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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伙身上的特点蛮多,化成灰我也认识他…对了,刚刚我看到这金胖子上了咱们斜对面的国色添香。”老扁道。
“哦?金胖子上国色添香?”
所谓同行是冤家,这话用在生意场是再真理不过的了,为此方瑞早留意过隔壁左右的餐馆酒楼……话说土到掉渣生意一旦爆栅,那这些邻里冤家肯定会渐渐空馆,这等于是在他们身上割肉,如此一来土到掉渣势必引起他们的羡慕嫉妒恨,心胸狭隘者甚至会产生破坏打击的变态心理。
“这是我亲眼所见的……你说这金胖子会不会因为上次被你痛揍怀恨在心,然后为了报复咱们土到掉渣,了国色添香?刚好国色添香就我们斜对面,僧多粥少,咱们一下把生意全吃了,那国色添香还不喝西北风啊……瑞子依我看,这金胖子很有可能会跟国色添香的老板勾结到一起,对我们土到掉渣使坏。”老扁开动脑子分析道。
“极有可能,且我估计不止金胖子国色添香参与其中,隔壁左右受到咱们生意冲击的餐馆,我想他们都不会甘心坐以待毙。”方瑞沉吟着点头道。
“诸葛亮能与利伯温想到一起,这事准错不了了……瑞子你说这些孙子会使用什么手段来对付咱们?”老扁把金往脸上一顿乱贴,挑了挑眉道。
“你个家伙长进不少啊,知道分析完问题再去思量对策了,看来哥们要好生滴几滴闪亮滴眼液才能看清你了。”方瑞装模作样地擦了擦眼睛道。
“过奖过奖,这不是近朱者赤嘛。”老扁抱拳假模假样地谦虚道。
“小样儿,哪个时候学会虚伪了……言归正传吧!话说你在偷鸡模狗、玩下三滥手段里,也算是半个行家里手了,你猜猜看他们会用些什么卑鄙的手段?”方瑞把问题踢还给老扁道。
“餐饮业同行激烈相争中用得最多最直接的就是砸馆子、泼大粪这样搞多几次,事情传开了,顿客为了自身的安全,便会对这家店敬而远之。话说没有谁为了吃顿饭,而意愿把自己置身于一个危险的境地不是……还有就是毁谤中伤,甚至栽脏嫁祸,如果在某些部门里有些关系,这种方法配合着使用起来效果事半功倍,轻的弄个下脚料、地沟油啥的,重的弄个那啥上瘾的粉,这一招使出来!打击虽不说绝对致命,但也够喝一壶的了……”老扁分析道。
“你的意思是,他们会耍这些手段?”方瑞道。
“这个吗,我也难定论,毕竟哥们往餐馆里一坐!牛鬼蛇神纷纷让路吗。估计他们有这个胆的可能性不大……要不你问问杨哥志清哥,尤其是杨哥!能把生意做这么大,或许这些招数早就都被他练成必杀技呢。”老扁打趣道。
方瑞对商场明争暗斗之事知之不多,老扁虽然从事餐馆经营好几年,但这厮天生就是个酱油党、打秋风的角色,吊儿郎当的家伙,这种事情他的分析要是靠得住,母牛怕是都要上树……看来还是请教下杨哥那种白骨精级别的人物稳妥些。
“杨哥,忙不忙?”方瑞琢磨着就拨通了杨志成的电话。“忙什么,就算再忙方董你来了电话,老哥也得先放下,听指示不是。”杨志成在那边呵呵乐道。
“杨哥看你这话说的,弄得我都不好意思了。”方瑞笑道。
“老哥是真心期待你的电话啦,有啥子不好意思的……何况我现在刚好开完会议,看了下公司的财务报表,正悠闲着准备过会好好地核算一下数据呢……财务这事大意不得,搞不好内裤被人扒掉了都不知道。”杨志成开着玩笑道。
“呵呵,利益当前,人心巨侧,这事真不能松懈。”方瑞道。“那是……老弟你打电话给我,有事吧?”杨志成道。
