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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刚掩上,就见从另一边的一个隐蔽之处,悄悄闪身出现一个女子,竟是林雪霓。
她上下望了望这座小宅院,若有所思。
这又是何处?跟踪了这么多天,今天竟然意外的跟到了这个地方,这里难道是李仁昌和别人接头的地方?
她看了看围墙上下的高度,见周围无人,便小心的攀上了墙头,朝围墙下望去。
小院子收拾的挺干净,一边辟出了一小块菜地,已经翻好了,只不顾因为冬日寒冷,好像还没有种什么东西。
青砖瓦房,不是很大,但是灶房间正在冒着滚滚的热气,有饭菜香气传来。
李仁昌走进来后,先将手里提着的烧鸡和酒交予了那女子,含笑说道:“琴娘,近日可好?”
那唤作琴娘的秀气女子提了酒菜,声音有些哽塞:“你个没良心的,都快近半个月不曾来过了。”
李仁昌歉疚的说道:“我来勤了的话,对你们不好。”
琴娘飞快地抹了抹眼角的泪水,匆匆将酒菜放到灶房,却见李仁昌已抬脚朝堂屋走去,边走边问道:“念儿呢?”
琴娘含笑答道:“他正在屋里背学堂先生留的书。”她扬声唤道:“念儿!快出来,看看谁来了!”
几乎立即的,就有一个小身子从屋内冲了出来,一下就扑到了李仁昌的怀中,高声大叫道:“爹爹!”
李仁昌将手里的糖糕递给那个孩子,孩子高兴的跳跃呼喊。
接下来的父慈子孝,其乐融融林雪霓没有再看下去,她已经明白,这才是李仁昌真正的家。
悄悄退了出来,依然翻身下墙。
李仁昌此人竟然如此小心翼翼,娶妻生子竟然会安排在这么隐蔽的地方,听那女子的口吻,李仁昌竟然有半个月没有来了。
这又不是他养的外宅,他如此谨慎,究竟怕的是什么?
怕有朝一日事情败露后,会抄家灭族?所以才想出这样的办法,来护着自己的妻儿?
林雪霓抱着双臂漫无目的游走,一面细细思忖着他与苏锦堂之间的关系,以及,二十年前在宸王身边,究竟都发生过什么事情。
忽然耳边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有些焦急,又有些欣慰。
“雪霓,你原来在这里。”
林雪霓微怔,抬头望去,竟然是苏月宸。
“月宸。。。。。。”她有些意外,“你怎么在这里?”
苏月宸上前匆匆拉了她的手,先将她上下打量了一下,才担忧的说道:“都这么晚了,你还不回家,我担心你出来找找你,没想到你竟然一个人在这里走来走去。”
林雪霓不解的看了看四周,后知后觉的才发现,竟然天色已经黑透了。
她脸上不禁一红:“抱歉月宸,我又忘记了做饭了。”
苏月宸心疼的叹了口气,“我早就做好了,快些回家吧。天这么冷,你怎么就穿了这么一点衣服?看你的手冰的。”
将她的手握在自己温热的手心里,苏月宸连忙将她往家里带。
感受着手心传来的阵阵温度,林雪霓不禁会心一笑,心头也温暖起来。
将她按倒在桌前,桌上早已经摆好了饭菜。
“快些吃。”苏月宸含笑望着她。
林雪霓点点头,开始扒起饭粒,还是月宸做的饭香。
正在埋头吃饭,忽听苏月宸轻声叹息:“雪霓,你最近是不是还在为那件事情而烦心?”
林雪霓抬头,哪件事?忽然明了。
她微笑坦诚:“算是吧。”她知道他在担心什么,伸手握住了他的手,很诚恳地说道:
“月宸,如今这件事情已并不单纯只是你一个人的事情,这其中牵扯到二十年前的一宗被冤枉了的谋逆案,牵扯了无数条生命在内。甚至还有可能会对风国接下来的命运有很大的影响。”
她微笑:“你不要担心,我知道我在做什么。我不但要还你一个真正的身份,我还要守护好我的国家,即便我已经不再是将军,但我依然是林家的女儿,我有自己的责任。”
苏月宸喟叹,却已不再坚持,只抚着她的手掌,低声说道:“我不阻拦你,反正无论你做什么,我总是支持你的。你生我生,你死我死,如此。”
林雪霓笑了起来,将他的双手拢在自己的手心,虔诚的放在自己的额头,又吻了吻,眉眼带笑的说道:“咱们都不会死,爷爷还等着我多生几个小雪霓或者小月宸出来,去战场上继续杀敌呢!”
苏月宸:“。。。。。。”
因为现在出门也不用再偷偷摸摸,林雪霓在用了饭后,直接和苏月宸说,要去一趟南宫家有事相商,便又出了门。
因为时辰还早,到了公主府南宫博雅还在处理公文。
他现在不仅要负责整个皇城的安全,还要监管禁卫军的日常事务,所以每日都很忙。
见到林雪霓此时过来,便知她又有所发现,林雪霓便将今日跟踪李仁昌后所发现的事情告诉了南宫博雅。
南宫博雅认真的想了想,许久才说道:“这个人心思缜密,又谨慎的很,如果这么等下去的话,只怕也不会得到更有用的消息。干脆我们来一招引蛇出洞,不怕他不上钩。不过,这件事情,还需要郑将军从旁协助才行。”
他微微一笑,唇边露出一抹算计之色:“让我们一起设一个局,等着他跳下来吧!”
