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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行!你放开我!不论什么事,我们都可以好好谈!”毕言挣脱不得,颤抖着唇,看着面前的男人,可是,那双眸子满是沉黯的火光和涌动着的欲念。
“我不想在跟你谈话”顾行忽然俯低了身子,在毕言的脖颈处一咬,将女人惊得跳了起来,“我只想——狠狠要你!”
毕言瞪大了眸子,只觉得血在倒流,急速地冷却,她的腰被顾行捞起来,全身没有着力点,仿佛悬空一般,完全失去了力量。
“顾行!!你不要这样!停下!停下!” 毕言的嗓子有些哑,她奋力地躲开顾行湿热的吻,她不容许被随意践踏尊严,更厌恶任人摆布,她绝不能绝不能在这种情况下
顾行却一语不发,手臂上的力道更甚,轻而易举地将毕言整个儿地揽入怀中,他的腿压制着她的双腿,她的双手被顾行单手禁锢在头顶,而男人的左手已经在解她的上衣扣子!
解开的衣物凌乱地分布在床塌之上,即便毕言奋力挣扎,也躲不开顾行的力量,她的身上,只剩下一件薄薄的开衫,胸口的起伏如此明显,面前的男子,眸光更深了几分。
“顾行,你要是敢,我一辈子都恨你!” 再冷静的头脑也已经没有了用处,毕言咬紧牙关,狠狠瞪视着面前的男人,她绝不原谅强迫,绝不!
把她压制在下的男子,黑色衬衫的扣子被扯掉了两颗,露出健硕的胸膛和精实的腹肌,凌乱的黑发下是他英挺沉默的俊脸。曾经深邃沉黯的黑眸微微眯着,里面有着骇人的火光,他舔了舔干涩的薄唇,粗重地喘着气。
现在的他根本听不见毕言反驳的声音,整个人沉溺在势要勃发的欲念之中,在他解开她的外套,在他接触到她细腻的皮肤,那被刻意压抑的欲~望就像是爆发的火山,再也压抑不住!
毕言屈辱不堪,她紧紧咬着唇,近乎半敞的胸口一起一伏,脖颈处更是红红点点,她扭头,再次用力挣扎。
顾行伸手,扶正她的头,迫使她对上他的视线:“毕言,我想要爱,可惜你不要!既然你只是想要做个完美的顾氏女主人,只是为了合约成为我的妻子那么,现在就履行妻子的义务!”
毕言一怔,随即开始颤抖,她拼命摇头,不是这样的,错了,一切都错了!
顾行俯身,骤然吻上她的唇。
“唔” 他的唇无比灼热;绵延不断,仿佛誓死缠绵;他沸灼的汗水顺着棱角分明的侧脸落到毕言清冷的肌肤之上,让她再一次惊恐地明白面前过的男人已经彻底失去了理智,她瘫倒在床上,空洞的眼睛盯着天花板,心里已经绝望了。
她没办法了,真的没办法了好冷好冷啊妈妈为什么她的决心,有那么多人要来的打破她已经知道错了,她只是希望他们,都能好好活着为什么这样卑微的要求都不能满足!为什么一定要逼她!
男人的动作忽然停止了,他抬头,对上女人空洞的脸,那里泪流满面。
这咸涩的味道,是她的泪
顾行眼底的火光缓缓褪去,伤痛沉黯却越来越浓,直至将他完全吞没 他爱她爱得不可自拔,而她,却如此厌恶着,他的触碰
顾行,你原来,是这样恶心的存在!
顾行忽然大笑起来,他站起身,笑得止不住,那声音里的悲怆,却让整个房间陷入了深深的孤寂
“你就如此,厌恶我?”顾行后退两步,仿佛是不可承受一般,失魂落魄地看着毕言,“ 我对你来说到底是什么?”
毕言的眸子似乎有了一点点神采,她缓缓坐起来,缩在墙角,紧紧抱住膝盖,垂眸,却没有开口。
顾行上前两步,强硬地抬起她的头,脸上的神情濒临崩溃:“说啊!为什么不说?我对你来说,到底算什么?!”
