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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上来就先自己笑了出来,“我当是谁,原来是你林雪霓!”
林雪霓笑眯眯的站起来,朝他做了个揖:“草民林雪霓,参见汭璟王爷。”
眼前这个男子,正是当今皇上景辉帝的胞弟,汭璟小王爷。
瑞景小王爷生性散漫,不爱朝事缠身,一年十个月最起码会有十个月以上在全国各地周游,只有在冬日年关将近的时候,才会回京与帝后一起过年。
林雪霓也是才刚刚听说汭璟王爷在前几日才回了京,而他每日必去的一个地方,就是这个万仙楼。
而万仙楼里,他最喜欢的女子,就是绿茵。他在听曲子的时候,谁都不见,不如此抢先一步来到这里,根本无法见到他。
汭璟小王爷哈哈大笑:“能在这样的地方见到你,还真是稀奇啊,来来,快坐,绿茵,快点唱几首好听的曲子来给本王听听。”
绿茵含笑称是,坐在了一边拨动着琵琶弦,细细唱了起来。
这边汭璟小王爷一边饮着茶,一边好奇地问道:“林雪霓,不是听说你被封为将军了吗?怎么忽然又被皇兄罢了官职?你一开口自称草民,本王还真是不习惯。”
林雪霓淡笑道:“人生起起落落,本就是意料中的事情,看开点就好。”
汭璟小王爷啧啧称奇:“这话从你口中说出来,还真是奇怪,我一直以为你就是那种看不顺眼就会挥拳头的。”
林雪霓晒笑道:“看来王爷还记仇呢!”
汭璟小王爷大笑道:“当初若不是你给了我一拳,不打不相识,我还结交不了你这个好朋友呢!”
☆、往事
林雪霓淡笑道:“王爷客气了。”
汭璟小王爷顿了顿;似是试探的问道:“其实本王虽然刚刚回京,但是听说你冲冠一怒为蓝颜,为一个戏子连将军也不做了,可是真的?”
林雪霓摸着鼻子苦笑:“此事竟然被传得如此夸大了吗?虽说事情是真的;但是倒也不算冲冠一怒。大概算得上是千里追夫吧。”
汭璟小王爷顿时来了兴趣;“哦,快说说。”
林雪霓便将与孟安然之间的矛盾纠纷略说了说;又说新婚之夜夫君苏月宸被孟安然掳走;因为担心夫君的安危;这才一路追上了燕京城。
虽然夫君被成功带了回来,但是也属于擅离职守,被皇上罢官已经算轻的了。
汭璟小王爷这才恍然大悟;笑着说道:“能被你看中的男子一定;改日一定要带来给本王瞧瞧才是。”
林雪霓含笑称是。
两人又说了一些闲话,林雪霓忽然指着他腰袢上坠着的一块玉佩好奇的说道:“王爷身上的这块玉佩玉质倒是真的很好,不知是从何处购得?草民最近还正好想为夫君选块玉佩呢!”
汭璟小王爷从腰上将那块玉佩摘了下来,拿在手中,忽然脸上有些缅怀之意。
他叹息说道:“若是寻常的玉佩,本王也就赠与你做新婚之礼了。只可惜这块玉佩是当年父皇还在世的时候,赠与本王的,如今父皇不在了,留下做个念想。”
林雪霓淡淡一笑:“王爷之物,草民不敢夺爱,只是见这上面的蟠龙雕刻的栩栩如生,玉质光泽润滑,想必是一块极好的玉。”
汭璟小王爷点点头说道:“是,当年有个番邦小国前来朝觐,送来了许多珍惜礼物,其中就是一块质量上佳,却未雕琢的美玉。父皇见那玉质通透,颜色纯粹,便将那块玉一分为三,雕了三块一模一样的玉佩,分别赠与我们三兄弟。”
林雪霓眸色一凝:“一共只有三块?”
汭璟小王爷说道:“是啊,一共只有三块,本王一块,当今圣上一块。。。。。。”
他忽然顿了顿,林雪霓眸色幽深,缓缓说道:“宸王一块。”
汭璟小王爷定定的看着她,过了半晌,方才对着一边弹琵琶的绿茵做了一个手势。
绿茵停了弹唱,略有深意的望了一眼这二人,躬身福行了一礼,慢慢下了楼。
汭璟小王爷手中把玩着那块玉佩,淡淡说道:“林雪霓,你今天是特意来找本王的吧?”
林雪霓含笑欠了欠身:“正是。”
汭璟小王爷静静的望着她:“你兜了这么大的一圈子,难道就是想问宸王兄的事情?”
宸王,在风国是一个禁忌的话题。
宸王是皇长子,武艺高强,英姿飒爽。
二十年前,宸王以大将军王的身份领兵十万出征燕国,在攻打燕国的过程中,却被人弹劾意图谋反,并拿出与燕国合谋逆反的证据来。
那时刚刚即位登基不久的景辉帝龙颜大怒,立即下旨断了宸王的补给粮饷,并命宸王速速回京。
宸王的粮饷供不上,自然一败涂地,当他带着残兵剩将回到风国后,却被一道圣旨缴了兵权,下了大狱,不到半个月就以谋逆的罪名定了罪,一杯毒酒送他见了阎王。
宸王妃是翰林院周大学士的女儿,是一个极为聪慧美丽的女子。她与景辉帝自幼交好,当时景辉帝本有意饶她一命,但宸王妃性子极为刚烈。她收了宸王的尸骨,遣散了宸王府的下人后,便一头撞死在宸王的墓碑前。
这件事情令景辉帝心情低落了很长时间,久而久之,连带着宸王这个两个字,也没人敢再在景辉帝面前提起。
这是陈年旧事,汭璟小王爷却丝毫不在意,随口说了出来,却难免带了几分对景辉帝的埋怨与不满。
因为自小,就是这位大哥手把手的教他习字,教他拉弓射箭,骑马打猎。
直到现在他也不相信,这位可亲可敬的大皇兄,会做谋逆犯上的事情。但是自古君王,最听不得的,就是“谋逆”二字。
自从宸王死后,他对亲情也看的极淡,深知身在皇家虽然有数不尽的荣华富贵,但是伴君如伴虎,稍有不慎,就会惹来杀身大祸。
所以他将自己的雄心壮志全部小心的藏了起来,把自己变成一个风流不羁、爱吃爱玩爱享受的闲散王爷。
林雪霓似笑非笑,只淡淡说道:“宸王的事情,您不觉得有蹊跷吗?”
