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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住处安排的远,也正是这样,琴儿才会趁机欺负小金,因为她知道,公子根本不会去那院子,可是往往再了解,计划的再好,都比不上变化,水无缺偏偏就因为担心小金是否平安而来到这院子。
“救命啊……”
隐约听见呼救声,水无缺微微一僵,是小金的声音?
他飞身朝着声音源头追去,猛地推开门,却见小金泪眼朦胧,被人绑在床上,他飞快为小金松绑,小金像是疯了一样的挠腿上包扎的地方。
“小金,不能抓!”水无缺忙伸手阻拦,小金却用力打掉了他的手,气恼吼道:“不用你假好心,就是你那个琴儿丫头给我下的药!她在金创药里加了痒药,又把我绑起来,就是故意折磨我!”
自己本还想询问谁那么大胆子敢绑自己的客人,却没想到竟然是琴儿,那个从没有忤逆过自己的意思,百依百顺的丫头。
“真的是琴儿?”水无缺有些不信,毕竟琴儿跟着自己几十年了,从小和自己一起长大,她只是外表冰冷了些,心地不可能这么坏。
“我有必要骗人吗!不是她,难道还是我自己给自己下药,自己绑了自己!”小金气恼的站起身,却因脚上的伤微微不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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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无缺搀扶住她,小金却用力想要挣脱,不小心踩到了他的脚,水无缺微微蹙眉,却依然不放手。
小金看向他的脚,这才安静下来,有些别扭道:“痛不痛?”自己刚刚好像急于挣脱,而用了很大力气,那一脚踩下去,他应该很痛的!
水无缺抿了抿唇,脚趾的确有些刺痛,但是没有心中的心疼来的痛,看着她腿上被染红的纱布,水无缺一把将她抱回床上,轻柔的为她解开的纱布。
入目是已经裂开的伤口,血不停溢出,有几道她用力抓时留下的伤口,还有几道……这是有人故意用指甲掐进皮肉才会造成的!水无缺目光一冷,低沉问道:“是谁故意在你伤上加伤?”
小金看向腿上的伤,刺目的血让她感到很委屈,没有回答,也没有气恼,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大颗大颗的滚落,落在他的手背上。
手背上温柔的泪水让他心中的疼更剧烈,他的手扣在小金脑后。
小金不明所以的看向他,碧绿的眸子泛着微光,湿热的泪水将微光变的璀璨。
水无缺望着她那双仿若能够吸入魂魄的绿色的眸子,微微眯起眼睛,俊脸放大,唇瓣轻柔的吻去她脸上的泪,苦涩的泪水仿若她的委屈漫延在口中,瞬间侵入心中。
她的苦仿若是自己的苦,她的委屈,仿若自己更委屈,她的伤,仿若疼的是自己。
水无缺紧紧握起拳头,她的腿上是自己推开她时,害她所伤,已经内疚的无法言语,恨不得伤的是自己,现在自己身边的丫头都敢欺负她!
不知为何,居然开始怀疑从小一起长大的琴儿,过去的自己,若是别人和琴儿同说一件事情,不一样的叙述,自己绝对相信的只是琴儿,现在却不是了,自己相信她,小金,这个突然闯进自己心海的人,让自己分不清对她是什么感受的人。
“我去找琴儿过来。”水无缺站起身,小金却拽着他的衣袖,有些害怕道:“你别走,我怕。”
水无缺安慰的抚了抚她抓着自己衣袖的手,“我很快回来。”
小金想要摇头,可是他已经松开自己的手,一闪就离开了。
小金微微叹气,其实找不找那个琴儿没有关系的,自己只是想多粘着大叔一会儿,可惜他又走了。
……“公子?”琴儿正准备梳洗,却见公子在门前,她有些疑惑,毕竟公子从未来过自己的住处。
水无缺的脸很黑沉,让人不禁颤抖的目光紧紧看着琴儿。
“公子前来何事?”琴儿有些僵硬了起来。
水无缺沉默很久,只是淡淡吐出三个字:“为什么?”
