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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博雅含笑说道:“方叔,这位是林爷爷的孙女林雪霓,我们找父亲有些事情,父亲在吗?”
那叫方叔的老者忙又与林雪霓见了礼,说道:“在的,在的,几位快请进来。”
他连忙将门打开,请他们进来,见到晋城公主与南宫博雅手拉着手,便知晓了她的身份,连忙躬身行礼:“参见公主。”
晋城公主含笑说道:“方叔不必客气。”
方叔满脸堆笑的说道:“小人进去通传一声,老爷这个时辰应该在竹苑看书。”
说罢他匆匆去了,晋城公主这时才放眼打量这里。
却见宅子里被打理的井井有条,干净的几乎一尘不染。
若大的院子里,有一边被开辟出了一大片的地方,种满了无数奇花异草,有许多品种,即便是身为公主的晋城,也都没有见过。
晋城公主望着这里陶醉的说道:“我已经爱上这里了,真想也住在这里啊。”
南宫博雅轻笑起来,“你可以把公主府也改成和这里一模一样。”
另一边林雪霓拉着苏月宸也在低声说着:“我觉得这里环境不错,听说再往里面还有一片竹林,南宫老爷子在那里搭了一个小阁楼,最喜欢伴着余晖看书。我们以后也可以在这附近买一个小宅子,不用太大,也种上一片竹子,等我每日下值以后,你弹琴,我在林中舞剑,多么美好。”
苏月宸弯唇,低眉浅笑:“好,你舞剑,我弹琴。”
两人轻声笑着,这时方叔已快步走了回来,笑着说道:“老爷夫人有请。”
几人随着方叔沿着抄手游廊一路行来,进入一间宽敞的厅室内。
南宫飞舟与夫人已正襟危坐在厅前,面色和蔼,见到几人进来。南宫夫人就先笑着开口:“你们几个怎么想到要过来了?来之前也不打个招呼。”
几人先对着二老行了礼,南宫夫人连忙让他们坐下,又问了晋城公主身子可好,有没有什么反应,絮絮叨叨了好半天,这才问道:“你们今日过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南宫博雅含笑道:“是,是雪霓有事情想请父亲帮个忙。”
南宫飞舟含笑望着林雪霓说道:“我也许久没有见到你爷爷了,听说你前些日子与他一起去了边境,还立了大功回来,怎么不见你爷爷也过来?”
林雪霓恭敬的欠身说道:“爷爷还在赶往回京的路上,大概再过十余日也就回来了。今日侄女求见南宫伯父,是有一个不情之请,希望伯父能够答允。”
南宫飞舟甚有兴趣的问道:“是何事连你这飞凰女将军也无法办到的?你倒是说说看。”
林雪霓望向一边的苏月宸,眼中露出一抹温柔之色,轻声说道:“是侄女与月宸的婚事,爷爷不太同意。因为听说您与爷爷的交情最好,爷爷也只听您一个人的话,所以想请您做侄女与月宸的红媒。”
南宫飞舟大感意外,抚着长髯上下打量着苏月宸。
这个年轻人从进门他就注意到了,气质悠然,态度不卑不亢,进退谦和有礼,望上去就先生三分好感。
他诧异地说道:“你爷爷为何不同意你们的婚事?”
苏月宸此时站起身,向他深深躬身一礼:“南宫世伯,实不相瞒,因为晚辈只是一名唱戏的戏子。在身份上,晚辈着实配不上雪霓。但是晚辈可以发誓,晚辈是真心想与雪霓在一起的。”
南宫飞舟暗暗点头,对这年轻人的好感又上升了两分。
他叹息着对林雪霓道:“你爷爷竟然也迂腐起来,身份地位,又有什么关系?世上难得找到一个可以真心相待的人,何必要在意世人的眼光呢?”
林雪霓含笑说道:“伯父的意思,可是愿意为侄女做这红媒了?”
南宫飞舟莞尔说道:“你都亲自找上门来了,老夫又怎会推脱?何况这是成人之美的大好事,老夫自然应允。”
见他如此容易的便答允下来,几人都是欣喜非常,连连称谢。
南宫飞舟仔细问了苏月宸家住何处,是否还有亲人,又将林雪霓的年庚八字要了,最后应允,明日便会去玉梨班。
因为苏月宸并没有其他的亲人,玉梨班的秦班主自幼抚养他长大,算是他半个亲人,所以明日南宫飞舟会亲自向秦老板提亲。
既然已经成功请动了南宫老爷子,几人也不再耽搁,纷纷告辞而出。
南宫老夫人叮嘱着晋城公主仔细膳食,以及各个需要注意的地方,事无巨细。听的南宫老爷子都觉得甚是繁琐,忍不住皱眉。晋城公主却一一笑着答应了。
出了别院,四个人依然两两并肩而行,回到城中,即将分别之时,南宫博雅温文尔雅,对着林雪霓弯眉笑道:“雪霓,你答应我的事情,可要说到做到哦!”
林雪霓扯了扯唇角:“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南宫博雅大笑出声:“好,我真的很期待那一日早点来到啊!”