毕言失魂落魄地看着顾行,眸子里的晶莹隐隐晃动,潸然欲下。
顾行握紧了拳头,强迫自己不去看她眼中的泪光,依旧粗着声音怒道:“只要你一句话!如果你要我走,我顾行绝不会再缠着你!这辈子,都不会再缠着你!”
锥心之言,顾行逼着自己说出口,他爱她,宠她,什么都可以依她,唯独这件事!他不许她再逃避,他不许她犹犹豫豫,瞻前顾后!他要,就要彻彻底底,否则,不如不要!
顾行的眼睛已经一片血红,他固执地看着毕言,要那一个答案。
毕言抱膝,眼里的水光顺着脸颊滑落,不间断,不停息,仿佛要将一生的泪都流尽。单薄的唇,苍白的眸,从来淡定理智的女人,此刻却歇斯底里,泪流满面。
良久良久,男人固执地等待,女人茫然地落泪,却依旧,寂静无声。
顾行忽然悲凉地笑了笑,松开了放在毕言肩上的手,他站起身,一步步,缓缓地退后,神情落寞而伤冷:“我明白了我再也不会缠着你!”
男人决然转身,大步离开,一手握住了门把,作势就要拉开!
57心结开
“我曾经以为凡是我爱的;都要握在手里才行”毕言的声音从顾行身后传来;男人开门的动作僵住了。
“不管是事业、声名、地位、感情还是人。”毕言的声音有几分飘渺;沾染了先前的泪意,莫名脆弱,“为了维护母亲的地位;我毫不犹豫地将那个女人推下楼梯,那年,我十岁。”
顾行收回了放在门把上的手;垂着头,神情莫测。
“可是;母亲很失望为什么失望,我明明没有做错,不是吗?”毕言豁然抬头,看向顾行的背影,“即便被祖母扇了一个巴掌,即便差点被赶出家门,可是我没有做错!”
顾行慢慢转身,抬眸看着毕言。
“后来,祖母死了。”毕言忽然勾唇笑了笑,几分自嘲,几分茫然,“我看着父亲伏地痛哭,我看着母亲站在一旁默默地抹眼泪,可我只是静静站在,看着灵堂中间,那个一直欺压我们母女的人。我不难过,我甚至很高兴,再也没有人逼着父亲生儿子,再也没有人欺辱我懦弱的母亲”
顾行顿了顿,抬步,向她走过来。
“后来,求学,出国,我的人生开始走上正轨。过去十四年的事就像一场噩梦了无踪迹。”毕言脸上出现了挣扎的神情,“可是,可是母亲死了!她竟然死了!为了生孩子,心脏病发,死了!”
“她为什么还要怀孕,还要生孩子!”毕言声音拔高,很是尖利,看向顾行的眼里也蕴满了伤痛,“她的病她根本就不能冒这个险!祖母已经死了,明明没有人逼她!!”
“为什么还要这么做为什么要离开我”毕言颓废地抱紧脑袋,声音里带上了哭腔,“是不是连她也对我失望了,是不是连她,也想要一个更乖的孩子,来代替冷血叛逆的我”
顾行坐到她身边,伸手环抱住她,一下一下拍着她的背,深邃的眸子里染上了心疼,果然还是见不得她难过
“我迁怒父亲,我和他争执,冷战,我让他滚!”毕言的身体开始颤抖,双手紧紧捂住脸,“他捂紧胸口倒在我面前哈,我又成功气死了一个至亲很可笑,是不是?”
