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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王，这——”玥夜百思不得其解地看向天王，“这些少女是——”
“本王的这些舞伶，均想一睹玥夜先生你的风采，所以，我特别派她们来照顾先生你的生活。”天王朝她们一挥手，“还不过来服侍玥夜先生。“
“这……”好不容易才听明白天王意思的玥夜，俊脸一红，朝天王摆摆手，“不行！我不需要——”
“先生是不是嫌本王招呼不周啊？”天王脸色一沉，冷道，“本王视你为贵客，所以才礼遇有加，莫非先生不领情？”
“不是——”玥夜有些狼狈地躲过美女抚向他胸口的柔荑，“只是玥夜消受不起啊。”
“哈哈，年轻人，你是担心本王打扰了你是不是？”天王了解似的边大笑，边拍了几下玥夜的肩膀，“那本王就不打扰你了，春宵一刻值千金啊。”然后，他又交代道：“你们几个好好的服侍先生，不能怠慢了他。”
“是。”几个美女跪下应道。待天王走后，立刻像牛皮糖一样粘了上来。
“先生，今晚让奴家服侍你吧。”一个美女搂住他的颈项，红唇呢喃道，“奴家担保会服侍得先生舒舒服服的。”好俊美的人啊，她从没见过长得如此俊的男子。这个男人，她要定了。
“先生，还是让奴家来吧。奴家啊，可比她更会服侍人。”另一个美女也毫不示弱地挤了上来，朝着玥夜大抛媚眼，丰满的胸部更是贴上了玥夜的背部。被众女包围的玥夜，只感到异香扑鼻，触感之柔软，又令他大感尴尬。
“让奴家来！”“奴家来！”“你让开！”眼前柔媚的美女们挤挤嚷嚷地乱成了一团，他的衣服也被扯得七零八落，狼狈不堪。终于，他隐忍不住了，大叫道：“露露比丝，快帮忙！还在看戏？”
“知道了。”随着一道不情不愿的声音响了起来，那几位美女应声倒下了。
“她们没事吧？”玥夜担忧地问了一声，这里是天王殿，弄出什么岔子就不好交代了。
“那么担心还不如刚刚就和她们风流快活一遭。”露露比丝显然有点心神不宁，说话都心不在焉的。
玥夜苦笑一声：“你就不要取笑我了，性子和你主人真是如出一辙。”
“我困了，呆子，你自己随便打发时间吧。”露露比丝说完，慢慢地飞落在枕头上，哈欠连连地打起瞌睡来。
※※※※※※※※※
天界的夜总是如此寂静，但寂静之中，似乎又流淌着一阵未知的暗潮。玥夜负手而站，仰望夜空。不知道修罗在莜离宫怎么样了，自从那夜一别之后，他们便没有再见过。她，还好吧？
“玥夜先生？”一道柔柔细细的声音轻轻在他身后响起。
玥夜的脊背一僵，他缓缓地回首，尽量用平静的声调看向来人：“有事？”
“先生是不是来这赏夜景的？”来人正是苏姗娜，只见她黛眉如画，秀眸似水，含着汪汪的笑意盈盈地瞅着他，婉约风情顿生，“不过，在朔月之夜，似乎没什么好景色让先生欣赏呢。”见他直愣愣地盯着她瞧，柔荑轻轻拈下一朵素白的小花，她轻笑一声道：“怎么不说话了？”
“不知公主驾到，玥夜失敬了。”玥夜这才回过神来。
“有件事，苏姗娜一直觉得很奇怪的。”美目流盼着妩媚风情，她红唇带笑道，“不知道玥夜先生能否帮我解惑呢？”
“请说。”玥夜已经回复了冷静。
“苏姗娜总是对先生有种莫名的熟悉感，而据苏姗娜观察，先生似乎也认识苏姗娜。但是，如果苏姗娜没有记错的话，上次圣典应该是我们的第一次见面才对。”她走近玥夜，黑眸带着恳求，“玥夜先生，我们是不是曾经在哪里见过面？”