“真有事……是这样的……”
方瑞接着把刚刚跟老扁分析并揣测的跟杨志成说了一遍,杨志成闻后,却是淡然笑道,“同行相争再所难免,商战吗,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也很正常……不过呢,对于小刚小盆友分析出来的那几种可能,基本上可以不用担心,量金胖子那些人也不敢使,否则他们就是搬起石头重重地砸自己的脚。”
“杨哥你的意思是,他们会顾及咱们餐馆几位老总的背后?方瑞渐渐明晰道。
“想金胖子那些人混迹江潮这么多年,他们不可能不懂这些社会的潜规则,是见,如果他们真使出这种招数,第一种可能就狗急跳墙,这没什么可怕的,不怕他跳,就怕他不跳,跳起来咱直接拿大棒抽死他就成了;第二种可能就是他们的后面靠着的山更大更雄厚,不过这可能性更小,谁要是有了这种关系就不会窝在吃货街开这家焦头烂额的酒楼了,随便搞单与公家挂钩的业务,转个手几十几百万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情……”杨志成鞭辟入里地分析道。
“我看杨哥你才是真正的老江湖呢,一针狗血溅……黑的阴的他们不敢来,那你觉得他们要对付咱们餐馆,会用什么手段?”方瑞继续问道,这事不搞清楚,方瑞心里还真不舒坦,算计金胖子这事就更用不上心思了。
“这个吗,怎么说呢……依咱们土到掉渣的背景,金胖子那些人从正面肯定是撼不动的,我猜测吗!他们会从一个隐蔽的让人意想不到的角落发起攻击。”杨志成微微笑道。
“哦?隐蔽的让人意想不到的角落,杨哥你是指?”方瑞敛目沉思道。“只要锄头舞得好,没有墙角挖不倒!”杨志成打着哈哈道。
“呵呵,姜还是老的辣,杨哥不愧是杨哥啊,我明白了。金胖子他们会从咱们的基本上出手。”方瑞豁然明朗,心下对杨志成的智慧颇是折服。
“哈哈,只是金胖子他们万万都无法想到,他们这锄头就算舞得再好,也是白搭。”杨志成忍不住大笑道。
“呵,那他们这次真的是要白忙一场空了。”方瑞不禁也乐了。忽然间想到刚刚自己为对付金胖子、计算从他餐馆上下手的策略,本还担心这策略的可实施性,还琢磨从哪里找切入口呢……看来这金胖子是自己找死上门来了。
“瑞子你笑得好淫啊,是不是跟杨哥商量今晚,去哪家夜总会的事情了?”老扁很是猥琐地贼道。
“老扁你这话暴露了你的本性,看来哥们真得去滴几滴闪亮才能看清你了……还有,别以你那龌龊之心,来度哥们的纯洁之腹。”方瑞把挂上的手机往兜里一揣道。
“那个,我不是开玩笑的吗……杨哥都分析出了些什么?”老扁挠着头道。
“杨哥说……”
方瑞把杨志成的话复述给老扁听了。
老扁拍完一击手掌,说道:“杨哥牛啊,这分析!让我有种拨乌云并见明日之感。”
“杨哥的确是个有谋略的人,这点值得咱们好好学习。”方瑞笑道。
“那是……金胖子他们一查咱餐馆的货源,直接就到了瑞子你到里,瑞子你是不是打算利用这事做文章,引金胖子入套?”老扁道。
“正是这个想法,不过这事有个前提,就是不能让金胖子知道我即是货源供应者,又是土到掉渣的股东之一,否则他脑子进水才会入套呢。”方瑞说道。
“的确是这么回事,而且上次你痛揍了他,这也增加了这事实施的难度……要顺利进行的话,我看瑞子你不宜出面,只需隐藏于幕后伸出一双黑手就可以了。”老扁贼笑道。
“黑手黑你个头啊,哥们暗暗起过誓,要轻手弄死这金胖子的呢。”方瑞冷冷道。
