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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话说得好,行万里路胜过读万卷书。云非遥见识的广博程度,远超一般的同龄女孩。这副《最后的晚餐》,云非遥曾在意大利游玩的时候,特意去米兰圣玛利亚德尔格契修道院参观。虽然没看到真迹,但却对这幅画知之甚详
西玥家里,也是“小地主”级别。包租婆早年丧夫,就这么一个女儿自然是视若珍宝。平时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飞了。西玥要什么给什么,反正几十套房子做后备,吃穿用度什么都是可着西玥来。只是西玥要强还很自立,对一些奢华的东西不太感兴趣,吃穿用都较简单。不过,她喜欢的东西就不一样了。当初在火车上背着的那把不起眼的吉他就要两万多,她只是随手往座位下一塞。
而且,西玥学习刻苦努力,美术和音乐双学历两个专业,她的成绩都非常优秀。音乐就不用说了,就是美术方面的水平都让铁锹汗颜。西玥给铁锹画过的“艳照”,着实让铁锹郁闷良久。不是因为画得太丑,而是因为看出自己和西玥的技术差距。
这副《最后的晚餐》,几乎是每个美术专业学生必修的课程。西玥自然也是熟知于胸,还临摹过好多次
蒋玉坤说的东西,云非遥和西玥大部分都知道。除了对蒋玉坤的学识和磁性悦耳的声音有所认可,其他的倒也不是很在意。可是,当听到铁锹自告奋勇要讲述之后,她们两双美目同时看向了铁锹,兴趣盎然
蒋玉坤含笑伸手示意,道:“那就有劳了”
铁锹想要争风,蒋玉坤却不在意。刚才铁锹那副听傻了的样子,他早已看在眼里。云非遥和西玥两女,已经对自己的学识有了认可。饭要一口口吃,事要一件件做,适当的展示自己,潜移默化的让两女接受他。当一切水到渠成,自然能达到自己的目的。而且,铁锹那副猴急的模样,他根本不觉得这个屌丝能表现得自己好。
“偶尔和别人争一回女人,也挺有意思呢”蒋玉坤很有风度的往旁边退了一步,让出一块地方让铁锹表演。他暗道:“唯一可惜的就是对手太差,没有挑战性啊!”
铁锹当仁不让的上前一步,刚要说话。本是兴致盎然的站在旁边,等着铁锹开口的西玥,好像想到了什么。她用春葱般的手指戳了戳铁锹,貌似很不满意的道:“蒋玉坤说得多好,你来添什么乱?这又不是动物世界,你解说什么?”
“奸商,你”铁锹被噎得够呛,就像一口浓痰已经到了嗓子眼,却又给堵了回去。不但难受得要命,还恶心得要死。可他还没等想出要怎样反驳,西玥却叹了口气道:“算了,你想说就说吧。蒋玉坤讲了半天也累得够呛,总得让人家歇一歇”
她转过头又对云非遥道:“小遥,咱们就当听一会动物世界,行不行?”