汭璟小王爷攥着茶杯的手指,几乎有些泛青。他沉重的说道:“都过了这么多年了,查无可查,即便事有蹊跷,人证物证又去哪里找?”
林雪霓含笑说道:“因为王爷与宸王自幼交好,所以雪霓才会来找王爷。宸王忠勇爱国,不该死的不明不白,您是他最疼爱的弟弟,您也不希望,宸王在天之灵,也无法得到安息吧?”
汭璟小王爷的脸色乍青乍白了好一阵,才缓缓问道:“这么说,你是有确切的证据来证明皇兄的清白?”
林雪霓顿了一下,“仍在全力寻找,但是希望有王爷您的相助与配合。”
汭璟小王爷不解的问道:“你为何会对皇兄的事情如此上心?”
林雪霓弯了弯唇角,从怀中掏出了一样物事,摊在手掌上。
汭璟小王爷一见之后大惊失色,腾地站了起来。
“你怎会有蟠龙玉佩?”
林雪霓收了笑容,正色说道:“还请王爷检验一下这玉佩的真假。”
汭璟小王爷将林雪霓手中的玉佩拿过来,与自己的那块玉佩放在一起两相比较,竟然一模一样,分毫不差。
除了他的这块是以璎珞串成,更显得富丽堂皇些,而林雪霓手中的这块却是只以一根红绳穿就,简简单单。
他昨日进宫,还看见景辉帝腰袢的那块蟠龙玉佩好端端的坠在腰间,他的这块在自己手中,那么林雪霓这块玉佩,又是从何而来?
他的声音都不自觉的颤抖起来:“你的玉佩从何而来?”
林雪霓一字字的说道:“是我夫君苏月宸从小到大的贴身之物。”
☆、善意
汭璟小王爷的脸色变了又变;那是震撼到了极处的表现。
苏月宸?他与宸王又是什么关系?宸王贴身之物又怎会被他从小佩戴在身上?
林雪霓恳切的问道:“雪霓只是想问问王爷,宸王殿下,可有子嗣留下?”
当年景辉帝虽然下旨毒杀了宸王,却因为王妃的原因;并未株连宸王府的其他人。是王妃自己遣散府内所有下人;自尽于宸王的坟茔前。
汭璟小王爷脑中此时已是一片混乱,这个消息对他来说;委实太震撼了些。
他缓缓坐下;深深吸了几口气;方才说道:“宸王兄的封地在建州,离这里有两百余里,如果不是因为要领兵出征;他几乎快有一年没有回京城了。本王也确实没有听说过;他有没有子嗣,按理说,宗室诞育子嗣,不论男女,都要上报朝廷的。”
林雪霓沉默了许久,才低声说道:“其实月宸的身份是什么,并不重要。或许对他来说,也许做戏子还更自在快乐一些。只是此事如果真的如我们所料那般,牵涉到宸王的名誉,那说不得,雪霓也要为这位从未谋过面的公公讨还一个公道。因为雪霓也认为,宸王一定是被人诬陷的。”
汭璟小王爷沉沉叹了口气:“是啊,做王爷有什么快乐的?还真不如自由自在的一介散民呢!”
他淡淡一笑,认真地说道:“林雪霓,你说吧,有什么的需要本王相助的地方,你只管开口。”
林雪霓含笑说道:“多谢王爷。”
汭璟小王爷黯然说道:“你不必谢我,这么多年了,本王其实也想为皇兄再做些什么。”
日暮西下,林雪霓回到了家中,却见炊烟袅袅,传来一阵阵的饭香。
她眼睛一亮,紧走几步,果然见苏月宸在厨下忙着做饭菜。
从他身后将他一把拦腰搂住,用下巴在他的后脖颈上轻轻摩挲,嬉笑道:“你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苏月宸轻声笑道:“今天下午秦叔说要带几个孩子去裁新衣,所以不用教戏,我就早早的回来了。”
林雪霓一怔:“你一下午都在家?”
苏月宸点点头转过身来:“是啊。”
林雪霓眨眨眼睛:“你怎么不问我去了哪里?”
苏月宸笑道:“那你去了哪里?”
林雪霓故意顿了顿,“我去了万仙楼喝茶听小曲。”
本以为会在苏月宸的脸上看见不悦的神情,没想到苏月宸却笑了笑:“那里的姑娘们唱曲子的确很好听,不过。。。。。。不便宜吧?”
林雪霓愣了一下,他不生气?却只在意银子花的多?
她扯了扯唇角:“五两银子。”
苏月宸叹息:“够我们吃两个月了,娘子,你要节省着花钱啊。”
林雪霓无语的瞪着他,“你怎么不生气?”
苏月宸不解,很无辜的问道:“我为何要生气?万仙楼只不过是个听小曲的地方,又不是花楼。”
林雪霓搂着他的腰低声说道:“你在家中等了我一天,我却跑出去喝茶听小曲,你不该生气吗?”
苏月宸低低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