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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上快马去曲阳。用这扇子,这是御扇,尚荣也认得,关键时刻拿出来,他不能不怕。我们也许随后就到了。”
洪霞说:“帅大人,洪霞在此谢您搭救之恩。”帅承瀛说:“区区小事,何足挂齿,再说了,事儿还没成呢,等事成了那一天,我倒是要静下心来,好好地听洪小姐一曲了。”洪霞羞涩地说,“救命之恩如再造父母,莫说一曲琴音了。倘若有幸,愿侍奉左右。”帅承瀛与洪霞二目相视,十分缱绻。小月上前拉住帅承瀛:“哎,哎!大人可是有身份的人,怎么当着我的面就动手动脚的?”
洪霞低眉,说:“是洪霞心甘情愿!只要救出我爹,洪霞愿意永奉先生左右。”小月低声对帅承瀛说:“这是你巴不得的!”帅承瀛说:“哎!不敢不敢。帅某人表面不羁,内心还是非常有节制的,腼腆,腼腆得很啊!”小月小声说:“真酸!”转而又一提嗓音,说:“哟!怎么着?还推三阻四的,以为我们小姐。”帅承瀛忙解释:“差矣,差矣。若是非要说句不客气的话,那,那帅某人求之不得,求之不得,只是在此危难之时,私定这事传出去,有点趁火打劫的意思我倒没什么怕坏了小姐的名声。”
小月说:“你捡了个便宜还要卖乖!以为我们小姐不知道你如狼似虎的心里想什么?”洪霞说:“不可这么说帅大人”小月说:“学问大,肚量也大,花心也大, 小姐你可要小心才是。 ” 帅承瀛说:“我帅某真是让你小看了。”小月说:“过去我也多少听说一点你帅大人的事儿。”帅承瀛说:“我帅某就算是过去有些许不节制之举,今日对洪姑娘可是一片真心。”
小月说:“行啦,行啦!絮絮叨叨的,别?嗦了!今天,你可听好了,别以为你能说,你的话我可记着呢,别到时不认账。小姐,咱们走吧。”洪霞说:“帅先生,洪霞告辞了。”帅承瀛说:“这玉坠”洪霞说:“扇子我们拿走了,玉坠留给先生做个纪念,琴也不带了,倘若”帅承瀛说:“多谢多谢!请姑娘千万别多虑,必有那一天,理直气壮,重见天日啊,姑娘放心吧”小月:“帅先生,您还有完没完了!”
帅承瀛说:“洪姑娘,我回去大概也没地方睡了,我在此操琴吧,以掩护你们走出小店。”
小月开窗,与洪霞两人站在窗前,洪霞说:“帅先生告辞了。”帅承瀛说:“再见。”小月说:“还有我呢!”帅承瀛说:“我会记住你这个搅局捣乱的人的。”小月与洪霞两人从窗户走了。
目送两个姑娘离开后,帅承瀛低头看那玉坠,十分欣喜,说:“是你的就是你的,想都不用想,不是你的你瞎忙也没用。”他坐下整琴,弹起曲子来了。
客栈楼下客房里,乾隆睡了,和?被琴声吵醒了。和?说:“怎么这会儿才弹啊”细一听,又说,味道怎么也变了。一点妩媚的味道都听不出来了,透着股狡猾。跟什么人学什么样,不听了睡觉!
第二天清早,乾隆、和?、帅承瀛又上路了。乾隆、和?轻身快步在前边走。这回帅承瀛倒是落下了,背着琴,拿着烟杆,一夜没睡好。
帅承瀛说:“哎!慢点,慢点。三人行,怎可落下我一个。”和?口头嘲笑他。和?说:“老帅呀,你背的又不是个美人,怎么那么磨磨蹭蹭的。”乾隆说:“和二啊!咱们快走。”和?说:“要甩了他。”乾隆说:“倒也不是,朕昨天想了,总比不过帅承瀛的原因是朕从不与人斗机锋。今天呢,朕倒想学着他斗斗心眼了。来,附耳。”和?贴耳上来,乾隆一番话说得他非常高兴,连声说:“对,爷咱快走。”
和?与乾隆两人说着飞快走起来。帅承瀛落在后边擦汗,索性坐地上不动了。
眼见乾隆三人走了。徐二冒充店小二来到客栈洪霞住过的屋外敲门。徐二说:“小姐,开水来了,要开水吗?小姐,小姐。”徐二一脚把门踹开,见洪霞已人去屋空。徐二飞快地向楼下跑去。
前一天洪霞雇了的那辆车停客栈院内,车老板子挂好了车正等着呢。徐二走过去,问:“你的车是两位姑娘雇的?”车老板说:“是啊。”徐二说:“她们人呢?”车老板: “我这不正等着呢吗? ”徐二说:“别等了,早没了?”车老板大惊:“什么?车钱还没结清呢!”徐二说:“不得的,你这车我要了。快出来上车!”
