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回山市公安局的副指导员看了看夏可可,很显然是想让夏可可代他回答这个问题。
夏可可说:“理论上是这样的,但也不是绝对,安德鲁来中国是事出有因,说不定他只是不肯暴露自己罢了!”
宋一梦突然想到了安德鲁的情人乔?汉斯。于是她问道:“能不能再帮我查找另外一个人,她应该是两年前来到你们回山的,可以吗?”
“这个没问题,从三年前开始,凡是来我们这的外国人都必须在我们公安机关进行身份备案,这个人来没来过,一查就知道了。”接着,副指导员叫来负责此事的相关人员,交代了几句,也就是过了一支烟的工夫,结果就出来了。
那个年轻的警员拿着一张A4打印纸说道:“乔?汉斯,美国加州人,三年前来到回山,入境因由是寻亲,一直住在文宣小区226号。”
文宣小区是外国人的集居地,几年前回山曾发生一起影响极坏的外国人遇袭案,那以后,回山市特别建造了这个小区,专门供外国人租住,对这里的监管和保护一直由回山市公安局负责。
稍后,副指导员专门开车将夏可可二人送到了文宣小区,途中,夏可可还问起了关家大院,可副指导员却表示从来没有听说过,倒是给夏可可提了一个建议,让她去博物馆看看地方志,也许那上面会有记载。
再见到乔?汉斯时,宋一梦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仅仅两三年的时间,乔?汉斯看起来宛如苍老了10多岁。对于她们的突然造访,乔?汉斯显得十分震惊。
当问到安德鲁时,乔?汉斯激动地说:“我怎么知道他去了哪里?他这个人做事向来都不会顾及别人的感受,作为他的学生你难道不知道吗?我不远万里来中国找他,原以为可以跟他长相厮守,可他仅仅跟我见了几次面就再也不肯见我了,他为什么这样子对我?如果他不想跟我在一起,为什么还要让我不远万里来中国跟他团聚呢?”
不久前,乔?汉斯原本想一走了之,可就在这个时候,她发现自己怀孕了,这也是她留下来的原因。她是一名虔诚的基督徒,她做不到像有些人那样,将自己的亲骨肉扼杀在生命的摇篮里,心灰意冷的乔?汉斯在安德鲁再次离去的这些日子里,曾一度对生活失去信心,是肚子里的孩子让她放弃了轻生的念头。
“听我说,乔,安德鲁再次离你而去一定是有隐情的,不然的话,他早在10年前便已经从你的视线里彻底消失了,他又怎么会给你寄信,后来又让你在中国跟他见面呢?”宋一梦礼节性地抱了抱乔?汉斯,安慰道,“我们也正在寻找安德鲁,让我们一起努力好吗?”
“OK!OK!宋,我要将一切都告诉你!”
乔?汉斯说,她和安德鲁在失散8年后的第一次重逢是一个姓孙的先生一手安排的。孙先生是位隐士,大部分时间都居住在深山里,很少出来走动
夏可可这个时候打断道:“宋姐,之前当我听您说起安德鲁来中国的动机时,我就一直有个疑问,安德鲁肯定不是那种仅凭一时冲动就不顾一切的人,我们寻找一个活生生的人尚且如此困难,更何况他寻找的只是一枚齿痕了,也就是说,安德鲁当年作出这个决定的时候,一定掌握了某些在他看来能帮助他完成这件事的线索,那么,安德鲁究竟掌握了哪些线索呢?汉斯小姐刚刚提到的这位孙先生为什么要帮助他们去安排那次重逢?他和安德鲁又是怎样认识的?他为什么要隐居?他在安德鲁不遗余力地要完成的这件事情里,究竟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如今看来,能不能找到安德鲁取决于能不能找到孙先生这个人,汉斯小姐,能将这位隐士的住址说得再详细一些好吗?”
