逸看着相拥的两人,咬牙切齿道,“来人,将玿言庭、江雪倾压入大牢,择日候审。”
“是!”
看着雪倾冲着玿言庭笑得犹如阳光一般的明媚,刑骏逸的心口就像是有一把刀一根刺,狠狠地刺痛他敏感的肌肤,剐去他心口上的肉。
“江雪倾,为什么让你选择我这么难?”刑骏逸气愤地开始踢翻正殿周围所有的摆饰、陈设。
江雪倾,我刑骏逸用尽诡计、倾尽所有,可是终究来,你还是连正眼都不曾看我一眼。
这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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玿言庭和江雪倾的牢房相邻,他坐在这头,她倚在那头,越过中间的木栏,他的手紧紧地握住她的。
“雪倾,对不起……”玿言庭的手加了几分气力,“我怕你不走,所以才会……”
雪倾嘟着嘴一仰头,“因为怕我赶不走,所以对我下药?”
玿言庭以为她真的生气了,所以言语上更是百般的讨好,“那你要怎么样?随你怎么罚我!”
“什么都可以?”她扬眉浅笑。
“什么都可以!”他坚定不移。
她梨涡深陷,手不安分地从他的手里抽出来,“什么都愿意,不后悔?!”
玿言庭摇头,“绝不后悔!”
“那罚你出去以后,不许踏进栖梧轩,一个人滚回书房去睡!”
“为什么?”
雪倾奸笑,“容得到你问为什么么?不是说什么都可以,而且决不后悔?!”
“娘子……”
玿言庭的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