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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可能是那个神秘的第四者!”唐离很冷静地发表了不同的意见。
秦麦眯着眼睛看着标记,比量着它的高度和角度,在心中推算着以黄平的身高看来,这种高度倒很像是他仓促间留下的,却也不能排除唐离所说的可能。
假设这记号真的是黄平留下的,问题是秦麦无法确定黄平为什么要留下这标记,是为了混淆自己的视线还是为了指引自己的方向?
黄平给秦麦四个人出了一道难题。
“那我们究竟该走哪一条路啊?”郝韵的手支撑着墙壁,换着脚做着金鸡独立的姿势,以缓解被冻得麻木的双脚的刺骨痛苦。
秦麦与铁莘迅速地交流了一个眼神,铁莘立刻明白了秦麦的想法,朝右侧的岔路口歪了歪头:“我走这边?”
“好!”秦麦点头,望向唐离和郝韵,简洁地说出了自己的决定:“我们分成两组,互相照应,寻找前面的痕迹,十分钟后在这里汇合!”
郝韵理所当然地伸手牵住了秦麦的衣袖,“那我们走这条喽?”
唐离和秦麦对视了一眼,都有点哭笑不得,秦麦看着欲哭无泪的铁莘,暗暗苦笑,“郝韵。”
“嗯?”郝韵不解地侧头望向秦麦。
秦麦苦恼地揉了揉鼻子,指着铁莘对郝韵说道:“我有点不放心铁子。”
郝韵撇了撇嘴角:“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典型莽夫一个!”
“所以啊,我希望你能够与他一组,毕竟你心思机敏、反应敏锐而且心细如发。。。。。。”秦麦认真地罗列着他所能够想到的所有褒义成语。
郝韵被秦麦夸得眉开眼笑,等到他停下来用那种充满了期望和信任的目光注视着郝韵的时候,后者已经有点飘飘然了。
“不过,他的脑子虽然不太好使,可还有唐离姐呢。。。。。。”郝韵很不舍地撅起了嘴巴。
铁莘听着秦麦和郝韵当着自己的面肆无忌惮地“侮辱”着自己,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为了这难得的与郝韵单独相处的机会,铁莘强忍住把拳头狠狠砸在秦麦那张可恶的脸上的冲动。
“你可是警察啊!”秦麦扳过郝韵的肩膀,朝铁莘的方向推去:“我就把铁子交给你了啊,郝韵,记住十分钟以后在这里汇合!”
郝韵低低地哦了一声,心不甘情不愿地走入了右侧的路口,看到铁莘一脸白痴似的傻笑,郝韵气不打一处来,举起白嫩嫩的小拳头朝着铁莘晃了晃斥道:“笨蛋!你是不是等着吃完饭再走?”
笑逐颜开的铁莘偷偷朝秦麦挑了挑大拇指,屁颠屁颠地跟着郝韵朝密道深处走去,还不忘记回头朝秦麦眨了眨眼睛。
“你可真是个大滑头!”唐离轻轻甩了下被秦麦握住的手,没有甩脱便作罢,自然她也不是真想甩掉那只温暖的手掌,“看来我以后要小心了,一直以为你忠厚老实,原来说起谎话居然也是脸不变色。”
秦麦牵着唐离走在前面,苦笑着摇头道:“你也看出来铁子对郝韵是动了真心,我怎么也要帮他尽量创造机会。”
“傻瓜!”唐离嗔怪地白了一眼回头望向自己的秦麦,犹豫了下低声道:“我就不信你察觉不到郝韵对你的情意!郝韵这么美丽纯真,我就不信你一点都不动心!”
唐离似笑非笑的表情让秦麦分不清她是在开玩笑还是心里话,停下来伸手按着唐离臂膀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只比自己矮了几寸的唐离正色道:“难道在你眼里我就是一个贪恋美色的浅薄人?到现在你还不明白我对你的心意?”
见到秦麦严肃起来,唐离“扑哧”轻笑出声,柔媚地伸指在秦麦额头点了下:“瞧你的呆样!人家只不过是和你开玩笑而已!”