提到这位隐士的住址,乔?汉斯面露惊恐之色。
她说孙先生是个昼伏夜出的人,带她去见安德鲁的那天晚上天空在飘雨,她只在那个荒凉的废墟里住了两宿,就又被孙先生在一个迷雾重重的黑夜里送了出来,再后来,也就是不久以前,安德鲁再次找到乔?汉斯,这也是他们的最后一次相聚。
荒凉的废墟,残破的民房,是乔?汉斯关于那里的全部记忆。
“很显然,安德鲁是不想让你知道那个地方,那个地方对于安德鲁来说一定有着特殊的意义,不然的话,对于一个苦苦寻觅的人,他又怎么会选择在那里停下来呢?那里一定有令他感兴趣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呢?难道,他在那里发现了齿痕?”
“倒也不排除有这种可能,问题是,他又是通过什么形式发现的呢?”夏可可质疑道,“除非他找到了那只凶兽,否则的话,他的这一发现几乎没有任何的实质意义!所以说,安德鲁在齿痕这件事情上,一定比我们知道的要多得多,换句话说,他很有可能在10年前便已经掌握了跟这只凶兽有关的线索,而这些线索却是琐碎甚至抽象的,从安德鲁的失踪时间上分析,让这件事情水落石出应该是他毕生的心愿,虽然过去了这么多年,可在职业信仰的支撑下,他定然会一直寻找下去宋教授,汉斯小姐,你们应该为有这样的亲人和老师感到骄傲和自豪,接下来我们应该尽快找到这位神秘的孙先生。汉斯小姐,请你仔细想想,在您与他接触的过程中,他是否留下了某些能够帮助我们找到他的痕迹?或者说,在前往那处废墟的沿途上,您有没有发现一些令你印象深刻的标记呢?如果您有能力表达的话,我更希望您能将当时的情景仔仔细细地跟我们描述一遍,越详细越好,这不仅是在帮我们,同时也在帮您自己!”
“可以吗?”见乔?汉斯没有拒绝的意思,宋一梦进一步鼓励道,“没关系,你想到什么就说什么,遇到不知道如何用中文表达的地方你就用英语,OK?”
“我试试吧!”乔?汉斯坚定地点了点头。
3
牛冈村的黄昏很美,山后头的那半个太阳给脚下的这条村路蒙上了一层阴红之色。
胡锋无暇欣赏这些,周围的死寂让他的心狠狠地抽搐了一下,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什么。
与高文会合后,舟车劳顿的胡锋原本想躺在村主任老贺家宽大的沙发上美美地睡上一觉,可高文却强拉硬拽地将他带到了村头的那座祀堂前。
“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高文环顾左右,见四周无人,便将牛冈村的由来以及贺天牛驭百兽大战鬼子那一段说了出来。
“老贺说这座祀堂的下面就是贺天牛的葬身之处,胡锋,你怎么看待这件事?”
“现在还不好说,”胡锋思忖片刻道:“若想证明牛冈村的这段传奇故事不是空穴来风,首先要知道历史上是否真的存在能驾驭百兽的这样一种秘术高文,到目前为止,你难道没有发现一条隐线已经将这桩案子衔接起来了吗?从最初的四年前的那三起悬案,到林四案案发,再到陈菲和方达的死,以及你今天跟我所说的这段传奇故事,你有没有发现一个核心所在?”
“咱好歹也在这个工作岗位上干了这么多年了,你指的那条隐线我又岂能不知?说实话,这桩案子让我很是纠结,它似乎无形中打破了我对这个世界的认识,我对自己多年以来的生活经验和阅历充满了种种怀疑,我好像无法从眼睛能看到的世界和看不到的世界里找到一个出口,思维就一直僵在那里,不知道到底哪个才是真实?哪个又是假象!”
“你现在的心情我完全能够理解,这说明在你的潜意识里有突破传统刑侦思维的欲望,当然了,若想一下子破茧成蝶也是不现实的,总得需要一个过程对了,有件事情我想告诉你,我这次去黑龙江调查的那起抢劫案实际上也跟凶兽有关,之前出于E组的保密原则我没有跟你一语道尽,还希望你能理解!”