徐二带来的胖厨子、瘦厨娘拿着东西从客店里走出。车老板说:“这是去哪儿啊!这是”徐二不理车老板,对着厨子说:“你们俩跟着他们三个人走,就按说好的办,别让爷屈着。”徐二说着话自己从槽头拉出匹马,说:“我有事先行了。”说完跨马,飞快地打马狂奔着去追尚荣。
乾隆、和冲在大路上快步走着,边走边回头看,一辆马车从他们身旁哗哗过去。两人再回头根本看不见帅承瀛的影子了。乾隆说:“老帅怎么不见了?怎么不见了?”正赶上胖厨子他们的车过来。和?喊道:“车把式停停。停停!三爷快!快上车。他落远了就什么也看不见了。”两人上车,车哗哗而行。
光光溜溜的大道上。没了帅承瀛的影,一个人也没有。
和?与乾隆在马车上坐稳了,一看胖厨子、瘦厨娘。和?说:“你们看着眼熟啊。”胖厨子说:“回和大人,我们是尚大人府内的厨子。”和?说:“怪不得了,是嗯?”胖厨子说:“遵尚大人的旨下,路上好给两位大人做饭呢!”和?说:“啊好!好!爷您听见了,是尚大人的一片孝心啊!”乾隆说:“我知道了,一片苦心。这回可让老帅吃苦了。”和?说:“车把式,快点赶,咱们前边庄子吃饭!”
马车在一家饭馆外停下来, 和?兴高采烈地跳下车, 伸手接乾隆。和?说:“爷下车吧,咱就在这儿吃罢,吃完了咱等大烟袋来了再走。”乾隆说:“好!好!”和?又对厨子、厨娘说:“你们也下吧,后边快拾掇饭菜去啊!”他随乾隆进饭馆。一边说着:“爷,您请,您请。”
饭馆内,人声喧哗,颇为热闹。和?、乾隆两人走进。小二热情地迎上来,说:“二位,是金三爷,和二爷吧。”和?、乾隆同时一怔,说:“啊你怎么知道的?”小二说:“有位爷定好了座等着您二位呢。”小二说着话时,和?与乾隆已经看见了,角落里那帅承瀛正抽着大烟袋呢。
两人惊讶:“怎么搞的?”和?低着头像是找什么一样,回头去找,想想不对又回来。乾隆说:“真,真的神了,帅承瀛啊!帅承瀛你总是给朕出其不意。”
帅承瀛假装刚看见乾隆、和冲,热情迎上来,说:“金爷、和爷,来了,来,来来。坐,坐。饿坏了吧,我叫下菜了,二位稍安勿躁。”乾隆说:“帅老帅。”帅承瀛说:“在。”乾隆说:“你你作弊。”帅承瀛说:“三爷,您怎么知道我作弊了。”乾隆说:“你你不可能走这么快!”帅承瀛说:“为什么我就不能走这么快。”和?说:“因为我们是坐着嗯!”帅承瀛说:“爷您坐什么我没看见,我坐什么您也没看见,来吃饭,吃饭。真巧啊,这馆子也有味菜叫‘心里明白’,我点了,咱心里明白就是了,谁也别说谁了。”
小二托着盘子送上了心里明白三份。帅承瀛说:“得坐下吃吧,心里明白好!”乾隆一看那菜,又败兴了,吃不下去,心里不高兴。乾隆说:“老帅、和二。”帅承瀛、和?说:“爷您说。”乾隆说:“此番,爷爷出门,有一深切体会。”帅承瀛说:“请爷讲。”乾隆说:“爷明白了,爷终归不是一个奸钻小人。”和?说:“说得好!”
