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继续说,就从那些所谓的古怪说起。”高文催促道。
“我好像遇到了一只怪物”方达挠了挠秃顶的脑袋,又想了想:“不过我也吃不准,也有可能是杂交之后的变种,反正那东西的性情十分凶猛,我们两个大男人,愣是没有杀死它,折腾了好半天,结果还是让它跑掉了!”
“什么样的怪物?”
“我朋友秦川说它是只老猫,可是以我对畜生的了解,怎么看都不像,开饭馆之前,我在农村做了十来年的屠夫,什么样的猫狗没见过?”方达再次肯定道:“不是猫,绝对不是猫,别看它长了一身黑毛,有张猫脸,可它的牙齿骗不了我,那獠牙分明是虎豹豺狼的我也糊涂了,这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野兽呢?”
难道这个方达嘴里的“野兽”就是林局之前所说的“不明生物”吗?如果事情不幸言中,这对于已经整整悬挂了四年的“异案”来说,进展是不是有些太快了?可从方达的表情上看,他又不像是在撒谎。
方达的口供给这桩尚未明朗的案子蒙上了一层灵异色彩,这是高文的直觉。
“方达,你现在就跟我回刑警队,你别误会,我只想让你跟我们的技术人员仔细描述一下那只‘四不像’的野兽,把它容貌的大致轮廓画出来,这么一只凶猛怪异的生物流放社会,你不觉得很恐怖吗?”见方达还是有些犹豫,高文又说:“就像你所担心的那样,或许,它下一个攻击的目标,就是你!”
4
警队技术科。
里面坐着高文和夏可可,还有一名专门从事罪犯画像的技术人员。
在方达绘声绘色的描述中,怪物的面部画像很快就在电脑屏幕上显示出来了。
凶狠,丑陋,眼神中又透着狡黠,獠牙呲出嘴外,让人不寒而栗。技术人员甚至低声提醒高文:“方达不会是在胡说八道吧?”
夏可可像是发现了什么,拨开技术人员和高文,在电脑前注视良久之后惊声道:“这家伙我好像在哪儿见过?可是可是我一时又想不起来了!”
“当真?”
夏可可说:“高队,我确实见过屏幕上的这张脸,但肯定不是在现实生活中,而是在一幅画或者别的什么东西上见到的对了!就是一幅画!一幅我爸爸收藏的古画!”
“古画?”高文惊声道。
“对!就是一幅古画,他是从一个民间艺人手里买来的。”
技术人员插嘴道:“一定是古人想象出来的东西,不然的话,它还能穿越不成?”
高文让技术人员把“怪物”的画像打印出来,立即交给林局,并一再跟他强调,注意保密。
技术人员走后,夏可可向高文汇报说:“按照齿痕专家宋一梦教授的行程,她将会在一天后赶到。据她的助理说,宋教授为此还推掉了一个国际性的学术研讨会,可见她对我们这桩案子的重视。”
随后,高文开始给夏可可安排下一步的工作。他让夏可可在宋教授赶到之前,先去调查一下那个编号是“0”的小姐。
“另外,最好能将你爸爸手中的那幅古画拿来对比一下,倘若这怪物果真跟古画上的一模一样,则说明我们通过这桩案子发现了一个全新的物种,到了那时,这桩案子可就不仅仅是我们警方的事了,生物学家们会比我们还要兴奋,我不希望他们参与进来。”
高文嘴上没有再说什么,可他的心里很清楚,从事专门研究的专家和学者一旦介入,难以想象,会给他们的工作带来怎样的约束和掣肘。
5
四海洗浴中心。
通过女领班得知,0号小姐早在半个月前,就已经离开了这里。这一行本来流动性就很大,也很隐蔽,小姐们用的都是假名字、假身份证,所以,0号小姐是哪里人,年龄多大,都无从查起。