“呵呵,其实你不说我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你哪来的消息?”
“网上看的呀!前段时间微博上面都传疯了!不就是一具躺在石棺里的古兽干尸吗?后来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件事情被封锁,得知你要去黑龙江后,我就觉得跟这件事情有关,怎么样,还是被我猜中了吧!”
“唉!这事儿坏就坏在网络上!消息发出后,几乎全世界都知道了这件事情,黑白两道各路人马纷纷拥入事发地,不久前,有一伙犯罪分子试图持枪明抢,还打伤了我们好几个同事,幸亏当地刑侦主管白长清棋高一着,来了个明修栈道,暗渡陈仓,古兽干尸才得以保全,如今这干尸进了E组的研究室,真希望能早点听到关于它的消息!”
胡锋所谓的消息指的是什么,高文心知肚明。
“如此一来,这桩案子就更加复杂啦!”高文感叹道。
“并不是我迷信直觉,而是当所有的关键点都汇集一处的时候,我们必须要敏锐地意识到,我们苦苦寻找的真相,很可能就藏在我们看似偶然的层层迷雾里!”
中午饭依然在牛冈村里的一家小饭馆解决,都是一些地地道道的农家饭菜,比城里的快餐不知道要好吃多少倍。
可是今天也不知道怎么搞的,总共就四个菜,不是少盐就是多醋,最让高文懊恼的是,红烧鲤鱼竟然没开膛就端上来了。
高文叫来老板娘。老板娘一见那还挂着血筋的鱼内脏,当即骂她男人道:“狗娘养的王八蛋,这生意你是不打算做了还是怎么着?老贺把你得罪了你去找老贺呀!拿客人们点的菜撒什么气?”
餐馆后面有一块地,这餐馆老板想在那里盖房,到市里去办建房许可证需要一道村里开的证明,餐馆老板找了老贺四五趟,可老贺就是不给开
“就是盖个章签个字的事儿,大家一个村住了这么多年,可他老贺一点面子都不给!”
“老贺这个人在你们村里的名声怎么样?”
“除了能喝酒会搞关系,也没啥大能耐!几年前,也不知道他遇到了哪路财神,突然就在一夜之间暴富了,光房子就在城里买了两三套,不然,后来村委会换届选举,他哪来的钱四处活动拉选票?”说到这里,餐馆老板娘突然压低了声音,“我听人说呀,他把家中的一件宝贝给卖掉了,据说卖了好几百万呢。”
在后来的调查走访中,牛冈村的村民们纷纷表示老贺富得确实有些怪异,他们说老贺在没有发迹前在村里屁都不是,仰仗着父辈留下来的殷实家业混吃等死,大伙都担心前任老书记辛辛苦苦打下来的江山会败在他的手里。
牛冈村的前任村支书三大爷今年已60有余,在聊天的过程中,这个牛冈村的大功臣似乎在有意回避老贺这个人,直到高文问起老贺当年拉选票这件事情时,三大爷才暗含嘲讽地说道:“其实当年的那次民选就是走个形式,上面早就内定他接我的班了,唉!谁让人家有钱呢!”
“三大爷,村民们都说老贺暴富是因为卖掉了家中的一件宝贝,这是真的吗?”
提到宝贝,三大爷刚刚还略显僵硬的脸当即变得生动起来,就像小孩子跟别人分享秘密时似的,紧张兮兮地朝门外瞄了一眼,低声比画道:“这么厚的一本小册子,纸张都破得不成样子了,我开始还以为家谱呢,可后来怎么琢磨都不对劲,就算皇室的家谱,也不见得值那么多钱,只可惜我只匆匆扫了一眼,就被那个人拿走了!你们是不是想问我是怎么知道这些的?说起来也巧了,那天中午在祀堂避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