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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笑道:“密切监视她,她的一举一动都要禀告于我。”
“是。”
回到燕国两三天了,孟安然一直很忙,除了要负责军队上面的事情以外,朝中还有许多琐碎事情也都一直在来找他。
孟安然不仅忙,而且有点烦躁,因为他的手下来报,失去了林雪霓的踪迹。
在他布下的天罗地网下,林雪霓竟然消失了,真是不可思议。
但是如此一来,这场游戏就更有意思了。
深夜,孟安然仍在书房翻阅文件,忽然听到西跨院传来喧哗声,他一挑眉,难道是林雪霓来了?
他饶有兴趣的站了起来,唤道:“来人!”
顿时门口侍卫奔了进来:“王爷!”
“那边在吵什么?”
那侍卫朝喧哗处看了一眼:“似乎是库房走水了。”
孟安然皱眉,林雪霓,你竟然挑库房放火?想声东击西吗?
他迅速说道:“速派人救火,郡主那里多加侍卫巡护,不许放进去一个人。”
“是。”
他抬脚出了书房,朝库房飞快走去。该死的女人!
书房静寂下来,片刻后,一个黑衣蒙面的人影悄悄落了下来,悄无声音的闪身进了书房内。
孟安然走的匆忙,没有熄灯,那蒙面人进入书房,径自来到书案前,飞快地看起桌上的各种文件,他轻拿轻放,尽量维持原样。
他看得极快,桌上的文件全被他一一看完,最后他将目光落在了一只刚开封的漆管上。
他迅速打开漆管,掏出里面的信函展开,顿时眼眸中的神色为之一敛,晶亮的双眸中露出恍然又愤恨的神色。
随手将漆管连同信函全部放在怀中,耳中已听到外面传来的急促脚步声,他掠身来到开着的窗前,一个反挂金钩已翻身从窗口掠了出去。
就在他刚消失在窗口前,书房大门随之狠狠被推开,冲进来气急败坏的孟安然。
他在赶到库房之时,发现库房周围虽然烟气缭绕,但是却连火星子也没有见到半个,仔细一看竟然在墙根处不知被谁放置了无数湿柴。湿柴燃不起来,所以才会产生大量的烟雾,迷惑了众人。
他这才想起来,他出来的匆忙,书房门口好像并无人员驻守,难不成又是声东击西?
他匆匆赶回来,四下一扫视,果然!
最重要的那份放在漆管中的信函不见了。
这可是。。。。。。一个很重要的物证,如果真是被那个女人拿走了,损失还真的很大啊!
狠狠在书案上一击,气到极点,恨到极点,内心中却仍有几分赞赏。
林雪霓,你这样的女人不为我所用,真是太可惜了。
可是你真的以为你拿走了那份信函,你就能回得去吗?
即便回去了,你还会是那个傲睨天下的飞凰将军吗?
一切都太晚了。
苏月宸再次昏昏沉沉的醒来,他感到有一双温软的手掌在轻抚自己的脸颊。
他吃力地张了张眼,房中昏暗,自己的床前竟然坐着一个黑衣蒙面人。
他瞪大了双眼,又忽然释然。这样温暖的手掌,除了她,还会有谁?
虚弱的裂唇笑了笑,“你来了。”
黑衣人的双眼中仿佛春回大地,解冻了万年冰雪,深情而柔和的望着他。
“对不起,是我不好,我又把你弄丢了。”语气中有浓浓的歉疚与心疼。
苏月宸含笑:“可是你仍然找到了我。”
黑衣人拉下面罩,露出林雪霓灿若星子的眼与棱角分明的脸。
分别了二十几日,两人贪婪的望着对方,熟悉的眉眼无一不是深深的眷恋与思念。
林雪霓忽然俯下头去,狠狠吻住了他的唇,却又不敢压得太重,他有多虚弱,她明白。
只是相思蚀骨,太眷念他的气息与温度。
唇齿相缠了片刻,她依依不舍得抬起身子,苏月宸苍白的脸孔此时也已染上了一抹淡淡的红晕。
他的气息有些不稳,拉着她的手低声问道:“你怎么进来的?这里守备森严,你要多小心。”
林雪霓微微一笑:“区区几个守备,我还不放在眼里。”她的眼中忽然露出一抹狠辣:“你放心,你所受的苦,我会一点一点都还给他们。你现在身子太过虚弱,我们若要从这里离开,你必须先养好身子。”
苏月宸点点头,柔声说道:“好,我会尽快养好身子,你先离开,时间长了你会被发现的。”
林雪霓弯唇一笑,眼中露出一抹促狭,忽然俯□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个字,苏月宸白皙的脸颊顿时红了红,忍不住瞪了她一眼,这个女人,说话真露骨。
他此刻的样子看在林雪霓眼中更添无尽风情,林雪霓色心大起,忍不住又俯下头在他唇上狠狠啜了一下。
外面忽然响起急促的脚步声,苏月痕慌忙的去推她。林雪霓轻轻一笑,低声说道:“等我。”这才站了起来,飞身掠上窗棂,没有任何声音的就消失在了房中。
苏月宸轻呼一口气,看了看地上躺着昏迷不醒的几个侍从,唇边缓缓露出一抹淡笑,轻轻抚住自己的唇,上面仍残留着她的气息与温度。
☆、杀局
房门猛然被推开;孟安然绷着铁青的脸孔大步冲了进来。
他俯□查看了一下地上晕倒的侍从,房中四个人,竟然个个都是一招按在侧颈处致使昏迷,手法干净老辣;竟然迅速到四个人都无法喊叫出一声。
只怕若不是因为这个房中躺着的是苏月宸;她不忍让他见到血腥,想必这四个人早已没命。
同时更加心惊;在如此森严的守备之下;这个女人仍然来去自如;防不慎防,实在是令人感到心中发冷。
缓缓望向床上躺着的苏月宸,他的目光柔和而温暖;那个女人跟他说了什么?竟然让他的脸上焕发出如此炽烈的生机。
来到床边;垂眸望着他:“你不想求死了?”
