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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神迷离,唇瓣红肿。
依依不舍的在他唇瓣上又轻啜了一下。
她喟叹出声,这个男人,总是如此别扭。
“月宸。。。。。。”她轻轻开口,“我和南宫虽然调查你,但并不是因为要防备你,而是想帮你。”
见他的脸色又冷了下来,林雪霓放柔了声音说道:“这是你多年的心病,总放在心里,迟早会出大问题的,不如我们将它挖出来,有伤的疗伤,若这真是一块腐肉,我们就干脆将它挖去!更何况。。。。。。”她紧紧拥着他:“无论你只是一个唱戏的戏子,还是丞相府的公子少爷,我喜欢的只是你这个人,而不是你的身份。”
苏月宸安静下来,怔怔的望着她,“雪霓,你为何会对我这么好?”他的嗓音略有些沙哑,听在林雪霓的耳中,越发觉得心疼不已。
将他又紧紧的抱了一下,在他耳边轻声说道:“因为我就是喜欢你,喜欢的不得了。”
苏月宸忍不住皱了皱眉,咧嘴说道:“你好重!”
林雪霓瞪着他,这个时候说这个不太煞风景了吗?
干脆将身上所有重量都压了上去,忽然却被苏月宸反手紧紧抱住。
却听他低声说道:“雪霓,你一定要平安回来,我等你。”
林雪霓弯了唇,双手支撑着地面将身体的重量从他身上移开,微笑道:“等我回来,我们就成亲。”
苏月宸唇角露出一抹微笑,忽然他笑容一收,双手紧紧抓住她的双肩,大声说道:“成亲以后不许再用这样的姿势对我,我是男人,我要在上面!”
林雪霓一怔,忽然放声大笑起来:“月宸啊月宸,我越来越喜欢你了,怎么办?”
经过近一个月的跋涉,十万人马渐渐快靠近边境。
林雪霓虽然身为副将,此刻却作为先锋,带着五千飞凰军行在十万大军的最前方。
一路行来并没有什么变故,但是这种风雨欲来之前的宁静,反而让人觉得更多了几分躁动不安。
眼见边境的孤城遥遥在望,林雪霓却挥手做了手势,命令后面跟着的五千人马停止下来。
一里外就是驻守边境的徐公茂徐将军所驻扎之处,过了这座城墙,对面就是燕国领土。
两国这些年来,大小纷争不断,这座孤城就是唯一将两国领土一分为二的标志。
孤城绵延数里,里面驻守着风国十万军士,常年累月的边境生涯,无数人已在这里安家生根,娶妻生子。
可是,往日生机勃勃的小城,今日为何会是一片死寂?
此时正值晌午,为何城中不见一丝炊烟,而且还大门紧闭?
林雪霓紧紧握住手中的缰绳,忽然沉声叫道:“渡言。”
身后飞纵上来一个人,正是她的亲卫队长,渡言。
“带一百人上前查看,不要进城,不要轻信任何人的话,有任何不妥的地方,立即退回来。”
渡言大声说道:“是!”
他迅速点了一百个身手灵敏的士兵,飞快地朝孤城而去。
因为隔得远,并不是听得很清楚他们在说什么。只见渡言他们刚靠近城墙,忽然从墙头上探出几个人来,似乎大声的说了些什么。
渡言他们也抬头说了几句,那些城头上的人就朝林雪霓这边望来。
渡言带着那一百人飞速回来向她回禀道:“因为昨日的一场战役,徐将军负了伤,所以才会紧闭城门,不许任何人进出,他们这会已经去报告徐将军了,很快会打开城门。”
林雪霓点点头,不置可否。
不到半盏茶的时间,紧闭的城门缓缓打开,从里面奔出一行十几人的队伍来,为首之人是一个三十几岁的年轻将领,浓眉深目,个子很高。
来到林雪霓面前,将她上下打量了一下方才说道:“你就是林雪霓?”
林雪霓扯了扯唇角:“是,尊驾何人?”
那人微微一笑:“我是徐将军手下副将弥无修,你们来的还挺快,随我进城吧!”
说罢让开位置,准备硬着他们进城。
林雪霓淡淡一笑:“弥无修是吗?”
弥无修…正要回头应她,却见林雪霓突然拔出腰袢的长鞭,朝他狠狠刺来。
☆、伤敌
弥无修侧身躲过,回身惊怒道:“林雪霓,你这是什么意思?”
林雪霓身后五千人马顿时人人手扶兵刃,怒目而视,严阵以待。
林雪霓冷笑起来:“弥无修?我倒是从来没有听说过,徐将军的麾下,什么时候多了你这么一号人物?”
弥无修神色未变,“你长年待在京城,又怎么会知道边境人员调动?我也是最近才升为徐将军的副将,刚才你那一鞭,我就当不知者不罪,赶紧进城吧!徐将军等了你们好久了。”
林雪霓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原来真是错怪弥偏将了,是我的不是,向你赔礼了。”
弥无修随意点点头:“无妨,快走吧!”
他拉动缰绳头前带路,林雪霓不紧不慢的跟在他身后慢慢走着。
林雪霓似乎毫不在意的问道:“我前几年来过一次小孤城,似乎还没有如此繁荣,难不成这两年又扩建了许多?”