他仰头长笑,携着晋城公主扬长而去。
林雪霓抱着双臂暗地磨着牙,心中已不知腹诽了他几千几百次。
苏月宸闷笑出声,这两个人的相处方式,总是如此独特。
第二日辰时时分,南宫家老家主南宫飞舟亲临南街玉梨班,与班主秦老板见面,为当朝二品武将飞凰将军林雪霓,向玉梨班的台柱戏子苏月宸提亲,并奉上了林雪霓的庚帖。
如此慎重,顿时惊住了所有人。
这个消息不到半天,几乎传遍了整个京城,几乎惊掉了所有人的下巴。
又过一日,连景辉帝都知道了此事,特意将林雪霓私下招来细细询问了半日。
林雪霓据实以告,并特意指出,做红媒的,是南宫的老家主,南宫飞舟。
景辉帝阴沉着脸好半晌,终于没有再说什么。
若是别人,只怕他还会反对一下。毕竟朝廷堂堂二品大员却与一个微贱的戏子成婚,这要传出去的话,可是有辱国体的。
但是,做红媒的那个是南宫飞舟,别人或许只知道南宫飞舟是不出世的高人隐者,但是很少有人知道,南宫飞舟曾做过景辉帝三年帝师。
他的师父亲自为这两个人做媒,即便景辉帝身为一国之君,又怎能去阻止?
所以此事的最终结果,就是这样定了下来。
两人将于十月初八,进行大婚。
☆、戏子
自从林雪霓与苏月宸的婚事传开以后;林诗语抱着孩子坐着轿子一路杀回了将军府,将她狠骂了一通。
正好这一日是休沐日,不用上朝,林雪霓被姐姐抓了个正着。
姐姐万万不能惹;她只好伏小做低;赔着笑脸,姐姐骂一句;她就连连点头称是;顺便伸手还将茶水瓜子双手奉上;以供姐姐补充体力。
她知道,姐姐生气是因为这件事情她没有经过家里人的同意,而私自做了主张;甚至连爷爷还没有回来;就已经将婚期定了下来。
但是这件事情如今闹得很大,甚至连皇上也知道了,全京城的人也都知道了,即便再反对也没有实际上的意义。
这就是林雪霓的目的。
林诗语发完了脾气,见妹妹这堂堂二品大将军在自己跟前也只赔了笑脸,却没有一句争辩的,心里的气也就顺了许多。
喝完了茶水嗑光了瓜子,才开始长篇大论的继续教她如何为人妻,为人媳。
林雪霓无语凝噎。
听姐姐的长篇大论,简直比上早朝还要令她痛苦啊!
好容易恭送走了姐姐,又有一些在朝官员本着打探虚实的目的,前来似明似暗的拜访。
林雪霓烦不胜烦,干脆遁出来朝苏月宸的小宅院而去。
对于婚前不许见面的规定,林雪霓已经将之无视到底,反正算算日子,还有两个月才能成亲,难不成让她两个月都不见苏月宸?
那不可能。
还没到门口,就见苏相苏锦堂一脸不豫的从里走出来,见到她,身子微微一滞。
林雪霓心中顿时警觉起来,脸上不动声色,只朝他欠身一礼。
“苏相。”
苏锦堂只穿了一身家常便服,朝堂上的那种凌然气势少了几分。
他双手拢在宽大的袖口中,朝林雪霓跟前踱了几步,淡淡说道:“林将军大喜。”
林雪霓含笑说道:“多谢苏相,届时下官和月宸大喜之日,还望苏相赏面来饮杯喜酒。”
苏锦堂的脸色很难看,没有回答她的话,拂袖而去。
苏月宸闻声出来,看着苏锦堂的背影惊疑不定的问道:“他和你说了什么?”
林雪霓笑道:“没说话就走了,看他脸色不太好,是你对他说了什么?”
苏月宸沉默了一下,才缓缓说道:“没有。”他抬头轻轻一笑,拉起林雪霓的手说道:“我们去买东西吧,成亲要准备的东西还缺很多呢!”
林雪霓莞尔一笑,他不愿说,她也不逼他,上前牵了他的手,“走吧。”
林雪霓和苏月宸手牵着手在街市上闲逛着,还不到半个时辰,两人的手里已经提了不少东西。
苏月宸一路上没有怎么说话,心思也有些恍惚,林雪霓只带着他东奔西走,看各种各样的东西,以此来分散他的注意力。
两人正准备进入一家杂货店,苏月宸忽然顿了顿身子说道:“雪霓,我们的婚事不告诉你爷爷,真的不要紧吗?他可是你最尊敬的长辈,我不想因为我们的事情,令你爷爷生气。”
林觉老爷子的固执,他可是知道的,而且他也知道,林觉老爷子不同意他们的婚事。
林雪霓站住脚步,转身回望他,正色说道:“月宸,这些事情我会处理好的,你不要担心。”她忽然凑过去笑忒兮兮的说道:“大不了就是被他打一顿,到时候你帮我擦药不就行了。”
苏月宸涨红了脸带着怒气说道:“雪霓!”
林雪霓无奈的说道:“好吧,我发誓,请你真的放心,有南宫世伯出面,我爷爷不会冲着我发太大脾气的。”
苏月宸这才面色稍缓了些。
两人继续在各个店面之间穿梭,这时从长街的另一面,缓缓走来几个人,走在最前面的,霍然竟是在京城为质的孟安然和玲珑。
在京城也住了几天了,风国的气候相比起燕国来说,要更温暖一些,这里的男子多儒雅,女子很会装扮自己。
京城很热闹,很多东西都是在燕京不曾见过的。
风国的皇帝没有限定他们的自由,他们可以随时上街游走,只是身边随时会有八名武功高强的大内侍卫寸步不离的跟随着。
名为保护,实为监视。
玲珑受不了天天在驿站被人管束,总是时不时的吵着要出来,孟安然无奈,也只得日日陪着她。
林雪霓与一名戏子订亲的事情传遍了京城,自然也传进了他的耳中,令他无比惊讶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