身穿黑色制服的女领班说:“若是其他小姐离开,我或许能帮您打听到去向,可是这个0号唉!怎么说呢?反正老板说她特别像《倩女幽魂》里的女鬼,一直住在我们内部的一个小黑屋里。”
四海洗浴中心的吴老板是个40多岁的光头男子。他说自己第一次见到0号小姐的时候,脊梁骨都飕飕冒凉风。
“我一点都不夸张,这个女人的眼神实在是太可怕了,就像一口能吃人的深井。”吴老板说,“我从14岁就开始混社会,与形形色色的人打过交道,可以说是阅人无数吧!但像她这种女人,我还是头一回遇到,双眼满是仇恨不说,就连梳妆打扮都跟正常人不一样,永远是那身黑色的长裙子,从不梳起来的披肩长发,喜欢黑暗,蝙蝠一样独居在一个几平方的小黑屋里。夏警官,我坦率跟您说吧!若不是看她长相还算标致,我根本就不会招她进来,考虑到她情况特殊,刚开始也不敢给她挂牌啊,就只好让她做些保洁的工作,换作别人,根本就不可能接受我这样的安排,给人按摩多赚钱啊,还有小费,可她不,干得还挺起劲,至于她离开我这儿又去了哪里,这我就不知道了,她连工资都没要,又怎么会主动向我辞行呢?”
“吴老板,谢谢你的配合,若是你以后想起什么来了,记得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说到这里,夏可可扫视了一眼四周,冷冰冰地说道:“吴老板,扫黄组最近可是闲得很哪,你好自为之吧!”
“一定!一定!明天我就停业整顿,夏警官,您请!您请!”
在吴老板一番点头哈腰的恭送下,夏可可很是失望地离开了四海洗浴。
与此同时,一个名叫秦川的男子正在接受高文的询问。此人是方达的好友,40岁左右,就职于某国企。
有一张极其狰狞的兽脸印在高文递给秦川的那张打印纸上。前不久,这张兽脸险些丧命于方达的刀口之下,它的逃脱,让秦川陷入巨大的恐慌之中。
“没错,就是它!方达说它不是猫高警官,我觉得你们警方应该请有关部门对它做一次身份鉴定,毕竟这是一只极其危险的动物,而且随时都有可能攻击人类,不怕您笑话,我现在连家都不敢回,就怕它回过头来报复我!”
秦川说,这只“怪物”是他的妻子从外面领回来的,为这事他俩还大吵了一架。秦川天生讨厌小动物,可他却偏偏娶了一位与动物结缘的妻子。他的妻子读研究生时,专业就是动物学,毕业以后,还给动物学家做过助手。
秦川说他的妻子也不知道这“怪物”到底是什么。
“你就把它当成一只老猫吧!”这是他妻子的最终回答。
“高队您听听,有些事情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么叫作‘我就把它当成’啊?于是我找来方达,打算除掉它,可结果还是让它溜掉了!”
“如果你老婆想要对你刻意隐瞒的话,以她的身份,完全没有必要用一种模棱两可的说辞来敷衍你,她将‘怪物’领回来的目的,会不会就是为了验明它的真身呢?”
高文起身环顾了一眼秦川的家,往日的整洁和温馨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凌乱和冰冷。阳光被厚重的窗帘挡在窗外,桌子上面落满了灰尘,雪白的墙壁上面挂着他们的结婚照,他和她甜蜜地浅笑着,踩着鲜红的地毯,走在神圣而又庄严的教堂里。而在他们的身后,准确地说是在教堂的门前,却站着一个长发披肩的黑衣女子,原本绚丽的结婚照,因为她的出现,显得格外突兀和古怪
“这个人好像出现得很不是时候啊!”
