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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这种事自然要男人主动的!我看她对你很有意思!”平旺老人回头笑着看了看两个人,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慈祥而欢喜的笑容,就像是看到自己的子孙幸福时感到由衷的欣慰,“你很好!也不会委屈了唐。。。。。。离,嗯!很好!”老人重重地点了下头,笑呵呵地转身继续前行。
秦麦被老人笑得有些紧张,竟然生出了拜见唐离长辈的荒诞念头,心头砰砰乱跳,脸孔热的发烫,偷眼看唐离,唐离低低地垂着头,连手中电筒照错了方向也浑然不觉。
话已经说到了这种程度,秦麦猛一咬牙握住了唐离微凉的柔荑,“傻瓜!”唐离白了一眼秦麦娇羞地低声嗔了一句,手指在秦麦的掌心轻轻地划了几下,那记白眼在他看来简直可以用风情万种来形容,秦麦心中一荡,忍不住把手握得更紧,嘿嘿地傻笑起来。
“你叫什么名字?”平旺老人忽地问道,秦麦略怔了下才反应过来是在问他,忙道:“晚辈姓秦,叫秦麦。”因为老人刚才的话,秦麦对这位老人好感激增,言辞自然而然恭敬了许多。
平旺老人低低重复了一遍,“秦麦。。。。。。”忽然停住了脚步,转身望着秦麦问道:“秦麦,你信命吗?”
这个问题问的过于突兀,秦麦看老人表情很认真,想了想道:“命理与运数两者相合,所谓命由天定,运由己生,单提命字,我信!”
唐离嘟着嘴白了秦麦一眼,嘟囔道:“Everyone is the architect of his own fortune!”
秦麦听懂了唐离说的是“每个人都是自己命运的创造者!”显然是不同意自己的“天命说”,便笑着给唐离解释道:“你怕是误会我的意思了,我说的命指的是事物有预定、有轨迹进行的一种行为模式,你也可以理解为时间和空间的规则,比如生与死、比如阴与阳,诸如此类的必然或无法改变的定数。”
“Destiny drew us together。”秦麦含笑对唐离轻轻地说道。
唐离咬着唇与秦麦深深对视,美丽的大眼睛罩着一层淡淡的雾气,秦麦对她说的是“命运已经将你我捆绑在了一起。”这句话她自然不会反驳,反而在心底里加了一句:“希望一辈子都不会松开。”
两个人凝望着,连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甚至忘记了身边的平望老人,直到老人咳嗽了一声,两人才霍然惊醒,慌忙扭头,垂下眼睛不敢看平旺老人。
“秦麦,如果你的命运真的和唐离从此纠缠,你愿意为了她去死吗?”平旺老人淡淡地问道。
秦麦和唐离都很诧异地看向平旺老人,想不通他为什么会问这种问题。
平旺老人把目光投向黑暗的虚空之中,言辞中透出一股薄薄的寂寥,“中原有一句很刻薄却又道尽人性的话: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
“不!”秦麦斩钉截铁地说道,“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我会用我的生命守卫唐离的!”
唐离听到秦麦毫不犹豫的话,看着他原本柔和的面容突然坚毅起来的线条,紧紧抿着的嘴唇透出绝不后悔的执着,她知道秦麦是一个言出必行的人,心中又是喜悦又是感动,却又觉得此时的气氛过于沉重,爱情本来就应该是美好甜蜜的,为什么要说这些生生死死的事呢?
“你只说了前面这句,后面那句呢?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真要是为了自由你会不会抛弃我啊?”唐离朝秦麦调皮地做了个可爱的鬼脸,装出气咻咻的表情问道。
这时的两个人做梦也想不到,唐离的玩笑话竟然几乎一语成谶!
