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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以为你小子在外面发了财,把兄弟们给忘记了呢。”见到方瑞老扁很激动,他的眼中有泪花在晃动。
“靠,我忘了谁也不可能把老扁你们给忘了啊。”方瑞的眼中亦是泪光点点,三步并作两步走到田埂边,对着老扁的胸口就是一记窝心拳。
老扁受了方瑞这一拳,扬手也还了一记窝心拳给方瑞,“瑞子你小子太不厚道啊,你摸着良心算一算,最近两年你跟兄弟们通过一个电话没有,还有回来了你也不跟兄弟们吱个声……”
老扁厉数方瑞的罪过,说是指责,实是关怀。方瑞不再说话,因为他怕开口自己会哽咽起来,张开双臂,跟老扁来了个结结实实的拥抱。
兄弟俩抱得很紧,余英红在边上看得眼圈红红的,对儿子在学校里结交的那几个有血有肉有情有义的兄弟,她是打心窝子里认同的,余英红道,“小瑞,你带小刚回去吧,你们哥俩个也几年没见了,好好聊一聊。”
“老扁咱们先回屋里去吧。”方瑞稳住情绪,对老妈的提议赞同。
“咱们两个大老爷们回去,让婶一个人在这里插田啊!”老扁反对道,语气颇为豪气。
看着老扁这德性,方瑞就想到了高中时期兄弟几个相互间的打趣、追女孩时的相互拆台,方瑞顿时感觉真的很轻松,心态瞬间又回到了高中生涯。方瑞用不屑的眼神瞅着老扁,“老扁你的意思是你也要插秧?”
“咋地!”老扁被方瑞这种眼神瞅得很不爽,眉毛牛气地往上一耸,嘴里不甘示弱地蹦出两个字。
“我能咋地,只是哥们建议你还是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吧,这种高技术高智商的活儿,可不是你这种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人做得到的。”方瑞拿迫击炮猛打击老扁。
的确,插殃表面上看去挺简单轻松的,其实插秧老累了,不说其它的,打着赤脚一直站在泥水里,背一躬就是半天,还要手脚配合,其中的滋味想想也不言自明。以前老扁来方瑞家玩也嚷嚷着要下田插秧,结果每次都是脚板一碰到黄泥巴水就退缩了。
老扁他爸是平阳某局的二把手,方瑞知道他受不了这个罪。就他这种没吃过苦的官二代,即使能插好秧也一天插不了几簇,他到田里来几本上就等于做无用功。不过方瑞有心让老扁吃点苦头,整整他,让他体验一下锄禾日当午的真正含意,故而激他。
“靠,不就插个秧吗,哥儿们就不信了,这么简单点事还做不了。”方瑞激将成功,老扁没有半分犹豫,利索地脱掉鞋袜,扒掉西装,卷起衣袖裤管,一脚就趟到田里,结果下脚没轻没重的,溅了一脸一身的泥水,搞得好不狼狈,又让方瑞好一顿嘲笑。
'正文 第九章 蚂蝗小导弹'
“婶,你收个徒弟吧。”老扁走到余红英边上,虔诚地道。
“收徒弟就免了吧,插秧很简单的,婶教你就是。”余红英随手抓过一扎秧解开,乐呵呵地对老扁道。
“嗯,那婶你教我。”老扁也拿过一扎秧,学着余英红的动作,可费了老大的功夫也没解开笋壳叶绳。
“都说这是高技术高智商的活,就你这小样,怎么干得了呢!”方瑞从不放过糗老扁的机会。
被方瑞接连小看,老扁恼了,干脆就用力直接扯断笋壳叶绳。结果笋壳叶绳是扯断了,可同时也勒断十几根秧苗。方瑞就看着笨手笨脚的老扁直摇头,嘴里风凉话不断,气得老扁直想用泥巴把方瑞的嘴巴塞住。
“小刚,你看婶是怎么插秧的。”
等到方瑞跟老扁嬉闹得差不多了,余红英便开始教老扁插秧的动作与需要注意的地方。一边解说,一边示范,反复教了几次,老扁也能根据要领歪歪斜斜地把秧给插到泥里了。
余英红见老扁动作虽龟速,却也能把秧插得中规中矩,就插自己的秧去了,谁知老扁为追求速度,插着插着就走样了,几行秧插下来,有如行龙走蛇,株与株之间的距离也是乱七八糟的,有的能过汽车,有的独轮车都难以通行。
“怎么样,哥儿们插的还可以吧。”老扁还不自知,得意洋洋地向方瑞炫耀。
方瑞刚开始也有留意老扁插的秧,见还行得过去,便专心插自己的秧去了,现在经老扁一喊,抬头一看,方瑞是又好气又好笑。
老扁插的秧,间距就先不说了,关键是深的深到阎王底下去了,浅的又几乎整株秧都要浮起来了,就这情形十株秧里必然有三四株要挂掉,以后还要重新补插。这样补起秧来比直接插秧还麻烦,花费的时间更多。
方瑞不嘲讽也不打击老扁了,直接把他往田外撵。
“出去,出去,别捣乱。”
“什么,我捣乱?”
