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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众人躬身朝他行礼:“恭送王爷。”
汭璟小王爷挥了挥手,示意他们不必相送,自己推了门准备离开。
一只脚刚跨出门,忽然想到了什么,转头说道:“对了林雪霓,本王刚想起来一件事情,有个李仁昌你可认得?”
林雪霓一怔:“认得,只是此人行事很拘谨,也不太喜欢和他人打交道,故而没有什么交情。王爷为何问到他?”
汭璟小王爷说道:“此人当年曾是宸皇兄帐下的一名亲卫,很得皇兄信任。自从皇兄故去后,他也没了踪迹,可是本王竟然前几天在你们飞凰军大营里见到了他。虽然二十年过去,人的相貌有些变化,但是此人当年曾跟随着皇兄进进出出,本王与他也算是个熟络的,自然不会认错。你若有时间,还是去查查他,或许能查到些什么。”
李仁昌?林雪霓皱眉,没想到他竟然与此事竟然还有联系?
她躬身说道:“是。”
汭璟小王爷不再说什么,一出门便有护卫立即将他一路护送离去。
林雪霓转身对卢书宏和南宫博雅说道:“那我就告辞了,你们早些休息。”
与二人告别后,林雪霓迅速朝家中奔去。
街上传来更鼓声,竟然已经过了子时。夜风冷冽,她不禁加快了步伐,此时此刻忽然贪恋起苏月宸温暖的胸怀来。
回到家中,依然翻墙而进,小心翼翼的开门窜了进来。
刚想轻手轻脚的脱衣服上床,就听苏月宸幽幽一叹:“你又肚子疼去了茅房?去茅房还用换夜行衣吗?”
☆、相告
林雪霓手上正在脱衣服的动作顿时一滞;朝床榻上望去,却见帷幕下,苏月宸端坐着,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林雪霓顿了顿;“你没睡?”
苏月宸平静地说道:“我等了你整整一个时辰;你去哪里了?”
望着苏月宸沉静的双眸,林雪霓眨了眨眼;摸了摸鼻子;忽然说道:“我没有去私会情郎。”
苏月宸唇角忍不住一抽;她为何总能将严肃的气氛搞得面目全非?
他强绷着脸孔,让自己不要笑出来。他当然知道她不是去私会情郎,因为她根本没有情郎可私会。
但是她时不时的总深更半夜出去这档子事;不弄清楚是不行的;而且坚决不能露出半个笑脸给她。
这个女人,顺杆爬的本事可是强的很,这个毛病可不能惯出来。
林雪霓心里纠结着这件事情该不该在现在这个时辰说出来,本想再拖一拖,等到事情进展再多一些,再原原本本的告诉他。
但是偷眼望去,月光下,苏月宸寒着一张俏脸,目光如水,忍不住就在心中叹了口气。
脱了衣衫,慢吞吞的爬上了床,揽住了他的腰。
怀中的人不为所动,依然端坐如莲,正在静静等待她的解释。
忍不住起了坏心思,她将微凉的手指忽然沿着他的衣襟而入,顺势摸进了他火热的胸膛,引得指下的人浑身微微颤栗起来。
苏月宸喟叹出声,一把抓住她不安分的手指,干脆拢在了怀中给她捂热。
“既然知道要出去这么久,也不知道多披件衣裳?看你的手这样冰冷,冻坏了可怎么办?”
林雪霓心头一阵温软,将头倚靠在他的怀中,汲取他身上的温暖。
“月宸,”她轻轻开口,“其实并不是不想告诉你,只是觉得时机不够成熟,很多事情也都是我们在推断而已。本想着再过些时日,等我们多查出些线索后,原原本本告诉你的。”
苏月宸低声说道:“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但是你这样,会令我很担心。我好害怕我们现在这样平静的生活会被打破,这样的生活得来不易,所以我才会很珍惜。”
林雪霓心中隐隐疼痛,反手将他紧紧搂住,低声说道:“月宸你放心,我必会牢牢的守护在你身边,没有人能够再拆散我们。”
她往起支了支身子,顿了一下才说道:“其实我们最近做的事情,都与你身上挂着的玉佩有关。”
苏月宸惊诧的望着她:“我的玉佩?”
林雪霓叹道:“是,之所以不让你将这块玉佩轻易示人,就是因为这块玉佩的来历实在非比寻常。我们怀疑,你的亲生父亲,另有其人。”
苏月宸怔怔的望着他,喃喃说道:“我的父亲?”
林雪霓紧紧握着他的手掌,点点头:“你的亲生父亲,有可能并不是苏锦堂,而是在二十年前就已经亡故了的宸王,皇甫筳。”
她将宸王的事情简略的说了一下,方才说道:“虽然并不知道你为何会出现在相府,做了苏锦堂的儿子,但是你身上的那块蟠龙玉佩,就已经很好的能证明你的身份。但是只靠一块玉佩,我们所掌握的证据还是太少。”
她轻叹:“我们想要知道的更多,宸王谋逆的事实真相、苏锦堂与这件事情的关系、你为何会出现在相府以及苏锦堂究竟是在为谁做事,这些零零总总,我们都要一一查清楚。”
苏月宸的脸色有些发白,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事情的真相令他太震惊,反而一时半会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半晌才缓缓问道:“你们?除了你,还有谁?”
