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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心待我?我让你对付毕言,你为什么不去!”汉娜早已无所顾忌,顿时狠戾地一转眸,瞪向顾涟,“你若是真心待我,你就去把那个女人弄死!”
顾涟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你疯了嘛”
“呵,是啊,我是疯了,可都是你们害的!都是你们!”汉娜忽然指着顾涟大声厉喝,“论美貌,论能力,你有哪点比得上我!不过是仗着顾家女儿这份身份!凭什么就要我对你卑躬屈膝!我忍了你那么多年!为的不过是你背后的顾氏,可是你呢!竟然连扳倒毕言那贱人都做不到!”
顾涟满眼的不可置信,一张脸更是苍白如纸:“原来,你一直抱着这种目的与我相交,难怪”
难怪不管什么时候,汉娜对她都是处处迁就,从没和她红过脸,从没有逆过她的意愿,她本以为那是汉娜本性温柔可她忘了,无亲无故,人家凭什么无限制地容忍她的脾气性子?
最美最毒,古人诚不欺我!
顾涟闭了闭眼,嘲讽一笑:“看来,我还真是蠢的可以。”
“呵,不仅你,还有那个毕言!”汉娜明显已经陷入自己癫狂的情绪中,“你们都一样蠢,一样无能,凭什么处处压我一头!凭什么!”
顾涟看了汉娜一眼,眸子里带上了怜悯和讥讽,一个疯女人,她是疯了,才想着来和她对峙!
顾涟垂眸,毫不犹豫地握紧手里的包,按了下去。
“凭什么?你既然胆敢踩着尸骨上位,就别怨别人踩在你头上!”毕言忽然从林中小道拐出来,声音沉烈,“汉娜!这才叫公平!”
“公平?!”汉娜骤然一个转身,瞬间涌起的愤懑压过来她的惊讶,“这世道,只有弱肉强食,哪里来公平!?”
毕言深吸一口气,抬眼,冷冷看向汉娜:“弱肉强食是吧?好!那更简单,今天,就是我为刀俎,你为鱼肉!你待如何?!”
汉娜一双眸子里灼烧着滔天的火焰,双手紧握成拳,贴在身边不停地颤抖,一口银牙几乎咬碎:“如果没有顾行,你以为你和顾涟能够赢得了我!就凭你们!!”
顾涟气得冒火,毕言却依旧沉着一张脸看向汉娜,完全没有动气的迹象。
“怎么?我说错了吗?!”汉娜忽然大声起来,“你凭什么摆出那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你不过也是靠着男人上位,哪里比我高贵!呵,口口声声爱着沈家谦,现在还不是转头就攀上顾行!你有本事一辈子别嫁啊!你有本事做一辈子老处女给你心上人守节啊!”
“汉娜!你除了像疯狗一样四处咬人还能做什么!”顾涟忽然高声冲汉娜喝道,不断挣扎着想要冲上去与她理论,无奈却被身后几个人钳制住。
“涟涟,我没事。”毕言温和地冲顾涟摆手,转头平静地看向汉娜,“第一,我确实喜欢家谦,但我从来没有说出口,从你对我说你们有婚约开始,我时时处处都避着他,若非最后他病情严重,找到我主治,我绝不会再搀和进你们的人生!如你所愿,他到死都不知道这些。”
汉娜高高扬起头,不屑地看向毕言:“哼,这些都是你该做的不是吗?难不成,你还想真的想做我们之间的小三!”
“第二,沈家谦为何而死,你我心知肚明!”毕言的声音骤然阴冷,看着汉娜的眼神就像看着死人,“若非他临死之前为你求情,让我替你隐瞒,你以为,我会让你多活这七年?”
汉娜惊诧地猛退两步,她很想告诉自己毕言只是在吓她,可是对面女人的神情如此阴冷,就像是地狱走来的罗刹她从来都知道,毕言是深不可测的人,她不断地试探着她的底线,却从来没有见过她的反击,所以,她理所当然地忘记了这种深不可测却没想到,没想到
“不敢相信吗?”毕言忽然笑了笑,寒意森森,“家谦出事那段时间,你不是刚刚大红大紫,忙着瘦脸塑形吗?”