苏月宸微笑:“不想,相反,我要好好活下去。”
孟安然偏了偏头,饶有兴趣的说道:“你就这么肯定,你们一定能从我这里逃出去?”
苏月宸弯眉淡笑:“我信她。”
看着这样的笑容,孟安然忽然觉得有几分刺目,唇边的笑容也冷凝下来。
他俯□,在他耳边低声说道:“既然她来了,那我也不会再客气了。其实我对林雪霓还是很欣赏的,这样的女人,不能为我所用,还真是很可惜呢!”
苏月宸不为所动,脸上平静似水。
他抬起身子,看着苏月宸淡漠的脸,他微微一笑:“其实我也挺欣赏你的,不如,我们再来打个赌吧。看看林雪霓究竟能为你做到什么样的程度,在生与死的考验下,她是否还能做到如此冷静。”
苏月宸脸上的笑容渐渐隐去,“你又想怎样?”
孟安然抱着双臂,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淡淡一笑。
第二日燕京城中各处贴满了告示,今日午时,大皇子孟安然将要在城门口当众处决风国奸细,顿时引来一片哗然与围观。
就在孟安然临出发之际,玲珑将他拦住,泪眼朦胧的叫道:“大哥,你不要忘记你答应过我什么!”
孟安然眼中露出一抹怜悯,轻声说道:“玲珑,你醒醒吧,你永远得不到这个男人。”
玲珑哭着说道:“我不管,即便我得不到他,你也不许伤害他!”
孟安然淡笑道:“该如何做,我有分寸。”
见他迈步要走,玲珑一把擦去脸上的泪水,狠狠瞪着他:“大哥,你真的只是因为不服气与林雪霓之间的输赢,才会将苏月宸带回来吗?”
孟安然静静说道:“是。如果林雪霓不靠诡计,我不信我赢不了她。”
玲珑冷笑道:“只怕在你心里,早已经喜欢上她了吧?”
孟安然猛然转头望向她,眼中划过一抹冷厉:“你在胡说些什么?”
玲珑冷声道:“你别总说我偏执喜欢苏月宸,你还不是一样?虽然你掩饰得很好,但是每当你提起那个女人的时候,你的眼神中就带有说不尽的欣赏与喜悦,却并没有多少气愤与厌恶。大哥,你还不是同我一样?喜欢上了一个永远也得不到的人?”
孟安然忽然笑了笑,不甚在意的揉揉她的头:“小孩子家,懂什么叫喜欢。”
不再理会玲珑在后面的大喊大叫,径自迈出了大门。
喜欢?真是可笑,他怎么会喜欢那个女人!
木笼囚车缓缓驶过繁华的大街,引来无数百姓围观,纷纷说着如此好眉好貌的年轻人,又怎会是奸细?
两边跟随着身穿青甲的禁卫军,数量不下两千人,如此大的阵仗,更让围观的百姓窃窃私语,究竟这个男子是何来头?行刑居然会派来这么多禁卫军。
来到宽阔的场地前,这里早就搭好了层层的木台,苏月宸被禁卫军放了下来,拉扯上了木台,然后被捆在了一根高高竖起的长杆之上。
周围百姓交头接耳起来,看这样子,竟是要用火焚烧?
大燕建国数百年来,还从未听说过处决犯人要动用火刑的。
孟安然怡然自得的坐在一张案几前,看着上千禁卫军层层包围着这里,微微弯了唇。
林雪霓,我就不信单凭你一个人,就能从这上千人的包围下,成功救出人去。
你即便再是傲睨天下的飞凰大将军,可是没有了飞凰军的你,还能再飞得起来吗?
眼看就要到午时了,孟安然以手遮住前额,看了看头顶炽热的阳光,略略皱了眉,竟然没有动静。
他站起身,缓步来到了被缚在木桩子上的苏月宸跟前。
他的脸色不是很好,这几天他吃的很少,体力透支的很厉害。怕他坚持不住,孟安然在临出门前灌了他一碗参汤,但是多日来的虚弱,仍是让苏月宸此时有了几分昏迷的症状。
似是感觉到身前有人,苏月宸勉强睁开眼,看了看孟安然,又淡然的垂下了眼眸。
这个时候,他做不了任何事,虽然强烈的希望雪霓不要来,但是他知道,如果是她决定了的事情,没人能够阻挡。
那么,就让他相信她吧!
孟安然静静站了片刻,并没有说话,此时此刻再跟这个男人说任何话,也都是多余,因为他已不屑再听。
转身回到案几前,伸手从桌几上的签筒里取出一支令签掷在地上,声音淡漠如水。
“行刑!”
一名青甲禁卫军手执燃着火油的火把,快步走上前,正要将火把对准木桩点去,随着一声尖锐的呼啸声,一支羽箭飞速穿来,准确无误的刺入那名青甲禁卫军拿着火把的手掌心中。
那青甲禁卫军惨叫出声,火把顿时掉在了地上。
孟安然凝目朝着飞箭射来的方向望去,却见不远处高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