老扁狂晕,哥儿们辛辛苦苦的付出,换来的竟是这样的评价与待遇?
“请你别捣乱,再请你出去。”方瑞很客气地道。
“等等,你让哥儿们出去,总得给哥儿们句话吧。”老扁委屈得想哭啊。
方瑞煞有介事地瞪着他,“我可不可以说骂人的话?”
“当然不可以。”老扁直摇头。
“那我无话可说。”
方瑞耸了耸肩,甩了句经典的网络名言,低下头去继续插自己的秧。
“什么?”老扁闻言差点没当场摔倒在田里,方瑞的话对他打击太大了。
老扁怔怔地看着自己的杰作老半晌,这个吗,株与株间的距离是有失匀称,是有的插得深有的捅得浅,可这也没什么啊,等秧苗长大了还不照样结稻穗?靠,自己就真有方瑞那小子说的不堪吧?老扁愤愤不平地想着,这时他感觉到左腿上隐隐的有些痛痒。
低头一看,看到左腿上有个黑乎乎的东西,这是什么?
老扁疑惑,想用手把那东西拿掉,可老扁抓住那东西,软绵绵的。
老扁最恶心这种没骨头的软体东西了,他的头皮都麻了,强忍住,用力一拽,可那黑东西就像条橡皮筋一样的,有弹性的哦。而且它牢牢地附在老扁的腿上,似乎它的前后两端都已经扎到了腿部肌肉里面。
这是?蚂蝗!
这是田里的吸血鬼!老扁虽然没亲眼见过这种活生生的软体动物,但他在书本电视的画面上看到过啊。老扁惊天动地怆呼一声,这次不需要方瑞撵了,他从田里一蹦三尺高,以百米冲刺的速度猛地往田埂上跑去,貌似那速度刘飞人都要甘拜下风。
“哟,恭喜,中标了啊。”方瑞刚刚埋头插秧去了,并不清楚情况,走出田一看老扁腿上的蚂蝗,原来这家伙鬼叫鬼叫是为此而发啊,方瑞笑着打趣道。
“瑞子,快,快帮我把它弄出来。”老扁像女孩子一样对软体动物有着天生的恐惧感,更何况这还是条吸血的蚂蝗,听说它们还能顺着血管爬到人的身体里面去,在人体里散枝开叶,何等恐怖啊,老扁吓得蛋根儿都在颤栗。
“肥得像个球一样,难怪蚂蝗会叮上你。”
方瑞很没口德的揶揄老扁,同时蹲下身用手捏住蚂蝗的身子,用力一拉,扯掉。老扁的腿上顿时现出一个圆圆的小血窟窿,小注的血流直往外冒,怪吓人的。方瑞用母亲带过来的茶把伤口冲了冲,又挤了挤伤口,再冲了冲,很快伤口就不流血了。
“瑞子,被蚂蝗咬了不会有事吧?”老扁就像个受伤的孩子,可怜巴巴地看着方瑞。
“能有什么事!小小一个蚂蝗,就把你吓成这副德性,我都为你感到丢人,以后出去别说认识我。”方瑞看着平日里耀武扬威、不可一世的老扁竟因为一条蚂蝗吓成这样,觉得很好笑。
老扁一听没事,就像喝了电视购物广告里说的某种神酒,一下就腰挺直了,腿不软了,蛋根儿不颤了,他站起身来,气势汹汹地叫嚣着要找小蚂蝗算帐。
蚂蝗被方瑞丢在干硬的田埂上,缩成肉乎乎的一团,老扁找到它,扯了片草叶子包住它,可用力捏又捏不死它,摔也摔不死它,老扁折腾了半天小蚂蝗毫发无伤,方瑞在边上就笑,“你这是给它按摩松筋骨吧。”