帅承瀛说:“说得好,爷,爷您是一国之君,犯不上当个奸钻小人。所以尖钻小人之行径大可不必去做啊!对不对?尤其是害人之心不可有啊!”乾隆对帅承瀛说:“这后一句虽有讽喻之意,倒也说进爷心里了。好!吃饭,吃心里明白。”
和?说:“老帅呀!”帅承瀛说:“啊,和二,您说。”和?说:“你他妈的完完全全的是在这儿得了便宜卖乖。你,你这种人真是要害得我说粗话了。”帅承瀛说:“说吧,我不当粗话听。”
尚荣住的旅馆内,门口站了很多的兵。尚荣刚刚坐稳,徐二马上跪报。徐二说:“报总督大人。”尚荣:“讲。”徐二说:“查明了,那两女子果真一个就是洪御史的女儿洪霞。”尚荣说:“哪一个呢?”徐二说:“那一个女扮男装的不知道是谁。”尚荣问:“现二人何在?”徐二说:“依下官所探,那两女子夜晚以抚琴为由,已同帅大学士有了联络,现正在去曲阳的路上。”尚荣说:“帅大学士是一心要害本官了。”
尚荣端茶喝水的手有些抖了,他不喝了,砰地将水放下。说:“但他不想想这区区两个小女子,怎能与一个总督相抗。中军!”中军应道:“奴才在!”尚荣说:“立即起程,快马至曲阳,赶在两女子之前将洪御史拿下。”中军说:“得令。”
尚荣说完话刚要起来,发现徐二还跪在那儿,觉奇怪。
尚荣说:“徐二,还有话吗?”徐二说:“大人,有”
尚荣明白,屏退左右。尚荣说:“此时没有外人了,讲吧!”徐二说:“大人,皇上出行前是否给了帅大学士一把扇子?”尚荣说:“不错,一把御扇,为令行禁止之凭证。别小看那把扇子,真要掏出来就如尚方宝剑一般,就连皇上也要听的。你问这干吗?”徐二说:“这这扇子,现在洪霞小姐手中。”尚荣说:“什么?这这大烟袋是真的要置我于死地了,这,这可真有点不不好办了。”徐二说:“大人,依徐二之见也好办。若小姐拿走了御扇,那帅大学士就没有御扇了,令不该行禁不能止尚且是小事。将圣上的御用之物,随便赠人,难道不是欺君之罪吗?”尚荣说:“好!讲得好!把皇上的东西随便送人,怎么不是欺君。他让我死,我也不能让他活徐二还有什么好计策吗?”徐二说:“请大人附耳。”徐二上前,贴着尚荣耳朵一五一十地讲起来。
饭馆内已没有什么人了。帅承瀛、乾隆、和?三人吃过饭后边歇息边说话。帅承瀛抽着烟说:“人生一世,这天底下千人百态,三教九流,都要体会也难。三爷,这出来的日子可。”
乾隆说:“有感想,不妨改句旧诗叫‘世上方一日,宫中几十天’啊。爷在宫中无非就是天天读折子,见大臣。你们想想就你们这些嘴脸,一张张的天天的晃来晃去,真是看得不要看了。那些折子也是想翻就有,哪儿翻得完啊?爷以为此次罪己诏下得好,三百里,三十里出来,这人世间与爷想像中的就大不一样,倘若三千里下去,这江山就不敢认了吧。”
和二说:“三爷,您真大知大觉!”乾隆说:“别说好话,出来只一天这江山就跟你们告诉爷的不一样,萝卜白菜,苦咸井水”
两人正说着,有要饭的进来了,一老妇带小孩。小二冲上去就轰人:“走!走!”
和?以为表现的机会到了,掏钱欲给,说:“小二,小二!来,拿去给她们。”乾隆说:“和二!不必。不必!”和?说:“爷看着真可怜。”乾隆说:“是他可怜,还是我可怜!一个君主给一个乞丐行善,算什么善,一个君主要让普天之下再无乞丐才是大善吧?我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