毕言抬头看顾行,眸光闪烁,眼睛里的脆弱,完完全全暴露在男人面前。
顾行垂眸,轻轻地吻她的眼睑,低声道:“不是的,不是。”
毕言伸手,回抱住顾行,将头埋进他的胸口,声音有些闷:“再后来你知道,我爱上了沈家谦可是他已经有了未婚妻”
顾行身子有些僵硬,毕言抬头看他,顾行摸摸她的头,示意她继续。
“即便再爱,我也不会放弃尊严,去做一个插足别人的女人。”毕言的声音很坚决,“所以,一直到家谦死,我都只是他的医生、他的朋友,再没有其他”
顾行慢慢地抚着她的背,无声叹息。
“他在树下对我笑,在阳光里那么温暖。”毕言失声,蜷得更紧,“只那一眼,我想,我爱上他了,为了这份,从来没有拥有过的温暖我很想要,真的很想要”
顾行了然地垂眸,看着面前以冷淡掩饰孤寂的女人,叹息,他的傻姑娘,这不是爱啊这是隐匿于心底的渴望,是飞蛾扑火啊!
“他死在我面前我手上都是他的血”毕言垂眸看自己的手,她在抖,“他那么痛苦,他的那颗心脏将他折磨得那么痛苦我看着他在我面前咽气他们都说,我是心脏外科的金刀,我救活了无数人可是我最相救的两个人却都死在我面前多讽刺啊”
“够了别再说了”顾行妥协地垂下眸子,紧紧抱住她,以前,他一直奢望着有朝一日,她能够亲口对他说出这段过往,能够亲手揭开积郁多年的心结可是,当这一天来临,他却只有满满的心疼这段被挖开的,近乎腐烂的过往
“不。让我说完。”毕言吸了吸鼻子,抬起头,对上顾行的视线,“家谦死后,积郁于我心底的惊恐和害怕终于一瞬间爆发,我面对着鲜血淋漓的人体竟会呕吐,我一拿起手术刀就开始不停地颤抖,甚至,医院里的消毒药水味道都让我觉得晕眩对一个外科医生,这一切,都意味着他医生生涯的终结”
果然是这样,顾行低头,抱紧她。
“教授让我休息一阵子,转而去处理实验数据方面的事情,我虽不再拿手术刀,可是心里的恐慌焦虑,却一点都没有减少。”毕言声线微颤,显然对那段日子还心有余悸,“每个周末,露西都带我去教堂听牧师祷祝,听他们唱圣歌,我就在那儿呆呆坐一天”
“‘要以恩慈相待,存怜悯的心,彼此饶恕,正如上帝在基督里饶恕了你们一样’,神父总是满怀怜悯地说这句话,彼此饶恕?可我想要请求饶恕的人却都已经死了”毕言惨淡地笑,
“后来,为那女人背了黑锅,我已无心去对付任何人,便趁着这个机会,回了国然后,看到了东东他还是个孩子,与我当年一样的孩子很奇怪,见到他那一瞬,我竟觉得,他就是能够宽恕我的那个人也许是轮回吧”
顾行低声道:“他们会原谅你的。”
毕言闻言抬头,神情希冀:“那你呢?你会原谅我吗?”
顾行沉默,回望她。
毕言笑笑,兀自道:“你知道吗?父亲的心脏病医生不是我”
顾行豁然抬头,隐有所悟。
“我想,这大概是诅咒所以,我一直想要避开,如果必须经手,那就不要爱!”毕言依旧抱着顾行,声音低沉,“我以为,我不可能爱上你可是,可是现在你让我怎么办?如果如果你也你也在我面前”
毕言的声音开始剧烈颤抖,情绪失控:“你为什么也是心脏病你为什么找上我而我我会什么再一次心动我很害怕我真的很怕!”
顾行的身体已经完全僵硬了,耳边有“隆隆”的轰鸣,让他恍惚以为自己将要失聪可是,已经听到了这辈子最想听的话,失聪又有什么关系?
顾行嘴角的笑容越来越大,连眼角染上了深刻的笑意,他垂眸看着眼前的女人,双手捧住她的脸,声音温柔到了极致:“言言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毕言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悲伤里,男人带着笑的俊颜映入眼帘,才让她恍觉,自己刚刚说了什么,她微愣,随即生气:“为什么你只听到了这一句!你也许会死你也许会死啊!!听到没有!”
顾行笑着轻啄了一下她的脸:“我不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