秦麦做出恼怒的模样,高高抬手却轻轻地落在唐离弹性惊人的翘臀之上,尽管隔着厚厚的衣裤,心神仍为之一荡。
唐离没有料到秦麦竟然如此大胆,双颊飞起红晕,又羞又气地伸手朝秦麦打去,秦麦哈哈一笑,转身奔了出去,泥水四溅。
两人追闹着转过了两道弯,距离岔路口已经跑出了三四十米,唐离的呼吸粗重起来,秦麦知道高原空气本就稀薄,而密道中空气流通不畅,剧烈的运动是很危险的,脚下一慢,故意让唐离扑到自己身上,胡乱地捶打了几拳解气。
“咦,这里的泥水好像浅了许多啊!”唐离无意间注意了一眼秦麦的脚下,才发鞋子居然已经露出了泥浆。
秦麦早就发现了这一点,转过了第一道弯以后从四壁渗下的雨水就已经逐渐减少,看样子已经快深入到水流无法渗透的地下了。
两个人牵着手快步向前行去,又转过一道弯,密道陡然变得干爽起来,秦麦与唐离惊喜交加地对望了一眼,电筒不约而同地射向地面。
“这里最近有人走过!”秦麦趴在地上仔细地观察了片刻,抬头望向唐离。
唐离眼睛一亮,“是黄平吗?”
秦麦站起身苦笑耸肩:“我可没铁莘那绝招,我只能看出来不止一个人走过,但是究竟是不是一起走过,是不是黄平三人,我实在是分辨不出来。”
唐离思忖了一会儿:“我们之前发现的足迹证明只有四个人走进了这条密道,这么看,应该可以肯定黄平他们走的的确是这条路了。”
“回去招呼铁莘和郝韵。”秦麦看了看时间,距约定的十分钟刚好过去了一般。
两人快步沿来路返回,唐离便走边不解地问秦麦:“这么看那个记号真的是黄平留下的?”
“很有可能。”秦麦若有所思地答道。
唐离脚步顿了下,“可是他既然甩掉了我们,为什么还要给我们留下指引?”
“不!”秦麦缓缓摇头,“如果他真的是为了甩掉我们,为什么没有关闭密道的入口?”
唐离愣了下,这本来就是极大的破绽,只是一路上她的情绪激动紧张之下竟然将这点给忽略了,秦麦一提她才意识到如果黄平若真的要甩掉自己一行人,万万不该将密道入口的暗门大敞四开,那道暗门若是关闭,茫然无绪下要想找到打开它的机关并不容易。
“这么说他是故意给我们留下线索?”唐离迷惑不解地喃喃道。
秦麦舔了舔干涸的嘴唇:“我一直在想如果黄平一早就打着金蚕脱壳的念头,为什么要在那庙里停留了一天?”
“也许他生性多疑,会担心我们在暗处监视着他?”唐离分析道。
秦麦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就算他听到了意西沃的话,确定他要找的东西就在这遗址内,可是按照他老奸巨猾的性格,又怎么会就此放弃了唐卡中隐藏的秘密?”
唐离蹇着眉头思忖着道:“可能是他已经等不及了吧?”
“或许吧!”秦麦顿了顿,眼中闪过一道冰冷的寒光,“或许还有一种可能!”唐离一震,望向秦麦。
“也许他在等待我们的过程里遇到了突如其来的状况,不得不赶到这里,进入到了这条密道,而他留下的标记也的确是为了指引我们!”
唐离惊愕地眨着眼睛,喃喃道:“突如其来的状况?你是说。。。。。。”
“那个神秘人?”两人异口同声地叫道。
就在这时,密道里由远及近传来一阵有如天边滚雷似的沉闷巨响,轰隆隆由小到大迅速地接近二人,不过是呼吸间脚下的密道也剧烈地摇晃起来,头顶和两侧大大小小的土块如同雨点般纷纷坠落。
秦麦手疾眼快地扶住了几乎跌倒的唐离,二人相顾惨然色变,刹那便想到了发生了什么情况:这密道真的塌了!
不等到猛烈得仿佛地震般的抖动停下,秦麦已经如离弦之箭般射了出去,唐离竭尽全力跟在他的身后朝岔路处跌跌撞撞奔去。
秦麦转过了一道弯后便被眼前的景象彻底惊呆了:宽敞的通道此时已经被泥土封死,连一条缝隙都没有,这里距离与铁莘、郝韵分开处至少有三十米的距离!