“不——”玥夜别过脸，淡道，“在那之前，玥夜从没见过公主。”
“可是你的眼神不是那么说的——”苏姗娜抓住玥夜的衣衫，“告诉我，我发生了什么事？侍女们跟我说我曾经受了惊吓，遗失了一段记忆。你告诉我，我遗失的那段记忆里，是否有你？”
“玥夜不知道。”玥夜看着她，淡淡说道，“公主现在有什么不如意的事情吗？”
“不，没有。”她低下头来，声音变小了。
“那就是了。你为何要苦苦追求那些失去的东西呢？把握现在不是更好吗？”是的，她已不再是若靥，不须背负若靥的痛苦。只要，她活得幸福就行了。
“但是——我想知道，这种若有所失的感觉是什么，我——”
“冰矢参见苏姗娜公主殿下！”一道冷冰冰的悦耳声音打断了两人的谈话，苏姗娜很快松开了紧抓住玥夜的手：“啊，你是——洛伊丝的佐辅冰矢？”
“是的。”完美无暇的脸面无表情地抬了起来，冰矢淡漠地回道，“奉我们殿下的命令，来看看守护精灵露露比丝以及——”她瞄了一眼呆在一旁的玥夜，“近侍玥夜，希望他们没有给你带来什么麻烦。”
“没有。多亏露露比丝和先生在这里，为天王殿带来了不少生气呢。”苏姗娜恢复了公主应有的高贵大方的气态，轻笑道。
“看得出，公主很‘用心’关照玥夜。”冰矢的语气暗含淡讽，冰蓝色的眸子更是露骨地向射出鄙夷的目光，“玥夜似乎也很开心呢。”
“修——不，殿下怎么了？”怎么不见修罗来的，难道她就那么忙吗？
“她很好。”冰矢没好气地再赏了他一个卫生球，“有劳公主照顾他们了，夜已深了，请公主回寝宫休息吧。免得让人看到你和年轻男子在这里拉拉扯扯，有失‘天界第一公主’的名号呢。”
听出其间暗含的讽刺，苏姗娜的脸一下子刷白了，玥夜再也忍不住地说道：“冰矢，你说话未免太过分了吧？”
“不，确实是夜深了。那么请冰佐辅和玥夜慢慢聊。”苏姗娜行了一个宫礼，便离开了。
“冰矢，你是不是吃错了药？怎么对若，不苏姗娜公主说出那么失敬的话来。”
“你才吃错药了，那么护着苏姗娜公主，你干脆另投明主算了。”看到这个家伙就一肚子火，冰矢举目环看四周，道：“奇怪，怎么不见露露比丝的？我明明通知她我今天会来的。”
“露露比丝她在房里——”
“主人她——”话语未竞，忽然一个散着微光的物体忽高忽低地向他们飞来。
“露露比丝？”玥夜上前去接住她，却感到掌心一阵湿红，是血！？“你怎么了？”
“主人，她很痛苦——”说完，她便昏厥过去了。
“怎么会？”冰矢失声叫道，“明明已经张设了结界，守护精灵应该不会受到伤害才对？”
“主人的魔力很强，足以把一切心思都隔断不让契约者知道。但是，在主人最痛苦的时候，守护精灵可是和主人感同身受的。”“我第一次那么强烈地感受到主人的感觉，相信她那个时候已经没有力量封隔自己的一切知觉了吧。很痛，很痛，痛得喊不出声，深沉的，绝望的——”
“是不是修罗发生了什么事？露露比丝说过只有在修罗无力张开结界的时候，才能深刻感到修罗的痛楚的，那么，一定是修罗发生了什么事对不对？”玥夜忽然很激动地抓住冰矢的肩膀，“露露比丝如果有事的话，那么修罗——”
第二十六章：朔月之夜
这是……他的公主吗？玥夜看着眼前这个沐血的人儿。她浑身是血，长发凌乱地披在地上，手脚都被手臂粗细的铁链紧紧地悬空锁住，如此狼狈，如此让人心痛——
“快帮她除去铁链！”他抓住轩煦的臂膀，急急地喊道。
“这，我办不到。”冰矢垂眸道，“结界是公主设的，没有人能够冲破。“
“为什么？为什么把修罗锁在这里？”玥夜揪住他的衣领，斥道，“你们疯了吗？”
