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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莘脸色森寒,锋利的匕首抵在黄平的咽喉处,丝毫不掩饰心底的杀机:“你们究竟想怎么对付麦子?那条路到底有什么陷阱?”
郝韵一颗心怦怦乱跳,忐忑地等待着黄平的回答。
瘫躺在地上的黄平衰弱已及,眼神黯淡地望着杀气逼人的铁莘眨了眨眼睛,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讥讽:“反正我也要死了,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你!”铁莘气急,手腕微微一抖,匕首已经刺入黄平脖颈,殷红的血液瞬间自刀口溢了出来,仿佛一条色泽诡艳的小蛇缓缓地扭动着,铁莘嘴角抽动了几下,狞笑着把匕首缓缓刺入黄平的胳膊:“你要是不说我就一块块割下你全身的肉!我保证你不会立刻死掉的!”
黄平的瞳孔瞬间缩成了一个黑点,眼中闪过掩饰不住的恐惧,他能看得出来铁莘不是威胁,他真的能做出来!
“除非,除非你答应带我出去,救我!救我!答应我,我就告诉你!”黄平的身体因为疼痛和恐惧而不停地抖动着,为了活下去,黄平咬着牙坚持自己的条件。
铁莘手中的匕首转动,硬生生从黄平的手臂上剜下指甲盖大小的一块血淋淋皮肉,血浆如细细的泉水一样涌出,顷刻染红了黄平半边衣襟,黄平发出一声让人毛骨悚然的惨叫,干瘪的胸膛剧烈起伏着,不停地倒吸着凉气。
郝韵扭头,强忍呕吐的欲望,不敢再看这血腥的场面,恶人自有恶人磨,对待黄平这样的人,铁莘的办法或许才最有效。
“我答应你”铁莘拉起黄平的身体,贴近他的脸,狞笑着道:“不要骗我,如果麦子和唐大小姐出了什么事,我把你撕成碎片!”
铁莘冰冷得不含任何感情的声音让黄平浑身的血液都被冻僵了,“我不会骗你的!”黄平的脸色因为害怕和疼痛而扭曲,透出一股灰败的气息。
铁莘冷笑着从黄平衣襟上撕下一条棉布将他的伤口缠住,“说!”
黄平猛地打了个冷战,痛苦地咳嗽了几声,狠狠地咬了下嘴唇:“其实我什么都不知道!”
“什么!”铁莘和郝韵同时叫了出来,不同的是铁莘的声音里充满了愤怒,而郝韵则是无法置信。
看见铁莘再度举起了那柄寒光闪烁的匕首,黄平带着哭腔叫嚷起来:“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我不知道另一个路口通往哪里!我、我也是受害者!”
郝韵拉住了暴怒的铁莘的胳膊:“看起来不像说谎,先听他说完。”
铁莘咬牙切齿地将匕首贴着黄平的脸狠狠刺入地面,锐利的刀锋在黄平的脸上留下了一条长长的伤痕:“干恁娘咧!你只有最后一次机会,老子已经没耐心了!”
黄平哀号一声,动也不敢动,“嘶嘶”地吸着气道:“我说的是真话,那天你们走了以后有人送来了一封信,让我到这里来。。。。。。”黄平犹豫了一下,黄平眼中寒光一闪,黄平打了个哆嗦慌忙道:“他让我到这里来找他,我、我就赶了过来,进到这里没有看到人,我就觉得事情不太对头,可是等到我想离开的时候,已经走不了了。。。。。。这里的空气有毒!”
铁莘目不转睛地盯着黄平的眼睛,心里揣测着他这番话有多少可信度,这黄皮子向来以狡猾著称,可他怕死也是出了名的,铁莘觉得这种情况下他不敢骗自己。
“那个人是谁?”铁莘沉声问道。
黄平眼中闪过一抹很古怪的神情,像是恨意,又像是嫉妒,“是。。。。。。”黄平咬了咬牙,“是唐天华!他想要杀我!”
铁莘和郝韵再次发出一声惊呼,“唐天华?你是说唐大小姐的爹?”铁莘忘乎所以地死死抓住了黄平的衣领,大声吼道:“他没死?”