秦麦认真地看着唐离道:“你要相信我。”
唐离目不转睛地注视秦麦清亮的双眸,柔声道:“我信你。”
平旺老人的目光从对望的两人身上缓缓地扫过,表情复杂,犹豫、迟疑、挣扎一一闪过最后化为平静,“秦麦,别忘了你说过的话,好了,你们不要送我了,远得很,我怕是有一段时间回不来了,明天就不能送你们了。”
秦麦与唐离很不舍地与平旺老人告别,唐离将手中的电筒塞进了老人的手里,平旺老人倒也没有拒绝两人的好意,转身刚要走,却又猛地想起了什么似的,拍了拍额头,从怀里掏出了巴掌大的一个很小巧的紧扎着口的瘪瘪皮囊,“神水,只有两个人的量了,你们的心地都很善良,也许会有用吧,记住,只够两个人使用!”平旺老人郑重无比地将皮囊交到了唐离的手上,再三嘱咐道。
对所谓的诅咒,其实秦唐二人心里是不肯相信的,但是不得不承认铁纯阳和黄平的遭遇诡谲得无法解释,而且看平旺老人如此郑而重之,也不忍心拂了他的好意,秦麦朝唐离略点了下头,后者便将皮囊小心翼翼地塞进了冲锋服的内袋里将锁链拉好。
看着平旺老人迈着稳健的步伐用不急不躁的速度向西行去,唐离和秦麦都没有立刻转身就走,两人这时心里都想到此时一别,怕是再难有相见的日子了。
平旺老人的身影越来越远,秦麦低低叹了口气,说不出现在是种什么样的心情,刚想对唐离说我们也回去吧,平旺老人却突然转身朝两人喊道:“最近怕是要有雨天,你们路上小心,前面的路不好走,唐丫头、秦麦,你们能够相遇便是缘分,珍惜吧!有的时候人是不得不信命的!”说完,老人转身不一会儿身影便彻底消失在两人的视野之中。
老人一声唐丫头在唐离听来亲昵得如祖辈的呼唤,唐离眼圈一红,泪珠差点就掉落,对与这个古怪而神秘的老人匆匆的相识再到匆匆的离别竟生出了依依不舍,站在那里有些痴痴地眺望着远方,竭力寻找老人的身影,结果却是一无所获。
秦麦的心中也有些戚戚的酸意,这位浑身透着诡秘气息的老人家也可以算得上自己与唐离的半个媒人,此间事了后若是有机会总要再来拜访一下的,秦麦心里这么思忖着,低头看到唐离垂泫欲滴的模样,忍不住有些好笑地拉了下唐离的手笑道:“看来你和平旺老爹挺投缘的,等到我们结婚的时候请他老人家去参加我们的婚礼好了!”
唐离满面羞红地瞪了秦麦一眼斥道:“没想到你的脸皮竟然这么厚!谁说要和你结婚了?”
秦麦本来就是存心逗唐离开心,装出愕然的样子问道:“俺乡下人找对象自然是为了找个媳妇结婚,然后生娃娃喽!刚才都说定了的事,莫非你想反悔不成?看来咱们要找个中间人签下合约才成!”
“呸!谁跟你签合约?谁给你生娃娃!你。。。。。。”唐离双颊红的就像夕阳下天边的晚霞,朦胧的月色下更显得明艳动人,秦麦痴了似的定定地注视着唐离,嘴里梦呓般喃喃道:“丫头,你真美。。。。。。”
爱情的滋味是美妙的,可往往会带来副作用:对周身事物的敏感性降低,牵手依偎着漫步在星空草地上的唐离和秦麦竟然谁都没有意识到平旺老人最后的那句话正针对着唐离所说的“要做命运的主宰者”。
“平旺老爹最初给我的感觉真有点可怕,不过现在看来也蛮和蔼的。”唐离把头靠在秦麦的肩头,轻声细语地说道。
秦麦嗯了一声,突地抬头拍了下额头,后悔不跌地道:“我满肚子的问题却全都忘了个干净!”
唐离轻笑道:“你问了他就会说么?我看他像是故意的。”
秦麦无声点头,唐离说的不错,即便自己问了平旺老人也未必会说,若是他想说,也无需自己追问。
“这是什么?”唐离问突然站下来弯腰采下了一株绿草的秦麦,“好像和傍晚平旺老爹采的那个什么。。。。。。星月草差不多啊?”