弥无修望了一眼前方冷寂的城墙,心中转念不知她是何意思,口中答道:“唔,因为兵士成家的渐多,住不下了,就又扩了扩。”
眼看还有三百米的距离就要进城了,林雪霓又问道:“徐将军的喘疾可好些了?皇上命我带了一些上好的川贝给他。”
弥无修皱着眉,在答与不答之间纠结了一下,只得说道:“好一些了,最近没听他咳喘。。。。。。”
话音未落,就见林雪霓忽然将缰绳一拉,停在了原地。
他回首望去,忽然懊悔起来。
自己不该那样说的。
果然林雪霓似笑非笑的望着他,手中钢鞭遥遥指向他:“弥无修,燕国人。你是孟安然手下的偏将吧?”
弥无修弯唇一笑,拽了缰绳朝后退了几步与她拉开一定的距离,淡淡说道:“林雪霓,果然名不虚传。”
林雪霓淡淡望了一眼静寂的城墙,眼中森然:“你们占领了小孤城?徐将军呢?你们将城中百姓如何了?”
弥无修拍了拍手掌,有人从城楼上掷下一物,滴溜溜滚到了两人的马蹄之下。
林雪霓侧目望去,不禁怒目圆睁,豁然是徐公茂将军的人头!
徐公茂虽死,却怒目而视,死不瞑目。
弥无修淡淡弯唇,“我家将军不是滥杀之人,城中百姓只要没有负隅顽抗,我家将军自会留他们一命。林雪霓,去年一战,我家将军大意败于你手,很期待与你再次一战。”
林雪霓冷声说道:“你们杀了徐公茂将军,即便你们不战,我也绝对不会放过你们!”
弥无修淡淡颌首:“如此甚好。”
他微微一笑,挥了挥手,又朝后退了几步。忽然城墙上一阵悉索声,林雪霓朝上望去,只见城墙上乌压压的站满了手持弓箭之人。
林雪霓的瞳孔猛然一缩,却见弥无修此时已退至安全地带,含笑对她说道:“虽然将军有言要亲自与你一战,但是林雪霓,你若连我的箭阵都躲不掉,那根本没有资格再与我家将军一战。”
他眼中露出一抹疯狂的杀意,猛然挥手大喝:“放箭!”
林雪霓顿时清叱:“散开!”
羽箭如倾盆之势飞射而下。
训练有素的飞凰军顿时犹如散落地上的豆子一般,呈无规则的方式四处散开,并无一人拥挤堵塞。
林雪霓却不闪不避掠身直冲而起,飞身旋转间手中竟然将急射而来的羽箭抓了一大把,趁着放箭中途停顿之际,甩手将手中的羽箭狠狠掷向那些城墙上扫射的兵士。
只听哀呼不断,那些朝下射箭的兵士已被林雪霓从下掷上来的羽箭穿心而亡了十数人。
弥无修顿时白了脸,这要有多大的手劲,才能做到如此?
这第一翻交手,除了射杀了林雪霓的坐骑外,没有伤到飞凰军一根毛发,反而被林雪霓射杀了自己的十几个人。
弥无修紧紧捏着拳,林雪霓,果然不容小觑。
林雪霓森然望着他,手中还仅剩最后一根羽箭,微微扯了扯唇角:“既然你射杀了我的坐骑,那我是不是应该也回赠你一点什么?”
明明耳畔传来的是风轻云淡的声音,听在弥无修耳中,却让他生生打了个冷战,情不自禁的将手中的长剑握了握紧。
凭她的手劲有多大,他就不信,自己还躲不开她空手掷出的羽箭。
这个念头刚刚在脑中一闪而过,就见林雪霓猛然一抬手,那根羽箭就如风驰电掣般破空而来。
羽箭转瞬就到眼前,弥无修咬紧牙关狠狠抬手朝那羽箭一劈。
“喀”的一声轻响,羽箭顿时一分为二,弥无修心中的喜色还未传至脑中,脸色陡然一紧,身躯狠狠一晃,“哇”的张口喷出一口鲜血来。
“你。。。。。。”弥无修又惊又惧,低头看了看自己胸前嵌着的半根羽箭头。
林雪霓负手而立,却摇了摇头:“可惜,只差半分。若是我手中有弓,今日,你必死无疑!”
弥无修惨白了脸色,又后退了几步,两边的兵士大惊失色的将他搀扶住,飞快地朝城内冲去。
弥无修张着口,却说不出任何话来,只听林雪霓冰冷的声音清晰的传入耳中:“如果你死不了,就去告诉孟安然,我林雪霓,奉陪到底!”
城门在面前砰然紧闭,林雪霓沉默半晌,将身后的大红披风除了下来,低头将徐公茂的人头小心的包裹了起来。
五千飞凰军遥遥站在她的身后,目中一片悲戚。
徐公茂老将军,虽然严厉,但就如慈父一般。想当年她十四岁的时候,第一次女扮男装混入军队,就是在他的手下当了一个小兵。
直到后来他看穿了自己的身份,却没有责骂,反而称赞自己初生牛犊不畏虎,将他的临战经验一点一滴倾囊传授。
他像严师,又像慈父。
林雪霓将徐公茂的头颅包裹好,低声说道:“徐将军,身为军人马革裹尸是我们最光荣的归宿,但是这个仇,我一定会为你报的,你瞑目吧。”
她抬起头,冲着身后五千飞凰军大声说道:“我们走!”
中军大帐的案桌上,红色的披风已经展开,露出了徐公茂老将军未能合目的首级。
郑三乾双目含泪望着他的首级,哽咽的无法说出话来。
这位老袍泽,当年曾一起并肩杀敌,最艰苦的日子曾经一起啃过树皮草根,饮过积雪马尿,这么多年都一起走过了,今日他却先自己一步而去,怎能不伤感,不悲痛?
他一把抓起自己的大刀,怒声道:“老徐,这个仇,我郑三乾亲自给你报!”
☆、潜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