黄平的脖子被扼住,呼吸越来越困难,喉咙间发出一串咯咯轻响,用尽全力地连连点头。
铁莘看着如同一条脱离了水的鱼,无力地挣扎着的黄平,冷哼一声,丢垃圾一样把他扔在了地上,转头望向郝韵,目前的情况已经复杂到脱离了他的分析能力,如果那个神秘的第四者真的是唐离的父亲,他故意混淆黄平的踪迹,设计把他的亲生女儿引到另一条路上,究竟是为了什么?
郝韵的心里也是一团乱麻,但是她直觉地认为一个父亲决不可能害自己的女儿,这个念头让她产生了淡淡的不祥预感:唐天华这么做的目的似乎是为了把黄平和追踪他的人分开,若是唐天华真的要杀死黄平,那么原本以为秦麦和唐离所在的那条充满了危机的路极有可能是条生路,而自己所走的这条路。。。。。。
郝韵不敢再想下去,心头一片冰冷,眼前阵阵发黑,苦涩地对铁莘道:“麦子和唐离姐他们应该安全了。”
铁莘怔了下,随即便明白了郝韵的意思,脸上露出了欣喜之色,猛地拍了下后脑勺:“对呀!那个唐天华再怎么绝情也不能还自己的姑娘啊!”
“不过,我们。。。。。。”郝韵猛地一把将防毒面罩扯了下来,泪水无声滑落,嘶声叫道:“他们没事,可是我们死定了!”
郝韵突如其来的举动把铁莘吓了一跳,连忙将防毒面罩强行给郝韵重新戴上:“为什么死定了?再说就算真的有危险,只要麦子他们没事一定会救我们的!”
黄平狐疑地注视着眼前这一幕,虽然不明白这两个人在说什么,却聪明地选择了沉默。
郝韵稍稍平静了些,连日来所受的惊吓和积累的恐惧随着她突然的爆发而得到了少许发泄,很快意识到铁莘的话有道理,无论如何不能自乱阵脚,就算自己的预感不幸成真:这墓室真的没有其他出路,秦麦也一定有办法救自己的!
想到秦麦,郝韵的心就像吹进了一阵春风,恐惧冰释消融,鼓姬曾经说过:“这是你命中注定的男人,他会把你救出痛苦的深渊。”郝韵相信鼓姬的话,传说中的鼓姬能通过神鼓看到未来。
“送信的人是谁?信上都写了什么?”郝韵一旦恢复了平静,警察的缜密思维便运转起来。
黄平无力地伸出手,颤巍巍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揉得皱皱巴巴的纸条:“送信的是个小孩子,什么都不知道。”
郝韵展开纸条,上面只有简单的两行字:“我找到了!唐。”铁莘凑过脑袋念了一遍,皱眉看着黄平不解地问道:“什么意思?找到什么了?这么几个字就让你巴巴跑到这里来送死?”
黄平像是被打了强心剂,眼睛陡地亮了起来,激动地叫道:“他说他找到了!你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吗?那里真的存在!只要我能到那儿,癌症算得了什么?我可以永生不死!”
黄平眼睛里燃烧的疯狂让铁莘和郝韵暗暗心惊,两人对望了一眼,黄平杂乱无章的吼叫里透露出太多让人震惊的讯息了。
“他究竟找到了什么?”铁莘连问了两遍,陷入了狂乱的黄平却是充耳不闻仍旧大嚷大叫着永生不死。
郝韵沉默了片刻对铁莘道:“如果我猜得没错,他说的那地方应该就是净土。”
“净土?净土是什么地方?”铁莘一头雾水。
“净土就是魏摩降仁,是苯教的圣地。”郝韵看铁莘还是一脸茫然之色,想了想道:“香巴拉王国你听说过吗?魏摩降仁就是苯教的香巴拉王国,那里的人是永生的!”
“我的天!”铁莘倒吸了一口气,目瞪口呆地望着郝韵,半晌,眨了眨眼睛,挥手给了黄平一记响亮的耳光,望着被他打愣的黄平摇头叹道:“你丫脑袋被驴踢了吧?你居然相信有这种地方?永生不死?嘿嘿,你怎么不说成仙升天呢?”
