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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鸡皮疙瘩,眼下唯一一个风险系数较小的办法就是夏可可亲自担当这个重任。这是归心似箭的宋一梦提出来的,夏可可思量了半天还是觉得有些不靠谱,认识这个孙老爷子还不到一天,虽然他提供了一些很重要的线索,但谁也无法保证他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大善人,不会对宋一梦构成任何潜在的威胁。尽管在夏可可看来,这种概率很小,但她还是不愿意拿自己的前程作为赌注。
事情在临近中午的时候陷入了僵局!
院墙外面再次传来刷拉刷拉的声音,片刻之间便有成群结队的老鼠爬上院墙,唧唧喳喳地叫个不停。
“有人来了!”
说完,孙老爷子打开了院门。
夏可可和宋一梦紧随其后跟了出去。
只见巨鼠趴在关家大院门口的一块大石头上,正警惕地看着前方的一片草丛,此情此景倒像个老鼠阵,院墙上的少数老鼠负责警戒,正在草丛里往返穿梭的鼠群负责冲锋,巨鼠则身处中心位置坐镇指挥。
“前面草丛里好像有人,”说着,孙老爷子提声喊道,“喂!别藏了!不想喂老鼠就赶快给我滚出来!”
夏可可扭头撇了撇孙老爷子,暗想,你怎么知道是人而不是别的什么动物?
这时,那前方草丛里果然传出人类的声音:“夏可可,是你吗?我是你爸爸呀!”
“爸爸?”三个人都愣住了,夏可可缓过神来喊道:“爸!你在哪呢?你倒是快点出来呀!你别害怕,我不会让孙老爷子伤害你的!”
前方的草丛哗啦啦一通乱响,接着,一个男子立在那里,蓬头垢面,破衣烂衫。
“这不是几天前赶走的那个小偷吗?他怎么又来了?”孙老爷子和夏可可对望了一眼,“他真的是你爸吗?怎么这副德行?”
“不许你这么说我爸!”夏可可杏眼圆睁,“还不把这群该死的臭东西赶走!”
孙老爷子不屑地哼哼了两声,走到巨鼠身前,摸了几下,嘴里还发出几串听起来很奇怪的声音。
像先前一样,巨鼠一溜烟跑开,鼠群也瞬间不见了踪影。
“爸,您这是?”将夏子民搀扶进关家大院后,夏可可问道。
“唉!一言难尽啊!”夏子民一边抖落发间的草屑,一边说道,“好不容易凭借记忆找到了这里,哪里知道居然会有人在这里养起了老鼠。”说到这里,夏子民也不知道是出于有夏可可的撑腰,还是脱险之后的愉悦,竟然转向孙老爷子调侃起来,“这应该是一个发财致富的好项目吧?”
“哼!当时若不是我在,恐怕你这会儿早就变成一具白骨了!”
“说来也真是奇怪,翻墙入室的又不止我一个,为什么那群老鼠偏偏盯上了我呢?”
“那个人长的什么样?”夏可可问。
夏子民摇了摇头:“离得太远,我没看清,男的,年纪不是很大,身手很敏捷,两米多高的院墙,一搭手就上去了,若不是他,我还真不敢擅闯这深宅大院,我见他在里面待了很久,出来的时候又没拿什么东西,这才断定这里无人居住,谁知,等我进去的时候,情形就不一样了!”
夏可可想了想,觉得这事跟孙老爷子说的稍微有些出入。因为夏子民说,他是在那人之后翻墙入内并被孙老爷子赶走的,出入就在这里,这个人究竟是关伟业还是另外一个人?如果是关伟业,为什么没有在夏子民说的那一次对安德鲁和孙老爷子动手?难道,那一次关家大院确实空无一人?那也不对,如果那次关家大院空无一人形势对他岂不是更加有利?他为什么不在那次动手毁灵柩窃古书,而是选择了一个安德鲁和孙老爷子都在场的情况下动手?
