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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教授狐疑地看了一眼表情古怪的秦麦,又看了看俏脸通红的唐离,眨了眨眼睛“哎呀”一声,拍打着脑袋自责地嘟囔道:“我没有打扰你们吧?”眼底里全是笑意。
他这么一说,秦麦的脸唰地红得如京戏里的关公一般,猛烈地咳嗽起来,断断续续地说道:“老师,您说什么那!我们什么也没干!”
秦麦这句话却越描越黑,陈教授看着眼前这一对俊男美女,心里暗暗点头,“真是一对璧人啊!”两个人都是他极为喜爱欣赏的,原本就有撮合的想法,眼前这种局面显然是他乐于见到的,笑呵呵的本想再取笑几句,可这时唐离咬着嘴唇说陈伯伯您刚才说什么?
陈教授立刻想起了自己来秦麦办公室的目的,把一张写满人名的纸递给了秦麦:“局领导同意我们牵头对古格遗址展开二次细致考察,在这方面我们并没有出彩的专家,关于考察队的组员你看看挑一挑吧。”
秦麦心想若是李茂然还在的话应该是最理想的人选了,接过名单看也没看就放到了桌子上,“老师,我想还是不要带局里的人。”
陈教授怔了下,随即明白了秦麦的想法:“你是担心。。。。。。”
秦麦此刻已经恢复了平时的冷静内敛,看了一眼唐离说道:“我们这次去古格,应该说主要目的是搜寻唐天华的下落,考察工作尚在其次,而且黄平说的那些事过于匪夷所思,人如果过多万一遇到突发情况我们也照顾不过来。。。。。。”
“你考虑的也有道理。”陈教授思考了片刻点头:“那铁莘去不去?”
秦麦就想起早晨铁莘那副视财如命的可恶嘴脸,不过话说回来,他虽然气得要命,可是知道就算自己把铁莘的腿打断,他也会架着拐杖跟着自己的,朝陈教授点头说去。
秦麦解释道:“这小子虽然做事有些鲁莽,可当了几年兵,野外生存的经验还是不错的,做个司机兼保镖到也勉强。”
陈教授同意了秦麦的意见,让秦麦尽快将所需装备列出清单,寻常的工具就直接到拉萨文物局借用,尽量减轻行囊的重量,“你们没有去过不知道在那种海拔高度负重行进的痛苦,”陈教授唏嘘地说,“空气里的氧气就像被抽空了似的,好像下一秒就会窒息,一斤重的东西一下子重了十倍。”
陈教授又说了几句返回了自己的办公室,秦麦就在纸上飞快地写写画画,将必要的装备罗列出来,又预想突发状况和那些可能用上的装备,唐离则站在他身旁不时补充两句,秦麦看唐离很内行的样子,好奇地询问过才知道原来唐离竟然是一位有着近十年经验的探险爱好者。
唐离虽然没说,可秦麦知道她的这个爱好与她一直想要寻找父亲的念头只怕有着很大的关系,唐离好像从很久以前就开始为了这一天准备着。
“哐当!”一声,房门再度被猛然推开,秦麦和唐离一齐扭头,秦麦心想老师今天实在过于兴奋了,可转过头才发现门口走进来的不是陈教授,而是一男一女两个身穿公安制服的年轻人。
两个人表情十分严肃,那个男公安身材魁梧,秦麦觉得他比铁莘只怕也矮不了多少,身旁的同伴比起来就显得很娇小,可走到桌前秦麦才发现这个女公安竟然比唐离也矮了不过寸许而已。
“姓名!”女公开寒着脸冷冰冰地喝问道,森寒的目光像两柄无形利剑刺向秦麦。
秦麦上下打量了一番这个英姿飒爽的女警,年纪看起来也就二十出头的样子,齐耳短发,瓜子脸、杏核眼,鼻子挺翘,嘴唇红润,肤色瓷白很像他在香港橱窗里见过的那种洋娃娃,俏丽可爱,单从相貌而论几乎胜过了唐离,算得上秦麦所见过最漂亮的女孩,可当秦麦与她的眼神甫一接触,眉头就忍不住皱了起来。
那是一种极度的憎恨和鄙夷,秦麦甚至怀疑这女警是不是和自己有什么血海深仇,或者自己犯下了十恶不赦的罪行,让这女警企图用眼神对自己执行死刑?