“你你什么意思”汉娜颤了颤,神情惊恐。
“注射肉毒杆菌啊”毕言缓缓地上前两步,笑容不减,“我曾经换过两次你的药有一次,只差五分钟你就会因为肉毒杆菌注射过量,去下面给家谦赔罪了!”
“你疯了!你疯了!!”汉娜忽然高声惊叫,看着毕言的逼近,她几乎下意识地猛退了两步,“你是个疯了!这是杀人!这是杀人!!”
“杀人?”毕言大步靠近她,狠狠攒住汉娜的衣襟,单薄的身子骤然爆发出来的力量,让旁人心惊,“彼此彼此吧,我只是未遂,你身上,可已经担着一条!还是这世上,对你最好的那个人!”
“你知道什么?!”汉娜突然狠狠地推开毕言,气急败坏地吼出声,“他只是个没走出象牙塔的男人,那么理想化,那么天真,还是个过了今天没明天的病秧子!他能给我什么!我想要的,我追求的,他一样都给不了我!不过是两家父母的笑言,凭什么要我赔上一辈子!”
“所以,你就要他死吗?”毕言沉冷的声音如冰玉碎铁,对上她那漆黑清寒的眸子,即便嚣张如汉娜也微微心颤。
“不是我不是故意害死他的!”汉娜闭着眼睛吼道,“我怎么知道,紧紧是赛车,他就会死不过,就算不赛车,他也活不了几年,是你没办法治好他这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
“呵”顾涟那边发出一声冷嘲,这种理所当然的逻辑,这种毫不愧疚的心理,她以前真是瞎了眼了,才会觉得这种人是她的“挚友”!
“那么这一次呢?”毕言死死盯住汉娜,“你把涟涟带到这个地方,带到这个害死家谦的地方,又是为了什么!”
汉娜一惊,眸光闪动,半晌,狠狠一咬牙:“没错,我像让你一辈子都跌倒在这个地方,永远爬不起来!第一次是沈家谦,第二次就是顾涟!毕言,我得不到的一切,你也休想得到,我宁可死,也不许你踩在我头上!”
言下之意,不论是毕言还是顾涟都听懂了,后者更是惊出了一身冷汗,如果她没有和大哥大嫂求证,如果没有现在这样完全的准备,这地方,是不是就是她顾涟的葬身之地?天
“你以为,我会给你第二次机会?”毕言似有若无地叹息,一个人影忽然蹿出,将她猛然带离。
j□j骤生,不过片刻,毕言已远远离开汉娜,汉娜大惊,骤然转身,却见原来被詹姆斯三人钳制住的顾涟竟也被人远远带开,而詹姆斯三人则早已无知无觉地躺倒在地上。
“你!”汉娜退后两步,左手偷偷伸进手袋里,还未等她动作,便被身后的人狠狠一脚踹翻在地上,保镖相当利落地将她压制在地上,伸手夺过她手里的物件,赫然是一把枪。
“毕,言!”汉娜被压制在地上,眸中恨意如炽。
毕言却只是冷嘲着看向她:“你说的对,我们,本就是生死之敌,没必要假惺惺玩什么放过。这一次,就做一个了解!”
第65章 丢盔卸甲
“非法持枪;绑架;雇凶杀人未遂”毕言上前两步;俯□子看向满眼仇恨的女人,“你是德国人,你猜猜这罪名能让你在牢里待几年?”
“呸!”汉娜狠狠啐了一口,那眼神恨不能将毕言生吞入腹;“有本事你直接把我弄死啊!哈,还不是得让我好好活着!”
“我怎么会弄死你呢?”毕言蹲下来;凑到汉娜的耳边;唇边是从未有过的肆意而阴冷的笑意;“你知道我为什么不杀你吗?因为我一直都知道,对你这样的人;什么样的结局才是最惨的!不是死,而是被彻底打入社会最底层,谁都能踩你两脚,谁都能用鄙夷轻蔑的眼光看你呵呵,明白了?你将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一生追求的高贵,变成世上最肮脏的污泥!”