“这是公主的要求。”冰矢答道，“如果不张设结界，再锁上手脚，她那失控的魔力会冲垮半个天界。”
“为什么修罗的魔力会失控的——”
“朔月之夜，是公主魔力出现起伏的最坏时期。”一个褐发碧眸的俊美男子走了进来，“天界女子每逢一段时期会出现魔力骤减的情况，情形和人间女子的生理期没什么区别。殿下是每逢百年的朔月就会发生好像今天这种魔力顿失，变回普通人的现象。只是——”他皱皱眉，“这次的情况有所不同。”
“是因为使用了移魂咒？”冰矢很突兀地出声了。
“移魂咒使她失去了一半魔力，使本来要压抑龙珠魔力的她身体受到很大的负担。而在朔月，她的魔力顿失，那么，原来一直在她体内窜流的龙珠的魔力，就会在此刻爆发。冲断她的经脉，伤及五脏六腑，严重的甚至会侵蚀她的‘心’，使她变成只会听从龙珠指挥的傀儡主人。”绿眸男子瞟了一眼玥夜，见他眸中流露出一股强烈的担忧，他淡然道，“这位想必就是修罗新收的近侍玥夜了，我是北斗，修罗手下四大名将之一。啊，还有另一个身份是，殿下的私人医师。”
“刚刚听你那么说，修罗是不是很危险？”玥夜盯着他，希望他说出“不”字。
“是的。”北斗淡淡地说道，“她已经到了生死关头。”
“那有什么办法可以救她，只要我可以救她，无论用什么办法我都会试！”
“我没办法。”北斗耸肩，“她已经痛苦了六天六夜了，只有熬过今夜，她就可能慢慢恢复魔力。可是，她的身体非常虚弱，我们又不能进入到结界里，连基本的治疗都不行。与其看着她继续痛苦，倒不如给她一个痛快。”只是，在她死掉的同时，四大名将还有两位佐辅都会随她而去吧。他在内心苦笑。
“你这是什么话！”玥夜一下子激动起来，“你是怎么当医师的？！居然想让病人去死？”
一个巴掌很快轰上了玥夜的脸，冰矢甩甩手，少有的激动地嚷道：“你该死的懂得什么？！这六天六夜里陪着她的又不是你，是我们。你听过她不分白昼的呻吟吗？你看到那些鲜血就像泉涌一样喷洒出来吗？你能在那些尖叫低泣中安然无恙吗？你可以想象我们这几个陪了她好几百年的人待在这里听着她痛苦辗转的声音的心情是如何吗？那种比死还不如的滋味你经历过吗？那丫头自出师以来干什么事都是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别说见血，她连磕青一块都没有。要不是为了你用了移魂咒，她会在幻湖里吃亏？她会像现在这样待在这个不见天日的结界里，受着这些苦吗？”
“冰矢！”已经太迟了，看玥夜一脸的愕然就知道他已经明白了其中丝丝缕缕。
“原来，是为了我吗？”银眸寒芒再现，他长身而起，大步走向了修罗的结界。
“危险！”北斗拦住他，“前面是殿下的结界，硬闯的话，不但会受伤，还会丢了性命的！”
“让开！”银眸转为锐利的黑色，他瞪了北斗一眼。北斗倒退了数十步，这才站定。他以手按住胸口，吞下了胸腹间的那股郁气。好强劲的魔力！而且，那眼神，他只在两个人身上看过。一个是当今天帝，另一个是修罗本人——那种只有帝王才会有的眼神，君临天下，惟我独尊的眼神——
“我不会让她死的，我有很多问题要问她。美丽的洛伊丝——”畅然无阻地进入了结界，他搂住失去了意识的修罗，修长的指尖撩起她纷乱的发丝，黑眸定定地注视着她沉睡的容颜。尔后，他望向北斗，沉声道：“我要救她，该怎么做？”
“必须把这个喂她喝下。”北斗指指真手里端着的药碗，“这是精灵族的复原水再加上人鱼的鳞片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