秦麦凑近电筒下仔细翻看了一会儿,又闻了闻道:“这应该就是云梦花。。。。。。没想到藏地竟然也有生长,却不知道竟然有驱虫的功效。”
等两人回到木屋的时候,房间里只有铁莘和陈教授,前者正举着个坛子大口大口地灌酒,后者则全神贯注地研究着铺在小几上的地图。
看到两人掀帘而入,铁莘抬头瞥了一眼,没有说话,秦麦反而有些奇怪他的反应:若是打赢了,他不该这么闷闷不乐的样子,如果吃了亏,那必定大嚷着让秦麦给他报仇不可。。。。。。
“铁子,痛饮庆功酒呢?”秦麦忍不住笑问道。
铁莘瓮声瓮气地哼了声,懒洋洋地怀抱酒坛靠着木墙没有说话。
陈教授听到两个人说话像是才发现秦麦和唐离回来了,抬头叫道:“小秦,出事了!”
秦麦看陈教授满面慎重的表情,不由得一惊,连忙问道:“怎么了?”暗道难不成黄平竟然没有熬过去把当年平旺老人给唐铁二人神水的事讲了出来?
陈教授推了推镜架兴奋地说道:“刚才学知打来电话,施民他们在普兰有发现!”
秦麦心头一松,下意识地扫了眼无精打采的铁莘,问道:“不知道彭施民他们发现了什么?”
“不知道。。。。。。”陈教授无奈地摊开手道,“据说普兰那边今天下午突然的大雨造成了线路中断,学知和施民的电话没有讲完就断了,之后就没有办法和他们取得联系。。。。。。”
唐离在桌旁坐了下来望着地图道:“陈伯伯,您是想先去普兰看一看?”
陈教授呵呵地笑了起来,爱昵地摸了摸唐离的脑袋,“你这丫头也忒精明了些!这都被你看出来?”
秦麦这时有些明白铁莘为什么会郁闷了,只怕他是已经知道了陈教授想要先到普兰的想法,与陈教授和秦麦不同的是,铁莘此来西藏目的其实只有一个:查明父亲的死因,本来以为遇到平旺老爹能得到些线索,结果却是一无所获,铁莘现在只怕想插翅飞到古格遗址,自然不想改变路线拖延时间了。
秦麦自然能理解铁莘的心情,不单是他,就连唐离和黄平恐怕都和他一样的念头,可秦麦清楚此行毕竟是因公行动,如是彭施民那方面有重大的发现,自己一行人去进行配合实在是理所当然的。
“老师,那吴书记是什么指示?”秦麦看了一眼地图,普兰位于最南端,在萨嘎与扎达中间,拐个弯也不会耽误太多的路程。
“嗯?”陈教授一怔,“哦,你说学知啊,他到没有说什么,只是说在通电话时彭施民激动得很,怕是极重大的发现!”
秦麦这才明白,原来说到底是否改道普兰决定权还在于自己这一行人。。。。。。不过也正是这样才更让人头疼,平心而论秦麦自然也想用最快的速度赶到古格遗址,以了却唐离和铁莘的心事,可于公而言,支援彭施民也是理所当然的。
“老师,吴书记是什么指示?”秦麦看了一眼地图,普兰位于西藏南端,在萨嘎与扎达中间,拐个弯也不会耽误太多的路程。
“嗯?”陈教授一怔,“哦,你说学知啊,他到没有说什么,只是说在通电话时彭施民激动得很,怕是极重大的发现!”
秦麦这才明白,原来说到底是否改道普兰决定权还在于自己这一行人。。。。。。不过也正是这样才更让人头疼,平心而论秦麦自然也想用最快的速度赶到古格遗址,以了却唐离和铁莘的心事,可于公而言,支援彭施民也是理所当然的。
空气中含氧量少很容易让人感觉到困乏,陈教授摘下眼镜,揉捏着太阳穴,唐离很乖巧地为他按摩起了头部,博得陈教授赞许的目光。
“老师,您看我们接下来是不是要去普兰与彭施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