汉娜再次疯狂挣扎起来,一双眸子已近血红,尖利的声音更是划破天际:“毕言!你不会有好下场的!我绝不会放过你!”
这狰狞尖锐的声音不断在身后响起,毕言却已经转过身,带着怔愣的顾涟大步离开,她没有回头,只向着身边几个顾氏的保镖低声道:“你们暂且在这儿留一会儿吧,警察快到了,交代完事情再回来,我先护着小姐回去。”
“是。”几个保镖点头,留在汉娜等四人身边,毕言则扶着顾涟坐上车,绝尘而去。
*
回到维也纳已是深夜,顾涟的精神不是很好,在车上就睡着了。毕言见她如此劳累,本想直接将她送回公寓,熟料,顾涟倒是准时醒了,且执意想要去医院看顾行,毕言拗不过她,两人便再次驱车向医院而去。
“回来了。”顾行也还没睡,见她们进来,登时坐直了身子,他看了看顾涟明显憔悴的脸色,再对上毕言若有所指的眼神,心下也了然。
“嫂子,我想和哥哥说说话。”顾涟坐下来,牵着毕言的手轻声道,那双一向单纯剔透如水晶的眸子里第一次出现了疲惫而沧桑的波澜。
“好,晚餐也没怎么吃,我去给你们弄点夜宵。”毕言体贴地拍拍她的手,转眼看了看顾行,见对方冲她点点头,示意她安心,她便走出病房,给这两兄妹留了空间。
“哥哥,我这些年,都做了些什么?”顾涟捂住脸,仰靠在椅子上,一脸的颓然和无措。
顾行没有说话,只是怜惜地看着这个从小疼宠的妹妹,直到现在他也不知道自己的做法到底对不对。是一手为她建造一个无忧的天堂,还是让她成为无坚不摧的女王,这大概是所有有孩子的父母都要经历的选择吧,长兄如父,他对这个妹妹也确实抱着这样矛盾的父母般的心态
“我没能力从商,一直都是你和二哥的拖累。说是喜欢音乐,却也混得不好,从小就目下无尘,性子高傲,不通人情世故,还自以为众人皆醉我独醒没什么朋友,唯一一个朋友还是心机深沉,另有所图”顾涟越说越伤心,竟默默地摸起泪来。
顾行看着顾涟,叹了口气,他没想到这次的事对涟涟打击这么大,竟让她彻底否认了自己的人生观,如果不及时纠正,也许就会走到另一个极端去。
顾行沉吟了一会,方才拍拍自己病床,笑着看向顾涟:“来,涟涟,坐这儿来。”
顾涟起身,坐到了顾行的身边,再次抹了把泪。
顾行伸手抱住妹妹,拍了拍她的背,柔声道:“涟涟,你做的没错。那女人的心机深沉是本性,她必然对着谁都是如此算计,你不必为了这种人而伤心,也不要因为这种明显不正常的个例去否定自己的价值观和人生观。”
“可是,哥哥她为什么找上我?而我,还信了她。”顾涟显然还是纠结于这个问题,“是因为我太蠢,才会相信她,因为我没有朋友,才会将她引为知己。说到底还是我的错!”
“涟涟,不是这样的。”顾行将顾涟拉开一点点,直视着她的眼睛,“你说自己没能力从商,这根本不是什么问题,若是人人都有那能力运筹帷幄,你大哥还混什么呀?”
顾涟愣了愣,想笑,但还是很快被自己积郁的情绪给湮没了,她撇撇嘴:“哥,你不用那这种借口安慰我。”
顾行不理她,继续道:“若说拖累,你二哥才是拖累呢!逃到外面去读书,逃到A市去做甩手大掌柜,甚至直接给人家做倒插门女婿!这顾氏的脸可都给他丢光了!比起你二哥,你简直就是个乖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