秦麦的从容自若让女警的怒火以几何倍数的速度迅速增加,猛地一拍桌子,将桌上的书本杯罐震得“乒乓”乱跳,声音也陡地提高了八度:“交代你的姓名!”
秦麦一下子想起了很多年前自己父亲跪在台子上被批斗时那个造反派头子一边抽着父亲嘴巴一边怒吼的情景,脸色唰地沉了下来,身体向后靠在了椅背上,双臂抱肩也不说话,寸步不让地盯住了女警的双眼。
女警被秦麦嚣张的态度彻底激怒了,身体都微微颤抖起来,这时候居后一步的那个魁梧男警冷笑着开口了:“你不说我也知道你叫秦麦,你的同伙已经交代了,你还要负隅顽抗吗?配合政府老实交代以争取宽大处理是你唯一的出路!顽抗到底只有思路一条!”那副成竹在胸的神情似乎表示自己已经掌握了秦麦的犯罪证据,不管他说不说反正是死定了。
秦麦被气笑了,反问道:“请问二位,我犯了什么罪?如果我犯了罪请直接出示拘捕令逮捕我,否则请你们马上离开。”
女警嫩脸煞白,指着秦麦叫道:“你还想抵赖?你与同伙组成二男一女犯罪团伙谋杀七条人命,被人撞破竟然试图杀人灭口,行凶不成就迅速潜逃。。。。。。”女警说道这里才注意到秦麦身旁的唐离,“二男一女”这个词立刻提醒了她,尖叫道:“我看你们往哪里逃!”说完变魔术一样从身后摸出了一副银光闪闪的手铐。
秦麦的心忍不住跳了下,他本来以为是那个出租车司机报的案,可听完女警的话他就有些糊涂了,暗暗忖道:“难不成是黄皮子?”
转念立刻否认了这个猜想,黄平如果这么做那就是一拍两散,他的目的是宝藏,根本没有理由诬陷自己,黄平这人是典型的无利不起早,绝不会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
“同伙!”秦麦猛地想起那个男警的话,自己的同伙除了唐离就是铁莘了,听他的意思铁莘已经被抓了!
秦麦再也按耐不住,蹭地站了起来,面色阴沉地问道:“你们把铁莘怎么了?”
铁莘这个名字就像点燃了导火索,那女警“砰”地爆炸开来,伸手就要抓秦麦的胳膊,“你终于承认了吧!你们这些该死的混蛋!”
女警的动作很迅速,使的是很正宗的小擒拿手,不过在秦麦看来就有些花架子的感觉了,秦麦只略略地撤了下身子便让女警抓了个空。
“你敢拘捕!”女警显然没有预料到自己一击未中,愣了两秒才叫了起来,一只手摸向腰间,看有样子竟然要抽枪了。
秦麦的怒火也腾地爆开,他还没见过如此蛮横不讲理的警察,那个男警显然经验更老道,伸手按住了女警摸枪的胳膊。
“你们在干什么!”一道威严高喝很及时地响起,陈教授快步走了进来,怒视着两个警察:“你们想干什么?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想要枪杀一位年轻有为的专家学者,还是要屈打成招,制造冤假错案?你们太狂妄了!”
陈教授有一句话让秦麦记忆深刻,“我陈然一生只屈服于真理!”此刻的陈教授一身正气,面色凛然,虽然身材瘦削,却让人不敢侵犯,两个警察一时间被老人的气势震慑,有些不知所措。
男警干咳了一声,指了指秦麦和唐离对陈教授说:“是这样的,我们接到群众举报三名犯罪嫌疑人涉嫌杀害七人后潜逃,他俩都被举报对象,我们是来请他们回去协助调查的。”
秦麦这才肯定了自己最初的猜测。
陈教授冷冷一笑,不屑地哼道:“请?就这么请吗?你们刚才的话我都听到了,你们这是诱供!而且我也看到了这位女公安同志企图动用武力,还睁着眼睛说瞎话吗?”