“我的上帝啊!”唐离看着眼前这一幕身体摇摇欲坠,靠在仍旧抖动着的墙壁努力不让自己倒下。
隆隆的闷响由远及近后又朝远方传去,秦麦二人所在的位置虽然仍旧还在震动,比之前一刻已经如同六级地震过后轻微的余震,劫后余生本应值得庆幸,可是秦麦听着良久方绝的响声,原本存着一丝希望的眼神彻底黯淡了下来,面如死灰地摇晃了下,直挺挺仰面倒了下去。
秦麦的耳力敏锐,几乎就在那一阵由近而远的轰隆巨响传进耳中的同时就判断出这声音不是从头顶传来的,也就是说坍塌的并不是自己走过的密道,而是铁莘与郝韵所在的那条岔路!
按照这声音持续的时间推断,塌方的距离至少也有五六十米,铁莘两人几乎没有丝毫幸免的可能!
大惊失色的唐离在仓促间跪倒在泥浆里,用自己的身体接住了摔倒的秦麦,前买双眼紧闭,脸色青紫几乎吓得她魂飞魄散,她的听力虽然没有秦麦那么敏锐,但心思却剔透周密,瞬间便猜度到了以秦麦临危不惧的镇定,能让他惊骇得晕厥的原因只有一个。
“麦子!麦子!你醒醒啊!”唐离摇晃着秦麦焦急地呼唤着,因为太过用力,唐离紧咬的嘴唇已经渗出了殷红的鲜血,她却丝毫没有感觉到疼痛。
秦麦的眼睛颤抖了几下,悠悠张开,两颗豆大泪珠沿着眼角滚落,声音嘶哑地哽咽道:“铁子、铁子他们。。。。。。”只觉得心如刀割,无法说下去。
想到铁莘和郝韵很可能已经葬身无边的黑暗之中,唐离心中大恸,泪水噼啪跌落,嘴里却安慰着秦麦:“不会的,不会的!他们一定会没事的。”
“没事?”秦麦惨然一笑,颤抖着伸出手,怔怔地注视了片刻,猛地狠狠扇在自己的脸上,他这一下子用了大力,半边脸颊倏忽间肿了起来,正要反手再打时,被唐离死死地抱住了他的手臂,“麦子!你冷静点!这不是你的错!”唐离嘶声叫喊道。
秦麦失神地喃喃道:“不是我的错?如果我说二十分钟后再汇合,他们也许就不会。。。。。。”秦麦奋力挣脱唐离的禁锢,挥手朝自己的头脸落下。
“懦夫!”唐离看着失魂落魄的秦麦既心疼又气恼,口不择言地尖声叫道:“难道你就这么放弃了吗?你看到了他们的尸体了吗?你这个胆小鬼!”
秦麦的手堪堪接触到身体时停了下来,眼睛猛地亮了起来,身体从唐离的膝盖上弹了起,疯了似两只手奋力刨动堵塞密道的泥土,嘴里不住地重复道:“没错,你说的没错,铁莘和郝韵都不是短命相,也许他们真的没事!”
他是如此疯狂,一双手不消片刻便被沙砾磨得十指鲜血淋漓,指甲翻翘,可秦麦却浑然不觉疼痛,双手翻动如飞。
唐离呆呆地跪坐在冰冷的泥水中,泪水无声滑落,秦麦手上的鲜血不时飞溅到她的身上,甚至脸上,触目惊心,还带着秦麦的体温,落在脸颊上传来丝丝温热,可唐离的心里却是一片冰冷。
秦麦真的疯了,竟然妄想用双手挖通可能是上百米的淤土!唐离是心理医生,所以她很清楚秦麦此时有多危险,越是心智坚毅的人一旦迷失本性就越难清醒,即便幸运地恢复了神智,难以解开的心结也将对他的精神造成永久的伤害。
“好!我帮你!”唐离死死地咬了下嘴唇,从泥浆里跳了起来,学着秦麦的模样张开十指狠命插进无数的沙砾中,菱角嶙峋的沙砾就如同无数利刃划过她柔嫩的肌肤,撕心裂肺的疼痛让唐离几乎忍不住叫出声来,唐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