“呃,好”云非遥下意识的点头答应,坐实了铁锹解说动物世界。
铁锹用仇恨的目光瞪着西玥,这奸商把自己黑惨了。不过,现在不是和奸商较劲的时候,什么账都留在以后再算。他深吸一口气,指着头顶的彩绘,张口就道:“饥饿的北极熊在餐桌聚餐,抓紧一切时间拼命增加身上的脂肪,好面对未来危险的生活”
“我擦真特么成了动物世界了!”铁锹脸色青黑,保持着手指彩绘的造型,却气得浑身哆嗦个不停。
“噗嗤”一声,云非遥笑了。可为了给铁锹留面子,又急忙忍住。只是忍得实在太辛苦,一张俏脸红得如同熟透的水蜜桃。
西玥的反应就直接多了,瞬间捂脸转身不让别人看她的反应。只是,那不断颤抖的双肩已经显示出她笑得有多么激烈。
铁锹扭曲着脸,后槽牙都快咬碎了。他鼻孔一开一合,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从腔子里挤出一句话,道:“一点小错而已,你们能不能不笑啊”
他不说话还好,这一说简直就是火上浇油。云非遥和西玥本就绷得辛苦,这下再也抑制不住,同时放声大笑。
“都说不要笑啦”铁锹直蹦高,气得都暴走了。
西玥和云非遥放肆地笑着,人都笑得直不起腰,不得不蹲在了地上。西玥还好些,反正是背对着大家,蹲在那里还有点掩饰。云非遥可是正面对着铁锹,半点遮掩都没有。可能是觉得太不矜持,影响自己的形象。云非遥赶紧拿起坤包挡在脸上,想矜持一点。她断断续续的道:“咯咯,不笑我这就不笑了,咯咯”
她嘴里说不笑,可短时间内又哪里停得下来
铁锹彻底没咒念了,手往下一耷拉,脑袋往下一垂。反正脸已经丢尽了,他颓然道:“笑就笑吧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不用掖着藏着了,笑得痛快一点好了。”
“呵呵呵咯咯咯”西玥和云非遥再无顾忌,笑得更加开怀放肆,声音大得都惊动了餐厅的服务员。
铁锹觉得丢脸,蒋玉坤却觉得不对了。自己刚才费尽心机的玩高雅,展露学识,好不容易将两女的心神吸引到自己身上。可铁锹小丑似的演了这么一出,硬是把优雅的歌剧弄成了东北大秧歌。自己刚才一番高端大气上档次的作派,完全成了东北大秧歌群里跳华尔兹的白痴,要多曲高和寡就有多曲高和寡,要多不合时宜就有多不合时宜
最让蒋玉坤闹心的是,他从云非遥和西玥不加掩饰的笑声现,两女的心思又回到了铁锹那个屌丝身上。不知不觉,铁锹就成了四人当的主角。而他这个刚才的主角,已经成了跑龙套的靠边站了
蒋玉坤原以为只要端起架子拉高档次,展示自己的学识、气度和财力,就能把这个和自己争女人的屌丝,震慑得无地自容。两女也会眼成心型的对自己欲拒还迎,矜持一阵后就会投怀送抱。哪怕第一次和云非遥玩撞车邂逅失败,这种心思也没有什么改变。但是现在,他觉得自己可能把事情想简单了
“铁锹,不用紧张”蒋玉坤脸上还保持着淡淡的笑容,眼神却变得鹰视狼顾。他抬头向着彩绘示意,道:“继续吧,你刚才说得很好,我还等着听呢”
蒋玉坤鼓励铁锹继续说的做法,无疑很毒辣。他觉得对付铁锹应该像对付不识字的农民,不是和农民怎么种地,而是要和农民讨论金融时政这些高大上的话题,最好还是用鸟语去谈。最后蒙得农民卖地卖粮,还要帮自己数钱
现在,他要做的就是把铁锹拉入自己熟悉的层面当。然后,用自己最优势的一面攻击铁锹最脆弱的地方,绝不和铁锹烂。所以,他要鼓励铁锹继续讲《最后的晚餐》。
不得不说,蒋玉坤采取了最正确的做法。不但铁锹感激得不得了,就连云非遥和西玥也觉得刚才笑得过火,没有在蒋玉坤这个外人面前,维护铁锹的面子。两人赶紧憋住笑意,站起来表示让铁锹继续说
虽然采取了正确的做法为自己加分不少,但看到两女如此在乎铁锹,蒋玉坤的心里已经有些嫉妒如狂了。看着铁锹的眼神,在笑容的掩盖下也愈加凌厉
其实,铁锹是真心不想说了。连动物世界都让他弄出来了,还显摆个屁啊!只是大家都想给自己一个圆面子的机会,那就对付说吧他没精打采的道:“这幅画是耶稣和十二个门徒一起吃饭,告诉自己的十二个徒弟,你们当有一个家伙出卖我了。门徒闻言后,或震惊、或愤怒、或激动、或紧张。这幅画,表现的就是这一时刻的紧张场面,体现了达芬巅峰时期的深厚画功,还有独特的构图创意”
铁锹在学校难得听几回课,正好有一节是美术赏析,讲的就是这副《最后的晚餐》。他的脑子一向很好使,以前只是不往学习上用。他喜欢打游戏,游戏就打得出神入化。上班之后玩命补习,技术的提高就一日千里。短短的时间内,就达到了成手设计的水准。那堂课他听了大约有五分钟才趴下睡觉,这会几乎把当时老师那五分钟所讲的课程,一字不差的背了下来。
蒋玉坤貌似听得很投入,虽然铁锹讲得干巴巴的并不精彩,但他却不时颔表示赞同。忽然,他指着彩绘问道:“画间的是耶稣,对吗?”
