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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麦苦笑:“师母,我们只不过刚刚见过两面,彼此都不了解。。。。。。”
严老师脸一板,拿出了师母的威严:“了解可以在交往中加深嘛!我知道你脸皮子薄,我看人家小唐对你蛮欣赏的,找个合适的机会我探探她的心思,我们小秦人品学识无可挑剔,我觉得这事儿准成!”
在严老师眼中,秦麦就和她亲生儿子没什么两样,心中打定了主意也不管秦麦愿不愿意,把秦麦朝唐离一推,“去吧!你们年轻人有共同语言,小秦,你可要陪好唐离,她在北京人生地不熟的,万一出点什么事,我为你是问!”
秦麦和唐离并肩走在安静的小巷里,柔和的月光将两人的影子拉得长长的,秦麦经过严老师刚才的一番话后便觉得有些尴尬,明知道唐离并没有听到却总有点心虚,沉默着不知道该说什么。
唐离也不说话,两个人沉默着漫步而行,唐离的身量极高,堪堪超过了秦麦的耳朵,秦麦估计唐离的身高至少也有一百七十公分,月光投射在那张完美的容颜上,折射出一股飘然脱尘的味道,秦麦罕见地有些紧张,却又很享受此刻的感觉。
两人的步调出奇的协调。
走出去了百多米,谁也没有开口说话,沉默的气氛让秦麦颇觉尴尬,毕竟在北京自己算是主人,而且拍卖会上的确多亏了唐离,想了想开口致谢道:“唐小姐,我必须再次感谢你当日的援手,否则那件莲花樽是无论如何也拿不回来的。”
唐离侧头看了秦麦一眼,嫣然而笑,抿了抿唇角:“再次感谢?我可不记得你上次谢我是什么时候了。”
秦麦一滞,这的确是他初次对唐离说谢谢,他不愿意承认是自己的紧张造成的口误,可事实的确如此,这让秦麦觉得很丢脸。
见到秦麦微露的窘态,唐离咯咯笑了起来,银铃似的笑声在安静的夜里特别清晰,“我和你开玩笑呢!那天在拍卖会上我没发现你脸皮这么薄啊。”
秦麦苦笑,暗道她这是拐弯抹角地骂自己脸皮厚呢!不过唐离这么一闹,到让秦麦觉得自在了不少,这才是拍卖会上那个狡猾大胆的小丫头嘛。
两人之间的气氛一下子轻松了不少,秦麦随口给唐离介绍着北京的景观,心中却在暗暗等待着。
小巷走过了一半,唐离伸手抚摸着路旁垂柳翠绿的枝条悠悠地说道:“回到自己祖国的感觉真好,四周再没有那些高鼻梁、白皮肤的老外,这儿才是我的家!”
秦麦笑了笑,对于“根”的情节恐怕是全华人的共性,想起大学的女朋友告诉自己她即将出国时那幅骄傲兴奋的表情,他又有些苦涩,人与人的追求是不同的,只是物质上的富足真的能够弥补精神上的失落和漂泊吗?
唐离看了眼有些失神的秦麦,“听说你的女朋友就是因为出国和你分的手?”
秦麦的眉头微不可查地皱了皱,他没想到老师连这事都告诉了唐离,看样子是真想撮合自己和她。
“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生活方式的权力。”秦麦淡淡地说道。
唐离哼了一声,“经受不住物质诱惑考验的爱情不要也罢,自私的人没有资格爱。”
秦麦愕然片刻,无奈苦笑,不知道唐离是在说离他而去的前女友还是在骂自己,自己不愿意随女友出国,是不是也算自私呢?
“我不是说你。”唐离像是看透了他的想法,解释道:“相反,我很佩服你,陈叔叔说你大学的成绩很优秀,国外几所著名的大学都对你发出了邀请,可是你选择留在祖国。”
秦麦自嘲道:“我学的是考古和中国历史,总觉得去外国反过来再研究中国,有点狗腿子的味道。”
唐离的鼻尖皱了起来,嗔怒道:“你分明是在骂我父母嘛!”