“你是幕后的总策划,这不就是亲手弄死他吗。”老扁道。
“不一样的,我要让他知道是因何而死,要让他到了黄泉路上都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方瑞森然说道。
“靠,我还以为瑞子你真棉羊般温和呢,原来也有这么禽类兽性的一面啊,不过,不要这么杀气腾腾好不好,哥们都被你吓到了。”老扁做瑟缩状道。
“对于金胖子,我也不知咋回事,就是恨,这种恨似乎与生俱来似的……还是那句话‘管他去呢!弄死他再说。’”方瑞凶狠地道。
“行,你啊…看,金胖子打完电话过来了。”老扁说着,忽地往那边一指道。
“你先回去,我去跟着他…见钱没几个不眼红的人,我想打土到掉渣主意的人不会只有他一个,估计金胖子现在是要动作起来了。”方瑞拉了拉衣领道。
“你跟他个毛啊,你把人家揍成那熊样,人家恨得你牙根痒痒,怕是把你长了几根眉毛都给记清了!你去还不是打草惊蛇,徒让人家提高警剔性…还是我去吧。”老扁道。
“你去顶鸟用,你每天在餐馆门口瞎晃悠而且那天揍他你也参与了人家又不是瞎子。”方瑞撇了撇嘴道。
“那咋办?”老扁愣了。
“我去吧,只要不让他发现了不就没事了吗。”方瑞道。
“那我去还不是一样的?”老扁瞪着眼道。
“你去?你这肥样人家能发现不了你?”方瑞鄙视道。
老扁没辙了,方瑞便起身跟住已经走过去的金胖子。
金胖子晃着步子走进了他的野味居,在门口张望了几下,进了酒楼前台,让收银员打开帐目,他一收银清单,眉目便皱起来了唾骂道:“草,一天时间就做了这点生意,老子喝西北风去啊!”
面露恼色的金胖子拿出手机来,拨了个电话。
命令式的口吻,语气很重,随即他就上了二楼。
方瑞也不跟着混进去,自己手头没有专用工具!混进去也不顶用,而且自己跟踪经验不足,这混进去说不准还会暴露出自己……于是方瑞在野味居对面的一个麻辣烫摊子坐下,随意点了几串,低着头把玩着手机,目光的余光却是注视着野味居。
盯视不到一刻钟,野味居那边就出现了一个染着黄毛绿发、樟头鼠目的家伙,他一闪身进了酒楼!径直就往二楼去了……等了四五十分钟的样子!就见那杂毛家伙下来了。
那杂毛家伙下来之后,直接就朝着左边去了,那正是土到掉渣所在的方向。
方瑞漫不经心地起身,付了点的十几串却一串都没吃的麻辣烫钱,不紧不慢地跟在了那杂毛的身后。
杂毛东张西望,左看右看,看到土到掉渣的招牌时,他轻轻地点了点头,然后看着那排着老长一撂的队伍,他又皱了皱眉,便插队到门口,门口的保安一把拦住他,礼貌地道:“先生不好意思,请到后面排队。”
杂毛愣了愣,随即笑道,“我是来面试工作的!你们餐馆不是正招人吗。”
两个保安都是昨天才来,并不知道有无招人这回事,其中一保安就道,“那先生你稍等一下,我去里面问一下我们经理。”
“你这里这么忙,就不麻烦你了,还是我进去问吧。”杂毛笑嘻嘻地道。
“那不成,为了保持餐馆和谐的用餐环境,闲杂人等可不准入内。”那保安很是严厉地道。
“那麻烦你帮我进去问问。”杂毛没辙了,只好道。
保安进了餐厅里,很快转身回来,对杂毛道,“不好意思,咱们餐馆现在不招聘人员。”
杂毛彻底没辙了,他也不走,就站在门口往里张望,完了还一个劲地抽搐着鼻子,看来里面飘出来的香味让他的鼻子抽风了。
“先生如果想用餐,请到后面排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