那男警的脸色就有些难看了,有些埋怨地扫了一眼咬着嘴唇喘着粗气的女警。
陈教授伸手指了下秦麦,“你们知道他是谁吗?他是我们文物保护局有史以来最年轻的课题组长,曾经接受过国务院副总理接见的考古专家,享受国家特别津贴的专长学者,你们居然在没有任何证据不出示拘捕令的情况下欲强行以武力进行胁迫!”
这下子那男警和女警的脸色一齐变了,男警张了张嘴想要说话,陈教授又指向唐离,“至于这位女士,是专程回国投资的美籍华人,你们这是在破坏国际友好关系,是在给中国抹黑!”
这顶帽子更大,连那个死死咬住嘴唇一脸忿然的女警也明显怔住了,脸色益发苍白。
“这样两个人,我是不会相信他们是你们所说的杀人犯!”陈教授挥了挥手:“这件事情我会向局里领导进行专程汇报的,他们会与你们的领导沟通,放心,我不会像你们这样指黑为白,我会实事求是地把你们今天的言行反应上去的!”
一男一女两个警察这时候已经是呆若木鸡了。
换成了别人这个时候也许会拍着桌子指着他们的鼻子大骂一通,以舒委屈怒气,或者不依不饶地追究他们的滥用职权,可是秦麦已经迅速地冷静了下来,他觉得自己实在是倒霉透了,可他更担心铁莘现在的状况,按照这两位暴力机构执法者的言行推测,只怕铁莘要吃些苦头的。
一直没有说话的唐离说话了,平静的语气里没有任何愤怒情绪:“我想两位既然是警察,那么最基本的逻辑判断能力总是有的,不知道你们是否见过杀掉七个人之后还能会静静地呆在办公室里等着警察来抓他的?”
女警原本苍白的脸颊唰地红的几乎要滴血,很漂亮的大眼睛里隐隐有水光闪动,紧咬着的嘴唇已经渗出了血珠。
“这个。。。。。。因为这个案情太严重,我们的心情急躁了些,言行有得罪的地方还请多包涵。。。。。。”男警挤出来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干巴巴笑容说道,胸膛不复初进门时的笔挺。
秦麦顾不上和他们计较这些,急急地问:“铁莘呢?如果你们对他动刑我一定会追究到底!”
女警的脸色又是一变,秦麦发现问题了:不知道铁莘做了什么,就连听到他的名字都会让这个女警像是被踩到尾巴一样。
男警迟疑了一下才干笑着说道:“他正在我们局里配合调查取证,我们怎么可能会严刑逼供呢,我们是有纪律的,以说服教育为手段。。。。。。”说这句话时男警神色不定地偷偷瞟了一眼身旁的女警。
男警察的小动作让秦麦意识到这个似乎对铁莘有着特别憎恨的女警一定对铁莘下手了。
“好吧,我跟你们去接受调查。”秦麦又对陈教授说:“老师,我去去就回,我怀疑他们对铁莘。。。。。。”他没有说下去,毕竟自己现在还没见到铁莘。
唐离对秦麦说我们一起去,拿起桌上的电话拨出去后简单交代了几句便挂断了,可那男警的脸再度变'变态'得毫无血色,周围几个人都听得分明,唐离这通电话是与律师联系的,男警心底就知道这件事只怕要闹大了,而显然自己这边不占一点点理的,一个是副总理接待过的专家,一个是回国投资的华侨,最主要的是自己这边明显理亏,这次只怕是吃不了兜着走了,想着这里男警就很怨恨地瞪了一眼强忍泪水的女警,这时候他已经忘记了是他自己献殷勤讨好这位美丽的同事才主动教训了那个看起来就不像好人的铁莘然后很体贴地陪着她到这儿来抓人的。
陈教授却不放心,坚持着与秦麦、唐离同去,在警察局门口汇合了那位据说是北京名嘴的秃头律师后几个人在男警察的引导下向羁押铁莘的审讯室走去。
秦麦离审讯室老远就听到铁莘难听的大嗓门:“有没有喘气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