☆、设局
“砰砰。”
传来轻稳的敲门声。
郑三乾将军奋笔疾书;头也不抬的说道:“进来。”
李仁昌推门进来,依然恭谨有礼,“将军,您找我?”
郑三乾点点头;依然没有抬头:“你稍等片刻;等我写完。”
他笔下不停,写的很快。
李仁昌默不作声;静静守侯。瞥眼处所看见的;却不禁眉眼微微一跳。
竟然是;飞凰军在小孤城一代的行军布线说明以及内部改动编制的密函。
给皇上的?
脸上一片平和,依然静立。
少顷,郑三乾已经写完;迅速的折起纸笺;找了一个大信封装进去,递给了李仁昌说道:“去用火漆封好拿来给我,明日早朝我要将这个呈交皇上。”
“是。”李仁昌依然恭谨有礼的说道。双手接过信封,倒退而出。
出了门,双手都有些微微发抖起来,忍不住脚步又加快了少许。
回到自己的营帐内,先取出火漆,然后瞟了一眼左右,周围无人,他迅速的从信封中取出信笺,飞快地读了一遍,然后又重新装入信封中,封上火漆。
前后不过只有几息的功夫,他就做完了这一切,又回到了郑三乾的营帐,交还了封好的信笺。
郑三乾将信封贴身放好,站起身,拍拍他的肩说道:“明日我不在营中,你帮衬着些,点出来五千人准备和小孤城的军士做换防。”
李仁昌躬身说道:“末将尊令。”
郑三乾点点头,不再说什么,起身走了。
李仁昌迅速回到自己的营帐,取出纸笔,将刚才所记的内容分毫不差的记录了下来。
其实,他还有一个外人所不知道的本领,那就是过目不忘。
落完最后一笔,他细细吹了吹墨迹,才小心的折了起来,藏在了怀中。
快戌时了,这个时辰军营的灶上已经开饭,军士们都去吃饭了。像他们这些有军职的人此时就可以下值了。
他收拾好了东西,从容的开门,像平时一样缓步出了军营,一路上还跟许多军士点头致意。
出了军营区,他的步伐就加快了许多。
径自转到南街,然后直接进入一个杂货小店,对着里面正在算账的掌柜说了一句:“有烧刀子吗?”
在杂货店买烧刀子酒,实在是一件很不可思议的事情。
那掌柜听了却只翻了翻眼睛,瞥了他一眼,然后对旁边的小伙计喊了句:“二子,看着店,我进去一趟。”
也不再看李仁昌,自顾自的走了。
李仁昌很有耐心,就在店里默默地站着,负着双手装作看着店里其他的物品。
过了大约有一盏茶的时间,那掌柜的才出来,对他说了一句:“一个时辰以后,南坡槐树下。”
李仁昌略点了点头,然后说道:“给我包几根蜡烛吧。”
片刻后,李仁昌手里拿了一个小包,离开了杂货铺。转了个弯,见没人注意他,又随手将小包扔进了路边的垃圾堆内。
看着时辰还早,他进了一间酒楼要了两个菜一壶酒,慢慢自斟自饮,双目在周围不停地扫视着。
等吃完后结账,他却从酒楼后门大步走了出去,越行越快,来到了城外南坡。
天色已然全黑了下来,城外的寒风越发凛冽。
李仁昌裹了裹身上的棉袍,此时也觉得身上多了几分寒冷。
忽然看见远处一个人缓缓行来,他眸色一亮,正待说话,却见那人越走越近。
走到近处了,李仁昌忍不住脸上多了几分怒意。
“怎么是你?”
来人是一个年纪三十几岁的中年男人,身材瘦高,留着短髯,眼睛狭长露着精光,唇边带着一丝冷笑。
“不是我还能是谁?你究竟有什么事情?这么急着要找相爷?”
李仁昌冷冷说道:“和你没什么好说的,事关重大,我要亲自面见相爷。”
那个男子阴测测的说道:“相爷日理万机,岂是你想见就能见的?快些说罢,究竟何事?”
李仁昌冷声说道:“和你有什么好说的?我要面见相爷。你若再敢有所阻拦,耽误了大事,只怕连相爷也保不了你!”
那男子被他噎的一滞,正想发怒,却听不远处一个沉稳的声音说道:“李仁昌。”
李仁昌心中一惊,连忙朝那声音的方向拜倒:“相爷。”
远处有几棵粗壮的树木,从树后的黑暗中缓步走出了几个人影,为首的正是苏锦堂,而他身后豁然站立着几名青衣侍卫。
李仁昌头上冷汗直冒,苏相究竟来了多久?如果自己若想对他不利,只怕还没等自己动手,早已人头落地了吧?
苏锦堂半晌没有说话,李仁昌伏在地上,只觉得自己的后背都被汗水所浸湿了,冷风一吹,冷飕飕的,忍不住打了一个冷战。
此时方听见苏锦堂慢吞吞的说道:“你这么着急来见本相,究竟有何事?”
李仁昌连忙将怀中的书信拿出来,双手递了上去,低声说道:“相爷请看,这是在下今日刚得到的密函。”
苏锦堂抽出纸笺,对着月光略略一看,果然皱起了眉头。
“你起来吧。”苏锦堂淡淡说道。
李仁昌连忙站起来,却低着头不敢抬头望面前的苏锦堂。
苏锦堂看了他一眼,淡声说道:“最近风声很紧,不与你见面也是在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