琴儿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水无缺长长吐了口气,低沉道:“你从小就跟着我了,我一向很相信你。”
琴儿心下有说不出的不安,微微点头道:“琴儿一直都遵从公子,从不会骗公子。”
“好一个不会骗我!那好,我问你,是你绑着小金,是你在她的伤上加上,是你在她的药里加料让她难受?”水无缺步步逼近,目光带着冰冷的质问。
琴儿微微眯起眼睛,手指的指甲掐入掌心,果然是为了那个女子,公子第一次来自己的房间,却是质问自己,都是那个女子改变了公子,公子居然会质问自己,过去就算是自己错,公子都只会相信自己!
“是我!”琴儿淡然一笑,并无表现出慌乱。
水无缺皱起眉头,停住了逼近的脚步,凝重问道:“你怎能如此轻松的回答我?难道不怕我怪罪于你?”
“琴儿不会骗公子,公子问的话,琴儿当然如实回答,所以回答的轻松!琴儿并无加害那女子的意思,自然不怕公子怪罪!”
“没有加害她的意思?弄伤她,绑着她,你还敢说没有加害她的意思!”
琴儿淡淡一笑道:“公子,你可以询问棋儿、书儿、画儿三人,我弄伤她,是因为她带着伤要乱跑,后来绑着她,也是出于无奈,她不肯乖乖配合,一直喊着要离开,公子不是吩咐琴儿,无论如何都必须等她伤好再让她离开吗?”
水无缺的眸光微动,转而低沉道:“即使伤她绑她,你可以解释,但是她的腿为何会痒,你为什么要下药加害?”
“公子,你说过,不能让她的腿上留下伤疤,所以我就用了西域的神药,那药很奇特,不论什么伤都不会留下伤疤,只是有利必然有弊,缺点就是敷药者会奇痒难忍,这也是为什么琴儿为什么一定要把她牢牢绑在床上,绑着手脚不让她乱动的原因。”
她解释的天衣无缝,没有任何破绽,可是为什么自己觉得她的目光不似过去那般真诚坦然,却也说不得她的不是,她也只是照自己意思办事,只是方式用的过激了。
水无缺叹了口气道:“以后你不用接近小金了,那小丫头对你偏见很重,就算解释了都是为她好,她也不会明白的。孩子就是这样,一旦喜欢的东西就不会放手,一旦讨厌的东西,就对不会再接近,她的心智只不过是一个五岁孩子。”
“五岁孩子?”琴儿起了兴趣,她私下打听过这个女子的身份,除了知道她是箫遥神医的妹妹外,其他都不知道了,而且箫遥神医在今日一早就离开了天水族。
既然知道她没有故意加害小金,水无缺依然把琴儿当作自己最得力的手下,也不瞒她,淡淡说道:“她并不是凡人,是狐妖。”
“狐妖!”一向冷静的琴儿的声音有加重了几分,目光中尽是惊讶。
水无缺淡淡一笑,自己看见小狐狸变人时,也曾惊讶和不可置信,他淡淡继续道:“我们天水族人供奉神明,既然相信有神明存在,那么有妖魔存在,我想你很快就能接受,所以才不避讳的告诉了你。”
琴儿沉默了片刻,转而平静道:“公子所说的,琴儿都信。”
水无缺赞笑点头道:“这些年,我最信任的也只有你。”
琴儿的眸中迅速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心虚,刚刚自己却辜负了他的信任。
“她只是一只不懂人世的五岁小狐妖,所以我才会让你们好好照顾她,不过以后你别插手,就让棋书画三人照顾,你只要从旁盯着就好。”
琴儿微微眯起眼睛,原来是一只狐妖,怪不得能迷惑人心,公子只不过一时被她蒙蔽,琴儿拱手道:“琴儿明白,请公子放心。”
水无缺微微浅笑,转而飞身离开。
看着公子离开的背影,琴儿的嘴角扬起一抹阴森的笑容,狐妖是吗?既然有妖,那就必然有对付妖的办法,不管你是人是妖,既然不懂得乖乖收敛,养好伤就走,还到公子面前说我的不是,那我就不会再对你客气!