林雪霓说道:“我,南宫,卢书虫,还有宸王的弟弟,汭璟小王爷。汭璟小王爷也不相信他最亲爱的兄长会做这样的事情,所以一直在暗中帮我们。”
苏月宸叹道:“原来,你们就只瞒着我一个人。”
林雪霓将他又往怀中揽了揽,低声说道:“不是有意的瞒你,只是怕你知道的太多,会有危险。苏锦堂的动机不明,为人捉摸不透,明知他就是隐藏在暗中的那只黑手,但是现在却苦无证据让他现行。”
苏月宸紧蹙了眉间,面带忧色:“你们一定要注意自己的安全,想必他现在还不知道你们的动作,如果被他察觉了,一定会对你们出手的。”
林雪霓默然点点头,心中却想着,如果真的能逼得他动手,引蛇出洞,也未必不是一个很好的法子。
两人相拥在一起,各想各的心事,直到天际渐渐的发白,才朦胧的睡去。
第二天清晨起来,林雪霓发现苏月宸的脸色不太好,心疼的说道:“早就说了不想告诉你太早,你看吧,又担心了是不是?”
她安慰他说道:“你且放宽心,宸王的事情我们都是在秘密调查,不会让他有所察觉,所以他暂时不会有什么大动作。咱们的生活一切如常便好,你要是露出太多的破绽,反而会被他有所察觉。”
苏月宸点点头,含笑说道:“放心,该怎样做我知道。”
他犹豫了一下,又说道:“其实我昨夜想了很久,我究竟是什么身份,真的不重要。是丞相之子也好,王爷之子也罢,或者我的父亲,哪怕就只是一个乡间种田的农民,我就是我。当初我只不过是一个微贱的戏子,你都能以将军之尊与我在一起。所以说,我是谁不重要,你根本不会在意。”
林雪霓心中荡漾着温柔,将头轻轻靠在他的肩上,轻声说道:“是,你是谁我根本不在乎,我只要知道,你是我的夫,你是我最爱的男人,你的名字叫苏月宸。”
她才不在乎他是王爷,还是戏子,但是。。。。。。很多事情,并非是想象中那样简单,每一件事情都紧密的链接在一起,只要能找到那一个关键口,或许就能够全部解开。
苏月宸依然去玉梨班教戏,将他送走后,林雪霓转身朝着飞凰军的军营而去。
李仁昌此人,她要亲自会一会。
☆、底细
飞凰军军营前巡防的兵士忽然看见一个女子朝着这边缓缓走来。
依然是熟悉的紧身束腰长袍、依然是将三千青丝高高束起;依然是那熟悉的眉眼、熟悉的笑容。
忍不住热泪盈眶起来,呼啦啦的全体单膝跪下,哽着嗓子说道:“将军!”
林雪霓心头一哽,眼中带着笑:“赶紧都滚起来;我已经不是将军了。”
兵士们中有反应快的;忙改口:“林老大!”
林雪霓笑骂出来:“臭小子们!都想我了没有?”
众人将她团团围了起来,七嘴八舌的说道:“怎么不想啊!林老大;你好没良心;也不知道来看看我们!”
“就是;林老大,你不在,喝酒都没意思!”
“林老大;你不在都没人操练我们了;呜呜。。。。。。”
众人怒骂:“欠揍!皮痒!”
林雪霓挥手制止了他们的兴奋,只问道:“郑将军此时可在营中?”
兵士们回答:“在的,你要找郑将军吗?”
林雪霓点点头:“我就不进去了,你们帮我请郑将军出来,我有些事情想找他问问。”
“好!”一名兵士飞快地转身朝校场奔去。
剩下的军士们又开始问她最近都在做些什么,林雪霓随意答了几句,只说自己最近在家里闲赋,也没有做什么。
众人黯然不语,郑三乾将军虽然也老持稳重,但毕竟比不得相处了多年,脾性又极对胃口的林雪霓了。
正在说话间,郑三乾已大步而来。
见他过来,围在一起的众兵士连忙又连忙站在自己的岗位上,眼观鼻,鼻观心。
郑三乾瞪了这些兵蛋子一眼,才又对着林雪霓笑了起来,“世侄女,今日怎么有时间来世伯这里?”
林雪霓点点头:“是有一些事情。”
郑三乾颌首说道:“那好,你随我进来。”
他将林雪霓带进军营内自己的书房内,林雪霓随手掩了门,郑三乾见她如此慎重,不禁诧异地问道:“世侄女可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林雪霓点头道:“是,侄女此来,是想请世伯帮忙查一个人。”
郑三乾奇道:“是谁?”
林雪霓一字字的说道:“李仁昌。”
郑三乾讶然:“此人在军营中为我的副手,中规中矩,办事成熟老练,并无惹眼之处啊!”
林雪霓顿了顿:“侄女想调看此人的卷宗存档,不知行不行?”
郑三乾爽朗的笑道:“别人看不得,丫头你还能不让看?走,和我去存档室。”
林雪霓说道:“此事事关机密,还请世伯勿要声张。世伯放心,等事情告一段落,侄女一定会将所有的事情全盘相告,绝不隐瞒。”
郑三乾呵呵而笑:“丫头,世伯相信你的为人,和我走吧!”
他带着林雪霓去了存档室,这里存放着的是全营每一名将士的资料,有姓名、年纪、祖籍、家住何处、家中还有何人,以及入伍的时间、曾立过什么样的功劳或过失。
记录的很详细,这正是林雪霓的想要的。
郑三乾从最上面的一个抽屉取出来一沓卷宗,第一份卷宗是他自己的,第二份就正是李仁昌的。
交给林雪霓,林雪霓飞快地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