秦麦一愣才反应过来唐离的父亲也是一位考古学家,连忙解释:“那可不同,你家是祖上便移居海外的。”
唐离也不是真生气,看到秦麦有些涨红的脸颊,微微笑了笑,“其实我没见过我父亲,听我妈妈说他也很想回国的,只是世代相传的祖业都在美国,他本意是要妥善安排后带我妈妈回来的,可没想到。。。。。。”
唐离淡淡的哀伤让秦麦心中也有些恻然,想了想安慰道:“你现在也算是完成了他们的意愿。”
“你也从事考古工作?”秦麦叉开话题。
唐离摇头,“我是心理医生。”
秦麦不由得上下打量了一番唐离,心理医生在当时国内还是很少见的,秦麦对这方面也不了解,好奇地问道:“催眠?”
唐离用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白了一眼秦麦:“哪有这么简单?心理治疗是很复杂的,并不是身体机能方面健康就代表了这人没有问题,身心健康才是真正的健康,心理疾病比身体疾病更加难以治疗。”
“身心健康。。。。。。”秦麦喃喃重复了一遍,点头道:“你说的不错,灵魂的残缺远比身体上的残疾更加可怕。”
这时两个人已经将要走到巷口,秦麦等待的两件事都没有发生,心中暗暗松了口气,同时又觉得奇怪,难道自己的判断真的错了?
“唐小姐,这里离北京饭店不算太远,却也不近,我看我们还是坐车走吧。”秦麦建议道。
唐离俏皮地撅起了小嘴反对道:“我刚到北京,你是主人,应该尽地主之谊,带我参观一下祖国首都!”
秦麦哭笑不得地探头看了眼已经西沉的月亮,“今天很晚了,不如明天。。。。。。”
他话还没说完,一阵急促的马达轰鸣声刺破夜空,几息之间便转过了街角迅速接近,一辆半旧的白色面包车随着刺耳的刹车声停在了两人身前米许,差点撞上靠近路边的秦麦,秦麦心头一动,暗道来了!
“呼啦”一声,面包车门被从里面拉开,五六条面目狰狞的彪形大汉快速地跳了下来,也不说话,将秦、唐两人围在当中,手中都擎着长刀匕首对着两人。
秦麦心中冷笑,自己的感觉果然没错,从回到北京他便觉得自己被什么人给盯住了,开始他还以为有人知道了自己的身份想用强迫的手段逼他做些仿造的勾当,可等了两天这些人只是跟着自己却不动手,似乎在等什么,秦麦想来想去除了等唐离好像再没有其他的理由了。
眼前的情况也验证了他的猜测,只是这些人的目标究竟是自己还是唐离,秦麦现在还不能肯定。
秦麦伸手将唐离拉到了身后,唐离虽然吃惊,却没有表现出多少惧怕之意,这让秦麦颇感诧异,一般的女孩子遇到这种情况只怕早就吓得不知所措或是惊声尖叫了,唐离的胆气甚至比许多普通男子还要强。
“你们想干什么?”唐离在秦麦身后探出脑袋,很冷静地问道:“抢劫吗?不要伤害他,我可以给你们钱。”
这几个人虽然有利器在手,不过看他们脚步虚浮,显然没什么功夫,秦麦有信心对付得了,他担心的是混乱中会误伤到唐离,没想到唐离在这时候担心的居然是他的安危,不禁也有些为唐离的善良而感动。
“诸位有何贵干?我们只不过是普通的小市民而已。”秦麦双脚微微错开,做好了随时出手的准备,其实他不认为这些人会一言不发大打出手,对方跟了自己两天必定有所图,他在等待着对方把目的说出来。
几条大汉将秦唐二人围住却并不答话,面包车的前门打开,跳下来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这人穿着时下流行的花衬衫和喇叭裤,大半夜脸上还罩着一副大蛤蟆镜,最惹人注意的是他那好像被狗舔过般整齐的中分发。
中分发双脚叉着,一只脚不停地点着地,浑身抖动,仿佛生怕别人看不出来他是流氓混混,将蛤蟆镜向下拉了拉,露出一双老鼠眼,打量了一番秦麦和唐离,点点头对几条大汉道:“没错,就是他俩!”