“是不是感觉有些灵异的味道?”秦川浅笑道:“那是我小姨子,我们婚礼那天她来晚了,结果就被摄影师照了进去,后来选相片的时候我原本想用另外一张的,可她偏不让,还说这种无心插柳的灵异效果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我和她姐姐也就只能由着她了。”
6
窗外下着雨。
房间里的光线很暗,夏子民正聚精会神地站在一张画桌前,勾勒一幅古色古香的宅邸。
夏可可敲门进来,上前搭着夏子民的肩膀问:“爸,又在画老宅啊?”
“嗯。”夏子民停笔问:“你最近不是有案子吗?怎么今天这么早就回来了?”
“爸,我想跟您借样东西。”
“借?”夏子民疑惑道:“什么东西?”
“一幅画。”夏可可拉椅子让夏子民坐下,说,“爸,你还记得吗?我19岁那年,也就是四年前,你曾给我看过一幅画?”
夏子民想了想说:“从小到大,我给你看过的画又何止一幅?你说的到底是哪幅啊?”
“哎呀!”夏可可有些不耐烦了,“就是你从民间画师手里买回来的那幅啊,我记得你当时还跟我说,那幅画很有收藏价值呢。”
夏子民的脸色微微一变,问道:“你是说那幅《古宅凶兽图》吗?”
“爸,您这是怎么了?怎么这副表情?不就是一幅画吗?”夏可可看爸爸的脸色不对,连忙说,“爸,是不是这幅画,您给我拿出来看看不就知道了?”
夏子民欲言又止,这个收藏古画已经有20多年的男人,一直以来都视他的收藏品为自己的心肝宝贝,他的书房常年上锁,即便是自己的女儿,在没有得到他同意的情况下,也不敢轻易涉足。若说是拿出来看一看倒也无所谓,可夏可可不是赏画而是借画,这让夏子民有些为难,他十分清楚自己的女儿有丢三落四的毛病,万一她将这么一幅珍品弄丢了怎么办?另外,这个浑身上下没有任何艺术细胞的丫头借画做什么?夏子民怀揣着种种疑问用钥匙打开了画橱,将那幅纸张已经微微泛黄的《古宅凶兽图》铺在了画桌上。
“你说的应该就是这幅吧?”夏子民用双手小心翼翼地压着画纸的边角,生怕毛手毛脚的夏可可不小心把画纸弄坏了。
“对!就是这幅。”
时隔四年,当夏可可再一次目睹这幅画时,吸引她的再也不是那青砖绿瓦花红柳绿的古宅了,而是端坐在院落中央的那个老者和他身旁的那只凶兽——跟罪犯画像师描绘出来的怪物一模一样的不明生物。
“爸,您知道画纸上的那只凶兽是什么吗?”
夏子民向上推了推眼镜,摇头说道:“也许,是古人想象出来的东西吧!就比如麒麟、龙、狴犴咳,谁知道呢?”
尽管夏子民心里是一百个不情愿,可画还是被夏可可强行借走了!在回警队的路上,夏可可反复回忆着自己在提到画中的凶兽时,从夏子民的神情里所流露出来的不安之色。
难道说,在这幅《古宅凶兽图》的背后,还藏着一段夏子民不愿去提及的隐情吗?
听完了夏可可对四海洗浴的调查汇报后,高文说:“方达说0号小姐好像认识死者林四,在方达跟0号小姐完成色情交易后,林四突然不见了。这显然不符合常理,林四生前曾蹲过四年大狱,出狱之后又正值壮年,怎么会无缘无故在这个节骨眼儿上一声不响地离开呢?他应该急不可耐才对啊!我怀疑这里边一定有隐情,所以下一步我打算查一查林四生前的犯罪记录,可可你先去医院走一趟,找一个名叫陈菲的女人聊一聊,最好能把那只畜生的来历问出来!”
“畜生?这个定义可能有点小吧!”夏可可抿嘴一笑,“畜生通常是指那些家养的动物,数来数去无外乎就那么几种,可它目前的身份还处于待定之中,您怎么知道它不是一只来自深山老林里的、至今还没被我们人类发现的禽兽呢?”
“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