铁锹觉得应该是,但还有些不确定。而且,他也不想再谈这幅画了,就应付道:“呃,应该是吧”
蒋玉坤接着提出问题,道:“那耶稣右手边的金圣徒是谁?”
“金圣徒”铁锹哪里知道圣徒是谁,他除了知道画间的是耶稣,其余的都是两眼一抹黑。可蒋玉坤既然问了,也不能不回答。他只好硬着头皮,不懂装懂道:“你问的是男圣徒,还是女圣徒?”
“十二圣徒当,有女性吗?”蒋玉坤问这句话的时候,笑容已经带上淡淡的讥讽。
“怎怎么没有呢?”铁锹不傻,一听蒋玉坤这么问就知道,彩绘里可能没有女性。可是话已经出口,收是收不回来了。现在只能腆着脸硬撑了,他指着耶稣右手边第一个正在倾听别人说话的金圣徒,道:“你看你看那个人长得眉清目秀,还穿着粉色的裙子,难道不是女的吗?”
蒋玉坤低头先是看了看地面,然后又将目光转向一旁。好像是他出于礼貌,掩饰对于铁锹无知的不屑。可他的样子,偏偏让大家都明白了,他要表达什么
铁锹面红耳赤,尴尬的道:“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蒋玉坤微笑不语,他的目的就是让铁锹显出有多么的无知,好衬托自己学识的渊博。既然达到了目的,那就什么都不用说了。现在,只要继续看着这个屌丝出丑就可以了。
“耶稣右手边的那个门徒是圣若望,编写了默示录的若望。”西玥看铁锹尴尬得脑袋都快冒烟了,想着这个混蛋刚才被自己坑得,愣是把《最后晚餐》解说成了《动物世界》,也很不好意思。所以,她顺着铁锹的话解围道:“不过,你说的也不能算错。因为,圣若望本身就长相俊美,男人女相,确实容易让人误会”
这时,云非遥也上来帮腔了。她的见识面广,还亲身去米兰圣玛利亚德尔格契修道院参观过,开口就是引经据典。
云非遥道:“达芬是个女性主义者,曾经有种看法认为,圣若望实际上是按着耶稣的妻子玛丽亚形象所画。近年来这种说法越来越多,还有人拍了一部叫做达芬密码的电影。指出最后的晚餐当,圣若望实际上就是玛丽亚。当然,这种说法的真假不得而知。如果真想弄明白,恐怕只有让达芬活过来才行。”
蒋玉坤脸上的笑意,都有些不自然了。他实在没想到,云非遥和西玥居然都帮着铁锹这个屌丝下台阶,简直是他妈的脑残到极点他心说不出的恼怒嫉恨,又怕自己的心思被两女现破坏了形象,只好转身向通道尽头的橡木门走去。
可是,他刚走了两步,就听那个屌丝不要脸的道:“你们看那一脑袋柔顺的金和蒋玉坤差不多,能不让人误会是女的吗?”
蒋玉坤站住了脚步,还没等做出其他的反应,又听云非遥和西玥小声埋怨道:“混蛋,你说话注意点好不好?”
“就是,你要是再这样,下回就不帮你圆场了”
这种非常亲近的抱怨,更让蒋玉坤妒火烧。铁锹那委屈的辩解,也传入了蒋玉坤的耳:“我也没说什么呀”
蒋玉坤面上的狰狞之色一闪,重新又挂上了阳光灿烂的笑容。他回过头,幽默的道:“铁锹,你看我有那么漂亮吗?”
“呃,不是”铁锹连连摆手,很不好意思的道:“我刚才没别的意思唉,我这张贫嘴,真是欠抽”
说着,他轻轻拍了两下脸,表示歉意。
蒋玉坤洒脱的笑笑,表示不在意。他推开橡木门,道:“大家的肚子