周围的几人便将包围圈收缩了几分,刀尖几乎刺到了秦麦身上。
唐离拉着秦麦探出了半边身子,义正言辞地呵斥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要是想要钱就直说!”
中分发吹了声口哨,猥琐地笑道:“小妞儿盘子真靓!跟军哥我交个朋友怎么样?”
一旁的大汉俯身在中分发耳边低低说了句话,秦麦耳力敏锐,隐约捕捉到“黄老板、见面”几个断续的词,秦麦越发肯定了自己的推断。
中分发听完哼了一声,不耐烦地骂道:“我他妈的还不知道正事要紧?不过看这小妞儿像是个有钱的主儿,说不定。。。。。。”
秦麦知道这几个人不过是被雇的小喽啰,真正的主使者还没露面,护着唐离静待着事态发展。
“得了,两位,我实话实说,咱兄弟是拿人钱财替人办事,有位大老板想见见两位,我们哥儿几个负责把你们送到地头,我劝你们也别耍花招,刀剑无眼,看两位都是漂亮人儿,万一破了相可不值当的!”中分发说完不伦不类地鞠躬做了个请的姿势。
唐离看上去正气凛然,可秦麦知道她其实很紧张,那只被他握住的手冰冷僵硬,秦麦用力捏了一下,低声道:“别怕。”
“对不起,是我连累你了!”唐离贴在秦麦耳边歉疚地耳语道。
秦麦心中一动,听唐离的语气似乎知道那个黄老板的目的,可如果说这些人是冲着唐离来的,又为什么要监视自己呢?
“两位,请吧!”中分发不知道从哪儿摸出来一把弹簧刀,挥了挥,锋利的刀锋在清亮的月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芒。
一旁的大汉从身上掏出两条绳子看样子要把两人捆上,秦麦冷哼了一声:“不必了吧?这么多条好汉难道还怕我们俩个飞了不成?”
那拿着绳子的汉子望向中分发,后者摆了摆手不耐烦地骂道:“你丫脑袋让驴踢了?这么多把刀子招呼着,他活腻了敢耍花招?”
那汉子咧了咧嘴,连连点头说是,把绳子扔在了车上。
面包车内的空间不小,可八个人塞在里面也挤得毫无空隙,为了不让那些流氓占到唐离的便宜,秦麦几乎整个把她抱在了怀里,温香软玉满怀,他似乎感觉到了少女衣料下如丝般柔滑细腻的肌肤,鼻子里充斥着唐离身上散发出来的青春女子的如麝香气,秦麦的心脏砰砰乱跳,虽然身处险境,心里却禁不住绮念丛生。
“君子不乘人之危。”秦麦在心里教育着自己,极力想拉开与唐离的距离,可车中实在太挤,让他所有的努力都化为了白费。
车子如老牛一般喘着粗气,摇晃着全力奔驰,只是载重量实在太大,速度始终不快不慢,这些人似乎并不在意被秦麦知道去向,车窗拉开了一道缝隙,能看到四周的景象。
一个多小时后,车子渐渐驶出了市区,四下逐渐荒凉了起来,又在颠簸的土路上前进了十几分钟后在一处破败的厂房前停了下来,几条大汉跳下了车,中分发熟练地把玩着弹簧刀,皮笑肉不笑地对两人说道:“请吧。”
厂房里的设备早已经不知去向,只残留下了些废弃的桌椅木箱,足有半个足球场大小的空旷房子里孤零零地悬着两盏昏暗的灯泡,秦麦视力敏锐,进门后略一打量便发现了站在厂房尽头站着一条身影,这人穿着一件黑色长衣,背对入口站在一座木箱的阴影里,若不仔细观察还真难以发现。
秦麦牵着唐离的手,被几条大汉包围着缓缓向那人走了过去,空旷的厂房里皮鞋敲击在水泥地面时嗒嗒的声音格外清晰响亮,每一声都好像踏在人心头一般。
秦麦感觉到唐离反手握住了他的手,手心里湿冷一片,知道这个坚强的女孩子内心里充满了恐惧,他心里不免生出些许歉意,若是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