夏可可又换位思考了一下,如果她是关伟业,一定会在第一次动手。如果他夺取古书最终是为了一个不可告人的邪恶的目的的话,那么对于这样一个丧心病狂的人来说,一把火烧掉这片残砖断壁岂不是更加干净利落?
这样一想,就只剩下一种可能,那就是夏子民所见到的那个人并不是关伟业而是另外一个人。虽说还有一种可能就是这个孙老爷子隐瞒了事发当时的真相,可这种可能性实在太小,孙老爷子如果想隐瞒什么,他完全可以让夏可可和宋一梦无功而返,想得再阴暗一点,哪怕他心生一丝恶念的话,都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将她们解决!然而,他并没有这样做。
孙老爷子转向夏子民说道:“你看见的那个人肯定不是关伟业,身为关家大院的少主人,他为什么放着门不走而是跟你们一样翻墙入内?想想这事确实有些古怪,关家大院可不是想来就能来想走就能走的地方,除非这个人也是行家里手,否则他不可能像你说的那样,进进出出如此轻松!莫非,这个人也是冲着禁术而来的?”
转眼之间就到了中午时分,即便心中还有一百个疑问也只能暂时搁置,虽说一路上遭了不少罪,但想想孙老爷子的配合倒也深感欣慰。这个已近古稀之年的老人想必已经将他所知道的都说了出来,然而,他所说的这些定然不是关家大院的全部,他所知道的禁术,是从关真开始的,可是,关于禁术再往前的事情呢?他不可能刚出娘胎就天赐异能,在他的生命历程里,是哪些渊源促成了他中年以后的传奇故事和血腥岁月?
最重要的是,万物有源,造就了禁术的那个人又是谁?
夏子民的出现,让谁出去通风报信这个问题迎刃而解。
关于这个案子,夏可可可是憋了一肚子的话,她相信在这不到一天的时间里,相继发生的以及自己通过孙老爷子所获悉的一切,一定会给高文和胡锋带去惊喜。
在没遇到夏可可之前,夏子民就打起了退堂鼓,如今女儿帮他完成了多年的心愿,这个40多岁的大男人竟激动得眼圈泛红,休息了不到一个小时,就起身跟孙老爷子告别。
孙老爷子给他指定了一条通往外面最短的路线,还不辞辛苦把他送到了那条旁人找不到的山路上,日头偏西的时候,他才风尘仆仆地赶回来,手里还提着两只山鸡。
晚饭吃的依然是野味,孙老爷子还特意拿出一瓶二锅头,有滋有味地喝了起来,他说这酒是安德鲁送给他的,还说自己跟安德鲁在10年前就已经认识了。
宋一梦问他跟安德鲁是怎么认识的,他说:“那年夏天我去城里乞讨,其实我当时的身体不知道要比现在好上多少倍,很多出力的活计我都能干,可偏偏就没有一个人肯用我。后来有一天我被困在离城里很远的一条公路边上,是安德鲁救了我,不然我肯定会被活活冻死。从那以后,我就很少出去了,实在没有东西吃了,才出去讨点,大部分时间还是以这些野味为食,一个填肚子,吃啥都一样!”
“从那以后,安德鲁就把你这儿当成了他的落脚点?他有没有跟你说过,他来中国的目的呀?”宋一梦问。
“说来也真是机缘巧合,他中国话说得非常流利,我们俩聊得挺投机。我得知他来中国是为了寻找一枚罕见的齿痕后,便跟他提到了我家老爷当年养的那只怪兽。可这一提不要紧,他当即就认定他找的那枚齿痕就是那只怪兽留下的。我说这怎么可能呢,那怪兽几十年前就死了,而且就那么一只,又从未交配过,怎么会在多年以后留下齿痕还让他发现呢?为这事我们俩还吵了一架。他这人一根筋,认准的事十头牛都拉不回来,有时一走就是几个月,一年到头我俩也见不上几次面,别说当今世上没那东西,即便有,这荒山野岭的都连成了片,从这座山一直走都能走到外国去。这么多年过去了,连那怪兽的一根毛都没找到,我觉得我都够倔的了,想不到他比我还倔!”