对付这小东西老扁还真是没招,挠了挠头问方瑞,“这东西比小强还顽强,瑞子你说要怎样才能弄死它。”
“用火,用盐都行。”方瑞丢给老扁两种方法,插秧去了。
老扁得了妙法,找了些枯叶干草,喊杀着跟小蚂蝗秋后算帐去了。于是田野里多了道很有意思的风景线,一个牛高马大的青年,烧着团大火,他一边在火上烤着什么东西,一边嘴里念念有词,像个跳脚大仙似的。
一条大黑狼狗就像个跟屁虫似的,围着他跟火转悠。
余英红方瑞看着这对活宝直笑。
一上午的时间,田终于又只剩下半分不到了。
余英红再次提前回去做饭。
方瑞利落地插完最后一茬秧,与提着鞋子袜子的老扁并肩往回走,小黑摇着个大尾巴屁巅屁巅地跟着。
“瑞子,你小子很不仗义啊,故意激我下田的吧。”老扁想着刚刚秧没插几茬,还被蚂蝗给咬了的事情,心里就愤愤难平。
“亏你还好意思再说,秧插不好也就罢了,毕竟你就这点智商,怨不得你。可长得比马还高,比猪还肥,却被一条蚂蝗吓成这个样子,要我是你啊,早就找块豆腐撞死去了。”方瑞一句话直接把老扁满腹的牢骚给堵了个死死的。
老扁清楚自己刚刚的表现忒没男子汉气概了,只能气得干瞪眼。
'正文 第十章 兄弟谈心'
中午的菜肴很丰盛。
葱花炒鸡蛋,地里的青葱,家里的土鸡蛋。
腊肉炒莴笋,地里的莴笋,自家的薰腊肉。
此外还炒了两个青菜,弄了一个汤碗,也都是自家地里的菜。
五个碗摆在桌上,热气升腾,整栋屋子都香了。
老扁坐在桌边,贼眼珠子在五个碗上来回游荡,他不停地抽动着鼻翼,咽着口水。他就像一只馋猫面对五条不同种类的鱼,正在琢磨,是该先对草鱼下嘴,还是先咬鲤鱼呢?
方瑞洗完手过来看到老扁这德性,就笑着道,“小刚同志,请你闭上你的嘴巴,保持好距离,别把口水滴到碗里。”余英红也刚做完琐碎事过来,看着老扁亦笑道,“小刚,婶这菜弄得随意了些,你别介意。”
“不介意,不介意,婶你这手艺非常不得了啊,我荣幸还来不及,哪里还有心思介意。”老扁连忙藏起他吃货的本性,一脸的谦虚。
“你以前吃得还少啊,还荣幸呢,好了,快点动筷子吧,看是看不饱的。”余英红趣道,在桌边坐下,拿了筷子夹了块葱花炒蛋到老扁的碗里,“尝尝,看味道中不中。”
“不用尝我也知道,一个字,中!”老扁大着嘴嘿嘿直笑,夹起葱花蛋块,放到嘴里一嚼,顿时满嘴的鸡蛋葱花的鲜味,味道绝了。再吃其它的菜,也是鲜美无比。
晌饭在欢声笑语中结束,老扁吃得大呼过瘾,拍着圆滚滚的肚皮,一个劲地夸赞余英红的厨艺好,直嚷着要请她去自己的酒楼里掌勺,专门做乡土特色的小菜。
余英红笑着婉拒了老扁的邀请,收拾碗筷洗去了。
兄弟俩就各自搬了条竹椅子,走出堂屋到柳树下聊天。
正午的阳光很柔和,透过青翠的柳条枝隙,暖意绵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