……回到小金的住处,见小金还在抓伤口,水无缺无奈的摇了摇头,为她重新包扎后,竟在小金呆愣的情况下将她重新绑了回去。
“大叔!你为什么绑我!”小金一脸受伤,眼泪一点都不听话,又哗啦的流了出来,她都有些恨自己动不动就哭的毛病,可是过去从没有受过什么苦的自己,一遇到大叔后,怎么一直都在受罪,一直都在受苦!
水无缺无奈道:“若是你再抓下去,腿上会留下伤疤的,绑着你,只是希望你能乖乖养伤,忍一忍,伤一好我就让你回去找箫遥。”
小金气恼的嘟起嘴,垂头丧气道:“遥哥哥早就走了!”
“走了?”水无缺只知道今日一早因为吻了这小丫头,自己把自己关在房里思过很久,却不知道箫遥已经离开,本还想着与他送别。
“遥哥哥说过辰时在天水族族门前等我一个时辰,我若不去,她便会离开!可是辰时我想要离开,你那几个丫鬟就是不让我走,害的我没法和遥哥哥一起走!都怪你,都是你不好,等我的伤好了,我该去哪里?呜呜……”
见小家伙从遇见自己起,总是流泪,水无缺心里说不出的苦涩,轻柔的为她拂去脸上的泪水,他低低道:“我答应过去,每日都给你吃花海的花不是吗?就算伤好了,你不想走,也可以留在这里……”
小金忙打断道:“不,我要走,我才不要待在你这里,被那个可怕的坏女人欺负!”
见她如此坚决的说要走,水无缺下意识握紧她的手,小金吃痛道:“好痛,你抓的我好痛!和大叔在一起,小金就是受苦,小金不要和大叔在一起!”
水无缺忙松开手,见她的小脸气的涨红,蹙起眉头沉思了起来。
第一次见面,这小丫头是一只狐妖,把自己吓到了,接着她看中了自己的香袋,竟然用剪刀剪了下来,不光剪下了香袋,还剪下了自己的亵裤,让自己一阵认为认识这小狐妖是倒霉的开始。
可是后来去了花海,自己居然会让水梦然以外的女子进入花海,还同意给她吃花,吃下花,她变成了成熟女子,自己居然会因她有反应,就连水梦然,自己都未骑过非分之想。
一直以为是因为她是狐妖,魅惑是她的天性,自己是男人,自然会中招,可是面对她无邪的眼神,她五岁般的天真模样,却又发现,自己不只是身体深陷,连心似乎都已经迷失,想要疏远,却还是吻了她,在最后关头反应过来,将她推开,脑海却忘不掉她的容颜。
将她的住处安排这般远,可是却还是无意的走入这里,当看见她受苦的模样,自己心疼的几乎窒息,甚至去质问从小一起长大的琴儿,这个最相信的手下,一切都因为她而改变,她却说她和自己在一起,就是受苦?是受苦吗?
水无缺的目光转移到小家伙的腿伤上,他微微叹了口气,也许是吧,若不是她走进自己的人生,她也许还是一只无忧无虑的小狐狸,是自己不该再拉着她继续跟着自己这个倒霉的家伙一起倒霉。
水无缺送开帮着小金的绳子,低低道:“你要走就走吧,我不会在拦你,只是希望你不要再去挠腿上的伤。”
小金愣了愣,目光极其哀怨的看着他,眼泪又要流出,她死死咬着下唇,气恼吼道:“我不喜欢这里,不喜欢那个琴儿,不喜欢大叔!”
一道金光闪过,小金变回了小狐狸,只是那双碧绿的眸子依然含泪,她想要飞跑出去,因为伤口扯着很痛,她只得一瘸一拐的朝着门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