夏可可一听顿时来了精神,忙用水果刀削了一块肉给孙老爷子,讨好道:“看样子您也不困,再给我们讲讲关家大院呗!”
“该说的我不是已经说了吗,你们还想知道什么呀?!”孙老爷子又抿了口酒,半天过去了,喝了二两都不到。
“只要是跟关家大院、跟你家老爷有关的,哪怕你也是从别人那里听来的,我们都爱听。孙老爷子,您看我们也算认识了,在我的心目中,您是一个特别值得我去尊敬的老人,您就当闲来无事给我们讲故事,行吗?”
俗话说哄死人不偿命,是人都爱听好话,一番忽悠下来,孙老爷子也不好再推辞。放下酒杯娴熟地卷了根烟卷,就讲了起来。
“要说关家大院的故事,我三天三夜都讲不完,对了,你们是想听真实一点的呢,还是想听那帮死鬼没事的时候编造出来的呢?”关老爷子所谓的“死鬼”是那些生前曾跟他一样在关家大院讨食吃的下人。
夏可可眨巴了几下眼睛道:“当然是想听真实一点的了,宋姐,你说呢?”
宋一梦点了点头莞尔一笑,心想,话出他人口,你怎么知道哪句是真哪句是假?凑合听吧!
“那我就从三姑的死开始说起吧!”孙老爷子终于打开了话匣子,他说话时的语气始终是不紧不慢的,吐词还特别清晰,虽然都是大白话,但听起来总觉得文绉绉的。“我家老爷一共俩媳妇,大太太早年起因天花死后,三姑才进的门。三姑人长得漂亮,又温柔贤惠,最争气的就是过门没多久就给我家老爷生了个大胖小子,我家老爷自然对她喜爱有加,打那往后再也没纳妾,可惜自古红颜多薄命,宏水10岁那年,她就一命呜呼了!”
孙老爷子长叹一声又接着说道:“三姑死得惨哪!前一天还活蹦乱跳的呢,一宿的工夫,人就没了,老爷说三姑是死于鼠疫,为了不传染给他人,连丧事都没办,就把她草草掩埋了。打那以后,关家大院的下人没事的时候就打老鼠,到最后,连个老鼠的影子都看不着了!这群死鬼真是蠢得紧,他们也不想想,三姑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怎么会感染鼠疫呢?除了我家老爷,恐怕就只有我知道三姑是怎么死的他是被我家老爷活活咬死的啊!”
“咬死的?”宋一梦惊声道,身体也本能地往夏可可这边凑了凑。
天已经很黑了,在这样一个憋死牛的地方讲这种事就连经常跟死人打交道的夏可可都觉得毛骨悚然。“你怎么知道三姑是被你家老爷咬死的?”她紧了紧衣衫,问道。
“我记得很清楚,那天是八月十五,晚上我起来解小手,路过老爷房间的时候,突然听见三姑的声音有点不对,她好像在哀求老爷,好像还说了一句‘我是三姑啊!’,接着,就没有了声音。我心想肯定是出事了,于是,我将窗户纸戳了个洞,借着月光往里那么一看,老爷正在那咬呢,趴在三姑身上,披头散发不说,脑袋还一拱一拱的,哪还像一个人啊,分明就是一条饿极了的野狗!可怜的三姑那年还不到30岁,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被我家老爷活活咬死了!这么多年,每到月圆之夜我就会想起这件事,我家老爷那天晚上到底是怎么了?他为啥要用如此古怪的手段害死他钟爱有加的三姑呢?”
陈菲生前曾咬死过自家养的一只宠物狗,而关真却咬死了自己心爱的小媳妇,如果说这二人身染的是同一种病,那么对于本案来说,他们的交集点又在哪里呢?想到这里,夏可可问道:“当时在关家大院的下人里,您是离他最近的人,你仔细回忆回忆,事发前,你家老爷的言行举止跟平时有哪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