铁莘吐出一串怪笑,蓦然注意到郝韵并没有响应自己,“你,你,该不会相信他的话吧?”铁莘惨叫一声,“郝妹妹,你可别走火入魔啊!”
郝韵不置可否地嗯了声,沉声问黄平:“你既然光凭一封信就来到了这里,想必能够确定留言的人肯定是唐天华吧?”
“当然,你知道我是干什么的,我能认出来那信的确出自唐天华的手。”黄平被郝韵那一巴掌打得不轻,半边脸高高肿起,让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含糊不清。
铁莘突然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指着黄平冷笑道:“老子终于明白你为啥死活要到西藏来了!你丫得癌症了啊?难怪连死都不怕了!”
能让一个将死之人不怕死的就是争取一线活下去的机会,黄平身患绝症时日无多,为了活下去,他想到了二十五年前听到的那个骇人听闻的秘密,终于下定决心搏一把,反正已经是死期将近。
连连冷笑的铁莘猛地一脚踢在黄平的腰上,将他踢得离地在空中打了个滚重重摔在地上:“干恁娘!原来压根就没有什么宝藏!老子上了你的鸟当!”
想起当初自己瞒着秦麦被黄平忽悠得差一点就偷偷跟着他溜进西藏,铁莘异常懊恼,发财梦像是挨到了火星的气球,“啪”地炸裂,铁莘满心的怒火朝着黄平倾泻而下,迈过一步,又一脚踢向了黄平,黄平的脑袋结结实实地撞在一具石棺上,“咚”的一声,刚刚出口的惨叫戛然而止。
铁莘却不算完,大脚再度抬起,“够了!”郝韵拉住铁莘,“你会把他打死的!”
“这样的人渣本来就该死!”铁莘狠狠地朝黄平唾了口唾液,咬牙切齿地骂道。
郝韵气咻咻地朝铁莘挥动着拳头:“别忘了你答应过他什么!难道你要做言而无信的小人吗?”
铁莘牙疼似地咧嘴吸气,对黄平他并不介意做个言而无信的小人,不过他可不愿意让郝韵讨厌自己,哼哼了两声,没好气地说道:“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当然说到做到!”
“把他弄醒,”郝韵指了指黄平,“问问他这里有没有出口吧。”犹豫了一下,郝韵的声音降低了很多,“铁子,你要有思想准备。”
“什么?”铁莘怔了下,不解地看着郝韵。
郝韵深深地吸了口气:“这里很有可能是死路一条!”
铁莘笑了起来:“记不记得我跟你说过的话?就算没有出口我也挖个出口!再说麦子一定会来救我们的!”
黄平听完铁莘的问题,眼中的惧怕已经变成了惊愕:“出路?你们是怎么进来的?那不就是出口?”
“我是问其他的出口!”铁莘暴躁地叫道,“来路已经塌方了!”
面如死灰的黄平脸上的表情仿佛世界末日降临,泥塑般僵了良久,靠在石棺上的身体如面条一样软瘫着滑到地面,嘴里绝望地喃喃道:“我们完蛋了,二十五年前我们就找过这里每一个角落,除了进来的路,再没有任何出口!”
尽管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听到黄平的话铁莘与郝韵仍然感到心沉了下去,郝韵的预感变成了事实,铁莘弯腰抽出挂在背包侧面的工兵铲,心里思索着应该从哪里下手。
“傻瓜!”郝韵拉住了铁莘,柔声道:“这里不知道离地面多少米,你要往哪里挖呢?塌方的路段至少有五六十米,我们不可能挖通的!”
就算郝韵对秦麦有着强烈的信心,这个时候也开始动摇了,“也许,也许有其他出口黄平不知道,而唐天华知道呢?”说郝韵是在安慰铁莘,倒不如说是在劝自己,“麦子一定有办法救我们的!”
“麦子不会丢下我们不管的!”铁莘对自己的判断充满了自信,“哪怕这里真的没有出路,他一定会想到办法,对!用炸药!这里离狮泉河不远,麦子只要两天就能回来,他肯定能找到人来帮忙的!”
最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